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9點，斯塔克姐妹收到了來自史蒂夫.羅傑斯從墨西哥帶給她們的12歲生日禮物，一對取自外星飛船的內核裝置，內核的中心是用某種透明的礦石打造的，外表看上去鮮艷奪目。除了這個，她們還收到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新奇玩意兒，分別來自不同領域的超級英雄和巫師。

兩個小女孩兒正在覆仇者基地的餐廳吃午飯，她們的食量就跟她們的母親一樣大。

史蒂夫沐浴結束後來到基地餐廳，他看到一處裝飾獨特的桌椅兩端坐在莉莉和瑪利亞，餐桌上的菜肴琳瑯滿目，兩個漂亮的小姑娘專註地往嘴裏送奶油蛋糕。眼前的場景令史蒂夫感到詫異又同情，姑娘們的周圍沒有一個人陪伴，包括她們的父母也不在，仿佛是一雙被遺棄的孤兒。

史蒂夫走上前，他打量著碩大的餐廳，全自助電子系統控制的大廳只有兩個“馬克”盔甲模樣的機器人走來走去，機器人的頭上頂著生日派對專用的小尖帽，反應爐的胸口發出粉紅色的光線。大廳的音樂器播放著生日歌曲，史蒂夫不確定這首歌已經循環了多少遍，他沒在音樂聲中感受到一絲溫情。

“羅傑斯叔叔！”瑪利亞扭過頭，紅撲撲的臉上綻放出動人的笑容，“謝謝你的禮物，我們很喜歡！”

“我很高興你們喜歡，瑪利亞，生日快樂，你也是，莉莉。”史蒂夫扯了扯衣服的領口，徑直上前，“你們的生日派對有點冷清啊，其他人呢？”

“你說派對？”瑪利亞拿著叉子在史蒂夫的面前晃了晃，“派對還沒有開始呢，現在只是暖場，爸爸和媽媽肯定要在晚上8點給我們制造驚喜。”

史蒂夫想了想說：“既然是驚喜，他們就不該告訴你們的。”

斯塔克姐妹是覆仇者基地最受歡迎的吉祥物，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姑娘們的魅力，顯然她們的父母將她們教育得很好，即便是偶爾的惡作劇也不會令人感到不適。

“沒人告訴我們，這很明顯不是嗎。”瑪利亞自豪地揚起下巴，神態與她的父親像極了，“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離開了基地，去年也是這樣，包括前年也是，所以我大膽的猜想，驚喜肯定是在晚上。”

“就是因為你太聰明，所以今晚肯定沒有生日驚喜了。”莉莉嘟嘟囔囔地開口，“瑪利亞總喜歡拆穿大人的謊話，他們都覺得不好玩兒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瑪利亞悻悻然地道，“至少洛基就覺得好玩兒。”

史蒂夫道：“那麽看起來，我是唯一一個沒有得到通知的那個人了，不然我就不該出現在你們面前？”

瑪利亞道：“巴恩斯叔叔說你幾天前就離開了基地，所以我猜，他們以為你不可能這個時間回來。”小姑娘笑容滿面地為史蒂夫切了一塊草莓味兒的奶油蛋糕。

“謝謝，瑪利亞。”史蒂夫微笑著接過盤子。

雖然莉莉和瑪利亞是雙胞胎，但她們很好區分，莉莉是直發，瑪利亞是卷發，除此之外，她們的長相也有明顯的不同，瑪利亞的眉宇間有著專屬他父親的神態，而莉莉更像媽媽，臉上很少出現明顯的表情。兩姐妹不像弗雷德和喬治小時候（包括長大），每一個認識她們的人都不會將斯塔克姐妹搞錯。

“巴恩斯叔叔真的殺死了爺爺奶奶嗎？”莉莉突然開口，帶著謹慎地口吻。

史蒂夫吃了一口蛋糕，依然保持微笑著回應道：“是的。”史蒂夫不知道莉莉是從哪裏聽到的這件事，他認為斯塔克和馬靈瓏不可能在孩子尚小的時候讓她們獲悉黑暗的事實。但史蒂夫從不回避，即使是在孩子們的面前，他也表現得坦誠又真切，“我很抱歉，孩子們，如果你們不再喜歡巴基的話，也沒關系。”

“聽說你和爸爸因此大打出手？”瑪利亞好奇地問。

莉莉是天生的攝魂取念者，她能輕易地獲悉別人內心的想法，這件事只有馬靈瓏和斯塔克以及斯內普知道，她的這項本事在11歲那年就顯露了出來。斯內普曾引導莉莉學會如何控制她的能力，小姑娘現在已經可以做得很好了，只是偶爾，當好奇心作祟時，她便忍不住偷聽大人的秘密。

“可以這麽說，但結果令人愉快。”史蒂夫回答。

“事實上。”瑪利亞道，“如果下次你和爸爸再打架的話，我們選擇站在你這邊。”

史蒂夫笑道：“我很榮幸，但你們的爸爸會為此傷心的。”

“才不會。”瑪利亞撅著嘴說，“一周前，爸爸在他的工作室門口至少5碼以上的位置用粉筆畫了一條線，他警告我們早上9點到晚上9點不可以超過那條線，如果想玩耍就去媽媽的實驗室。”

“但是爸爸每天都霸占著媽媽，我們根本沒法靠近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莉莉控訴，“特別是晚上，他們都不穿衣服的。”

史蒂夫很快吃完了蛋糕，假裝沒有明白後面半句的含義：“但是我聽說，托尼非常寵愛你們，我猜他只是需要一點兒私人空間，畢竟托尼是科學家，他有很多事要去完成，你們也12歲了，他不可能無時無刻都關註你們的動向。”

“也許我們不是親生的？”莉莉突發奇想地說。

“不，你們絕對是他們的孩子，我發誓。”史蒂夫好笑地表示。

“但是，但是……”莉莉看了一眼瑪利亞，“媽媽說我們其實是爸爸買蘭博基尼送的。”

“買一贈一。”瑪利亞說。

“那只是玩笑。”史蒂夫道，他皺了皺眉頭，“盡管這個玩笑有些不合適。”

“媽媽很生氣，我認為。”瑪利亞道，“她生氣的時候就會這麽講，她還說我們是從洗碗槽裏冒出來的兩個流浪鬼。”

“可能爸爸和媽媽今天晚上都不會來參加派對了。”莉莉難過地說。

“不會的，托尼和靈瓏非常愛你們，無論你們做了什麽他們都願意選擇原諒。”史蒂夫有些不敢肯定地問道，“那麽，你們做了什麽惹媽媽生氣？”在他印象中，馬靈瓏很少真正對孩子發火，倒是斯塔克，雖然他非常寵溺孩子，但脾氣還不如莉莉和瑪利亞穩定。

“今天早上7點。”瑪利亞說，“我們把爸爸變成了一只貓。”

“一只橘黃色的曼基康（短腿貓）。”莉莉補充，“是名貴品種，我很確定，我們還以為爸爸會表揚我們的。”

史蒂夫有些哭笑不得地道：“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媽媽把爸爸裝在貓盒裏，帶它到霍格沃茲找西弗勒斯去了。”兩個孩子齊聲說。

當晚，馬靈瓏和斯塔克真的缺席了女兒們的生日派對，即便如此，派對也非常熱鬧，所有人都認為斯塔克夫婦大概又去什麽刺激的地方旅行了，這是常有的事。而除了史蒂夫，沒人知道斯塔克現在的處境有多滑稽。

斯塔克姐妹找到洛基的時候，他正在跟托爾吵架，爭執的內容似乎跟王位的繼承者有關，托爾很想讓洛基領導阿斯加德人，而洛基表示只有傻瓜才願意當王。

“洛基，我們照你的方式做了，但是媽媽和爸爸都很不開心。”瑪利亞走到洛基的面前，他們的身高差距迫使瑪利亞必須很努力的揚起脖子才能看到洛基的胸口。

“哦。”洛基意味深長地拖著尾音，他蹲了下來，單膝及地，盡量與瑪利亞保持平視的狀態，“托尼沒有成功變成一只品種貓嗎？”

“是的，變形水當場就奏效了。”瑪利亞道，“爸爸變成了一只非常討人喜歡的貓咪，但他本人好像不怎麽樂意。”

“大人的心情有時候就是這樣難以捉摸，我的公主，也許他只是害羞。”洛基伸出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瑪利亞的頭發，“但至少你們成功了，他們事後一定會為你們驕傲的。”

“真的嗎？”莉莉問。

“我猜的。”洛基不負責任地說，“好吧，說說看，托尼變成了什麽品種的貓？”

“曼基康貓。”瑪利亞道，“可愛極了。”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見識你們的成果。”洛基大概很想笑出來，但他只是微勾唇角，一派優雅。他應該可以猜到斯塔克生氣的原因，斯塔克可不希望看到自己短手短腳的模樣。

洛基當然是故意的，故意給斯塔克姐妹指引錯誤的方向。

很早以前，斯塔克的確對於自己喝下變形水無法變成一只品種貓而耿耿於懷，莉莉聽到了爸爸的心聲，她們很想為爸爸做點什麽。於是，莉莉和瑪利亞找到洛基尋求他的建議，她們希望可以用魔法讓爸爸變成一只漂亮帥氣的品種貓。

姑娘們的想法雖然單純，但洛基卻有別的目的，他“滿懷好意”的為姑娘們提供了些許幫助，他給她們難得的魔藥藥引，但他並沒有真的去考慮這些材料是否會對斯塔克本人造成不樂觀的副作用，洛基只是覺得能夠將斯塔克變成別的動物會很有趣，而讓斯塔克的女兒完成這件事無疑更加令他興奮。

“可是媽媽生氣了。”莉莉說，“她沒辦法配置解藥讓爸爸變回來，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做解藥。”

“真是遺憾，我的姑娘。”洛基假裝憂心忡忡地說，“你們應該沒有告訴媽媽，是我為你們提供的藥石吧？”

“沒有。”莉莉說，“我們發過誓的，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媽媽和爸爸。”

“乖孩子。”洛基微笑。

“洛基，爸爸會不會永遠都變不回來了？”瑪利亞問道，“你一定知道方法對不對，告訴我們吧？”

“唔……”洛基思考了片刻，“很遺憾，我的公主們，我並不知道，我又不是地球的法師。”他知道，洛基當然知道要怎樣解決變形的問題，那對他來說一點兒也不難，“你們應該相信媽媽，相信她可以做到，還有你們的教父。”

“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讓他們高興起來呢？”瑪利亞問，她似乎覺得洛基在哄人的方面是專家級別的，因為她們總能看到洛基欺騙托爾以後，卻從沒遭受報覆的洋洋得意。

“讓我想想。”洛基道，“也許你們可以準備點小魚幹之類的東西，貓薄荷也不錯。”

“真的有用嗎？”莉莉半信半疑地道。

“貓都愛這些。”洛基肯定地說，他眼睛裏的狡黠一閃而過，“或者，你們可以咨詢人工智能，它會告訴你怎樣讓一只貓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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