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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我最寵愛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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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伍其實沒有說錯,顧一晨是忘恩負義的,她就像是一個白眼狼把齊伍的恩斷的幹幹凈凈,只記得他趕盡殺絕時的心狠手辣。

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林相尹就是咎由自取,她確實是死有餘辜。

齊伍眼中是藏不住的哀傷,也有難以掩飾的悔恨,他用著自嘲般無可奈何的苦笑聲說著:“我想著我狠一點,那個丫頭至少會來求求我,求我放她一條路,可是我早該想明白的,她是我教養出來的孩子,她是什麽性子,我應該最清楚,她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麽可能會說出服軟的話?”

顧一晨雙手用力的扯著褲腿,如果、如果當初她放棄那不值一提的尊嚴,和齊伍言歸於好,會不會就不會落得慘死的下場?

齊伍低下頭,把所有情緒都藏了進去,他搖著頭,“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等來的卻是她被拋屍荒野的消息。”

顧一晨抿緊了嘴巴,仿佛那種疼再一次的席卷而來,疼的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栗。

“警方通知我去認屍,我沒有去,我不知道我以什麽身份去見她最後一面。”

顧一晨早就想到了,沒有人會為她收屍,她做事那麽絕,怎麽會有人替她收屍?

“可是我曾放在心尖兒上寵愛的丫頭就這麽死了,我不甘心啊,顧小姐,我很不甘心,但凡她再回來求求我,她哪怕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替她摘一顆下來。”

“……”

“可是她沒有,她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死了,死的那樣的慘烈,死的那樣的可怕,死的那樣的無助,最後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您別說了。”顧一晨退後兩步,她聽不下去了,從別人嘴裏聽說自己的死相,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那樣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齊伍點頭,“最後我還是把她接回來了,我不能讓我的姑娘漂泊在外面魂無居所,我把她葬在了風景美麗的地方,四面種滿了她喜歡的百合,每到花開的季節,她肯定會很開心。”

顧一晨似乎想起了什麽,那一天齊伍帶她去的那一個墓園,墓園四周全是百合,而那一座無碑墓,難道是林相尹的墓?

齊伍擡了擡頭,又無力的垂了下去,他向來給人的感覺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從未有過這種無奈又絕望的時刻,他說著:“我好像說的太多了。”

“齊先生,您為什麽要喜歡她?”顧一晨問的小心翼翼,她從來不覺得林相尹是一個討喜的女人,她的秉性,她的自大,她的猖狂,怕是人見人恨。

齊伍道:“不知道,這一輩子仿佛除了她就沒有人曾讓我魂牽夢縈了。”

“她值得嗎?”

“值得啊。”齊伍笑,笑著笑著好像落淚了。

顧一晨從未認認真真的了解過齊伍這個人,在她的印象裏她從來都是不怒自威,他這個人對她而言是危險的,她害怕和他接觸,可是突然有一天,你畏懼的人說著喜歡你,那是什麽感覺?

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好像是一場夢,夢裏她可以隨意的幻想。

“你也覺得我應該是恨她的對嗎?”齊伍突然問。

顧一晨回過神,鄭重的點了點頭,“她對你未曾留有餘地,斷的幹幹凈凈,您為什麽還要執著的去喜歡這麽一個不值得的人?”

齊伍搖了搖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一走,帶走了我的全世界,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還能一如既往的活著,可能是為了一個真相,為了替她報仇。”

“齊先生,您知道是誰殺了她?”

“我不傻。”齊伍扣好了西裝外套,面朝著小丫頭,淡然一笑,“我今天的話有點多了,小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聽聽就忘了吧。”

顧一晨站在遠處,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心臟一點一點的揪緊,最後她無力的把雙手垂在了身體兩側。

夕陽西下,天邊的紅霞太過璀璨,絢麗的恍若被人潑上了一層血霜。

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墓園前,司機看著走向墓園的小身影,蹙眉道:“小姑娘,這個時候怕是打不到回去的車了,要不要我在這裏等你?”

顧一晨點了點頭,回到計程車前,掏了掏口袋,也不知道掏出多少錢,全部遞給了司機,“麻煩師傅了,我很快就出來。”

計程車司機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看的眼睛都直了。

顧一晨帶著沈重的心緒站在了那一座無碑墓前,百合還是那麽嬌艷欲滴,好似並不會因為自己處在這陰暗的地方而消沈下去。

她慢慢的蹲下了身子,輕輕的觸摸著墓邊,不知不覺紅了眼眶,“你後悔嗎?”

沒有人回覆,空蕩蕩的墓園裏吹拂過一陣清冷的風。

顧一晨笑了起來,“林相尹啊林相尹,虧得你自恃聰明,結果被人一刀一刀的捅死,身首異處,死無全屍,你說說看你這一輩子值得嗎?”

夜風更甚,徒增了幾分詭異的感覺。

顧一晨索性坐在了墓前,她嘆了嘆氣,“齊伍是個可怕的男人,他能不動聲色的毀了你的一切,也能輕而易舉的讓你重回巔峰,如果當初你不瞎該多好,至少他是真心實意待你好的,不是嗎?”

過往的種種猶如走馬觀花那般重重覆覆的疊在了記憶裏。

齊伍說的沒錯,林相尹要天上的星星他怕是也會摘下一顆送給她。

林相尹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齊伍在其中功不可沒,她的賭石是他手把手傳授的,她想學鑒寶,也是他帶著一個個隱退的大師傅一點一點的教授她技藝。

果真啊,林相尹就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大白眼狼,靠著齊伍一步登天,卻做出過河拆橋的事,該死該死啊。

“我現在挺後悔的,如果我沒有認識程景祁,如果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齊伍身邊,今天,我還是那個人人敬畏的林大師,活得逍遙,活得自在,活得無憂無慮。”

“現在呢?活得沒心沒肺,像一個身負枷鎖的罪人在努力的贖罪,程景祁是我帶出來的,我就有義務銷毀他的一切,你說對不對?”

枯黃的葉子一片一片的掉落在四周,腳步聲被風隱去,一人站在墓園前,遲遲未說話。

顧一晨把頭埋在膝蓋處,自言自語的說著,“林相尹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自找的?”

“齊伍對你再狠也比不上你對他的十分之一,你忘了恩,忘了情,自以為是的以為找到了程景祁真愛,不計一切的把他捧上了天,如影隨形的帶他認識所有人脈,最後呢?別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你對待齊伍的方式對待了你,恩斷義絕!”

“恩斷義絕,林相尹,感覺如何?在被殺死的時候,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痛苦,很難受,很想問問他,為什麽?”

顧一晨擡頭望著蒼天,“老天都是公平的。”

“你告訴我,你是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顧一晨心口一滯,她下意識的回過頭。

齊伍就站在墓後,與她僅隔五米遠。

顧一晨心虛的打算掉頭就跑。

齊伍不肯罷休的擋住了她的去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躲避的眼神,再一次咄咄逼人的問著:“你是誰?”

顧一晨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心虛的笑了笑,“齊先生,您是不是要我把身份證給您看看?”

齊伍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還是那句話,“你告訴我,你是誰?”

顧一晨索性裝聾作啞,她往旁邊走去,企圖繞開他。

齊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氣之大,幾乎是想要捏碎她的骨頭。

顧一晨被抓的發痛,忙道:“齊先生您這是在幹什麽?”

齊伍卻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松開對她的鉗制,繼續重覆著那句話,“你究竟是誰?”

“我是顧一晨。”

齊伍搖頭,“不,你不是她。”

顧一晨苦笑道,“我不是她,那我是誰?”

齊伍擡起手,指尖有些顫抖的指著前面的無碑墓,“你是那個女人。”

顧一晨只覺得喉嚨被人掐住了,那一刻她竟是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個辯解的字。

齊伍越發肯定的靠近她,“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身份,我不會相信那些沒有科學依據的鬼神之談,可是我現在懷疑了,你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我其實早該懷疑的。”

顧一晨故作鎮定道:“齊先生可真會說笑。”

“林相尹,你可真會藏。”齊伍眼眶發紅,卻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這張完全不一樣的臉。

顧一晨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在對方的眼裏她把所有秘密暴露的一幹二凈,可是她不能承認。

齊伍松開了對她的鉗制,“你走吧。”

顧一晨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就這麽放自己走了?

齊伍轉身走回墓地,腳步虛晃,似乎在那一刻掏空了自己的所有力氣。

顧一晨猶豫的轉過身,她雙手緊緊的扯著褲腿,往前走,沒有回頭。

齊伍站在墓前,望著那盛開的百合,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的決然又狼狽。

“齊先生。”顧一晨又跑了回來。

齊伍聽見聲音的剎那,反射性的轉過身,兩兩四目相接。

顧一晨慢慢的走上了臺階,一步一步,腳步很是沈重,最後與他並肩而站。

齊伍看著她,“為什麽又回來了?我已經放你離開了,你回來做什麽?”

“謝謝你。”她的聲音很低,低不可聞。

齊伍卻是聽見了,聽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顧一晨低下頭,不敢面對他,“謝謝你。”

齊伍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像擁抱著失而覆得的寶貝,他抱的很緊。

顧一晨想過掙脫,卻抵抗不了他的力氣。

夕陽完全落幕,墓地周圍亮起了一盞盞昏黃的燈。

墓園外,計程車司機心裏一陣一陣揪得慌,這都一個小時了,那個小姑娘怎麽還不出來?

司機手裏緊緊的攥著錢,他有好幾次想要進去看看裏面的情況,可是又被那陰風陣陣給逼了回來,他吞了吞口水,思考著要不要走了算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顧一晨腳步虛晃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司機見狀,急忙點火,“小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顧一晨坐進了車裏,她覺得頭有點痛,上車之後便是一聲不吭。

司機看得出來她情緒低落,怕是裏面葬著對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吧。

顧一晨扭頭看向了車窗外,不遠處停著一輛奔馳,車前站著一人。

齊伍說:謝謝你,還活著。

顧一晨說:謝謝你,替我收屍。

月光朦朧,大地上漸漸的起了一層霧。

醫院裏,閻晟霖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無數次的往病房門前望去,早已是望眼欲穿。

“哥,你別看了,嫂子這個時候肯定是回家了。”閻昊毅正拿著一個蘋果削著皮,削完皮之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閻晟霖瞥了他一眼,擡起右腿一腳揣在自家弟弟的腰側上,“我心裏有些不安,你去顧家看看她回去了沒有?”

閻昊毅苦笑道:“她一個成年人難不成還會丟了?”

“我讓你去你就去。”閻晟霖扯開嗓子吼著。

閻昊毅拿起外套,“得了得了,我去給你看看,你別亂動,傷口再崩開,媽得吃了我。”

閻晟霖按了按自己的右眼,不知為何,跳的厲害。

閻昊毅哼著曲兒的離開了醫院,開著他的越野車一路風馳電擎的趕到了顧家。

顧家別墅前,有一條河,現在正值河水泛濫的時間段,河岸兩側都被保安們安裝了層層護欄,平日裏也沒有人會閑來無事的在這裏吹河風。

閻昊毅的車速很快,隱約間他好像看到了河岸便有一道身影,瞧那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呲。”閻昊毅一腳踩上剎車,他透過後視鏡確定了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

顧一晨雙手抓著護欄,面無表情的站在岸邊,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望著遠方。

閻昊毅的心臟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正在做傻事。

顧一晨閉了閉眼,她也想明白了,雖然有些對不起齊伍,但事已至此,她無以為報。

“你給我不許動。”閻昊毅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顧一晨跑了過去,更是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一把將顧一晨撲倒在地上,並且很大義凜然的說著:“你在幹什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尋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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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男主,你又掛了》凹凸蠻

林思思很悲催,一覺醒來她發現自己穿越了!

不,穿書了……

還是個支支支支不知道支去了哪裏的支線女N號!

林思思仰天長嘯,欺負我沒有看過穿越小說嗎?

更悲劇的還在後面,她發現只要自己對著閃閃發光的男主大人說“去死”時,他就嗝屁了!

沒錯,嗝屁了,真的死了,兩眼一翻,雙腿一蹬,死的幹凈利落……

然後,又覆活了,

然後,又掛了,

又覆活了,

又掛了……

眾人:感覺我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死命摩擦。

片段:

林思思企圖快刀斬亂麻,讓她和男主的關系直接扼殺在萌芽階段。

林思思:“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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