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逝者已、雨中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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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逝者已、雨中葬禮
封錦水性並不好，上一次棄木筏，是不得已的辦法。而這次為了救人，她依舊沒得選擇。
好在雲秉同和慕臣剛剛交了手，沒有多少力氣了，封錦去救他的時候沒怎麽掙紮。
用盡全身力氣將慕臣拖上岸，還不等他們起身，慕家軍的人便齊齊舉著槍圍了上來。那方慕臣也被人撈了上來，滿身泥水，就連頭發都看不清顏色，臉上也滿是汙濁。
慕家軍的人那裏容得下他們這麽欺負主帥，副官一邊讓人將慕臣身上擦幹凈，一邊下令直接斃了封錦和雲秉同。
上一世封錦受過訓練，三兩個人近不了她的身，然她再厲害也抵不過人多勢眾而且人家手裏還拿著家夥事兒。
一個人朝向雲秉同的時候，女子飛起一腳，直接讓那人跪在地上，卻忽略了身後，有人趁機上前狠狠砸在女子的背上，沖擊力讓她前傾差點倒在地上。
還好傅均霆帶人折回，及時出現。傅均霆看到慕臣，怒氣就往上竄。
只是慕家軍人多勢眾，再追下去他們也占不到便宜，只能是兩敗俱傷。而且雲秉同情況很不樂觀，從水裏出來後，他就昏迷了，任封錦怎麽叫都沒醒過來。
不想這麽輕易放他走，許致遠請求帶人追上去，傅均霆將李風熏給給了他，並讓他千萬小心。
柳城是個是非之地，再逗留下去也只會惹麻煩。況且雲秉同有傷在身，這裏條件太差再耽擱下去也只會更麻煩。
時間緊迫，當即傅均霆下令護送督軍，回京華城。大夫自願一路跟隨，照顧雲秉同。然而，半路上雲秉同突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昏迷不醒，直說胡話。
行了一天有餘的路，晚上終於到了青城地界。
青城的青督軍和雲軍剛剛達成合作協議不久，現在去應該會伸一把援手。
果然青督軍在聽說雲秉同受了重傷後，立馬讓人通知醫院，安排最好的病房，盡一切可能把人給治好。
當天晚上，雲秉同住進了青城醫院，醫院所有醫術高的大夫包括院長都親自做了會診，而結果卻是不容樂觀。
晚上院長找傅均霆談話的時候，面容盡是無奈。傅均霆還是不敢相信，他懇求一定要救治好雲秉同。
“傅先生不是不救，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彈片打穿了他的胃，又受了嚴重的擠壓，多日未進食加上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引起了高燒不退，多器官衰竭……”院長學醫四五十年，經他手的病人數之不清，卻也是第一次看見傷的這麽嚴重的。
即使受了那麽嚴重的傷，雲秉同還堅持了這麽久，真是算是奇跡，也許這就是軍人，比一般人多了那一身傲骨。
欽佩的同時，也深感自己的無奈。
院長跟他說了多少話傅均霆也記不清楚了，他是怎麽回到病房的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回去的時候，雲秉同已經醒過來了，一看到他進病房，雲秉同立馬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深吸了口氣，傅均霆扭頭用力閉了閉眼睛，將眼中的酸痛逼回去。然後才走進去，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
現在的雲秉同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連日的不進食讓他瘦了很多，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他張了張嘴，試了兩次才說出聲來：“霄…霄凡，你現在答應我跟你說的了嗎？”
那天他得知自己在這世上的時間不多了，便將傅均霆叫到了營帳中，他不放心雲軍，想將雲軍交給一個完全值得托付的人，他覺得那個人就是傅均霆。
而傅均霆卻到最後也沒答應他，傅均霆從未想過有這麽重的擔子壓在自己的肩上，他要的是百姓安居，世道太平。至於做什麽統領三軍的主帥，他真的不想。
見他遲遲不肯回答，雲秉同繼續道：“你若不同意，就是願意看著雲軍群龍無首。雲軍是我的命，也是京華百姓的依靠，只是它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如今雲軍那些元老們，一個個仗著自己勞苦功高，只顧著往自己腰包裏撈，貪圖享樂，還有幾個真正為雲軍著想的？”越說越激動，雲秉同重重的咳了起來。
一咳便牽動了傷口，血從傷口處滲出，口中也有鮮紅湧出。
見此傅均霆立馬那東西給他擦，扶著他，將他的枕頭墊高，怕血嗆著他。
大口喘著氣，雲秉同胸口起伏厲害，許久之後才稍稍平靜。
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雲秉同再一次問傅均霆：“你若還是不答應，我也不強求。你認我做義父，這樣我將雲軍大權暫交於你，也沒人敢說什麽。否則，我若死了，怕是雲軍就沒什麽安穩日子了。”
雲軍表面平穩和氣，實際各高位之間早已貌合神離。有雲秉同在就算要鬧，也顧忌著他的面子，不敢過分。
雲秉同不在了，都要肆意鬧起來，到時候傅均霆他們不止制止不住，說不定還會鬧出大事。被外人知道了，更會趁虛而入。
“霄凡我未求過人，今日算我求你，守好雲軍的兄弟們，守好京華城的百姓，守好這片土地……”雲秉同說的激動，想要動，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傅均霆自始至終都不出一聲，沈默，一直沈默，看的一旁的淩逸辰都著急了。
“霄凡，你……”想勸他，可怎麽勸？讓他接下這個重任，就要一直擔著這份擔子，不接，這是督軍彌留之際的請求！
手沒有力氣，顫抖著擡起來想去觸碰男人，被傅均霆握住。雲秉同臉上揚起一抹慈父般的笑意，與昔日軍令如山，嚴肅冷厲的督軍不同。
“我沒有兒子，就有一個女兒也在很小的時候不見了。你們都像我的孩子，我看著你們出息真的很欣慰。霄凡就算你不願接下雲軍這大旗，我想收你為義子，叫我一聲義父，可以嗎？”傅均霆擡眸，看到老人眼中閃著的淚光，他想說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中。
父親從小對他嚴格冷厲，從未對他好聲好氣說過話。後來更是因為他要上軍校父子倆鬧翻，傅均霆軍校畢業，傅老爺子嘴上不說，心裏也是高興的，畢竟兒子長大了。
後來他進雲軍，傅老爺子背後有沒有做什麽他不知道，即使不做什麽他也能進去，然而他知道的事父親和雲督軍從前的關系不錯。
聽父親提過，當年傅家有難，雲秉同曾救過傅家眾人一命。雖然隨著時間推移，傅家經商，雲秉同為軍，兩家不再來往，但是那份恩情不變。
督軍為人剛正、無私，如今臨別之際唯一的願望，他又怎麽不答應？傅均霆相信，若是傅老爺子在旁邊，也會答應的。
“答應我，不為別的，為了雲軍幾十萬將士的軍心，為京華百姓的安穩。”雲秉同的最後一句話，正擊中傅均霆的擔心。
男人薄唇輕抿了抿，終是揚起一抹笑意。那笑容沒有笑進眼睛裏，隱藏的無奈與糾結都隨著那一笑煙消雲散。
“督軍何必那麽嚴重，我是雲軍的一員，自會盡全部之力守之，護之。不止我，還有逸辰、致遠，雲軍眾將士。”傅均霆頓了頓，“所以您什麽都不必擔心，萬事有我們。”傅均霆不善於言辭浮華，但他每一句，每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誠懇。
有了他的保證，即使他沒明明白白的答應什麽，即使他最終那聲義父也沒叫出口，雲秉同也放心了，放下了心中最放不下的大事。
他從枕邊摸出一張泛黃的相片，因為浸了泥水，上面的人只能面前看得清面容衣著。
他遞給傅均霆，告訴他：“這是我的女兒，十歲那年遇上匪人，我與她在慌亂中失散。又一個十年過去了，我都沒找到她。以後怕是沒機會找了，拜托你幫我找到她，如果她還活著告訴她爸爸一直都在找她，別讓她恨我。如果…如果……”
胃部的絞痛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一手死死按著痛處，他不讓傅均霆他們叫醫生咬牙繼續道：“如果她死了，就到我的墳上告訴我一生，上面找不到她，我到下面繼續找……”
雲秉同看了一眼一旁的封錦，他對傅均霆笑著說：“霄凡，封錦是個難得好姑娘。懂事理，明大義。如今找一個這般為你的姑娘不易，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珍惜！”
就在那天，雲秉同永遠的離開了。傅均霆他們在床邊悲傷了很久，誰都沒有哭出聲。
只是，那種傷心難過比嚎啕大哭更要難受！聯系了京華城雲軍軍營，由青城軍護送，雲軍親自接雲秉同回到了京華城。
葬禮那天，下起了雨。所有人仿佛都沈浸在悲傷中。一大早淩逸辰跑遍了整個軍部和督軍府，都沒找到傅均霆。眼看著葬禮就要舉行了，許致遠不在，傅均霆又不在的話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封錦因為和雲秉同相處過幾天，老督軍待她很好，所以她也來送老督軍一程。剛到督軍府，就撞上了慌慌張張的淩逸辰。
一看到封錦，淩逸辰急忙拉著她問：“封錦，你有看到霄凡嗎？”
“他不在嗎？”
“我找遍了，都沒找到他。葬禮就要開始了，賓客也陸陸續續都到了就是找不到他。剛剛程叔和蕭叔已經問了我霄凡去哪兒了，我怕霄凡再不出現他們就要鬧事！”督軍去的匆忙，雲軍多有非議。
尤其那幾位元老，仗著雲秉同一去沒人敢動他，更是肆無忌憚起來。處處為難傅均霆這些小輩，諷刺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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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錦水性並不好，上一次棄木筏，是不得已的辦法。而這次為了救人，她依舊沒得選擇。
好在雲秉同和慕臣剛剛交了手，沒有多少力氣了，封錦去救他的時候沒怎麽掙紮。
用盡全身力氣將慕臣拖上岸，還不等他們起身，慕家軍的人便齊齊舉著槍圍了上來。那方慕臣也被人撈了上來，滿身泥水，就連頭發都看不清顏色，臉上也滿是汙濁。
慕家軍的人那裏容得下他們這麽欺負主帥，副官一邊讓人將慕臣身上擦幹凈，一邊下令直接斃了封錦和雲秉同。
上一世封錦受過訓練，三兩個人近不了她的身，然她再厲害也抵不過人多勢眾而且人家手裏還拿著家夥事兒。
一個人朝向雲秉同的時候，女子飛起一腳，直接讓那人跪在地上，卻忽略了身後，有人趁機上前狠狠砸在女子的背上，沖擊力讓她前傾差點倒在地上。
還好傅均霆帶人折回，及時出現。傅均霆看到慕臣，怒氣就往上竄。
只是慕家軍人多勢眾，再追下去他們也占不到便宜，只能是兩敗俱傷。而且雲秉同情況很不樂觀，從水裏出來後，他就昏迷了，任封錦怎麽叫都沒醒過來。
不想這麽輕易放他走，許致遠請求帶人追上去，傅均霆將李風熏給給了他，並讓他千萬小心。
柳城是個是非之地，再逗留下去也只會惹麻煩。況且雲秉同有傷在身，這裏條件太差再耽擱下去也只會更麻煩。
時間緊迫，當即傅均霆下令護送督軍，回京華城。大夫自願一路跟隨，照顧雲秉同。然而，半路上雲秉同突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昏迷不醒，直說胡話。
行了一天有餘的路，晚上終於到了青城地界。
青城的青督軍和雲軍剛剛達成合作協議不久，現在去應該會伸一把援手。
果然青督軍在聽說雲秉同受了重傷後，立馬讓人通知醫院，安排最好的病房，盡一切可能把人給治好。
當天晚上，雲秉同住進了青城醫院，醫院所有醫術高的大夫包括院長都親自做了會診，而結果卻是不容樂觀。
晚上院長找傅均霆談話的時候，面容盡是無奈。傅均霆還是不敢相信，他懇求一定要救治好雲秉同。
“傅先生不是不救，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彈片打穿了他的胃，又受了嚴重的擠壓，多日未進食加上傷口已經嚴重感染引起了高燒不退，多器官衰竭……”院長學醫四五十年，經他手的病人數之不清，卻也是第一次看見傷的這麽嚴重的。
即使受了那麽嚴重的傷，雲秉同還堅持了這麽久，真是算是奇跡，也許這就是軍人，比一般人多了那一身傲骨。
欽佩的同時，也深感自己的無奈。
院長跟他說了多少話傅均霆也記不清楚了，他是怎麽回到病房的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回去的時候，雲秉同已經醒過來了，一看到他進病房，雲秉同立馬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深吸了口氣，傅均霆扭頭用力閉了閉眼睛，將眼中的酸痛逼回去。然後才走進去，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邊。
現在的雲秉同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連日的不進食讓他瘦了很多，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他張了張嘴，試了兩次才說出聲來：“霄…霄凡，你現在答應我跟你說的了嗎？”
那天他得知自己在這世上的時間不多了，便將傅均霆叫到了營帳中，他不放心雲軍，想將雲軍交給一個完全值得托付的人，他覺得那個人就是傅均霆。
而傅均霆卻到最後也沒答應他，傅均霆從未想過有這麽重的擔子壓在自己的肩上，他要的是百姓安居，世道太平。至於做什麽統領三軍的主帥，他真的不想。
見他遲遲不肯回答，雲秉同繼續道：“你若不同意，就是願意看著雲軍群龍無首。雲軍是我的命，也是京華百姓的依靠，只是它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如今雲軍那些元老們，一個個仗著自己勞苦功高，只顧著往自己腰包裏撈，貪圖享樂，還有幾個真正為雲軍著想的？”越說越激動，雲秉同重重的咳了起來。
一咳便牽動了傷口，血從傷口處滲出，口中也有鮮紅湧出。
見此傅均霆立馬那東西給他擦，扶著他，將他的枕頭墊高，怕血嗆著他。
大口喘著氣，雲秉同胸口起伏厲害，許久之後才稍稍平靜。
知道自己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雲秉同再一次問傅均霆：“你若還是不答應，我也不強求。你認我做義父，這樣我將雲軍大權暫交於你，也沒人敢說什麽。否則，我若死了，怕是雲軍就沒什麽安穩日子了。”
雲軍表面平穩和氣，實際各高位之間早已貌合神離。有雲秉同在就算要鬧，也顧忌著他的面子，不敢過分。
雲秉同不在了，都要肆意鬧起來，到時候傅均霆他們不止制止不住，說不定還會鬧出大事。被外人知道了，更會趁虛而入。
“霄凡我未求過人，今日算我求你，守好雲軍的兄弟們，守好京華城的百姓，守好這片土地……”雲秉同說的激動，想要動，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而傅均霆自始至終都不出一聲，沈默，一直沈默，看的一旁的淩逸辰都著急了。
“霄凡，你……”想勸他，可怎麽勸？讓他接下這個重任，就要一直擔著這份擔子，不接，這是督軍彌留之際的請求！
手沒有力氣，顫抖著擡起來想去觸碰男人，被傅均霆握住。雲秉同臉上揚起一抹慈父般的笑意，與昔日軍令如山，嚴肅冷厲的督軍不同。
“我沒有兒子，就有一個女兒也在很小的時候不見了。你們都像我的孩子，我看著你們出息真的很欣慰。霄凡就算你不願接下雲軍這大旗，我想收你為義子，叫我一聲義父，可以嗎？”傅均霆擡眸，看到老人眼中閃著的淚光，他想說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中。
父親從小對他嚴格冷厲，從未對他好聲好氣說過話。後來更是因為他要上軍校父子倆鬧翻，傅均霆軍校畢業，傅老爺子嘴上不說，心裏也是高興的，畢竟兒子長大了。
後來他進雲軍，傅老爺子背後有沒有做什麽他不知道，即使不做什麽他也能進去，然而他知道的事父親和雲督軍從前的關系不錯。
聽父親提過，當年傅家有難，雲秉同曾救過傅家眾人一命。雖然隨著時間推移，傅家經商，雲秉同為軍，兩家不再來往，但是那份恩情不變。
督軍為人剛正、無私，如今臨別之際唯一的願望，他又怎麽不答應？傅均霆相信，若是傅老爺子在旁邊，也會答應的。
“答應我，不為別的，為了雲軍幾十萬將士的軍心，為京華百姓的安穩。”雲秉同的最後一句話，正擊中傅均霆的擔心。
男人薄唇輕抿了抿，終是揚起一抹笑意。那笑容沒有笑進眼睛裏，隱藏的無奈與糾結都隨著那一笑煙消雲散。
“督軍何必那麽嚴重，我是雲軍的一員，自會盡全部之力守之，護之。不止我，還有逸辰、致遠，雲軍眾將士。”傅均霆頓了頓，“所以您什麽都不必擔心，萬事有我們。”傅均霆不善於言辭浮華，但他每一句，每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誠懇。
有了他的保證，即使他沒明明白白的答應什麽，即使他最終那聲義父也沒叫出口，雲秉同也放心了，放下了心中最放不下的大事。
他從枕邊摸出一張泛黃的相片，因為浸了泥水，上面的人只能面前看得清面容衣著。
他遞給傅均霆，告訴他：“這是我的女兒，十歲那年遇上匪人，我與她在慌亂中失散。又一個十年過去了，我都沒找到她。以後怕是沒機會找了，拜托你幫我找到她，如果她還活著告訴她爸爸一直都在找她，別讓她恨我。如果…如果……”
胃部的絞痛讓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一手死死按著痛處，他不讓傅均霆他們叫醫生咬牙繼續道：“如果她死了，就到我的墳上告訴我一生，上面找不到她，我到下面繼續找……”
雲秉同看了一眼一旁的封錦，他對傅均霆笑著說：“霄凡，封錦是個難得好姑娘。懂事理，明大義。如今找一個這般為你的姑娘不易，你一定，一定要好好珍惜！”
就在那天，雲秉同永遠的離開了。傅均霆他們在床邊悲傷了很久，誰都沒有哭出聲。
只是，那種傷心難過比嚎啕大哭更要難受！聯系了京華城雲軍軍營，由青城軍護送，雲軍親自接雲秉同回到了京華城。
葬禮那天，下起了雨。所有人仿佛都沈浸在悲傷中。一大早淩逸辰跑遍了整個軍部和督軍府，都沒找到傅均霆。眼看著葬禮就要舉行了，許致遠不在，傅均霆又不在的話他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封錦因為和雲秉同相處過幾天，老督軍待她很好，所以她也來送老督軍一程。剛到督軍府，就撞上了慌慌張張的淩逸辰。
一看到封錦，淩逸辰急忙拉著她問：“封錦，你有看到霄凡嗎？”
“他不在嗎？”
“我找遍了，都沒找到他。葬禮就要開始了，賓客也陸陸續續都到了就是找不到他。剛剛程叔和蕭叔已經問了我霄凡去哪兒了，我怕霄凡再不出現他們就要鬧事！”督軍去的匆忙，雲軍多有非議。
尤其那幾位元老，仗著雲秉同一去沒人敢動他，更是肆無忌憚起來。處處為難傅均霆這些小輩，諷刺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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