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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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對於吳維提出的第三個系統任務並不抗拒，雖然他已經見過茗茗，並且對她毫無感覺。
不過愛情這個東西，對於當皇帝的人來說，是從來都不會相信的。
否則肯定不會是一個好皇帝。
他只是有些在乎池安然的想法。
“系統，一定要與表哥為敵嗎？”
他和池安然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是系統讓宿主和池安然為敵，而是宿主和池安然有本質上的利益沖突。】
“為什麽？”
【茗茗有病，只有斬斷天元國的龍脈才能治好，而對於池安然來說，茗茗是最重要的，比其他的人都重要，包括你。】
天子無言以對。
這麽打擊人的嗎？
【宿主，很正常的，他們兩人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感情之深厚，自然不可能是你能夠比擬的。而且，對於池安然來說，對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歸屬感。】
所以，做出這種反應並不奇怪。
“系統你的意思是我表哥以後會變得很強，強到可以威脅整個朝廷？”
【當然，池安然是世界之子，氣運加身，隨時隨地都會有奇遇的，這點從不需要懷疑。】
“什麽是世界之子？”
【就是會不斷的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然後自己還能不斷的提升實力的人。你仔細想想池安然的過往，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天煞災星。】
天子真的仔細想了想，然後就感覺系統說的很有道理。
池家的覆滅，就是因為池安然。
但池家覆滅了，池安然卻沒有死，反而活的好好的。
這件事情當然不能怪池安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只能怪儈子手。
但遠離這種人，總是沒毛病的。
否則你只能寄希望於你死後他能為你報仇。
“可是面對這樣的天煞災星，我再搶他的女人，不是找死嗎？”
【如果沒有系統，宿主的確是找死。但有了系統，宿主想死也不是太容易了。】
“你確定嗎？”
【很確定。】
現在的池安然，的確傷不到天子。
天元國的皇室雖然看著廢物，但抵擋一個現階段的池安然還是沒有問題的。
況且，吳維還會給池安然一個很難拒絕的理由。
……
“表哥，實在不是我覬覦茗茗的美色，我對天發誓，我對茗茗一點想法都沒有。”
天子說的是實話。
站在天子對面的池安然心情覆雜。
他也不覺得天子會喜歡茗茗，茗茗又黑又瘦，要臉沒臉要胸沒胸，是個正常男人都很難欣賞這種女人。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允許茗茗嫁給其他人。
“陛下，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不可能商量的。”
“表哥，這件事情必須商量。觀星齋已經給我預警，說茗茗是滅國之源，必須要采取措施。”
池安然面色一變。
觀星齋是天元國內有數的修煉大派之一，最擅長的是星相學，從無盡星空中汲取能量提升修為，同時參悟冥冥中的先機。
觀星齋出來的人，修為往往也就是一般情況，但很少有人願意和觀星齋的弟子為敵。
因為觀星齋弟子最擅長的——是算命，而且往往很準。
每一代的觀星齋齋主，都會兼任天元國國師的位置。雖然最近帝位更疊頻繁，但國師始終是那個國師。
“是國師做出的批示嗎？”池安然有些緊張的問道。
天子點了點頭。
池安然雙拳悄然握起。
“表哥，你也知道的，國師的預測基本從不會出現錯誤。他既然已經給了我示警，朝廷就不可能沒有動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殺死茗茗，那我就必須要娶她。”
“為什麽？”
“因為只有我的帝王之氣，才能鎮壓茗茗身上的死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娶了茗茗，根據國師的說法，我至少要折壽兩百年。表哥，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池安然：“……”我還要感謝你嘍？
天子還真是這意思。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做了一件對不起對方的事情，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占據道德的制高點，倒打一耙。
讓對方產生愧疚的心理，自己也就不會再受到責難了。
果不其然，雖然池安然很憤怒，但面對這樣的天子，他還真的無法指責。
站在天子的角度上，池安然也覺得天子已經仁至義盡了。
“陛下……”
“表哥，叫我表弟就好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麽見外。”
“好吧，表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件事情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也不對。”
“哪裏不對？”
“茗茗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麽她就要被殺死？或者被決定自己的婚姻？這樣不公平。”
池安然的質問是有道理的。
可惜，他面對的是一個被囚禁了很多年的天子。
天子的心智之成熟，已經到了吳維都有些欣賞的地步，面對這種對於公平的質問，簡直是手到擒來。
“表哥，茗茗身上有冥王的後手，想來你也清楚。”
池安然的確清楚。
“如果按照表哥的邏輯，那我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天元國的子民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那為什麽我們就要為茗茗陪葬呢？這樣公平合理嗎？”
“表弟，我會解決茗茗身上的問題的，相信我。”
“表哥，你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我知道你愛美人不愛江山，但你現在孑然一身，我卻是天元國的皇帝，必須要以大局為重。一邊是無數天元國的子民，一邊是茗茗一個人，我的選擇不會有絲毫遲疑的。而且，我可以向表哥保證，我會對茗茗好的。”
池安然：“……”
哥要的是這個保證嗎？
“表哥，茗茗身上的古怪隱藏不住的，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辦，你和她都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面。相信我，與世界為敵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體驗，如果你真的想茗茗好，如果茗茗想你過的好，就按我說的做。”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給我時間，我不會讓天元亡國，更不會讓茗茗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天子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沒想到，池安然到現在都沒松口。
這和他計算的完全不一樣。
“系統，表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記憶中的表哥不是這種人啊。”
【你記憶中的池安然是什麽樣子？】
“很仗義，對兄弟朋友兩肋插刀。如果是從前的他遇到這種事情，看到我這樣做，肯定會感動的不能自己，絕對會親手把茗茗送到我床~上還會感謝我一輩子。”
吳維：【……】
看來原來的池安然和吳維曾經看過的一本裏的男主角比較像。
那個男主角叫做李尋歡，就是典型的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讓給自己的兄弟，還主動把家業讓給了他們。
真的好想擁有一個這樣的兄弟。
真的好喜歡這樣的主角。
可惜了，被換了腦子的池安然，沒有那麽蠢了。
【宿主，系統要提醒你，此池安然非彼池安然。】
“什麽意思？”
【池安然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死了，只不過後來他被一個來自天外的靈魂占據了軀殼。】
“秦國人？”天子被嚇了一跳。
這件事情吳維還是第一次告訴他。
而他對於天外之人的了解，也僅限於秦國。
傳言當中，那是一個遠比天元強大的帝國，只是礙於天冥星上的特殊情況，才沒有選擇進駐。
【暫時還無法確定池安然體內的靈魂到底來源於何地何人，但系統可以確定的是，池安然已經被鳩占鵲巢了。所以現在的池安然行~事作風和從前完全不同，宿主要提高警惕，同時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系統，能不能給我表哥一些好處啊？我不想對他動粗，我現在打不過他。”
【宿主現在富有四海，可以自行安排。】
天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系統這個鐵公雞。
他現在的確已經當上皇帝了，不過當上皇帝之後天子越來越感覺系統才是真的牛逼。
系統出品的東西，必然都是精品。
反倒是國庫裏的那些東西，他動用起來很麻煩不說，還不太實用。
天子迅速的從記憶裏扒拉國庫裏的東西，很快，就被他想到了一個。
“表哥，我們約法三章好不好？”
“什麽約法三章？”
“第一，我保證娶了茗茗之後不碰她，就當一座佛像給她供著。”
池安然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
他還真的是最在乎這個。
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你確定嗎？”
天子翻了個白眼：“表哥，我又不是你，口味這麽特殊。”
池安然老臉一紅。
說的也對。
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對著茗茗發~情？
“第二條呢？”
“第二，只要表哥答應讓我娶茗茗，我就全力幫助表哥修煉破境，我還希望表哥早日達到冥王的境界，替我收覆失地呢。”
“這個你不說我也會做的，我和冥王之間仇深似海，早晚都要殺掉冥王，為池家滿門報仇。”
池安然說的擲地有聲。
天子卻不太相信。
從吳維這裏，天子已經知道了茗茗很有可能就是冥王的消息。
按照池安然剛才的表現，天子才不相信池安然能夠對茗茗下殺手。
哪怕是為了池家滿門。
男女主角之間的感情，必然要沖破一切障礙。
家人的血海深仇，在偉大的愛情面前，都必須要讓路。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是在天子腦海中一閃即逝，他現在自然不會說這個。
系統要的是娶茗茗，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其他的都可以先忽略。
先拿到系統的獎勵再說，天子的目的很明確。
“第三，我可以保證，只要表哥殺掉了冥王，我就安排茗茗假死，讓你重新和茗茗在一起。表哥，我已經做到我能做的一切了，如果你還不願意配合我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軟硬兼施，天子的談判策略很到位，最後還隱隱威脅了一下池安然。
前面更是把自己的誠意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按照這個約法三章來的話，池安然還真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完全就是給他送好處的，天子怎麽看都是自己吃虧。
“表弟，你這樣我太占便宜了。”
“你是我表哥，再說如果表哥你真的能夠殺掉冥王，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收益了，實在沒有必要客氣。”
“你說的有道理，那個……這個……”
天子明白池安然的吞吞吐吐是什麽意思，直言道：“我可以發下道誓，如果事後反悔，便讓我不得好死，斷絕道途。”
池安然徹底放下心來。
修行中人的道誓是不能輕易發的，如果發了之後卻做不到，就很容易業火焚身，魂飛魄散。
是真正的死亡，冥界都不會收留的那種。
所以看到天子敢發道誓，池安然對於天子就再無懷疑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就在之前，吳維剛給天子吃了一顆定心丸。
【請宿主放心，系統能夠阻止道誓應驗。】
那天子就沒有什麽可糾結的了。
“表哥，走，跟我去一趟國庫。”
“去國庫做什麽？”
“我想到國庫裏藏著一門天功寶典，只是一直沒有人練成，表哥你天資聰穎，正好練來試試。如果能夠成功，那殺死冥王的希望就更大了一分。”
“一直沒有人練成的天功寶典？被你說的我也有興趣了。”
不過很快，池安然的臉色就綠了。
“這是牧馬人的傳承功法？”
“表哥慧眼如炬。”
池安然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牧馬人，是天冥星曾經的一個傳奇強者，鎮壓過一個時代。
不過，這個人的傳奇不止體現在自己的修為上。
他有一句很著名的話：“我愛上了一匹野馬，所以我為她種了一片草原。”
當時的牧馬人，喜歡上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麽。
但他就是喜歡。
那女子自稱是一匹野馬，永遠不會被一人征服，和他在一起後也是屢屢出軌。
對這一切，牧馬人毫不在乎，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名字，從此自稱為“牧馬人”。
他的修煉異象，也變為了頭頂的一片青青草原。
到最後，牧馬人神功大成，每每和人對敵，便將敵人拉入自己的草原異象當中，所向無敵。
這種傳承，自然是極其強大的。
但想修煉這種功法，也是需要特殊方法的。
池安然現在的心情很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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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愛情這個東西，對於當皇帝的人來說，是從來都不會相信的。
否則肯定不會是一個好皇帝。
他只是有些在乎池安然的想法。
“系統，一定要與表哥為敵嗎？”
他和池安然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不是系統讓宿主和池安然為敵，而是宿主和池安然有本質上的利益沖突。】
“為什麽？”
【茗茗有病，只有斬斷天元國的龍脈才能治好，而對於池安然來說，茗茗是最重要的，比其他的人都重要，包括你。】
天子無言以對。
這麽打擊人的嗎？
【宿主，很正常的，他們兩人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感情之深厚，自然不可能是你能夠比擬的。而且，對於池安然來說，對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歸屬感。】
所以，做出這種反應並不奇怪。
“系統你的意思是我表哥以後會變得很強，強到可以威脅整個朝廷？”
【當然，池安然是世界之子，氣運加身，隨時隨地都會有奇遇的，這點從不需要懷疑。】
“什麽是世界之子？”
【就是會不斷的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然後自己還能不斷的提升實力的人。你仔細想想池安然的過往，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天煞災星。】
天子真的仔細想了想，然後就感覺系統說的很有道理。
池家的覆滅，就是因為池安然。
但池家覆滅了，池安然卻沒有死，反而活的好好的。
這件事情當然不能怪池安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怪只能怪儈子手。
但遠離這種人，總是沒毛病的。
否則你只能寄希望於你死後他能為你報仇。
“可是面對這樣的天煞災星，我再搶他的女人，不是找死嗎？”
【如果沒有系統，宿主的確是找死。但有了系統，宿主想死也不是太容易了。】
“你確定嗎？”
【很確定。】
現在的池安然，的確傷不到天子。
天元國的皇室雖然看著廢物，但抵擋一個現階段的池安然還是沒有問題的。
況且，吳維還會給池安然一個很難拒絕的理由。
……
“表哥，實在不是我覬覦茗茗的美色，我對天發誓，我對茗茗一點想法都沒有。”
天子說的是實話。
站在天子對面的池安然心情覆雜。
他也不覺得天子會喜歡茗茗，茗茗又黑又瘦，要臉沒臉要胸沒胸，是個正常男人都很難欣賞這種女人。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允許茗茗嫁給其他人。
“陛下，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不可能商量的。”
“表哥，這件事情必須商量。觀星齋已經給我預警，說茗茗是滅國之源，必須要采取措施。”
池安然面色一變。
觀星齋是天元國內有數的修煉大派之一，最擅長的是星相學，從無盡星空中汲取能量提升修為，同時參悟冥冥中的先機。
觀星齋出來的人，修為往往也就是一般情況，但很少有人願意和觀星齋的弟子為敵。
因為觀星齋弟子最擅長的——是算命，而且往往很準。
每一代的觀星齋齋主，都會兼任天元國國師的位置。雖然最近帝位更疊頻繁，但國師始終是那個國師。
“是國師做出的批示嗎？”池安然有些緊張的問道。
天子點了點頭。
池安然雙拳悄然握起。
“表哥，你也知道的，國師的預測基本從不會出現錯誤。他既然已經給了我示警，朝廷就不可能沒有動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殺死茗茗，那我就必須要娶她。”
“為什麽？”
“因為只有我的帝王之氣，才能鎮壓茗茗身上的死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娶了茗茗，根據國師的說法，我至少要折壽兩百年。表哥，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池安然：“……”我還要感謝你嘍？
天子還真是這意思。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做了一件對不起對方的事情，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占據道德的制高點，倒打一耙。
讓對方產生愧疚的心理，自己也就不會再受到責難了。
果不其然，雖然池安然很憤怒，但面對這樣的天子，他還真的無法指責。
站在天子的角度上，池安然也覺得天子已經仁至義盡了。
“陛下……”
“表哥，叫我表弟就好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麽見外。”
“好吧，表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件事情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也不對。”
“哪裏不對？”
“茗茗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麽她就要被殺死？或者被決定自己的婚姻？這樣不公平。”
池安然的質問是有道理的。
可惜，他面對的是一個被囚禁了很多年的天子。
天子的心智之成熟，已經到了吳維都有些欣賞的地步，面對這種對於公平的質問，簡直是手到擒來。
“表哥，茗茗身上有冥王的後手，想來你也清楚。”
池安然的確清楚。
“如果按照表哥的邏輯，那我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天元國的子民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那為什麽我們就要為茗茗陪葬呢？這樣公平合理嗎？”
“表弟，我會解決茗茗身上的問題的，相信我。”
“表哥，你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我知道你愛美人不愛江山，但你現在孑然一身，我卻是天元國的皇帝，必須要以大局為重。一邊是無數天元國的子民，一邊是茗茗一個人，我的選擇不會有絲毫遲疑的。而且，我可以向表哥保證，我會對茗茗好的。”
池安然：“……”
哥要的是這個保證嗎？
“表哥，茗茗身上的古怪隱藏不住的，如果不按照我說的辦，你和她都將會成為眾矢之的，站在整個世界的對立面。相信我，與世界為敵絕對不是什麽好的體驗，如果你真的想茗茗好，如果茗茗想你過的好，就按我說的做。”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給我時間，我不會讓天元亡國，更不會讓茗茗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天子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沒想到，池安然到現在都沒松口。
這和他計算的完全不一樣。
“系統，表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記憶中的表哥不是這種人啊。”
【你記憶中的池安然是什麽樣子？】
“很仗義，對兄弟朋友兩肋插刀。如果是從前的他遇到這種事情，看到我這樣做，肯定會感動的不能自己，絕對會親手把茗茗送到我床~上還會感謝我一輩子。”
吳維：【……】
看來原來的池安然和吳維曾經看過的一本裏的男主角比較像。
那個男主角叫做李尋歡，就是典型的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讓給自己的兄弟，還主動把家業讓給了他們。
真的好想擁有一個這樣的兄弟。
真的好喜歡這樣的主角。
可惜了，被換了腦子的池安然，沒有那麽蠢了。
【宿主，系統要提醒你，此池安然非彼池安然。】
“什麽意思？”
【池安然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死了，只不過後來他被一個來自天外的靈魂占據了軀殼。】
“秦國人？”天子被嚇了一跳。
這件事情吳維還是第一次告訴他。
而他對於天外之人的了解，也僅限於秦國。
傳言當中，那是一個遠比天元強大的帝國，只是礙於天冥星上的特殊情況，才沒有選擇進駐。
【暫時還無法確定池安然體內的靈魂到底來源於何地何人，但系統可以確定的是，池安然已經被鳩占鵲巢了。所以現在的池安然行~事作風和從前完全不同，宿主要提高警惕，同時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系統，能不能給我表哥一些好處啊？我不想對他動粗，我現在打不過他。”
【宿主現在富有四海，可以自行安排。】
天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系統這個鐵公雞。
他現在的確已經當上皇帝了，不過當上皇帝之後天子越來越感覺系統才是真的牛逼。
系統出品的東西，必然都是精品。
反倒是國庫裏的那些東西，他動用起來很麻煩不說，還不太實用。
天子迅速的從記憶裏扒拉國庫裏的東西，很快，就被他想到了一個。
“表哥，我們約法三章好不好？”
“什麽約法三章？”
“第一，我保證娶了茗茗之後不碰她，就當一座佛像給她供著。”
池安然的眼睛稍微亮了一下。
他還真的是最在乎這個。
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你確定嗎？”
天子翻了個白眼：“表哥，我又不是你，口味這麽特殊。”
池安然老臉一紅。
說的也對。
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對著茗茗發~情？
“第二條呢？”
“第二，只要表哥答應讓我娶茗茗，我就全力幫助表哥修煉破境，我還希望表哥早日達到冥王的境界，替我收覆失地呢。”
“這個你不說我也會做的，我和冥王之間仇深似海，早晚都要殺掉冥王，為池家滿門報仇。”
池安然說的擲地有聲。
天子卻不太相信。
從吳維這裏，天子已經知道了茗茗很有可能就是冥王的消息。
按照池安然剛才的表現，天子才不相信池安然能夠對茗茗下殺手。
哪怕是為了池家滿門。
男女主角之間的感情，必然要沖破一切障礙。
家人的血海深仇，在偉大的愛情面前，都必須要讓路。
不過這些念頭也就是在天子腦海中一閃即逝，他現在自然不會說這個。
系統要的是娶茗茗，只要達到這個目的，其他的都可以先忽略。
先拿到系統的獎勵再說，天子的目的很明確。
“第三，我可以保證，只要表哥殺掉了冥王，我就安排茗茗假死，讓你重新和茗茗在一起。表哥，我已經做到我能做的一切了，如果你還不願意配合我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軟硬兼施，天子的談判策略很到位，最後還隱隱威脅了一下池安然。
前面更是把自己的誠意展現的淋漓盡致。
如果按照這個約法三章來的話，池安然還真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完全就是給他送好處的，天子怎麽看都是自己吃虧。
“表弟，你這樣我太占便宜了。”
“你是我表哥，再說如果表哥你真的能夠殺掉冥王，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收益了，實在沒有必要客氣。”
“你說的有道理，那個……這個……”
天子明白池安然的吞吞吐吐是什麽意思，直言道：“我可以發下道誓，如果事後反悔，便讓我不得好死，斷絕道途。”
池安然徹底放下心來。
修行中人的道誓是不能輕易發的，如果發了之後卻做不到，就很容易業火焚身，魂飛魄散。
是真正的死亡，冥界都不會收留的那種。
所以看到天子敢發道誓，池安然對於天子就再無懷疑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就在之前，吳維剛給天子吃了一顆定心丸。
【請宿主放心，系統能夠阻止道誓應驗。】
那天子就沒有什麽可糾結的了。
“表哥，走，跟我去一趟國庫。”
“去國庫做什麽？”
“我想到國庫裏藏著一門天功寶典，只是一直沒有人練成，表哥你天資聰穎，正好練來試試。如果能夠成功，那殺死冥王的希望就更大了一分。”
“一直沒有人練成的天功寶典？被你說的我也有興趣了。”
不過很快，池安然的臉色就綠了。
“這是牧馬人的傳承功法？”
“表哥慧眼如炬。”
池安然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牧馬人，是天冥星曾經的一個傳奇強者，鎮壓過一個時代。
不過，這個人的傳奇不止體現在自己的修為上。
他有一句很著名的話：“我愛上了一匹野馬，所以我為她種了一片草原。”
當時的牧馬人，喜歡上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
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什麽。
但他就是喜歡。
那女子自稱是一匹野馬，永遠不會被一人征服，和他在一起後也是屢屢出軌。
對這一切，牧馬人毫不在乎，甚至放棄了自己的名字，從此自稱為“牧馬人”。
他的修煉異象，也變為了頭頂的一片青青草原。
到最後，牧馬人神功大成，每每和人對敵，便將敵人拉入自己的草原異象當中，所向無敵。
這種傳承，自然是極其強大的。
但想修煉這種功法，也是需要特殊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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