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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蕩盡了男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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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長安從雅韻書寓出去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被人從後頭敲了悶棍。

那些人膽子極大,光天化日的竟然把她裝在麻袋裏弄上船要去沈湖。

也是長安命不該絕,湖上正有阿桃和阿沅在駕船采蓮藕,他們倆個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從船上扔下一個麻袋,那麻袋似乎還在蠕動,便等他們走了立刻下水把人給撈起來,長安雖然嗆了水,但是沒有生命危險。

阿桃一看救的人是長安,心裏暗叫一聲好險。要是真任由他們把麻袋扔下去,那這好心的小姐不就沒命了嗎?

她和阿沅把人給帶回家,灌姜湯喝熱水,又給生火烤幹了衣裳,長安這才把命給撿回來。

清醒以後她就覺得這事兒不對。

那些人不求財不求色,自己又跟他們無冤無仇,幹嘛要這樣做?

她想不通他們這麽幹的理由,除非……

那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嚇了一大跳,如果真是何歡兒為了報覆她,那這幾年她的心變得多歹毒?

她一心想著要回去跟她對峙,便讓阿沅把自己送回飯店,在門口剛好遇到了陳橋。

陳喬跟她打招呼,“夫人,您去哪裏了,讓我們好找。”

長安顧不得別的,一邊往裏走一邊問:“莫憑瀾人呢?”

“少爺一直在房裏等您,他很擔心您。”

知道陳橋吃去找自己,又聽到莫憑瀾還關心自己,長安的心裏才舒服了,可是沒想到回到自己和他的房間,人家竟然和何歡兒在吃燭光晚餐還相互餵食,那一刻,長安真希望自己淹死在西子湖下面算了。

這就是擔心?這就是關心?去他娘的。

看到何歡兒一副騷勁兒,本來想質問她的話長安全都咽了回去。她是肯定不會承認,也許還會倒打一耙子,畢竟裝柔弱騙取同情是她最擅長的,而自己除了裝強悍死鴨子嘴硬什麽都不會。

那間房她不會再回去了,有何歡兒那個騷狐貍的味道她覺得惡心。

水已經涼了,長安趕緊起來擦幹穿上浴袍,她可不要再生病,現在她容不得軟弱,會被何歡兒給欺負死。

剛把浴袍的帶子系好,就聽到了門的響聲,長安皺起眉頭,她記得關門了呀。

莫憑瀾站在門口,黑著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長安很累,什麽都不想跟他說,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往房間裏的大床走去。

脫鞋上床,她把被子拉好,“出去的時候給我帶上門,謝謝。”

莫憑瀾以為她會鬧,卻沒有想到她這麽淡然,頓時就覺得這是她在外偷漢子心虛的表現。

他快步走到床前把被子給掀開,跟著拽了長安的睡衣。

她的睡衣是她喜歡的大紅色,雪苼經常評價說這是最惡俗的顏色,可是她穿上身上總有一種嬌艷欲滴的感覺,悍的時候像火,媚的時候像霞,蕩盡了男人的魂魄。

她的衣帶並沒有系緊,給他一拽就散開了。

屋裏只開著一盞羊皮罩子的臺燈,光線不是很明亮,莫憑瀾看到了她的手臂胸口有些紅色痕跡。

頓時瞇起眼睛,火冒三丈。

“莫長安,你這是什麽?”

長安不想跟他提自己被綁的事,自然也不願意給他看到那些傷口,忙掩住了,“不關你的事。”

他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她竟然還敢說不關他的事,莫憑瀾抓著她的手腕把人給拉起來,“莫長安,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不關我的事?”

長安看著他,眼神淡淡的有恃無恐,“我的事就不關你的事,不是嗎?”

她有潛臺詞,何歡兒的事才關你的事,她不說,他也懂。

有那麽倆秒鐘的不知所措隨後是惱羞成怒,他更認為她是為了懲罰自己要娶何歡兒做平妻才紅杏出墻跟別的男人勾搭。

長安的個性做得出來這種事,她向來都是寧為玉碎的倔脾氣,這種事做的出來。

想到這裏,他更是氣悶,用膝蓋頂住她亂動的腿把人給壓在身下,“莫長安,你給我老實點兒。”

“我有什麽不老實?難道你的小情人要殺我也該站著不動嗎?”她生氣了,把話全說出來。

可是莫憑瀾卻聽不進去,“那個男人是誰?姓姜的?還是你另外找的小白臉兒?”

長安根本聽不懂他什麽意思,現在倆個人各說各的,各生各自的氣,是雞同鴨講。

“你胡說些什麽?莫憑瀾,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恥嗎?”

“我無恥,比不上你下賤。”

長安給他氣得要發瘋,雙腳用力把他給蹬開。

莫憑瀾光顧著跟她生氣去了,完全沒有防備,被一腳蹬到了要害。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疼的彎下了腰。

長安沒註意這些,她就想跟他離得遠遠的,現在看到他那些極力控制的情緒就要崩潰。

伸手握著門把手,她就要打開門出去。

可是莫憑瀾卻更火大了,她穿成這樣是要去哪裏?難道又要去找她的情人嗎?

忍著疼一個箭步沖上去,他把人攔腰抱住又扔回到大床上。

這次他可沒手下留情,幾下就撕開了她的衣服。

要是稍微有心他就會發現她身上的傷跟歡愛弄出的痕跡是不一樣的,但是他已經紅了眼,根本無暇去註意。

長安也很激動,“莫憑瀾,不想我恨你就放開我。”

莫憑瀾冷笑,“放了你,休想!”

“那你還想要幹什麽?”

“我要看看你到底跟那個野男人做了多少,他有沒有滿足你這具淫蕩的身體。”

總是斯文優雅的莫少爺說出這樣的粗話也不比碼頭扛大包的粗工差,長安氣的小臉兒緋紅,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這個時候要是她能示弱其實會好一點,可那就不是莫長安了。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他,“你滿足,你還行嗎?看看你現在那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長安犯了大忌,男人最怕被人說成不行,特別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被自己壓住的女人說。

但是他是真的不行,剛才長安拿下勁兒很大,他現在疼得下腹還一跳一跳,根本就進入不了狀態。

但是他想折磨長安,有的是辦法……

長安驚呼,“莫憑瀾,你幹什麽?”

他冷笑,“莫長安,我要讓你清楚,對付你,我的兩根手指就夠了。”

一場生不如死的羞辱展開了。

長安開始疼得死去活來,最後生理被挑動,她又是羞的死去活來,這種才是極致。明明心裏抗拒,可是生理上又需要,倆種不同的感覺把人往倆個相反的方向拉扯,真的可以用死來形容。

事後,莫憑瀾故意把手指放在她面前,“看看,這就是你給我的回應。”

長安惱羞成怒,張嘴就要罵他,卻給他乘機把手指塞到了嘴巴裏……

何歡兒自己在房間裏內等了許久,可是莫憑瀾一直沒有回來。

她走到裏面的那種大床上,伸手摸了上去,在想要不要脫了衣服上去躺著等他。

可是這個念頭很快就給她否定了,這是個淫賤窯姐幹出的事情,不符合她冰清玉潔的個性。

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轉身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來日方長,既然已經到了莫憑瀾的身邊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長安這麽抗拒莫憑瀾還是給他為所欲為,到最後給折騰的太累了,所以連他睡在自己身邊也沒有力氣抗議。

晚上的時候下了雨,早上起來的時候陰天,長安沖窗口望出去,蘇餘青瓦白墻的房子就像框在一方青色之間,竟然跟這陰天分外合適,仿佛千年以來就一直等著一場又一場的煙雨。

莫憑瀾也起來了,看她穿著薄薄的衣服站在床邊,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拿了件披肩走過去披在她身上,“感冒剛好就在這裏吹冷風。

長安伸手把衣服扔在地上,轉身去了浴室,砰的關上了門。”

莫憑瀾眉頭間幾乎皺出了褶子,他默默的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走路的時候雙腿間有些軟,昨晚是太放縱了。

他不由得去看浴室的門,其實經過昨晚他知道她沒跟別人做,心裏的不痛快消除了不少,但是對她身上的淤痕還是耿耿於懷。

出去後他叫來了陳橋,“去查查,長安昨天跟誰在一起。”

陳橋見過昨晚的那個清秀男人,他點點頭,立刻去查了。

他回房間洗澡換衣服,忽然想起了何歡兒。

昨晚的飯菜早就撤下去,屋裏也收拾的幹凈,看來是何歡兒讓人做的,想到她的體貼懂事,莫憑瀾不僅勾起嘴角。

他去何歡兒的房間敲門。

何歡兒很快就來開門,她已經梳洗完畢,身上穿了一件素白的旗袍,前襟的位置繡著幾朵折枝梅花,是,很淺很淺的那種粉色,淡淡的散開在白色綢緞上。

“瀾哥,你吃早飯了嗎?”她耳朵上戴著一副淺粉色水滴玉墜子,隨著走路的動作微微蕩漾這,很是好看。

莫憑瀾覺得女人都愛這些,素凈如何歡兒也是天天換著不同的墜子,而長安就沒有,她好像從來就沒有戴過耳墜,所以過生日的時候自己都送她項鏈手鐲頭花這些東西。

“瀾哥,你先什麽呢?”

莫憑瀾覺察到自己的失態,這一大早上了,他的心思都圍著莫長安打轉兒,意識到這一點,他很是不舒服。

像是置氣一般,他對何歡兒說:“一會兒帶你出去買幾件衣服和首飾,以後你在家裏,不用擔心穿的太花惹人眼。”

何歡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便笑笑說:“沒事的,我有衣服,也習慣了,穿的太過艷麗反而不習慣。倒是你,出來一趟沒有什麽要買的嗎?給家裏的人帶點禮物。”

她很隱晦的提點他要給莫如前帶禮物,莫憑瀾現在手握海龍幫,但是他卻不急功近利的想把莫如前逼死。人到了這個地位和年齡而且上次經歷了牢獄之災他已經想明白,莫家遲早是他的,而莫如前已經染上了大煙,他本來就有病,再抽那玩意兒沒多少年頭好活了,到時候霸住他的家產占了他的女兒,能說這不是一種勝利和覆仇嗎?

莫憑瀾自己給自己這樣一番大道理阻攔了他自己用極端血腥的方法,卻不知道骨子裏他是不想再跟長安起沖突,莫長安才是他那個理由的核心。

何歡兒見他有一次楞神兒,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她小心翼翼的說:“瀾哥,你……”

“沒事,我帶你們去吃飯吧。聽說這裏的早餐花樣很多,在北方每天都是油條豆花饅頭面條,吃膩了。”

何歡兒聽到你們這倆個字心裏微微不悅,但臉上沒有表示出來,“瀾哥,你們去吧,我不去。”

莫憑瀾立刻明白過來,她在這蘇餘很多人都認識,是不願意出去給人品頭論足。

“那叫到房間裏吃也好。”

何歡兒這才高興了,“那你陪著我吃。”

莫憑瀾有些為難,但又想何歡兒剛跟著自己肯定還有諸多不適應,加上她心思敏感應該多加照拂,便答應了她。

他想去看看長安的,但是何歡兒細細纏著他不放,一頓飯吃的細水流長,好容易吃完了他找了個借口走出她的房間。

何歡兒看著關上的門幾不可見的露出一個笑容,她的瀾哥,誰也不想奪走。

莫憑瀾推開長安的門,裏面卻沒有人,因為昨天的事他心臟瞬間就擰緊了,憋著怒氣,難道一睡醒就又出去會情人了嗎?

他信步走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長安。

原來她在花園裏。

酒店有個很大的花園,此時長安就在噴泉的旁邊,因為天氣不好,噴泉噴出的水珠都是霧蒙蒙的,長安坐在旁邊就顯得格外的……可憐。

對,就是可憐這個字眼,她這樣的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幾乎是用不到的,但這是莫憑瀾給她的定義。

當年,郤寧把他帶回莫家不到半年就病重身亡了,十幾歲的小姑娘從小依賴媽媽,看著媽媽被埋入冰冷的土裏她感覺天都塌了。

她不像一般的孩子哭鬧,除了開始哭過以後就不怎麽哭了,表現的跟平時一樣,甚至更加的能鬧騰。

很多下人都說她沒心沒肺,媽媽死了都不傷心。

莫憑瀾也是這麽覺得,沒有人情味的一個小狼崽子。

可是郤寧的頭七剛過,家裏就找不到她。

莫如前差點瘋了,幾乎要把整個雲州翻過來,可還是沒有找到。

莫憑瀾忽然想起去上墳的一個細節,就是小姑娘一直死死盯著墓碑,還用手試試土的松軟程度,他跑去花匠工具房,果然不見了鏟子。

那天也下著小雨,他帶人去了墳地,一看就驚呆了。

她已經在墳前挖了一個淺淺的坑,此時大概是累了,便蹲在土坑裏抱著媽媽的墓碑,睡著了。

莫憑瀾恨死了莫家,可是這一刻他卻哭了,長安是無辜的,郤寧再壞也是她的媽媽,他同情她。

此時,他從她臉上看到了那天的表情。

絕望、疲乏、孤獨,她怎麽可以有這樣的情緒?

她不是喜歡自己嗎?不是說為了自己死都可以嗎?現在不過是讓她和何歡兒做個平妻,她就做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真是可笑。

莫憑瀾一甩衣袖,快步離開了窗前。

長安在外面坐了一會兒覺得冷,便回到房間裏穿上了一件外套,然後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張面額小的銀票,去兌換了一些錢。

然後她去綢緞莊首飾店買了很多東西,去了阿桃的家。

阿桃不在家,只有阿沅一個人,見到長安帶了這麽多東西來他不禁楞了。

“看什麽看?又不是給你的,阿桃呢?”

“她去洗衣服了,我去找她。”

長安搖搖頭,“算了,我也沒事,就是來謝謝你們。這些我買的都是大紅色,剛好你們成親用,不要跟我客氣呀。”

阿沅拒絕,“長安小姐,這些東西我不能收,回頭阿桃會罵我的,救你是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做的,您把往心裏去。”

“那感謝也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做的,這些對我來說是能給的最簡單的東西了,你們跟我客氣什麽。我走了。”

阿沅想攔著她,“你別走,這些……哎呀,您留下吃午飯吧。”

長安搖搖頭,“算了,我還有別的事,不用送了。”

長安快步離開了阿沅家,她怕阿桃回來跟她糾纏不要東西。

都說施比受有福,給了他們東西長安心情好了很多,她早上沒吃飯,而現在已經快到中午的時間,她便在外面吃了點小吃才回了酒店。

此時,陳橋已經把長安的行蹤跟莫憑瀾匯報的清清楚楚。

“換錢,買東西,還給人送去?你確定對方是個清秀的男人嗎?”

陳橋點頭,“我派去的人十分開可靠,確定是靠近西子湖的本地人家,而且聽酒店的門童說,這個人昨天不是第一次送小姐回來。”

“不是第一次,也就是說早認識了。莫長安,還真能呀。”

陳橋等著他下命令,“少爺,要我們怎麽做,是把那人給綁了嗎?”

莫憑瀾擡手制止,“不用,他們之間沒發生什麽。那個男的可能是想騙長安幾個錢,反正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不要節外生枝,懂嗎?”

陳橋疑惑的看著莫憑瀾,這還是他家少爺嗎?要知道莫憑瀾雖然看著溫和其實做事最是狠辣,他可不是怕麻煩的主兒,這次怎麽肯吃這麽大的虧?

但是他不敢問,躬身退了下去。

莫憑瀾皺起眉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這些對話讓躲在門外的何歡兒是聽的一清二楚,她挑眉,忽然計上心頭。

聽說要回雲州,長安眉眼淡淡的,她低頭收拾自己的行李,“行,你們回去,我去港島。”

“長安,你不要任性。”

長安砰的關上了箱子,“我任性還是你出爾反爾?當初來的時候就說好了要去港島。”

“可是事情有了變化。”

“不就是何歡兒嗎?你們回雲州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我要去港島。”

莫憑瀾那點子耐性已經給她磨光了。

“你非要給我叫板嗎?你想過我帶著歡兒回去你卻沒有回去你爹會怎麽想?”

長安回頭,狹長的眼睛饒有興味的看著他,“我爹怎麽想你才關心嗎?莫少爺,你現在還需要在乎我爹怎麽想嗎?”

莫憑瀾給她的話刺激的眉骨一跳,他發現自己在她面前越來越失控。

“那你不想你爹病的更嚴重就跟我回去,這是命令不是商量。”說完,他轉身就走。

“莫憑瀾,你他媽的不是人。”長安的叫囂給擋在門外,她不知道莫憑瀾會不會聽到,但是罵完了自己舒服些。

到底是沙地三千自損八百,罵完了她止不住的掉眼淚。都是王八蛋,就欺負她了。

忽然,門被打開,去了的人忽然又回來,站在門口看著她,來者不善。

長安含水的眸子緊緊瞪著他,沒有半點屈服的樣子。

莫憑瀾不緊不慢的說:“我回來是想問你,你剛才去哪裏了?”

“無可奉告。”

“我再問你,你昨天去哪裏了?莫長安,我的耐心有限,我想聽實話。”

長安冷笑,“我說我差點被你的歡兒給弄死你信嗎?”

莫憑瀾擰起眉,“好好說話。”

長安很失望,“我說了,你不信,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的必要。”

莫憑瀾漸漸有些煩躁起來,“看來以後我們的交流只剩下深入的,你喜歡那樣,也好。”

長安吊起眼梢哼了一聲,“我還忘了問,昨晚莫少爺的歡兒姑娘回到了你的懷抱,怎麽還宿在我房裏,難道你是嫌棄她臟?”

長安的話說完就知道自己惹下大禍了。

果然,莫憑瀾的臉色發青,放在身側的手重重捏緊,他咬著牙說:“莫長安,你不要太過分了。”

長安越發的肆意,“難道是給我說中了?還倒是莫少怎樣的情深意重,也不過如此。”

莫憑瀾剛要說話,忽然看到長安的眼睛飄到後邊,他回頭,果然看到了何歡兒,她臉色慘白,整個人都顫抖不已。

“歡兒。”他低聲喊。

何歡兒嗚咽一聲,捂著臉就跑了。

“歡兒。”莫憑瀾又喊了一聲,他對長安發狠,“莫長安,你給我等著。”

“哼,快去追你的歡兒吧,晚了說不定就投西子湖了,好一個貞潔烈女。”

莫憑瀾無心再計較莫長安的話,轉身去追何歡兒。

長安趕緊把東西收拾好了,她雖然任性卻也知道莫憑瀾既然說了狠話就真能做到,她回去他有可能真對爹不好。

可是長安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歸途坎坷曲折,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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