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魂低聲唏噓：“我曾和你說過，神明滅亡一個種族，只需要修改天地間寥寥幾個法則，機械族被雨蛙族滅亡後，雨蛙族篡改了無盡位面間的法則。從那一天起，天地間便再無機械族這個種族。”

“游蕩於天地間逝去的機械族靈魂，在那一刻盡皆破碎。游蕩於無數位面的機械族散人，那一瞬間被盡皆滅殺。”

“不止如此，天地間從那一天起，再也不會有新的機械族人誕生，機械族這個概念，在無數個位面，被邏輯根本上被否定。”

過往的靈魂被抹殺，現在的族人被消滅，未來也不會誕生新的機械族人。

從根源上被否定，沒有絲毫未來可言，這就是神明的力量，這就是種族戰爭的殘酷。

“嗯……這和那只九尾天妖狐有什麽關系？”羽妃的視線望向船艙，看向自己的房間，目光閃爍：“你的意思是——九尾狐沒有智慧的原因，和種族滅絕原理類似？”

曹魂點頭，雙臂抱胸：“我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個神明沒有直接抹殺掉這個宇宙的九尾天妖狐，而是封印它們的智慧。”

“種族滅絕術是從邏輯上否定一個種族的存在可能性，而九尾狐身上的法則鏈條，則是從根本上否定九尾狐族擁有智慧的可能性。”

“只有死人才讓人放心，只有死去的種族才不會翻身，誰知道那個神明怎麽想的。”

“可能是因為九尾天妖狐族沒滅亡吧……我不是那家夥，不明白這些家夥的想法。”曹魂撇嘴：“反正那個家夥在九尾天妖狐身上刻下法則鏈條，修改天地間的法則，封印這些家夥的智慧。

羽妃擺手，打斷曹魂說的話，毫不客氣的說：“沒怎麽聽懂，告訴我，你想幹什麽。”

什麽法則鏈條，什麽封印解除，這些東西距離羽妃太遠太遠，羽妃已經過了聽神話的年紀。

她更註重實際。

曹魂聳聳肩：“那個神明刻在九尾天妖狐身上的法則鏈條我很感興趣，我要趁著這次回家的功夫，找出將封印解除的辦法。”

羽妃蹙眉：“這有什麽意義？”

曹魂楞了下：“對我來說……算是僅有的樂趣吧，對你來說，如果我能解開那只九尾天妖狐的封印，說不定能給你個同伴？”

羽妃滿頭黑線，默默點頭，果然有曹魂的風格，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的樂趣……

羽妃想了想：“這是你的樂子，需要我幫忙嗎?”

曹魂楞了下：“沒有……”

羽妃擺手，做無奈的姿勢：“別自我陶醉了，既然我幫不上忙，那咱兩關於這方面的話題就到此為止，與其聽你將法則之力的牛逼，倒不如聽你講講純色心靈圖騰有什麽值得註意的地方。”

對羽妃來說，法則如同空中樓閣，看不見摸不著，現在想這些東西純屬浪費時間。

還不如想想自己不久後會遇到的純色心靈圖騰。

“純色心靈圖騰……”

曹魂雙臂抱胸：“我怎麽知道，每個圖騰都是不同的，就算是相同類型，相同等階的圖騰，因為其形成和特質不同，彼此間的性質更是天差地別，我的境界不夠，沒法通過圖騰源知道那純色心靈圖騰的特點。”

“但要說起特點的話……”

曹魂聳聳肩：“小心圖騰世界。”

話音剛落，羽妃還想詢問什麽是圖騰世界，嘹亮的鳳鳴從天際響起，羽妃和曹魂同時擡頭，天空被染成絢爛的火紅色，雲彩形成末日般的旋渦狀，分明是白天，燦爛的霞光卻映照在羽妃和蘇倩的臉上。

眼神微瞇，曹魂暗自思量：“這鳳凰尾羽幻化出的鳳凰力量還在不斷增強，從它得到力量的速度來看……難不成死去的鳳凰是極其高階的神明？鳳凰一族可是巔峰種族之一，實力猶在雨蛙族之上，誰會招惹它們？”

“神界的事……我知道的不大清楚，等以後我修成神明，或許會知道……但話說回來……”

看著遠去的鳳凰蹤影，曹魂瞳孔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等這鳳凰尾羽徹底恢覆力量，或許會擁有半神級別的造詣，甚至達到神明境界也不無可能。”

“如果將其操控……算了，把這麽強的外掛給羽妃，不利於她的成長。”

於是曹魂擺擺手：“我先走了，圖騰世界是什麽，有什麽力量，你可以問我的妹妹，她有血脈傳承，這些東西銘刻在她的靈魂中。”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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