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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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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光的比賽灰崎一直很關註,每次葵都會陪著他去體育館。直到中三的冬季杯,在看過其中一場比分相當懸殊的比賽後,灰崎就不再帶著葵去看了。

有一天,灰崎和葵在學校中庭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很是失落的黑子哲也。葵這才知道曾經的奇跡的世代此時已經開始分崩離析。而灰崎,或許在冬季杯那場比分懸殊的比賽中就看出了什麽。

很快他們就從帝光中學畢業了,曾經並肩作戰的奇跡們也各自選擇了適合的學校。灰崎和葵一起進入福田綜合。

葵仍然在原來的事務所工作,名氣也越來越響,即使知道她有男友,追求者還是前赴後繼的湧來。當然,都被灰崎收拾得不輕,近年來灰崎的打架實力和他的球技一樣直線上升。

灰崎一進學校就加入了籃球部,球打得好,但是依舊不怎麽喜歡每天的訓練,而且性格也依然張揚,獨來獨往,不會和別人配合。

隊長石田英輝一開始為此並沒少抱怨,但是在接觸中卻發現灰崎並不是一個聽不進話的人,只要你將他的缺點指出來,即使當時他再兇惡,但是下來他卻會努力改進。配合也是,雖然磨合的時間長了些,但是至少隊裏的隊員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心懷恐懼,而且還能時不時的拿他和經常來看他們訓練的葵開玩笑。灰崎也會放慢自己的腳步主動配合其他的隊員,甚至有時候還會兇巴巴的教非正選隊員一些實用的技巧和經驗。

高一的夏季聯賽,福田綜合一路披荊斬棘,在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遇上曾經的隊友綠間真太郎所在的秀德高校。灰崎整場下來都把綠間壓制得死死的,即使綠間進入zone,灰崎也沒有退讓,但是福田綜合還是以3分之差負於秀德高校——還是那句老話,籃球是5個人的運動,秀德的團隊合作確實比福田綜合更好。

高一的冬季杯,被灰崎帶到俱樂部讓他的老師們狠虐了一段時間的福田綜合的正選們,實力進步的飛快。在面對黃瀨涼太所在的海常高校時,灰崎戰意迸發,新仇(最近葵接了一部新劇,黃瀨是男主)舊恨(籃球隊的事,葵緋聞男友的事)一起算。

最後兩人都進入了zone狀態,黃瀨的zone狀態有時間限制,但是灰崎早就能熟練控制了,於是這場比賽最後福田綜合以5分之差勝利。灰崎大仇終於得報,興奮得當著隊友的面,給葵來了一個法式熱吻,讓休息室裏起哄聲口哨聲齊飛。

不過,在隨後的決賽時面對曾經帝光隊長所在的洛山高校的時候,灰崎迫著赤司將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的zone都開了,最終還是輸了。

比賽結束,赤司對灰崎說,你輸了。

灰崎哈哈笑了,回應,輸了又怎樣,不過重新再來。

一天後,洛山負於帝光曾經的影子黑子哲也所在的誠凜高校。赤司征十郎的不敗戰績終於由當年那個只能傳球,充當幻之第六人的黑子哲也打破。

高中二年級的夏天,誠凜打敗了眾多對手從洛山高校從赤司征十郎手中接過全國制霸的旗幟。

冬季杯則是青峰所在的桐皇奪冠。

高中三年級,被職業球隊虐了整整一年的福田綜合終於發力,在灰崎的帶領下,面對曾經的隊友所豎立的一座座高山,懷著破釜沈舟的決心越戰越勇,最終打敗了曾經在心底無比羨慕的那幾個人。

——那張其他隊員將灰崎扔向天空的照片和葵的照片一起一直擺在灰崎的床頭上。

高中三年級的秋天,灰崎再次帶領福田綜合奪得冠軍這一天,是11月2日,正好是灰崎的18歲生日。

一向不喜接受采訪每次打完比賽就帶著女友先行離開的灰崎,竟然跟著隊友一起去見體育媒體。

不僅本隊隊員奇怪,就連來看比賽的葵也非常意外,更別說那些早就放棄希望的記者們了,簡直欣喜若狂,立馬擺開陣勢對他狂轟濫炸,讓灰崎額上的十字路口跳得歡快。

隊長君生怕他一個忍不住就炸了,哪知灰崎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突然大聲問了一句,打斷了記者的語言攻勢。

“這個是直播吧?”

在記者茫然的點頭後,灰崎滿意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繞過記者走向站在他們身後等待的葵。

葵驚訝的看著灰崎高大的身軀在她面前站定,然後在滿屋寂靜中,開口,“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吧?”

葵瞪大了雙眼,心跳的飛快,似乎猜到了什麽,騰起的緋雲染紅了精致的臉蛋,然後微微頷首。

灰崎滿意的勾起嘴角,從褲兜裏拿出盒子打開面向她,單膝跪了下去,“去年你答應過我,今年的生日禮物由我自己選。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答應我,嫁給我!”

不等她回答,灰崎直接拉起了她的手,像是怕她拒絕似的直接拿出盒子裏散發著璀璨光芒的鉑金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即使你拒絕我也不會放手的!”強硬的宣布了自己的態度。

葵怔怔的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上的戒指,半響才擡頭看向他故意板起來的俊臉,紅著臉點頭的下一秒,他的吻就重重的落了下來,她整個人也被他環住腰擁在了懷裏。

房間裏一道接一道的抽氣聲響起,在二十幾雙灼灼目光中,以及無數臺攝像機的面前,灰崎離開讓他貪戀的唇間,一臉得意的指著鏡頭,“給葵寫情書的臭小子們,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灰崎家的人了,你們給我絕了心思吧!”

這一期的體育臺直播,因為這一段插曲,收視率直接破表。灰崎事後也被福田綜合的隊長狠狠收拾了一頓。

高中畢業前,灰崎廣散喜帖。

在大學入學前的櫻花盛開的春季某一天,曾經的奇跡世代再次聚在了一起,甚至遠在美國的虹村也趕了回來——為了參加灰崎和葵的婚禮。

葵從未想到,作為神明的她,有一天會像今天一樣身著白紗,手捧鮮花,一步步走在紅地毯上,兩旁站著她和他的朋友,親人。

就連惠比壽大人也帶著幾位神器站在人群中看著她……走向不遠處,一身純白禮服的的新郎。灰崎嘴角勾著,帶著與以往不同的略顯溫柔的笑容,那雙狹長的鷹目彎成了月牙。

結婚儀式以後,灰崎和葵帶著黑貓蒼前往新居。這棟位於兩人即將入讀的東京大學附近的獨立住宅,是灰崎用他這幾年利用閑暇時間拍劇拍廣告雜志等賺的錢買的。

灰崎拉著葵的手站在門口的名牌前,瞪著“灰崎宅”的字樣自己樂了半天才走進了大門。然後,一關上家門,灰崎就直接將葵打橫抱起,走向二樓的臥室。

交往的這幾年,兩人一直沒有跨過最後一步,哪怕同睡一張床的次數已經多到數不清。

在床上的灰崎和他平時面對葵一樣,溫柔卻又霸道。溫熱的大手,粗糙的指腹不停的在她光滑的激膚上游走,葵只覺得自己像是一葉扁舟,在他身下浮浮沈沈中與他交換著彼此灼熱的呼吸。到最後,已經被做到意識都不甚清醒的時候,葵模模糊糊的在想——為什麽籃球運動員的腰力這麽好?

然後,從這天開始,灰崎就如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開關似的,讓葵經常處於無精打采的狀態,最後被看不下去的灰崎深吾狠狠教育了一頓才有所收斂。

大學第二年,灰崎被選入國家隊,同時選入的還有曾經的夥伴黑子哲也,青峰大我。綠間在醫學院上學,以外科醫生為目標努力奮鬥著,赤司則在商學院,為以後對家族事業的管理深造,而涼太,則已經是非常出名的國際影星了。

幾人有空的時候也會約出來打球,隨著時間的變遷,除了已經在英格蘭註冊結婚的黃瀨與黑子,各自身邊也逐漸多出了一個人。

轉眼,葵和灰崎結婚已經近10年,兩人的感情很好,只是一直沒有孩子。灰崎自己並不在意有沒有小孩,只有葵知道,她的身體,可能根本沒辦法有寶寶。

再加上黑貓蒼的狀態也越來越不好,葵知道離開的時候要到了,事務所的工作被推得幹幹凈凈,每天她都待在灰崎身邊,貪戀著與他相處的最後時刻。

葵情緒上的異常很快就被內心敏感的灰崎發現了,但是並沒有戳穿她。

某天晚上,趁著灰崎睡著,葵獨自一人走到書房,想留下只言片語給他,拿出紙筆,最終寫上去的也只有對不起三個字而已。

“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灰崎陰郁的聲音在耳旁響起,葵驚愕的轉頭,才發現她以為已經熟睡的丈夫正黑著臉站在她身後。

早已經熟悉他的氣息的葵,根本沒有設防,而且專註的想著事情,所以才會完全沒察覺。

葵當即慌張的起身想要解釋,卻聽到一聲微弱的貓叫,瞬間眼前的視線就變得模糊起來,失去意識前,葵只覺得滿心絕望,難道,連最後的道別都做不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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