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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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不喜歡你，我們不可能，這樣當好朋友不行嗎？我這麽渣，女人無數，我有什麽好的。”
“我就是愛你，你什麽樣子我都愛。”說著，吻上了沈東偉的。
在沈東偉家對面的樓裏，一臺高倍照相機正對著他們一陣猛拍。
“怎麽樣？”一個狗仔問另一個人。
“得了，這陳菲兒還真會演。就這麽一段，回去一剪輯，明天的新聞頭條又要爆了。”
當晚，全民狗仔的微博發出了一條預告，標題為《鉆石王老五，新晉小花旦，好事將近》。
第二天，在沈東華的辦公室裏，沈東偉黑著臉，好像要打人一樣。
“大哥，我是被設計了。NND，陳菲兒個王八蛋。”
“那你昨天跟她……”沈東華坐在沙發上問。
“大哥，我昨天一指頭都沒碰她，她突然親我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然後我就把她轟出去了。”
“唉……”沈東華嘆口氣。
“大哥，你得相信我。我這次，真的什麽都沒幹。”
“東偉，以前東華就說你，讓你悠著點，別在女人上翻了船，讓你大哥說中了吧。”一旁沙發上的楊姐埋怨著。
“楊姐，誒喲，我的親姐姐。先別罵我了，等事情過去了，你隨便罵，給您罵三天三夜都成。快幫忙想想辦法吧。”
楊姐看了看沈東華，在等沈東華的決定。沈東華猶豫了一下說：“東偉，得委屈你一段時間，公司最近在談Dior的新代言人，不能出□□。看來你得和陳菲兒保持一段時間的暧昧關系，等代理人談妥了，再找個機會宣布你們兩個和平分手。”
“別啊，大哥……”沈東偉想要再說什麽，可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處理方法從公司來說，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極其無奈的站起身，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第 33 章
4、
“沈東偉和陳菲兒公開戀情”是白念回到海城得到了第一個消息，可自己思緒還沒理清，也無暇去管別人愛與不愛。但還是第一時間聯系了那娜，畢竟沈東偉說她心裏的那個人。
“回來了，我沒事的。”雖然那娜嘴上說沒事，但能聽出來情緒並不高。
“晚上一起吃飯吧，想吃你做的菜了。”白念找了借口，想安慰一下最好的朋友，也想讓朋友安慰一下自己，即使自己心中的秘密無法向她傾訴。
自從跟那娜成為好朋友，白念倒是攢下了不少積蓄，聚會一般都在白念的小屋裏。那娜也著實是厲害，白念有時故意點一些刁鉆的菜，找個借口好出去吃，可那娜每次都能如法炮制，什麽香辣蝦，毛血旺各種不在話下，慢慢的白念也習慣了在家吃飯。除非是哪天白念真是嘴饞了，才出去吃一次，但還是讓沈東偉買的單。
“那娜，你這麽會過的一個女人，誰娶了你，真的是八輩子修的福氣。”白念在茶幾一邊的地毯上盤腿坐著，嘴裏吃這那娜做的冒菜。
那娜倒上兩杯紅酒，坐在沙發上，順手扔給白念一個靠墊說：“你不能搬個凳子坐啊嗎？”
白念將靠墊墊在屁股下，舉起了酒杯，“來，為同為天下淪落人幹杯。”
“你是什麽淪落人啊？”
“你是愛的人不愛你，我是沒人愛唄。”白念輕磕了下那娜的酒杯，自嘲到。
“幹嘛那麽傷感。來，為了新的一年，我們都能找到心中所愛，幹杯。”兩個姑娘一飲而盡。
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可今年這春雨來得有點——多。白念站在公司門口，看著天空中的雨幕，剛才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準備走了反而突然下大了。
白念嘆了口氣，望了望天空，暗暗自語："老天爺，故意的嘛？"轉身看看身後空空如也的大廳。今天加班，這個時候大多數同事都已經下班，公司裏也並沒有什麽人了。白念有點猶豫，是回辦公室等雨停了再走，還是冒雨去一站地外的超市買把雨傘。
想著，身邊站了一個人。白念下意識的扭頭一看，是沈東華。身體微微的一震，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新年後，還是第一次見他。白念想著，如果他要送自己回家，該如何拒絕，畢竟這種感情越早斷幹凈越好。
沈東華並沒有理白念，等老陳開著他的邁巴赫座駕來到公司門口，徑直上了汽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上車後，才從車窗望向白念。白念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失落。沈東華的心，輕輕的揪了一下，實在不忍心看著心愛的姑娘如此，可又不得不如此。
老陳問："沈總，那位好像是白小姐？"
"嗯，走吧。"
老陳雖然有些意外，卻依然發動了汽車。
白念望著雨裏逐漸變模糊的汽車，將包頂在頭上，沖進了大雨中。是在賭氣嗎？有點。可這不是很好嗎？自己一直擔心的，不就是這種不被祝福的感情肆意的蔓延嗎。這樣挺好，回到彼此應該的位置。白念跑到超市的時候，頭發已經被淋濕。她從超市裏，買了一把簡易雨傘，擡起頭，看到透明的傘面上，落下的雨花，心裏的落寞依然揮之不去。忍住了想哭的沖動，白念打著雨傘，消失在人潮指中。
雨越下越大，公司附近的公交車站擠滿了等待上車的人群，出租車招呼站旁，排著長長的隊伍。沈東華看著車窗外有些雜亂的人流，蹙了蹙眉，雙手交叉著，輕輕的揉搓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老陳，調頭回去吧。"
"是。"老陳偷偷笑了下，應聲到。
只可惜此時的公司門口早已經是空無一人。
嘉華傳媒的會議室裏，沈東華和楊姐在聽Dior策劃小組策劃案的定稿，"我們做了統計，Dior的代言人像BellaHadid、Jennifer Lawrenc都是比較高冷，禦姐範的風格。包括拍攝的大片，風格也都是比較有氣場的。所以，我們還想沿襲Dior一貫的風格，冪姐最近的人氣非常高，而且《三生》裏白淺的形象也是氣場十足，形象照應該是這個方向的。"組長胖哥播放著幻燈片，屏幕上是幾張楊冪形象大片。
"啊嚏。。。"大家看向在一旁認真做著紀錄的白念。
"不，不好意思啊。"白念吸溜了下鼻子。
"繼續吧。"沈東華雲淡風清的說。
"啊嚏，啊嚏。。。不好意思。"說著，白念趕緊出了會議室。
沈東華心裏隱隱的自責著，"看來，昨天淋雨是受涼了。"
白念來到辦公室，從抽屜裏找到感冒藥，吐了下去。早上已經有點感冒癥狀了，懶了一懶沒吃藥，下午就已經病來如山倒了。回到會議室，白念手中直接拿了一盒紙抽。
"方案應該是四平八穩的，雖然創意稍微少了點。不過這是公司第一次競爭一線大牌，求穩最重要。但我感覺，還是應該將楊冪的不同點突出出來，沈穩大氣的風格不變，再有點自己的個性，勝算應該會高些。"沈東華一邊說著自己的觀點，一邊看向楊姐。
"我同意東華的意見，太迎合Dior，反而失去了我們自己的個性。胖子，往這個方向再想想。"
"好的，明白。"
"啊嚏。"沈東華不自覺的看了下白念，可還是狠心的說了句"散會吧。"
"白念，今天晚上要加班，你行不行？"胖哥打趣到。
"吃過藥了，沒事的。"白念說著，偷偷的撇了眼正在走出會議室的沈東華。失落的感覺再次縈繞心頭，原來這樣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原來自己早已經習慣了被他呵護的感覺。
想著不自覺的將頸間的黑珍珠項鏈攥在掌心，自從年會後，白念就日夜戴著這條項鏈。
但白念心中還是有一些疑惑，他的轉變為什麽這麽大？是因為和自己一樣，是要將這份情扼殺在萌芽？又或者因為追而不得的放棄？還是想包養個小三兒而已？
"不會吧，總覺得他這個人，不會這麽渣。如果，真是第三種可能，那真是瞎了我的鈦金狗眼了。"
白念輕輕的嘆了口氣，從那雪地一吻後，滿腦子都是沈東華的影子，揮也揮不出去。這兩次的相見，讓本就不平阜的心，有了更多的糾結。
☆、第 34 章
連續幾日的陰霾，最終還是被春日的暖陽驅散了。太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心情也隨著這天氣的變化，而退去的一直以來的陰郁。白念在辦公桌前，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筋骨，連續在電腦前坐了幾個小時，這肩膀和和背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策劃部裏已經連續加班幾天了，大家都是忙的不可開交。沈東華已經與Dior的大中華區一位副總裁約定了見面時間，大家必須在之前要把策劃案細致再細致。
對於Dior這種頂級奢侈品牌來說，選擇代言人的時候，名氣大小與否，有無代表作品，其他都不太重要。因為品牌本身的地位已經很高，無需依靠明星的身價來提升品牌價值。所以，在選擇代言人的時候主要看的是明星本身的氣質定位與個人風格，是否與品牌契合。但反而言之，如果藝人可以代言到Dior、Gi、Chanel等這些頂級品牌，不僅是大幅度提升了藝人的商業影響力，更是對其打入國際市場，非常的重要。像範冰冰，周迅都是通過代言走入了國際市場。對女星尤為如此，在圈內更是盛傳，與國際大牌的合作成為了藝人上位，走出國門的一條必經之路。
以至於，當Dior放出風聲，準備在今年尋找一位亞洲面孔的女性代言人之後，各國都是蠢蠢欲動。這是Dior第一次啟用亞洲面孔作為服裝代言人，先不說代言本身能帶給藝人何等的榮耀。僅是每年的幾大秀場，就已經為藝人增加了大量的曝光度與人氣。在此次的競爭中，兄弟傳媒旗下的劉一菲是嘉華傳媒的楊咪最大的競爭者，兩人在資歷、氣質和圈中地位都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劉一菲還無巧不成書的接下了《三生三世十裏桃花》電影版白淺一角，與楊咪成為了各方面的勁敵。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拼的就兩家公司的人脈，還有幕後團隊所提交的形象策劃案與品牌的契合度。這也是嘉華傳媒會調動全公司的精英力量，重點打造策劃案的原因之一。
其實按慣例，白念這樣的資歷根本不可能進Dior方案的策劃團隊。第一，這樣團隊對經驗和能力要求非常高，沒有經過幾個大case，進本不可能跟上大家的思維。第二，策劃案內容是公司的高度機密，組裏的都是公司的心腹。像白念這種公司還沒幾年，還曾經有過一次黑歷史的人，自然不會在考慮範圍。
但沈東華還是拜托楊姐讓白念進組，對於白念這樣的新人，這種鍛煉機會十年都未必能等到一次。跟過這個組，對能力的提升何止是一個臺階那麽簡單，一般國內的小case自然將不在話下。
白念這種有點直，有點二的性子，沈東華還是不放心的。娛樂圈魚龍混雜，水深的很，要不你有背景，要不你有能力，要不你八面玲瓏。沈東華既然要與白念撇清關系，白念自然就失去了這棵背後的大樹。而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逢場作戲的功夫，白念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所以，她要想在娛樂圈立住腳跟，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拼實力。
白念哪裏知道這背後的彎彎繞子，楊姐授意大家刻意隱瞞，白念也就覺得順其自然的事情。但在別人眼裏卻是天大的恩賜，自然招來不少人的嫉妒。
“白念，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啊。”胖哥站在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門口，沖著外面的白念嚷嚷到。
“對不起，胖哥。我又犯什麽錯誤了。”白念小跑著過去。雖然沈東華暗中讓白念進了策劃團隊，但白念畢竟資歷尚淺，在組裏主要是負責的工作，是將各方面的資料進行匯總，再將匯總的內容整理成冊，更像是一個文秘的工作。
白念看著胖哥電腦裏的文案，其中在關於Dior挺近中國市場的分析部分，使用的是2011年到2016年，五年間奢侈品牌在中國消費增長的變線圖。後來，沈東華考慮，為了增大Dior選擇中國藝人做代言人的幾率，加入了中國奢侈品牌在整個東南亞地區的消費比率。新的變線圖，今天技術部的同事剛剛完成，可白念卻將次處忘記替換了。
“對不起，胖哥。我現在就去改。那我一會兒還用郵箱發給你吧？”
“別那麽麻煩了，新的變線圖我電腦裏有，直接在我電腦上改吧。”胖哥對白念的印象還不錯，小姑娘挺踏實，幹活也很聽話，尤其是楊姐授意之後，多少還是有些個照顧的。可最近這丫頭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是忘了著，就是忘了那。
“好了，胖哥。”白念替換完，挪動了下電腦，讓組長查看。
“嗯，下次不許再犯了。年紀輕輕的，多操點心。這種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是，胖哥。”白念有些內疚的說。
沈東華和楊姐看過胖哥拿來的最終版PPT方案，都非常的滿意，這應該是公司穩重求勝的最佳方案了。
“楊姐，我跟Jake陳約了後天上午見面。不過，他說兄弟傳媒那麽也是勢在必得。看來，我們的壓力不小啊。”
“兄弟傳媒歷來跟我們不對，我們想要的他必定要爭爭，這些年來，與我們也是勝負各半，這次真不好說誰的贏面更大一點。” 楊姐面露愁容，自從十年前她和沈東華跟兄弟傳媒解約自立門戶，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這麽多年，沈東華看在曾是前東家的面子上，屢次退讓，可對方卻總是不依不饒。
“跟兄弟傳媒這一仗看來是非打不可了，這次權當是試試手吧。”沈東華說的雲淡風輕，心中卻早已風起雲湧。
“商戰我可不懂，你看著來吧。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熬了幾天了。”
“還走不了，我給薛志謙寫了首新歌，說今天晚上錄制，我得去看看。”
“你可是好久都不寫歌了，好多人求都求不來。薛志謙用什麽法子，讓你沈大才子重操舊業了呢？”沈東華的音樂才華在圈子裏是人盡皆知的，當年他一把木吉他橫掃整個華語樂壇。要不是為了幫父親還債，怎會跟當年名不見經傳的兄弟傳媒簽下十年合約。自從沈東華成立公司當老板以後，就鮮少接觸音樂創作了，多少天王天後找他約歌，都被婉拒了。這十年間，他寫的歌一個手掌就數的過來了，而這僅有的幾首歌還都是公益歌曲。這突然為薛志謙寫歌，就楊姐對沈東華的了解，八成是沈東華自己要寫的。
“唉，一時興起，觸景生情罷了。”沈東華解釋道。
楊姐一聽，來了興趣，打趣著說：“這是觸得哪兒景，生得哪兒得情啊？”
沈東華只淺淺的笑了笑，並沒有作答。
“不過，我看你這兩天，對白念的態度好像不太一樣啊？怎麽了？”
“哪有什麽怎麽了，只是想明白了而已。我跟她明知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庸人自擾之。”沈東華說著，從茶幾上拿過煙盒，從中抽出一根。
楊姐看著，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既然想明白了，又何必抽煙呢？”楊姐跟沈東華認識二十年，是最了解沈東華的人，看他抽煙自然明白他心中的苦惱。楊姐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沈東華的辦公室。
☆、第 35 章
嘉華的錄音棚就在嘉華大廈裏，忙了幾天的白念難得清閑，準備拖那娜的關系去見識見識錄音棚是什麽樣的。將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聯系了那娜來到了錄音棚。
"念念，這邊。"那娜在走廊盡頭招呼白念過來。
那娜現在是薛志謙的助理經紀人，本就心思細膩，手腳麻利，碰上薛志謙這樣的好東家，更是如魚得水，幾個經濟人對那娜的評價都很高。心情好了，人也越發的漂亮了。千年不變的馬尾辮，也在白念的慫恿下，剪成了現在流行的波波頭，配上那娜嬌小的身材，顯得越發的可愛迷人。看著現在的那娜，白念打心眼裏替她高興。
"餵，親愛的。裏面是不是不能說哈啊？"錄音棚這麽神秘的地方，白念只在mv上看到過，未免有些心虛。
"沒你想的那麽誇張，錄音室和錄音棚是分開的，棚裏隔音效果很好，你在外面說話裏面是什麽都聽不到的。不過，制作人在外面，錄歌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到他們的情緒。你也知道，藝術家工作對意境的要求很高的。”
兩人一同走進錄音室，而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沈東華，白念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撤了下，挽著她的那娜不明所以："怎麽了？"
白念湊在娜娜耳邊說："你怎麽不告訴我，沈東華在啊？"
娜娜一臉的嫌棄："那是你姐夫，你怕什麽？"白念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有些不自然的走近錄音室。沈東華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僅是進門時望了她一眼，就再無其他。
這一眼望的雲淡風清，像是看到了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倒讓白念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那娜說的對，愛情裏的人都是自私的，明知兩人不可能，可真當對方不愛了，卻又各種不舍。
“志謙，剛才的那遍，氣息、音色都沒有問題，就是情緒不對，你再看看歌詞，再往心裏面進進。你想想，愛而不能的那種糾結，被人拒絕的那種無奈。”沈東華用麥克風跟錄音棚裏的薛志謙溝通著。
薛志謙在棚裏對著沈東華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嘴裏哼唱著歌詞，反覆了好幾遍。
“好了，華哥。再試一遍吧。”薛志謙對沈東華說。
沈東華交代錄音室，又開始了新歌的錄制。
“這首歌，是沈總寫的。沈總輕易不寫的歌的，這首歌必火。”那娜臉上寫滿了驕傲，在白念耳畔輕語。
“他寫的歌，沈東偉不是說他已經好久不寫歌了嘛？”沈東華身後的白念，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的想著。
歌曲的前奏是一段低沈又哀怨的大提琴，然後配上顆粒分明的鋼琴伴奏，整個人都跟著音樂一下子變得憂傷起來，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別輕輕的拉扯著。
白念望著沈東華寬闊的肩膀，看著他依舊的一身灰色西服，止不住的黯然神傷，曾記著在他懷中躲避風雨，曾記得他將自己高高的抱起，曾記得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可現在，明明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卻像是隔著一道銀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我想給你個擁抱
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麽大
我只能扮演個紳士
才能和你說說話
我能送你回家嗎
可能外面要下雨啦
我能給你個擁抱
像朋友一樣可以嗎
我忍不住從背後抱了一下
尺度掌握在不能說想你啊
你就當剛認識的紳士
鬧了個笑話吧
一段副歌唱完，薛志謙唱的深情，沈東華錄的認真，白念聽的入神。
“你退半步的動作，傷害還那麽大。”白念一字一句聽著悠揚的旋律中包裹著的歌詞，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
“原來，他還是愛我的，他還是愛我的。”心中的疑惑竟然在他寫的歌中找到了答應，看來他是誤會了，以為我對他無愛。喜悅一下子爬上白念的眉眼，白念好想上前，從背後攔住他的腰，好想靠著他的肩膀上痛哭一場。可不能，不能，不能……理智又將白念拉回了現實，愛又如何，他始終是白念的姐夫。
那娜突然看到淚流滿面的白念，嚇了一跳，也顧不上放低聲音，“念念，你，你哭什麽？”這一句話，讓沈東華不自覺的轉身看向白念。
白念勇敢的迎上了他的目光，說：“沒什麽，被歌詞打動了。”
沈東華眼睛微微一張，《紳士》這首歌是沈東華寫給自己的，他以為白念是愛他的，可白念在雪地一吻後的驚愕，確實傷到了他。也讓被愛沖昏頭腦的沈東華，第一次清醒著審視他與白念之間的感情，愛的越深傷的也會越重，而且一旦他與白念兩情相悅，他也許真的無法護她周全。反而不如趁現在，白念還未動情，早日結束，將一切的傷害留給自己。
可白念剛才那句回答，更像是對他說的。這分明是在告訴沈東華，她聽懂了，她明白他的歌詞寫的什麽。她的眼淚，是在告訴他。她愛，如他愛她一樣，愛著他。
沈東華無法再面對白念，跟錄音師交代了一下，走出了錄音室。在經過白念時，他狠著心不去看她，因為沈東華明白，只一眼就可將他自己全部出賣，現在的他心裏滿滿的都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最近單位忙，更的有點少，莫怪啊~~
等忙完這兩天，多更點。
☆、第 36 章
海城世貿大廈59樓，Dior大中華副總裁Jake陳的辦公室裏，Jake陳正認真的看著沈東華拿來的代言人策劃案。Jake陳是Dior大中華區高層中唯一的一位華人，跟雲頂酒店的張朝雲是哈佛大學的同學。在校期間，兩人曾是哈佛中國同學會的正副會長，關系非同一般。因為張朝陽的關系，以前就跟沈東華有過幾面之緣。畢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次接觸下來，兩人也算是聊的來。
翻閱著嘉華的策劃案，Jake陳的表情有一些微妙。將策劃案放在桌上，略微想了下說：“東華，我昨天看到一份兄弟傳媒的策劃案。但我不知道什麽原因，你讓我看的這份策劃案跟兄弟傳媒讓我看到，起碼有70%的相似之處。”
沈東華聽著，眉頭一點一點的鎖緊：“兄弟傳媒？宋克？”
“嗯，昨天宋總是臨時約跟我見面的，而且感覺很急，我答覆說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給他，但他依然他堅持要來。看了他拿來的策劃案我感覺還不錯，是Dior的常規路線，在競爭者中算不上出類拔萃，但也是上乘。可你公司的這份……”Jake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東華，以我對你的了解，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去抄襲，但無論是什麽原因，兄弟傳媒早一步讓我看到了策劃案，所以我也很為難。”
沈東華尷尬的笑了笑，這樣的事情發生，先不說無法爭奪Dior的代言人，在圈子裏更是會名譽掃地。“Jake，能不能幫我先保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
“OK，那你們最好再準備一份其他的方案，我不想在Dior的高層會議上，看到兩份雷同的方案。你明白的，這樣的結果對誰都不好。”Jake陳的話說的很婉轉，但意思卻非常清楚，在Dior正式的招標會議上如果出現兩份雷同的方案，不僅對兩家公司沒有好處，很有可能Dior會放棄對中國藝人的選擇。
沈東華謝過Jake陳，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在回公司的路上，沈東華撥通了一個電話。“你能把兄弟傳媒的Dior策劃案搞到手嗎？”等對方說了幾句，沈東華繼續說：“那好，我等你消息了。”
掛掉電話，沈東華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他在想嘉華抄襲兄弟，可能性並不大，方案是他全程參與的，從無到有，改了十幾個版本，是大家幾十次會議開下來，頭腦碰撞出來的結果。那麽，嘉華的方案是如何傳出去的？又是誰傳出去的呢？沈東華閉上眼睛，將小組的全部人員在腦中一一過了一遍，並沒有值得懷疑的人選。
回到嘉華，沈東華已經提前跟楊姐聯系過，楊姐正在他的辦公室。
“東華，怎麽回事？”這樣事情，讓楊姐也是異常焦急。
“還不清楚，我現在找人看能不能講兄弟的那份方案搞到。”說沒有說完，沈東華的電話響起，他示意楊姐保持安靜，接通了電話。
“餵，怎麽樣？”對方像是在說什麽。“看不清楚沒關系，我只想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此時的沈東華已經堅信，策劃案是從嘉華內部洩露出去的，看到兄弟的方案，就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才能將人員鎖定到最小範圍。”
滴滴~~~沈東華的手機接連街道了幾條微信，沈東華打開是兄弟傳媒的策劃案，但拍攝的效果很差，具體內容並不太清楚。
沈東華按響了秘書室的電話，“讓策劃部胖子來一趟我辦公室。”
幾分鐘之後，胖哥來到了沈東華的辦公室，沈東華已經交代秘書將幾張照片打印了出來。
“胖子，只有這麽幾張，能看出來是咱們的第幾版方案嗎？”沈東華將手中的打印件遞給胖子。
胖子逐一看著幾張照片，認真的辨認的上面的每個字，“這版已經算是咱們比較新的定稿了，很多地方都是最近咱們才修改的內容，看來應該就是這兩天洩露出去的。而且對方應該是有我們的完整版，不像是僅有部分內容，更像是直接將咱們的內容替換成他的。”
“那，你回憶下，有哪些人接觸的過策劃案這次的版本。”
“我，小珍，陳強……”胖子用手指數著，依次說出有完整版存稿的這些人。“等等。”胖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將那幾張照片又翻看了一遍。
“沈總？”胖子臉上有些難色，欲言又止。
“有什麽說吧，都這個時候了。”
“可能……跟……白念有關系。”楊姐讓白念進組的時候，曾交代過胖子。而且，白念是沈東華的小姨子公司人盡皆知，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顧慮的。
當沈東華和楊姐聽到胖子的這句話，都有些意外，相互對視了下，等待胖子進一步的說明。“你們看這張中國奢侈品2011到2016年的消費增長變線圖，我們最後一次碰頭會上，沈總不是要求加入中國消費總額在亞洲地區的比率嗎？”沈東華聽著，回應著點了點頭。
“這個圖當時是在我電腦裏換了，白念最後整合策劃案時忘記換了，也就是說這版有中國消費變線圖的方案只有我和白念有。”胖子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非常的明確。胖子雖是楊姐從其他公司挖來的，但胖子現在的地位和薪水在圈子中是數一數二的，而且下一步為了更好的開展藝人廣告代言項目，嘉華要成立廣告部，胖子是廣告部總監的不二人選，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自毀前程。換言之，有機會洩露策劃案的就只剩下了白念。
“胖子，這件事情在沒有定論之前，先不要聲張。”沈東華交代胖子。
“沈總，我明白。”胖子應了聲，走出了沈東華的辦公室。
沈東華蹙著眉，他明白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麽。以白念的人品，他相信她不會出賣公司。但她那毛毛躁躁的性格，說不定又是哪個環節沒註意到，被人給坑了。但這次不比上次，上次他完全可以用一己之力護她周全，可這次如果事情鬧大，即使沈東華有能力將白念留在公司，白念自己也未必會繼續在公司幹下去。“洩露公司機密”這樣的罪名對白念來說，在這個圈子算了無法再混下去了。無論什麽原因，都必須查清楚，才能將白念“洩露公司機密”這頂帽子都她摘了。
“東華，你要不好去說，我來說吧。"楊姐看著沈東華面露難色。
“沒事的，楊姐，讓我再想想。”想到這裏，沈東華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一些思路，可他此時此刻最擔心的是白念自己。“東華，我覺得白念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公司的事情，一定有什麽隱情，叫來先問問。”楊姐說。
“我現在倒不是擔心這個，保不準這次又是被人給黑了。”沈東華嘆了口氣，“小白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她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讓公司的策劃案洩露，我怕她會受不了。”
白念這丫頭，骨子裏有一股子倔勁，不管是什麽原因，如果是因為她讓公司的策劃案洩露出去，她能接受這個事實嘛？她又該如何面對？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單位忙過這一陣兒了，從今天開始正常日更。
有事兒，我會微博請假的，大家可以去微博搜索“培一一”
☆、第 37 章
秘書室通知白念去一趟沈東華辦公室的時候，白念心裏就開始打鼓，難道出了什麽事情與自己有關。胖哥剛才回到策劃部，臉色異常難看，大家都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沈東華是刻意讓秘書通知白念的，如果白念夠聰明，應該會意識到什麽，也好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進入沈東華的辦公室，沈東華和楊姐在一進門的沙發上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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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愛你，你什麽樣子我都愛。”說著，吻上了沈東偉的。
在沈東偉家對面的樓裏，一臺高倍照相機正對著他們一陣猛拍。
“怎麽樣？”一個狗仔問另一個人。
“得了，這陳菲兒還真會演。就這麽一段，回去一剪輯，明天的新聞頭條又要爆了。”
當晚，全民狗仔的微博發出了一條預告，標題為《鉆石王老五，新晉小花旦，好事將近》。
第二天，在沈東華的辦公室裏，沈東偉黑著臉，好像要打人一樣。
“大哥，我是被設計了。NND，陳菲兒個王八蛋。”
“那你昨天跟她……”沈東華坐在沙發上問。
“大哥，我昨天一指頭都沒碰她，她突然親我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然後我就把她轟出去了。”
“唉……”沈東華嘆口氣。
“大哥，你得相信我。我這次，真的什麽都沒幹。”
“東偉，以前東華就說你，讓你悠著點，別在女人上翻了船，讓你大哥說中了吧。”一旁沙發上的楊姐埋怨著。
“楊姐，誒喲，我的親姐姐。先別罵我了，等事情過去了，你隨便罵，給您罵三天三夜都成。快幫忙想想辦法吧。”
楊姐看了看沈東華，在等沈東華的決定。沈東華猶豫了一下說：“東偉，得委屈你一段時間，公司最近在談Dior的新代言人，不能出□□。看來你得和陳菲兒保持一段時間的暧昧關系，等代理人談妥了，再找個機會宣布你們兩個和平分手。”
“別啊，大哥……”沈東偉想要再說什麽，可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處理方法從公司來說，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極其無奈的站起身，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第 33 章
4、
“沈東偉和陳菲兒公開戀情”是白念回到海城得到了第一個消息，可自己思緒還沒理清，也無暇去管別人愛與不愛。但還是第一時間聯系了那娜，畢竟沈東偉說她心裏的那個人。
“回來了，我沒事的。”雖然那娜嘴上說沒事，但能聽出來情緒並不高。
“晚上一起吃飯吧，想吃你做的菜了。”白念找了借口，想安慰一下最好的朋友，也想讓朋友安慰一下自己，即使自己心中的秘密無法向她傾訴。
自從跟那娜成為好朋友，白念倒是攢下了不少積蓄，聚會一般都在白念的小屋裏。那娜也著實是厲害，白念有時故意點一些刁鉆的菜，找個借口好出去吃，可那娜每次都能如法炮制，什麽香辣蝦，毛血旺各種不在話下，慢慢的白念也習慣了在家吃飯。除非是哪天白念真是嘴饞了，才出去吃一次，但還是讓沈東偉買的單。
“那娜，你這麽會過的一個女人，誰娶了你，真的是八輩子修的福氣。”白念在茶幾一邊的地毯上盤腿坐著，嘴裏吃這那娜做的冒菜。
那娜倒上兩杯紅酒，坐在沙發上，順手扔給白念一個靠墊說：“你不能搬個凳子坐啊嗎？”
白念將靠墊墊在屁股下，舉起了酒杯，“來，為同為天下淪落人幹杯。”
“你是什麽淪落人啊？”
“你是愛的人不愛你，我是沒人愛唄。”白念輕磕了下那娜的酒杯，自嘲到。
“幹嘛那麽傷感。來，為了新的一年，我們都能找到心中所愛，幹杯。”兩個姑娘一飲而盡。
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可今年這春雨來得有點——多。白念站在公司門口，看著天空中的雨幕，剛才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準備走了反而突然下大了。
白念嘆了口氣，望了望天空，暗暗自語："老天爺，故意的嘛？"轉身看看身後空空如也的大廳。今天加班，這個時候大多數同事都已經下班，公司裏也並沒有什麽人了。白念有點猶豫，是回辦公室等雨停了再走，還是冒雨去一站地外的超市買把雨傘。
想著，身邊站了一個人。白念下意識的扭頭一看，是沈東華。身體微微的一震，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新年後，還是第一次見他。白念想著，如果他要送自己回家，該如何拒絕，畢竟這種感情越早斷幹凈越好。
沈東華並沒有理白念，等老陳開著他的邁巴赫座駕來到公司門口，徑直上了汽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上車後，才從車窗望向白念。白念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失落。沈東華的心，輕輕的揪了一下，實在不忍心看著心愛的姑娘如此，可又不得不如此。
老陳問："沈總，那位好像是白小姐？"
"嗯，走吧。"
老陳雖然有些意外，卻依然發動了汽車。
白念望著雨裏逐漸變模糊的汽車，將包頂在頭上，沖進了大雨中。是在賭氣嗎？有點。可這不是很好嗎？自己一直擔心的，不就是這種不被祝福的感情肆意的蔓延嗎。這樣挺好，回到彼此應該的位置。白念跑到超市的時候，頭發已經被淋濕。她從超市裏，買了一把簡易雨傘，擡起頭，看到透明的傘面上，落下的雨花，心裏的落寞依然揮之不去。忍住了想哭的沖動，白念打著雨傘，消失在人潮指中。
雨越下越大，公司附近的公交車站擠滿了等待上車的人群，出租車招呼站旁，排著長長的隊伍。沈東華看著車窗外有些雜亂的人流，蹙了蹙眉，雙手交叉著，輕輕的揉搓著，似乎在猶豫著什麽。
"老陳，調頭回去吧。"
"是。"老陳偷偷笑了下，應聲到。
只可惜此時的公司門口早已經是空無一人。
嘉華傳媒的會議室裏，沈東華和楊姐在聽Dior策劃小組策劃案的定稿，"我們做了統計，Dior的代言人像BellaHadid、Jennifer Lawrenc都是比較高冷，禦姐範的風格。包括拍攝的大片，風格也都是比較有氣場的。所以，我們還想沿襲Dior一貫的風格，冪姐最近的人氣非常高，而且《三生》裏白淺的形象也是氣場十足，形象照應該是這個方向的。"組長胖哥播放著幻燈片，屏幕上是幾張楊冪形象大片。
"啊嚏。。。"大家看向在一旁認真做著紀錄的白念。
"不，不好意思啊。"白念吸溜了下鼻子。
"繼續吧。"沈東華雲淡風清的說。
"啊嚏，啊嚏。。。不好意思。"說著，白念趕緊出了會議室。
沈東華心裏隱隱的自責著，"看來，昨天淋雨是受涼了。"
白念來到辦公室，從抽屜裏找到感冒藥，吐了下去。早上已經有點感冒癥狀了，懶了一懶沒吃藥，下午就已經病來如山倒了。回到會議室，白念手中直接拿了一盒紙抽。
"方案應該是四平八穩的，雖然創意稍微少了點。不過這是公司第一次競爭一線大牌，求穩最重要。但我感覺，還是應該將楊冪的不同點突出出來，沈穩大氣的風格不變，再有點自己的個性，勝算應該會高些。"沈東華一邊說著自己的觀點，一邊看向楊姐。
"我同意東華的意見，太迎合Dior，反而失去了我們自己的個性。胖子，往這個方向再想想。"
"好的，明白。"
"啊嚏。"沈東華不自覺的看了下白念，可還是狠心的說了句"散會吧。"
"白念，今天晚上要加班，你行不行？"胖哥打趣到。
"吃過藥了，沒事的。"白念說著，偷偷的撇了眼正在走出會議室的沈東華。失落的感覺再次縈繞心頭，原來這樣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原來自己早已經習慣了被他呵護的感覺。
想著不自覺的將頸間的黑珍珠項鏈攥在掌心，自從年會後，白念就日夜戴著這條項鏈。
但白念心中還是有一些疑惑，他的轉變為什麽這麽大？是因為和自己一樣，是要將這份情扼殺在萌芽？又或者因為追而不得的放棄？還是想包養個小三兒而已？
"不會吧，總覺得他這個人，不會這麽渣。如果，真是第三種可能，那真是瞎了我的鈦金狗眼了。"
白念輕輕的嘆了口氣，從那雪地一吻後，滿腦子都是沈東華的影子，揮也揮不出去。這兩次的相見，讓本就不平阜的心，有了更多的糾結。
☆、第 34 章
連續幾日的陰霾，最終還是被春日的暖陽驅散了。太陽露出了久違的笑臉，心情也隨著這天氣的變化，而退去的一直以來的陰郁。白念在辦公桌前，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筋骨，連續在電腦前坐了幾個小時，這肩膀和和背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策劃部裏已經連續加班幾天了，大家都是忙的不可開交。沈東華已經與Dior的大中華區一位副總裁約定了見面時間，大家必須在之前要把策劃案細致再細致。
對於Dior這種頂級奢侈品牌來說，選擇代言人的時候，名氣大小與否，有無代表作品，其他都不太重要。因為品牌本身的地位已經很高，無需依靠明星的身價來提升品牌價值。所以，在選擇代言人的時候主要看的是明星本身的氣質定位與個人風格，是否與品牌契合。但反而言之，如果藝人可以代言到Dior、Gi、Chanel等這些頂級品牌，不僅是大幅度提升了藝人的商業影響力，更是對其打入國際市場，非常的重要。像範冰冰，周迅都是通過代言走入了國際市場。對女星尤為如此，在圈內更是盛傳，與國際大牌的合作成為了藝人上位，走出國門的一條必經之路。
以至於，當Dior放出風聲，準備在今年尋找一位亞洲面孔的女性代言人之後，各國都是蠢蠢欲動。這是Dior第一次啟用亞洲面孔作為服裝代言人，先不說代言本身能帶給藝人何等的榮耀。僅是每年的幾大秀場，就已經為藝人增加了大量的曝光度與人氣。在此次的競爭中，兄弟傳媒旗下的劉一菲是嘉華傳媒的楊咪最大的競爭者，兩人在資歷、氣質和圈中地位都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劉一菲還無巧不成書的接下了《三生三世十裏桃花》電影版白淺一角，與楊咪成為了各方面的勁敵。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拼的就兩家公司的人脈，還有幕後團隊所提交的形象策劃案與品牌的契合度。這也是嘉華傳媒會調動全公司的精英力量，重點打造策劃案的原因之一。
其實按慣例，白念這樣的資歷根本不可能進Dior方案的策劃團隊。第一，這樣團隊對經驗和能力要求非常高，沒有經過幾個大case，進本不可能跟上大家的思維。第二，策劃案內容是公司的高度機密，組裏的都是公司的心腹。像白念這種公司還沒幾年，還曾經有過一次黑歷史的人，自然不會在考慮範圍。
但沈東華還是拜托楊姐讓白念進組，對於白念這樣的新人，這種鍛煉機會十年都未必能等到一次。跟過這個組，對能力的提升何止是一個臺階那麽簡單，一般國內的小case自然將不在話下。
白念這種有點直，有點二的性子，沈東華還是不放心的。娛樂圈魚龍混雜，水深的很，要不你有背景，要不你有能力，要不你八面玲瓏。沈東華既然要與白念撇清關系，白念自然就失去了這棵背後的大樹。而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逢場作戲的功夫，白念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所以，她要想在娛樂圈立住腳跟，唯一的方法就只能是拼實力。
白念哪裏知道這背後的彎彎繞子，楊姐授意大家刻意隱瞞，白念也就覺得順其自然的事情。但在別人眼裏卻是天大的恩賜，自然招來不少人的嫉妒。
“白念，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啊。”胖哥站在自己單獨的辦公室門口，沖著外面的白念嚷嚷到。
“對不起，胖哥。我又犯什麽錯誤了。”白念小跑著過去。雖然沈東華暗中讓白念進了策劃團隊，但白念畢竟資歷尚淺，在組裏主要是負責的工作，是將各方面的資料進行匯總，再將匯總的內容整理成冊，更像是一個文秘的工作。
白念看著胖哥電腦裏的文案，其中在關於Dior挺近中國市場的分析部分，使用的是2011年到2016年，五年間奢侈品牌在中國消費增長的變線圖。後來，沈東華考慮，為了增大Dior選擇中國藝人做代言人的幾率，加入了中國奢侈品牌在整個東南亞地區的消費比率。新的變線圖，今天技術部的同事剛剛完成，可白念卻將次處忘記替換了。
“對不起，胖哥。我現在就去改。那我一會兒還用郵箱發給你吧？”
“別那麽麻煩了，新的變線圖我電腦裏有，直接在我電腦上改吧。”胖哥對白念的印象還不錯，小姑娘挺踏實，幹活也很聽話，尤其是楊姐授意之後，多少還是有些個照顧的。可最近這丫頭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是忘了著，就是忘了那。
“好了，胖哥。”白念替換完，挪動了下電腦，讓組長查看。
“嗯，下次不許再犯了。年紀輕輕的，多操點心。這種機會，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是，胖哥。”白念有些內疚的說。
沈東華和楊姐看過胖哥拿來的最終版PPT方案，都非常的滿意，這應該是公司穩重求勝的最佳方案了。
“楊姐，我跟Jake陳約了後天上午見面。不過，他說兄弟傳媒那麽也是勢在必得。看來，我們的壓力不小啊。”
“兄弟傳媒歷來跟我們不對，我們想要的他必定要爭爭，這些年來，與我們也是勝負各半，這次真不好說誰的贏面更大一點。” 楊姐面露愁容，自從十年前她和沈東華跟兄弟傳媒解約自立門戶，這梁子就算是結下了。這麽多年，沈東華看在曾是前東家的面子上，屢次退讓，可對方卻總是不依不饒。
“跟兄弟傳媒這一仗看來是非打不可了，這次權當是試試手吧。”沈東華說的雲淡風輕，心中卻早已風起雲湧。
“商戰我可不懂，你看著來吧。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熬了幾天了。”
“還走不了，我給薛志謙寫了首新歌，說今天晚上錄制，我得去看看。”
“你可是好久都不寫歌了，好多人求都求不來。薛志謙用什麽法子，讓你沈大才子重操舊業了呢？”沈東華的音樂才華在圈子裏是人盡皆知的，當年他一把木吉他橫掃整個華語樂壇。要不是為了幫父親還債，怎會跟當年名不見經傳的兄弟傳媒簽下十年合約。自從沈東華成立公司當老板以後，就鮮少接觸音樂創作了，多少天王天後找他約歌，都被婉拒了。這十年間，他寫的歌一個手掌就數的過來了，而這僅有的幾首歌還都是公益歌曲。這突然為薛志謙寫歌，就楊姐對沈東華的了解，八成是沈東華自己要寫的。
“唉，一時興起，觸景生情罷了。”沈東華解釋道。
楊姐一聽，來了興趣，打趣著說：“這是觸得哪兒景，生得哪兒得情啊？”
沈東華只淺淺的笑了笑，並沒有作答。
“不過，我看你這兩天，對白念的態度好像不太一樣啊？怎麽了？”
“哪有什麽怎麽了，只是想明白了而已。我跟她明知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庸人自擾之。”沈東華說著，從茶幾上拿過煙盒，從中抽出一根。
楊姐看著，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既然想明白了，又何必抽煙呢？”楊姐跟沈東華認識二十年，是最了解沈東華的人，看他抽煙自然明白他心中的苦惱。楊姐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沈東華的辦公室。
☆、第 35 章
嘉華的錄音棚就在嘉華大廈裏，忙了幾天的白念難得清閑，準備拖那娜的關系去見識見識錄音棚是什麽樣的。將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聯系了那娜來到了錄音棚。
"念念，這邊。"那娜在走廊盡頭招呼白念過來。
那娜現在是薛志謙的助理經紀人，本就心思細膩，手腳麻利，碰上薛志謙這樣的好東家，更是如魚得水，幾個經濟人對那娜的評價都很高。心情好了，人也越發的漂亮了。千年不變的馬尾辮，也在白念的慫恿下，剪成了現在流行的波波頭，配上那娜嬌小的身材，顯得越發的可愛迷人。看著現在的那娜，白念打心眼裏替她高興。
"餵，親愛的。裏面是不是不能說哈啊？"錄音棚這麽神秘的地方，白念只在mv上看到過，未免有些心虛。
"沒你想的那麽誇張，錄音室和錄音棚是分開的，棚裏隔音效果很好，你在外面說話裏面是什麽都聽不到的。不過，制作人在外面，錄歌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到他們的情緒。你也知道，藝術家工作對意境的要求很高的。”
兩人一同走進錄音室，而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沈東華，白念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撤了下，挽著她的那娜不明所以："怎麽了？"
白念湊在娜娜耳邊說："你怎麽不告訴我，沈東華在啊？"
娜娜一臉的嫌棄："那是你姐夫，你怕什麽？"白念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有些不自然的走近錄音室。沈東華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僅是進門時望了她一眼，就再無其他。
這一眼望的雲淡風清，像是看到了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倒讓白念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那娜說的對，愛情裏的人都是自私的，明知兩人不可能，可真當對方不愛了，卻又各種不舍。
“志謙，剛才的那遍，氣息、音色都沒有問題，就是情緒不對，你再看看歌詞，再往心裏面進進。你想想，愛而不能的那種糾結，被人拒絕的那種無奈。”沈東華用麥克風跟錄音棚裏的薛志謙溝通著。
薛志謙在棚裏對著沈東華打出了一個“OK”的手勢，嘴裏哼唱著歌詞，反覆了好幾遍。
“好了，華哥。再試一遍吧。”薛志謙對沈東華說。
沈東華交代錄音室，又開始了新歌的錄制。
“這首歌，是沈總寫的。沈總輕易不寫的歌的，這首歌必火。”那娜臉上寫滿了驕傲，在白念耳畔輕語。
“他寫的歌，沈東偉不是說他已經好久不寫歌了嘛？”沈東華身後的白念，望著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的想著。
歌曲的前奏是一段低沈又哀怨的大提琴，然後配上顆粒分明的鋼琴伴奏，整個人都跟著音樂一下子變得憂傷起來，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別輕輕的拉扯著。
白念望著沈東華寬闊的肩膀，看著他依舊的一身灰色西服，止不住的黯然神傷，曾記著在他懷中躲避風雨，曾記得他將自己高高的抱起，曾記得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可現在，明明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卻像是隔著一道銀河，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我想給你個擁抱
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麽大
我只能扮演個紳士
才能和你說說話
我能送你回家嗎
可能外面要下雨啦
我能給你個擁抱
像朋友一樣可以嗎
我忍不住從背後抱了一下
尺度掌握在不能說想你啊
你就當剛認識的紳士
鬧了個笑話吧
一段副歌唱完，薛志謙唱的深情，沈東華錄的認真，白念聽的入神。
“你退半步的動作，傷害還那麽大。”白念一字一句聽著悠揚的旋律中包裹著的歌詞，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
“原來，他還是愛我的，他還是愛我的。”心中的疑惑竟然在他寫的歌中找到了答應，看來他是誤會了，以為我對他無愛。喜悅一下子爬上白念的眉眼，白念好想上前，從背後攔住他的腰，好想靠著他的肩膀上痛哭一場。可不能，不能，不能……理智又將白念拉回了現實，愛又如何，他始終是白念的姐夫。
那娜突然看到淚流滿面的白念，嚇了一跳，也顧不上放低聲音，“念念，你，你哭什麽？”這一句話，讓沈東華不自覺的轉身看向白念。
白念勇敢的迎上了他的目光，說：“沒什麽，被歌詞打動了。”
沈東華眼睛微微一張，《紳士》這首歌是沈東華寫給自己的，他以為白念是愛他的，可白念在雪地一吻後的驚愕，確實傷到了他。也讓被愛沖昏頭腦的沈東華，第一次清醒著審視他與白念之間的感情，愛的越深傷的也會越重，而且一旦他與白念兩情相悅，他也許真的無法護她周全。反而不如趁現在，白念還未動情，早日結束，將一切的傷害留給自己。
可白念剛才那句回答，更像是對他說的。這分明是在告訴沈東華，她聽懂了，她明白他的歌詞寫的什麽。她的眼淚，是在告訴他。她愛，如他愛她一樣，愛著他。
沈東華無法再面對白念，跟錄音師交代了一下，走出了錄音室。在經過白念時，他狠著心不去看她，因為沈東華明白，只一眼就可將他自己全部出賣，現在的他心裏滿滿的都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最近單位忙，更的有點少，莫怪啊~~
等忙完這兩天，多更點。
☆、第 36 章
海城世貿大廈59樓，Dior大中華副總裁Jake陳的辦公室裏，Jake陳正認真的看著沈東華拿來的代言人策劃案。Jake陳是Dior大中華區高層中唯一的一位華人，跟雲頂酒店的張朝雲是哈佛大學的同學。在校期間，兩人曾是哈佛中國同學會的正副會長，關系非同一般。因為張朝陽的關系，以前就跟沈東華有過幾面之緣。畢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次接觸下來，兩人也算是聊的來。
翻閱著嘉華的策劃案，Jake陳的表情有一些微妙。將策劃案放在桌上，略微想了下說：“東華，我昨天看到一份兄弟傳媒的策劃案。但我不知道什麽原因，你讓我看的這份策劃案跟兄弟傳媒讓我看到，起碼有70%的相似之處。”
沈東華聽著，眉頭一點一點的鎖緊：“兄弟傳媒？宋克？”
“嗯，昨天宋總是臨時約跟我見面的，而且感覺很急，我答覆說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給他，但他依然他堅持要來。看了他拿來的策劃案我感覺還不錯，是Dior的常規路線，在競爭者中算不上出類拔萃，但也是上乘。可你公司的這份……”Jake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東華，以我對你的了解，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去抄襲，但無論是什麽原因，兄弟傳媒早一步讓我看到了策劃案，所以我也很為難。”
沈東華尷尬的笑了笑，這樣的事情發生，先不說無法爭奪Dior的代言人，在圈子裏更是會名譽掃地。“Jake，能不能幫我先保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
“OK，那你們最好再準備一份其他的方案，我不想在Dior的高層會議上，看到兩份雷同的方案。你明白的，這樣的結果對誰都不好。”Jake陳的話說的很婉轉，但意思卻非常清楚，在Dior正式的招標會議上如果出現兩份雷同的方案，不僅對兩家公司沒有好處，很有可能Dior會放棄對中國藝人的選擇。
沈東華謝過Jake陳，走出了他的辦公室。在回公司的路上，沈東華撥通了一個電話。“你能把兄弟傳媒的Dior策劃案搞到手嗎？”等對方說了幾句，沈東華繼續說：“那好，我等你消息了。”
掛掉電話，沈東華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他在想嘉華抄襲兄弟，可能性並不大，方案是他全程參與的，從無到有，改了十幾個版本，是大家幾十次會議開下來，頭腦碰撞出來的結果。那麽，嘉華的方案是如何傳出去的？又是誰傳出去的呢？沈東華閉上眼睛，將小組的全部人員在腦中一一過了一遍，並沒有值得懷疑的人選。
回到嘉華，沈東華已經提前跟楊姐聯系過，楊姐正在他的辦公室。
“東華，怎麽回事？”這樣事情，讓楊姐也是異常焦急。
“還不清楚，我現在找人看能不能講兄弟的那份方案搞到。”說沒有說完，沈東華的電話響起，他示意楊姐保持安靜，接通了電話。
“餵，怎麽樣？”對方像是在說什麽。“看不清楚沒關系，我只想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此時的沈東華已經堅信，策劃案是從嘉華內部洩露出去的，看到兄弟的方案，就會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才能將人員鎖定到最小範圍。”
滴滴~~~沈東華的手機接連街道了幾條微信，沈東華打開是兄弟傳媒的策劃案，但拍攝的效果很差，具體內容並不太清楚。
沈東華按響了秘書室的電話，“讓策劃部胖子來一趟我辦公室。”
幾分鐘之後，胖哥來到了沈東華的辦公室，沈東華已經交代秘書將幾張照片打印了出來。
“胖子，只有這麽幾張，能看出來是咱們的第幾版方案嗎？”沈東華將手中的打印件遞給胖子。
胖子逐一看著幾張照片，認真的辨認的上面的每個字，“這版已經算是咱們比較新的定稿了，很多地方都是最近咱們才修改的內容，看來應該就是這兩天洩露出去的。而且對方應該是有我們的完整版，不像是僅有部分內容，更像是直接將咱們的內容替換成他的。”
“那，你回憶下，有哪些人接觸的過策劃案這次的版本。”
“我，小珍，陳強……”胖子用手指數著，依次說出有完整版存稿的這些人。“等等。”胖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將那幾張照片又翻看了一遍。
“沈總？”胖子臉上有些難色，欲言又止。
“有什麽說吧，都這個時候了。”
“可能……跟……白念有關系。”楊姐讓白念進組的時候，曾交代過胖子。而且，白念是沈東華的小姨子公司人盡皆知，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顧慮的。
當沈東華和楊姐聽到胖子的這句話，都有些意外，相互對視了下，等待胖子進一步的說明。“你們看這張中國奢侈品2011到2016年的消費增長變線圖，我們最後一次碰頭會上，沈總不是要求加入中國消費總額在亞洲地區的比率嗎？”沈東華聽著，回應著點了點頭。
“這個圖當時是在我電腦裏換了，白念最後整合策劃案時忘記換了，也就是說這版有中國消費變線圖的方案只有我和白念有。”胖子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非常的明確。胖子雖是楊姐從其他公司挖來的，但胖子現在的地位和薪水在圈子中是數一數二的，而且下一步為了更好的開展藝人廣告代言項目，嘉華要成立廣告部，胖子是廣告部總監的不二人選，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自毀前程。換言之，有機會洩露策劃案的就只剩下了白念。
“胖子，這件事情在沒有定論之前，先不要聲張。”沈東華交代胖子。
“沈總，我明白。”胖子應了聲，走出了沈東華的辦公室。
沈東華蹙著眉，他明白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麽。以白念的人品，他相信她不會出賣公司。但她那毛毛躁躁的性格，說不定又是哪個環節沒註意到，被人給坑了。但這次不比上次，上次他完全可以用一己之力護她周全，可這次如果事情鬧大，即使沈東華有能力將白念留在公司，白念自己也未必會繼續在公司幹下去。“洩露公司機密”這樣的罪名對白念來說，在這個圈子算了無法再混下去了。無論什麽原因，都必須查清楚，才能將白念“洩露公司機密”這頂帽子都她摘了。
“東華，你要不好去說，我來說吧。"楊姐看著沈東華面露難色。
“沒事的，楊姐，讓我再想想。”想到這裏，沈東華心中大概已經有了一些思路，可他此時此刻最擔心的是白念自己。“東華，我覺得白念應該不會做出對不起公司的事情，一定有什麽隱情，叫來先問問。”楊姐說。
“我現在倒不是擔心這個，保不準這次又是被人給黑了。”沈東華嘆了口氣，“小白是個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她知道是自己的原因讓公司的策劃案洩露，我怕她會受不了。”
白念這丫頭，骨子裏有一股子倔勁，不管是什麽原因，如果是因為她讓公司的策劃案洩露出去，她能接受這個事實嘛？她又該如何面對？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單位忙過這一陣兒了，從今天開始正常日更。
有事兒，我會微博請假的，大家可以去微博搜索“培一一”
☆、第 37 章
秘書室通知白念去一趟沈東華辦公室的時候，白念心裏就開始打鼓，難道出了什麽事情與自己有關。胖哥剛才回到策劃部，臉色異常難看，大家都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沈東華是刻意讓秘書通知白念的，如果白念夠聰明，應該會意識到什麽，也好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進入沈東華的辦公室，沈東華和楊姐在一進門的沙發上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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