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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臉紅心跳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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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嚇壞了,抱著赫連曜的大腿哭,雪苼氣的顫抖,甩手就是一鞭子。

但是,給赫連曜擋下了。

他的手背給鞭梢掃到,立馬一條紅痕,他抓著鞭梢說:“雪苼,他是我的兒子,我自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雪苼冷笑,“赫連曜,是我傻,今天我就不該呆在這裏,以後我也不會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扔了馬鞭跑過去找小喜,“小喜,我們去醫院。”

張副官攔住她,“夫人,先讓軍醫給處理下,否則會更嚴重。”

雪苼聽了他的話,總算冷靜下來,她再也不看赫連曜一眼。

軍醫來了,他讓張副官把小喜從水裏抱出來帶到屋裏。

小喜給放在一張鋪著竹席的板床上,她的衣服跟後背的皮肉已經粘合在一起,根本無法脫下來,需要用剪刀把衣服全部剪開。

雪苼把男人都趕出去,“這裏我和軍醫來就好了,小喜是個姑娘。你們一幫老爺們兒圍著算什麽事兒。”

人都出去了就剩下張副官,雪苼一挑眉,“張副官不是男人?”

張副官卻把她往外趕,“夫人,這傷口定然是很可怕,您還是出去吧,這裏有我。”

雪苼現在連他也不待見,“不必了,我不怕,小喜是為了護我受傷,正好我也看看,要是這湯落在我身上,我會毀成個什麽樣子。”

張副官沒法子堅持只好出去,臨出門的時候他看了小喜一眼,她臉色蒼白痛苦,一張臉都哭花了。

有種被捏住了心臟的感覺,他轉身去找赫連曜。

小喜的這個公道總得有人去討,尹雪苼的身份尷尬,要是真和君旸沒完會被說成借機報覆,看看她剛才那樣子,也是夠憋屈的。

赫連曜的營帳裏,藍子出和齊三寶都在門口守著,見他來了就拉住,“老張,快去看看,少帥要把他兒子打死了。”

張副官凝神一聽,果然是鞭子抽動的淩厲聲音,少帥整人一向不出聲兒,抽一鞭子就聽到君旸有氣無力的哭聲。

他擺擺手,“少帥的家事我們管不了。”

藍子出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難道你不就是專門管少帥家事的嗎?”

“娘的,你把老子說成是太監嗎?我不管。”張副官甕聲甕氣,就差在臉上寫著老子現在很生氣。

藍子出不在行,齊三寶看這種事兒最準,他心裏想著嘴上也說出來,“老藍,你對那小丫頭挺上心呀。”

張副官推開他,“一邊去,嘴巴這麽臭,刷牙了嗎?”

“張副官!”忽然,赫連曜在屋裏喊他。

張副官忙拉開門就去。

赫連曜背手站在陰影裏,君旸正慘兮兮的倒在地上,他的屁股給抽開了花,一根根的血臊子,看來赫連曜真沒跟他手下留情。

“把他給關緊閉,不準吃飯。”

張副官一楞,雖然他剛才還氣呼呼的要討公道,但是看到孩子這幅慘樣兒,他還是於心不忍了,“少帥,既然已經懲罰過了就算了,畢竟他還小。”

“正是因為小更要好好教導,現在不管長大了還不知道變成什麽陰毒的東西,快去!”

張副官不敢再說什麽,抱起君旸小小的身體就往禁閉室裏去。

門口的藍子出和齊三寶也聽到了,他們本想前去講情,可是看到赫連曜那張黑沈的臉就知道少帥不是只做樣子那麽簡單,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張副官把小君旸送到了禁閉室。

張副官自然不能真把孩子扔下不管,他讓人找了軍醫給君旸上藥,那小孩很倔,也哭也鬧,但是哭鬧後竟然咬著牙說:“我一定殺了那個賤女人。”

張副官心下一寒,頓時對這個孩子的憐憫全無。

還是揍的輕了,這要是他的兒子,幹脆就掐死。

這時。赫連曜到了小喜治傷的屋外,輕輕敲了敲門。

小喜的衣服已經從後背全部剪開,燙破的皮膚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果然跟張副官說的那樣可怕,雪苼給嚇到了,她打開門的同時跑出去,不停的幹嘔。

赫連曜在開門時已經看到了小喜傷口的嚴重,一想到這些傷本是雪苼要承受的,他臉色更加難看。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軍醫給處理了就送醫院。”

雪苼忽然擡起頭來,她臉色蒼白,神色異常的冷漠,“你說沒事就能沒事嗎?小喜還是個沒出嫁的姑娘,現在後背留下疤痕是一定的,你讓她怎麽嫁人?先不扯這些遠的,這種傷沒有個把月是不會結痂的,也就是說小喜在一個月裏要忍疼痛的煎熬,睡覺也要趴著,這能沒事嗎?”

“雪苼,對不起。”

“赫連曜,你不需要說這三個字,我只求著你以後離著我遠點,沒有你我沒有厄運。”

她這樣說,真是把他的面子生生給剝下來踩到了腳下。

赫連曜咬咬牙,“雪苼,我已經把君旸揍個半死,還關了緊閉,你還要我怎麽做?”

“那是少帥的事與我們無關。請少帥給我安排車子,我要帶小喜去醫院。”

赫連曜沒法子,只好安排人送小喜和雪苼去醫院。

人走了,他臉色陰沈的可怕,那吃飯那屋的桌子給掀了。

齊三寶扇了自己巴掌,“讓你欠的,做什麽魚湯呀,好好的一頓飯就這麽毀了。”

到了晚上,張副官去醫院看小喜。

雪苼這時已經回家去,宅子裏派了兩名丫鬟來照顧她,張副官來的時候小喜一個半趴在床上,秀眉緊蹙,看樣子十分的痛快。

因為整個後背都擦著藥,她必須不穿衣服全部光著,現在被子蓋到腰間,纖薄的美背就這麽露著,上面雖然塗著藥膏,可是紅紅白白的混合著,慘不忍睹。

張副官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輕輕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

小喜以為是伺候自己的丫鬟,便說道:“姐姐你去睡吧,我沒事的。”

“都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別人,你從來都不為自己考慮嗎?

小喜一聽是張副官的聲音嚇壞了,想去蓋被子又拉不到,委屈的聲音都快哭了。“你來幹什麽?”

“你別害羞,我什麽都不看,就是看看你。”

他這話說的,沒毛病嗎?

小喜的聲音帶著哭腔兒,“我沒事,你走吧,男女……”

“屁的男女,你還是個小孩子,我從來都沒把你當過女人。”

小喜給他說的眼圈兒更紅了,從上次他莫名其妙的訓了她之後她就覺得他很討厭自己,現在看看人家是把自己當了小孩子,忍著眼淚她說:“張副官,謝謝您能來看我。現在也看過了,請您回去吧。”

半天,沒有聽到他的話也沒有聽到他離開的聲音。

小喜慢慢的把頭偏過去,正對上他黑亮的眼睛。

小喜臉一紅,沒憋得住,眼淚終於下來了。

張副官伸手去給她擦,“還不是小孩子,你看都哭了。”

“大人也哭的,張副官難道從來都不哭的嗎?”

“我一個大男人哭什麽,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你疼嗎?”

她沒想到他問這個,忽閃忽閃睫毛,一滴眼珠還停留在睫毛似墜不墜。“還行,挺疼的。”

他站起來,小喜以為他要走,忽然生出戀戀不舍的感覺來。

沒想到他只是去拿桌子上的東西,打開拿出一包糖來,撥開糖紙給她塞到嘴巴裏一顆,“吃顆糖就不疼了。”

小喜張嘴的時候連他的手指都含住了,傻姑娘沒覺得什麽,張副官這個久經歡場的老手卻不淡定了,那股子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指一直傳到心裏,他訕訕的收回手,藏在褲兜裏,可是總覺得有張小嘴在吮自己的手指。

“真甜。”小喜粉色的小舌伸出來在唇上舔了一圈兒。還幸福的咂咂嘴。

被誘惑的心跳漏掉半拍,隨後他又感覺到一點心酸。

這個傻姑娘,從小受盡了虐待,就因為雪苼把她從泥坑裏拉出來,她現在就對雪苼死忠,毒蛇要蕩擋,滾燙的魚湯也要擋,她就不知道危險嗎?

倆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小喜吃糖,他看著小喜吃糖。

小喜漸漸忘了自己害羞這回事了,她問張副官:“你們那個小少爺怎麽樣了?是不是少帥不打算追究他的責任了?其實這樣也好,要是燙到了雪苼小姐,少帥肯定兩難。燙到了我沒什麽的。”

張副官忽然生了氣,“你的命就不是命?你受傷就可以作罷嗎?小喜,你不愛自己讓別人怎麽去愛你?”

小喜有些害怕,半天才悶悶的說:“也沒有人愛我,除了雪苼小姐,我從不奢望有人會愛我。張副官謝謝您來看我,現在人已經看過,請回吧。”

張副官氣的咬牙,“跟尹雪苼什麽都沒學會,就學會氣人了,這伶牙俐齒也是跟她學的,一點都不可愛。”

小喜剛要反駁,張副官又說:“少帥把君旸狠狠的打了一頓,現在關禁閉,誰求情都沒用。你的命值不值錢,現在你明白了嗎?”

小喜沒想到赫連曜會真下黑手,這麽聽著好像是挺嚴重的,她對張副官說:“那你勸勸少帥吧,一個小孩子這也挺重的。”

張副官嘆了口氣,“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走了。”

“謝謝你來看我。”

張副官指指桌子上,“裏面有好吃的,讓人給你拿,不過你現在要忌口,問問醫生再吃。”

小喜點點頭,心裏頭熱乎乎的,被他關心的感覺真好。

張副官走了一會兒,負責照顧她的丫頭就來量床的尺寸。

小喜問道:“這是要做什麽?”

“張副官要我們去做個帳子給您,要不這樣人來人往的也不好看。”

小喜眼窩一熱差點又哭了,她沒想到張副官這麽體貼。

張副官在外頭抽了根煙,絲絲的煙霧也帶不走他腦子裏小喜那張臉,還有她背上的傷,很疼很憐惜,有股子沖動要把她藏起來保護著,這個傻丫頭心裏只有尹雪苼都沒有別人。

今晚赫連曜在西山,張副官也只能回西山。

一回去就聽到大家各種勸,原來赫連曜不給君旸飯吃。

張副官一想到小喜的樣子就覺得這孩子不吃飯沒什麽,比比小喜,他還算不上慘。

赫連曜問他:“人怎麽樣了?”

“醫生說等好了還留疤,而且不惡化的話起碼要趴一個月,我去的時候夫人已經回去休息了,別人在醫院裏看著。”

“那傅雅珺呢,聽到兒子被我打還關起來什麽表情?”

“她挺害怕的,還說不聽話就使勁兒揍,但看不出有多心疼。少帥,我覺得她不像是裝的。”

赫連曜沈吟不語,傅雅珺失去部分記憶成了少女樣,他多少有些不信,所以才故意帶她到公共場合去,特別是有雪苼的場合,想看看她的反應,沒想到她真的一點反常都沒有。連最疼愛的兒子給打了也反應平平,難道真的是失憶了?

“繼續監視,有什麽隨時向我匯報。”

“少帥”說了倆個字兒,張副官忽然漲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赫連曜擡眼看著他,“昀銘,你有什麽話就說。”

張副官舔舔唇,他冒著被赫連曜一槍崩了的危險說:“少帥,按理這些話我不該說的,但是您難道從來都沒懷疑過小少爺的身份嗎?”

果然,此話落地,赫連曜拍了桌子。

桌上的茶杯紙杯都像跳高一樣跳起來,有落回到桌子也有掉在地上的,茶杯是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淋淋瀝瀝的茶水弄的到處都是。

深吸了一口氣,赫連曜說:“張昀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既然說了,張副官索性也不藏著掖著,“少帥,我不看別的,我就說孩子。雖然他的五官跟你有那麽點相似,但是性子卻差了十萬八千裏,這個雖然跟後天的教導有關系,但是也總不至於沒有點相似的地方吧,不但不像你連老督軍和太太的都不像,我看倒是像而二老爺的陰狠善妒。”

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赫連曜直直的扔過去。張副官沒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子,都說好男兒不流淚,他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轉。

其實論年齡,他只比赫連曜小了兩歲,但從小吃喝玩樂是個典型的紈絝。當初老爹把他送到赫連曜身邊的時候沒少挨打罵,一根馬鞭把他從紈絝抽成了堂堂好男兒,他從來都沒有怨恨過赫連曜,他是打心眼兒裏敬重赫連曜,他的這條命也是赫連曜從鬼門關給搶回來了,明明按照父親和他的約定改好了就可回家他卻愛上了赫連軍,誓死要和少帥共進退,也就是覺得自己和少帥這種兄弟情才敢說出心裏的話。

看著張副官額角的血跡。赫連曜也後悔了。他皺起眉,放軟了語氣,“昀銘,那個時候你沒來我身邊,有些事可能不了解。雅珺年少時候天真無暇,除了大哥她也就跟我走的最近,孩子……”

“少帥您不要忘了,她可是一直在南洋,孩子的出生日期可以胡編的。”

赫連曜沈吟不語,他一直派人在南洋照顧她,後來傳信說生了孩子。按照孩子的出生日期他認為是自己那晚所為,她一個寡婦要承認生了小叔的兒子肯定不行,所以一直說是大哥的。現在想想當時確實有很多漏洞。而且自己派去的人也是可以收買的,難道……

“張副官,暗地派人去南洋了解情況,要秘密進行。”

張副官抹了一把流到眼睛上的血,“是,少帥。”

“去包紮一下。”

“是。”

“還有……”

張副官站住,楞楞的等著他的命令。

他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才下手重了點兒。”

張副官呲牙一笑,“少帥,您最近火氣大,是該洩洩火了。”

赫連曜瞬間後悔跟他道歉,這小子簡直是欠揍。

君旸給關了一晚上第二天放出來。果然是安分了很多,赫連曜連夜下個決定,把他和傅雅珺都送到封平督軍府,讓他的母親親自調教。

以前因為有種種的顧忌,現在下定決心反而輕松,但是聽說要回封平,傅雅珺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不管怎麽鬧,赫連曜都是鐵了心,剛好藍子出要回封平辦事,便由李程保著連夜趕路。

此時,赫連曜倒是有了幾分那個廳長父親的心思,養了品性差勁的孩子真的沒臉。

一連十天過去了,小喜的傷口慢慢結痂。但是因為燙的厲害,要留下傷疤是一定的。

為了這事兒赫連曜登門道歉數次雪苼都避而不見,鮮花,糖果,珠寶,衣服,赫連曜天天送,每次不是被原封退回就是給扔到街上,一點都不給面子。

雲州城風言風語的傳起雪苼是個妖精,不但逼走了赫連曜的舊愛和私生子就逼走了,真的是禍國殃民的狐貍精。女人罵男人垂涎,赫連曜更是緊追不放。

雪苼沒有心情理會這些無聊的事項,她的工廠進行的如火如荼。很多事都忙不過來,而且法蘭西的新布料馬上要來了,帶著法國最新款時裝的樣本,她需要做很多準備。

可是沒有想到船到了滬城出了問題,給海關扣留了。

雪苼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去處理,梁汝白自告奮勇要陪著她去。

她一個女人總歸是不方便,便帶著梁汝白和小馬以及兩個保鏢,準備坐船去滬城,可是哪裏知道臨行前一天工廠又出了問題,最後梁汝白只好留下來,她只身前往。

雪苼一個女孩子怕龍蛇混雜的環境,定的是頭等船艙,她拿著船票找了自己的房間,躺下後就閉著眼睛休息。

這艘船是外國船務公司的,頭等艙裝修的很奢華,也比較安全,而且有小馬在,她放心了很多,一覺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睜眼看到身邊躺了個男人,她嚇得心都要從胸膛裏蹦出來。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連曜。

她抿抿唇,伸手就拿掉了男人遮擋在臉上的帽子,“赫連曜。”

赫連曜慢慢睜開了眼睛,勾起薄唇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

雪苼很生氣,“你為什麽要在這裏?小馬,小馬呢?你是怎麽進入我房間的?”

赫連曜摁住她,“雪苼,你別激動,小馬帶著人去吃飯了,你說你一個人去滬上,我怎麽可能放心,當然是陪著你。”

“我不需要你陪,赫連曜,我以為我說的很清楚,我們之間最好不要有任何瓜葛。”

赫連曜松開她,“雪苼小姐,我碰巧跟你坐同一班船而已,這個你也要管嗎?”

雪苼沒脾氣,“好,你睡,我換個地兒。”

他拉住她的手腕,“你別鬧,三等艙裏什麽人都有,就那個味道你都聞不了,你乖乖的,我就是陪著你,什麽都不做。”

雪苼呵呵冷笑,“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怎麽辦?聞到你的氣味我都煩。”

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然後湊過去親了她一口,“這樣不是挺好嗎?”

雪苼沒了折,她站起來坐到沙發上。因為太過生氣她又有些頭暈,忙從包裏拿出一顆糖扔到嘴巴裏。

“吃的什麽?”赫連曜跟過來,雙手撐住沙發的扶手看著她。

“毒藥。”

“那我要嘗嘗。”說著,不要臉的男人就把唇給壓過來。

這些天,雖然他各種追求送東西,但是都沒有強迫過雪苼,以至於雪苼都忘了他的危險和攻擊性。現在,被他圈在他的方寸之間,雪苼覺得呼吸不暢,有種會被他吃掉的錯覺。

男人微涼的薄唇落在她唇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是甜的。”

雪苼逼近了嘴巴,絕對不說話。說話就給他賺了便宜。

倆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他深黑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千萬星辰落在裏面,亮的耀眼。

雪苼微微偏頭,“赫連曜,你別這樣。”

“那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滬上那個地方不簡單,你又不認識海關的人怎麽去辦事?”

她微微一怔,隨後說:“可是那裏是中央軍的地盤,你去沒有危險嗎?”

因為她的關心,赫連曜欣喜若狂,“你放心,滬上的官長是我軍校的同學。我的安全不成問題,但是你要聽我的,嗯?”

“赫連曜,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就像養在籠子裏的鳥,永遠都要依靠你。”

他的眸子黑的充滿了侵略性,“所以你別想離開我,為了你我都把君旸送走了,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不是那樣的,我們之間的矛盾……嗚。”

她的唇被堵住,他強勢的吻她,“雪苼,我們沒有矛盾。唯一的矛盾是你不肯要我而已。”

尹雪苼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說這話的樣子特別可憐,就像個被人拋棄的小狗。

赫連曜伸手把她抱起扔在了床上,“雪苼,別離開我。”

雪苼自然是反抗,“赫連曜,你忘了你自己的話了嗎?別,嗯,不要。”

她越是反抗他更加興奮,“雪苼,我們還沒在船上做過呢。”

雪苼給他親的軟成了一灘水兒,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下去。

這時候外面一陣嘈雜的砸門聲。“小姐,您醒醒,出事了!”

雪苼猛然睜開了眼睛,身邊空空的哪裏有什麽男人,原來是一場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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