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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要臉也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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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要一起吃飯給容允惜接風洗塵,梁琰、寧如姍和莫宛彤立馬就表示自己有約不去。這個是自然,但凡長了眼睛都看得出來,這三人的關系不好解。誰還會眼巴巴地跟前湊,不想當炮灰當然是風緊扯呼!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容允惜都在說了以前的事,恐怕是說給何念念聽的。不過她定力好,全部屏蔽掉,以至於容允惜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沒聽到:“念念一路上怎都不說話?是不是我話太多了,你都煩了。”

何念念敷衍一笑:“沒有啊!挺有意思的,說到哪了?你繼續啊!我只有對沒有營養的話才會自動過濾。”她笑得一臉天真無邪,那表情絕對是大寫的真誠,不信,你看她的臉!

薛以懷親自開車,從後視鏡剛好看到何念念的小臉。心底卻想說,這丫頭是越來越像只狐貍了。當初初見她那會可不是這樣,文文靜靜的,沈默寡言,當時他還覺得她無趣地很。

可現在才多久,動不動就露出一張小狐貍的笑容,看得他都有些忍不住笑意。

薛以懷在何念念面前,可是對容允惜只字未提,她也只有從靳楠那得到一些信息。容家是個商政治結合的家庭,她父親容江海是本市市長,她母親安枚是個企業家。家境優渥,大小就學習淑女課程,絕對的白天鵝一只。

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簡單?如果何念念自己只是個局外人,她倒是覺得他們還挺配的。不過可惜,不管當初他們有什麽樣的過往,現在她才是名正言順的薛太太。

到了滄海笑容家預定的包間,何念念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跟一市之長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不過,大約是在位久了,總是有意無意透著一股官腔。看著十分熱忱,可何念念能感覺到他們夫妻前看她的眼神,明顯有些探究的意思。

這種眼神也可以稱呼為人肉X光,大抵要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怎麽看都很普通,實在不咋的!

他們當初並沒有參加她和薛以懷的婚禮,不是幾十年的老鄰居麽?還是說,他們只想參加薛以懷和他們女兒的婚禮?這不,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薛以懷他們的小時候。

青梅竹馬的故事大抵是能猜到開頭的,兒時的薛以懷說要娶容允惜過門這種話,她相信。不過這都不知道是哪個猴年馬月的老黃歷了,現在當著別人的老婆說起這些,這其中含義可就耐人尋味了。

薛以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停地往何念念碗裏夾菜。薛大boss這是在上演一出秀恩愛麽?那她豈能不配合?來而不往非禮也,於是她也給薛以懷夾菜,在他人看來,這狗糧是灑了一地。

容允惜的目光終於從薛以懷身上挪開,即使再從容優雅,此刻那微蹙的眉心還是洩露了她的不自然。容母望向女兒,在桌下悄悄牽起女兒的手。容允惜明白母親的意思,這才恢覆了優雅的微笑。

嗯,很好。這下突然都安靜了下來。既然大戲你們都唱過了,那現在就由她來唱個插曲吧!

“早聽以懷說過,允惜這個妹妹不僅漂亮還很精明能幹,特別有伯母的風範。允惜,你在國外這麽多年沒有回來,是不是被哪國的男士給絆住了腳?要不然,怎麽會錯過以懷這個‘哥哥’的婚禮?”抑揚頓挫,該是重點的就要咬得重。

容允惜依舊是淺淺的微笑,那姿態往墻上一掛,就是完美覆制了一幅蒙娜麗莎的微笑。

何念念正期待著她的回答,可薛以懷卻突然開口了:“我們允惜這麽優秀,自然也得找一個旗鼓相當的才行。”旗鼓相當?薛先生是在指自己麽?何念念差點就像翻個白眼送給他,不過他後面補了一句話,她這才覺得舒服一些。

聽到薛以懷這句話,容允惜的臉上有種希冀的光芒。不過,很快就被澆滅掉,因為他說:“若是有合適的人選,記得帶回來讓我們過過目。不經過層層考驗,怎麽能娶到我們允惜。”

我們允惜,這句話曾經是她最喜歡聽他說出來的稱呼,可如今卻無形中成了一種桎梏。她依舊噙著笑容,不過目光卻是冰冷的,那笑容到達不了眼底。

一頓晚餐吃得是各懷鬼胎,告別之時她一直挽著薛以懷的胳膊,容允惜笑盈盈地邀請她常到家裏做客。何念念當然是一口一個答應,看著她望向薛以懷的眼光裏似乎是有話要說。

這種時候,當然是要當自己沒有情商沒看出來,依舊挽著薛以懷的胳膊就差沒黏在他身上了。

驅車一離開,薛以懷打開車窗哈哈大笑起來。與剛才的熱情不同,何念念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略帶鄙夷的語氣說了一句:“有病!”

薛以懷若有其事地點點頭:“薛太太有藥嗎?”

何念念調整座椅往後靠了靠:“有是有,不過唯獨治不好你。”

薛以懷側目望她,她卻只留給他一個側臉。似乎是不想跟他再說什麽,閉目睡去。車裏開著暖氣,可現在正值最冷的寒冬,她睡著了還是感覺有些冷雙臂就忍不住抱緊自己。

薛以懷停下車,脫下了外套給她蓋上,她咕噥了幾句他沒聽清楚。到了別墅後,她還是沒有睡醒,薛以懷只好抱著她回去。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這丫頭的失眠質量是不是也太好了些?

感覺到有人動她,她哼哼了幾聲又靠在他胸口安靜下來。等把她放到床上後,她又囈語了幾句,不過這次他聽得清楚:“薛以懷,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他心頭一滯,站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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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工作越來越忙。為集團年終尾牙的事情,人事部全體人員都東奔西跑。薛以懷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奇怪的好,中午竟然有空關心下屬:“吃飯了嗎?在忙什麽?”

此刻的何念念正坐在一家茶餐廳吃午飯,剛去簽了租用舞臺設備的合同,這會子正饑腸轆轆對著電話有氣無力:“老板,加點工資唄!大冷天還得在外面東奔西跑我們容易嗎?”

薛以懷有些笑意:“行,這就過來犒勞你。”

不到半小時,薛以懷就神出鬼沒地站在了她面前,同樣叫了一碗蜜汁叉燒。

不是說要犒勞她嗎?

薛以懷點點頭,指了指她吃光的那碗蜜汁叉燒:“是啊,為了犒勞你,我一下子就送出了兩條福利。第一,你這碗蜜汁叉燒我請了。第二,我陪你共進午餐,這就是最大的福利!”

何念念淡定地飲了一口茶,笑盈盈地看著薛以懷道:“薛先生,臭不要臉也是一種病!得治!”

薛以懷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不如今晚我們就回去研究一下怎麽治吧!”

何念念撐著下巴看著他:“行了,趕緊吃你的,貧嘴我貧不過你。”

薛以懷十分讚同地點點頭:“夫人不用灰心,至少夫人平胸平得過我啊!”何念念一口水噴了出來,桌子下一腳就踹了過去。可薛以懷的身手十二分的敏捷,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招。

她氣鼓鼓地站起身,薛以懷趕緊拉住她:“好了,我跟你說正經事。看我的臉,真的很正經!”

她就說嘛,無事不登三寶殿,薛以懷無事不會這麽瞎熱情。原來是今晚有一場宴會,出席者都需要攜帶女伴。薛以懷就猜到她肯定不願意去,所以只好抱著十二分真誠地態度來邀請。

上流貴族的日常真是令人費解,有事沒事就整這麽一出,她本來就是個不愛熱鬧的性子。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的:“要不,你帶Jessica去吧!”

“哪有人宴會帶著秘書去?又不是去辦公!這次受邀的都是商業名流,請柬上都註明了攜夫人。這種場合要是帶其他女人出席,恐怕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說通俗一點,不就是怕人說他帶個三嘛!

作為一個活著二十八年普普通通的人,實在是無法淡然的面對記者的聚光燈。不過薛以懷卻說,這是個高端的是人宴會,並沒有邀請任何媒體。這下何念念才放下心來,不過……

“我還是不想去。”

“為什麽?”

“我不會跳舞。”

“可你會吃啊!”

會吃?這是在諷刺她特別能吃嗎?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不去了,說什麽都不去了!她要是為了吃去,她就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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