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惡人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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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從兜裏掏出手機，連著撥打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號碼，等到那端被人接起，恭敬地道：“大劉，請問霍老現在有空嗎？我有些話想跟他單獨說！”
劉銳智聽見這話不由回頭看了眼正品茶的霍老爺子，轉而道：“霍老現在還在忙，陳總，你有什麽話可以跟我說，等霍老得空了，我轉告給他也一樣！”
“這怎麽能一樣呢？”陳自豪脫口便道：“之前在蘇槿桐坐的那輛車上做手腳這事，可是霍老親自跟我商量的，現如今她人還好好的活著，你說我不找霍老商量，找你商量起個屁作用？”
“什麽屁不屁的，陳自豪，你嘴巴給我放幹凈點！”劉銳智年輕的時候便跟著霍老爺子，如今雖是老了，可他在Z市的根基還沒毀，道裏的朋友們也都還敬著他，這一點陳自豪特清楚。
“是我嘴賤，說錯話了，我該打！”
劉銳智聽見電話那端傳來啪啪的聲音，有些後悔當初他給霍老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這打也打了，歉也道了，大劉，你是不是也該讓我跟霍老通電話了？”
“你等著！”劉銳智將手裏的電話轉交到一旁正品茶的霍老爺子手上。
霍老爺子剛接過電話，陳自豪便完全變了腔調，苦苦哀求道：“霍老，這事錯都在我，是我底下的人沒把那女人仔細看清楚了，才讓她僥幸逃過了這麽一劫！”
“過去的事你還提它做什麽！”霍老爺子平靜地道。
“霍老，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幾日都為這事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我腦子裏想的全是這件事未辦成會帶來的後果！霍老，是我辜負了你，你要打要罵，我悉聽尊便！”陳自豪的話說得特順溜，給人的感覺也是誠意滿滿。
只是霍老爺子是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這樣的事情他早就見怪不見怪了。
“我打你罵你有什麽用？發生的事就能改變過來？算了吧，這件事就此打住，還有謀害蘇槿桐自始自終我都沒有參與，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個人做的，記住這一點！”
還未等陳自豪反應過來，通著的電話便斷了。
“什麽他娘的狗屁霍老？這不就是典型的潑皮無賴嗎？”陳自豪一氣之下將手裏拿著的電話砸了出去，卻不想那電話先是碰到了書桌的轉角，隨後才甩到地上，啪嗒一聲，整個屏幕都摔碎了。
“哎喲餵，我的小蘋果，你怎麽就這般脆弱，我就那麽輕輕一甩，你就想不開要跟我對著幹，你跟那人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接著他又連踩了地上的手機幾腳。
蘇槿桐等了將近兩小時，邱楠終於過來了。
此時她已經將需要的東西全打包好了，“今天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這都是我份內該做的事！”邱楠一手拖著拉桿箱，一手擰著蘇槿桐打包好的七七八八大步往外走。
直到出了沙市第二人民醫院，跟在後面的蘇槿桐才開口，“邱秘書，霍總這次是不是徹底地跟霍副總鬧翻了？”
邱楠疑惑地看著蘇槿桐，好半晌都未說話。
“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會有什麽事！”
“蘇小姐，你這話為何不親口跟老板說？若是他知道你這般關心他，他肯定比現在高興！”邱楠的話剛說完，蘇槿桐便搖搖頭，“不，我不能說！你也不要把這話告訴他，算是我求你了！”
“你！”邱楠甚難理解，但這個女人跟杜秋月比起來，他倒是寧可老板維持現狀。
“好，我不會將這些話說給老板聽，但也請你以後守好自己的本份，別再分我們老板的心了！”
蘇槿桐自認為從未做過邱楠所說的那些，此時的她也不想跟邱楠爭論，只得默默點了下頭，跟著邱楠去了霍閔軒給她新安置的地方。
“老板說了，讓你這段時間少出去走動，安心養身體！”
“替我謝謝你們老板！”蘇槿桐點點頭。
“還有一句話，是我想跟你說的！以後你就好好住在這邊，老板那邊的事我會幫著他處理，不用你操心！等到老板跟杜總結婚，他對你的感覺也淡了，到那個時候你想去哪便去哪，再沒人會攔著你！”
“這些我都懂，我會照你的意思去做，不會再給你添任何的麻煩！”
送走了邱楠，蘇槿桐大吐了口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何人人都將過錯推到她身上？到底是她做得不夠小心，還是她這人天生不合群？
沒有答案，蘇槿桐只能一個勁地做家務，希望用勞動來麻木自己！
做了一遍大掃除，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許多，蘇槿桐累得前胸貼後背，癱軟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竟然就睡著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然多了個人。
她一眼便認出那個人便是霍閔軒，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你怎麽這會兒過來了？不是說家裏有事走不開嗎？”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好不好。現在看到你還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霍閔軒轉身便要走，蘇槿桐沒想到他會這麽急，偏頭看了眼外面已經黑盡的天，慌忙從一旁的衣櫃裏取出條灰色圍巾，“外面風大，帶著它。”
霍閔軒仔細看著蘇槿桐手裏的圍巾，確定這不是商場裏買的東西，又將視線轉移到她的手上，這才發現她白皙的手上多了幾個繭子。
“這是你特意給我織的？”霍閔軒專註地看著她。
蘇槿桐匆忙地別開頭，“在醫院閑著沒事做，就買了點毛線隨便織了織。若是你不喜歡，那還給我就是！”
她伸手去拿，卻不想一把被他抓住。連著掙紮了許多次，卻都沒能掙脫開。
“你松手！”
“我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蘇槿桐冷著臉問。
“你就算是問一萬遍，我也不會放！”霍閔軒的話剛說完，蘇槿桐便接著哭了起來，這一次她哭得特厲害，不斷用捏著的拳頭砸向霍閔軒的後背，可他自始自終都未曾松開蘇槿桐的手。
“霍閔軒，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就這樣放過我？”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直線往下流，兩行熱淚看得霍閔軒不由心裏一顫。
曾經他也確實如蘇槿桐所想的那樣試著放開過她的手，而她卻因此差點丟了性命。
“蘇槿桐，你給我仔細聽好了，我霍閔軒從來都是想要什麽便可以得到什麽！你現在想走，好啊，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要想了！”
“霍閔軒，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臭無賴……嗚嗚……”蘇槿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久了，連眼淚都不再有。
過了許久，霍閔軒低頭看了看他手裏拿的圍巾，此時已經濕了很大一片。
“真是可惜了！”
蘇槿桐本以為霍閔軒會就此將手裏的圍巾扔下，卻不想他竟然將濕透了圍巾給圍在了脖子上，還看著她笑，“這圍巾確實比商場裏買的圍著舒服！”
蘇槿桐想笑，但卻是怎麽都笑不出。
她不知道她跟霍閔軒到底還要互相折磨到何時，她還能不能查到母親當年離開霍氏集團的真像？
這些於現在的蘇槿桐，都像是鏡花水月一般！
連著一周，蘇槿桐都待在新租住的房子裏，每天除了吃便是睡，整個人越發沒了精神。
某天，她站在自家的窗臺上，遠遠地看見馬路上有一群奔跑的男男女女，最開始是被他們這樣宏大的場面所吸引，後來仔細看才發現那些人背上都貼著一個足球的標志。
直到這一刻，蘇槿桐才想起之前林松柏曾跟她提過的亞洲杯預備賽，他當時把這比賽說得可神了，以至於過去了那麽久，蘇槿桐還記得林松柏曾說過的一些話。
他說：“槿桐，你仔細看著，只要這次踢進了亞洲預備賽，以後的國足就不再跟現如今一樣，只能被國外的那些大佬們壓著！”
當時的蘇槿桐也特興奮，連著跟林松柏碰了好幾個杯，醉熏熏地道：“我等著國足踢進亞洲。你們不僅要踢進亞洲預備賽，還要踢遍全世界，讓那些看不起中國國足的人，都他媽的後悔去！”
接著她跟林松柏都哈哈大笑起來。
想到這裏，蘇槿桐轉身拿起遙控板，調到體育頻道，認真地看了起來。
2010年２月６日中國對日本
2010年2月10日中國對韓國
2010年2月14日 中國對中國香港
每一場球賽蘇槿桐都有認真看，每到國足傳球運球的時候，她都在心裏默默地國足祈禱，希望他們能得到更多的幸運。
可自始自終她都沒有在球賽上看見林松柏。
轉眼就要過年了，沙市的冬沒有Z市那般冷，地上也沒有Z市那樣厚厚的積雪，但一樣的是這裏過年還跟Z市一樣熱鬧。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串門的串門，走親戚的走親戚。
唯獨蘇槿桐一人坐在電視機前發呆。
她想她或許應該去精神病院看看許誠實，興許那樣就能體會到一點年味了。
許誠實愛吃她做的肉丸子，蘇槿桐便做了芄菜肉丸子給他帶去，看著許誠實將那滿滿的一碗吃完，她空蕩蕩的心似乎也跟著填滿。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蘇槿桐剛走進去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因為是過年也沒怎麽警醒，還跟平日一樣走了進去。
手剛控到墻面，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別動！”
說話的是個男人，蘇槿桐想要看清楚他的臉，略微偏了偏頭，那男人立馬將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緊了緊，“再敢亂動，我直接弄死你！”
從他的做事手法，蘇槿桐初步判斷出不是跟在向蘭蘭身後的那些人，想來定是個想要找點錢過年的，蘇槿桐這時連忙開了口，“大哥，大哥，有什麽話我們可以好好說，你別動不動就動刀子，這玩意兒看著嚇人！”
她裝出一副特害怕的樣子，男人的警惕跟著放松了許多，將蘇槿桐一把推開，晃著匕首道：“別他媽的跟老子廢話！趕緊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蘇槿桐剛想走，身後的男人又道：“你丫的別想跟我耍花招，也別想著去報警，只要你乖乖地將家裏的錢啊、首飾啊給大爺我拿出來，這事就算是了了，不然……”
“我懂，我現在就去給你取！”
男人遠遠地看著蘇槿桐翻箱倒櫃，蘇槿桐將錢夾裏的卡、現金全都給了那個男人。
“密碼是131410，卡上有小五萬，這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
“小五萬？能夠住在這高檔別墅區裏的人，你跟我說存款只有五萬，你覺得我會信嗎？”
蘇槿桐低下頭道：“這房子是朋友便宜租我的，我真就只有這麽多錢了！”
“丫的，看來今天不動真格的，你是不肯把錢拿出來了！”
那男人反手扣住了蘇槿桐的脖子，蘇槿桐雙手雙腳不斷掙紮，卻是怎麽都無法掙脫。趁著男人一個不註意，她低頭用力咬下去，男人手背上驟然多了排齒印。氣極，那男人擡起腿便是一腳，蘇槿桐也就是因為這樣，從男人控制中逃脫出來。
她隨手拿過一旁門後放著的掃帚，雙手緊緊攥著，“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我就跟你拼了！”
“就憑你手裏拿的這個？”男人大笑起來。
“當然不是！”
蘇槿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是霍閔軒時，她臉上不由自主地多了絲笑。
“這不是還有我嗎？”說話的瞬間，霍閔軒將身上穿著的那件大衣脫下，隨手拋給了一旁站著的蘇槿桐，“給我好好拿著，今日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麽對付這種不入流的小毛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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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銳智聽見這話不由回頭看了眼正品茶的霍老爺子，轉而道：“霍老現在還在忙，陳總，你有什麽話可以跟我說，等霍老得空了，我轉告給他也一樣！”
“這怎麽能一樣呢？”陳自豪脫口便道：“之前在蘇槿桐坐的那輛車上做手腳這事，可是霍老親自跟我商量的，現如今她人還好好的活著，你說我不找霍老商量，找你商量起個屁作用？”
“什麽屁不屁的，陳自豪，你嘴巴給我放幹凈點！”劉銳智年輕的時候便跟著霍老爺子，如今雖是老了，可他在Z市的根基還沒毀，道裏的朋友們也都還敬著他，這一點陳自豪特清楚。
“是我嘴賤，說錯話了，我該打！”
劉銳智聽見電話那端傳來啪啪的聲音，有些後悔當初他給霍老出了這麽一個主意。
“這打也打了，歉也道了，大劉，你是不是也該讓我跟霍老通電話了？”
“你等著！”劉銳智將手裏的電話轉交到一旁正品茶的霍老爺子手上。
霍老爺子剛接過電話，陳自豪便完全變了腔調，苦苦哀求道：“霍老，這事錯都在我，是我底下的人沒把那女人仔細看清楚了，才讓她僥幸逃過了這麽一劫！”
“過去的事你還提它做什麽！”霍老爺子平靜地道。
“霍老，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幾日都為這事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我腦子裏想的全是這件事未辦成會帶來的後果！霍老，是我辜負了你，你要打要罵，我悉聽尊便！”陳自豪的話說得特順溜，給人的感覺也是誠意滿滿。
只是霍老爺子是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這樣的事情他早就見怪不見怪了。
“我打你罵你有什麽用？發生的事就能改變過來？算了吧，這件事就此打住，還有謀害蘇槿桐自始自終我都沒有參與，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個人做的，記住這一點！”
還未等陳自豪反應過來，通著的電話便斷了。
“什麽他娘的狗屁霍老？這不就是典型的潑皮無賴嗎？”陳自豪一氣之下將手裏拿著的電話砸了出去，卻不想那電話先是碰到了書桌的轉角，隨後才甩到地上，啪嗒一聲，整個屏幕都摔碎了。
“哎喲餵，我的小蘋果，你怎麽就這般脆弱，我就那麽輕輕一甩，你就想不開要跟我對著幹，你跟那人一樣，都是沒用的東西！”
接著他又連踩了地上的手機幾腳。
蘇槿桐等了將近兩小時，邱楠終於過來了。
此時她已經將需要的東西全打包好了，“今天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這都是我份內該做的事！”邱楠一手拖著拉桿箱，一手擰著蘇槿桐打包好的七七八八大步往外走。
直到出了沙市第二人民醫院，跟在後面的蘇槿桐才開口，“邱秘書，霍總這次是不是徹底地跟霍副總鬧翻了？”
邱楠疑惑地看著蘇槿桐，好半晌都未說話。
“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會有什麽事！”
“蘇小姐，你這話為何不親口跟老板說？若是他知道你這般關心他，他肯定比現在高興！”邱楠的話剛說完，蘇槿桐便搖搖頭，“不，我不能說！你也不要把這話告訴他，算是我求你了！”
“你！”邱楠甚難理解，但這個女人跟杜秋月比起來，他倒是寧可老板維持現狀。
“好，我不會將這些話說給老板聽，但也請你以後守好自己的本份，別再分我們老板的心了！”
蘇槿桐自認為從未做過邱楠所說的那些，此時的她也不想跟邱楠爭論，只得默默點了下頭，跟著邱楠去了霍閔軒給她新安置的地方。
“老板說了，讓你這段時間少出去走動，安心養身體！”
“替我謝謝你們老板！”蘇槿桐點點頭。
“還有一句話，是我想跟你說的！以後你就好好住在這邊，老板那邊的事我會幫著他處理，不用你操心！等到老板跟杜總結婚，他對你的感覺也淡了，到那個時候你想去哪便去哪，再沒人會攔著你！”
“這些我都懂，我會照你的意思去做，不會再給你添任何的麻煩！”
送走了邱楠，蘇槿桐大吐了口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何人人都將過錯推到她身上？到底是她做得不夠小心，還是她這人天生不合群？
沒有答案，蘇槿桐只能一個勁地做家務，希望用勞動來麻木自己！
做了一遍大掃除，整個房間都明亮了許多，蘇槿桐累得前胸貼後背，癱軟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竟然就睡著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然多了個人。
她一眼便認出那個人便是霍閔軒，迅速從床上爬起來，“你怎麽這會兒過來了？不是說家裏有事走不開嗎？”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好不好。現在看到你還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霍閔軒轉身便要走，蘇槿桐沒想到他會這麽急，偏頭看了眼外面已經黑盡的天，慌忙從一旁的衣櫃裏取出條灰色圍巾，“外面風大，帶著它。”
霍閔軒仔細看著蘇槿桐手裏的圍巾，確定這不是商場裏買的東西，又將視線轉移到她的手上，這才發現她白皙的手上多了幾個繭子。
“這是你特意給我織的？”霍閔軒專註地看著她。
蘇槿桐匆忙地別開頭，“在醫院閑著沒事做，就買了點毛線隨便織了織。若是你不喜歡，那還給我就是！”
她伸手去拿，卻不想一把被他抓住。連著掙紮了許多次，卻都沒能掙脫開。
“你松手！”
“我不放！”
“你到底放不放？”蘇槿桐冷著臉問。
“你就算是問一萬遍，我也不會放！”霍閔軒的話剛說完，蘇槿桐便接著哭了起來，這一次她哭得特厲害，不斷用捏著的拳頭砸向霍閔軒的後背，可他自始自終都未曾松開蘇槿桐的手。
“霍閔軒，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就這樣放過我？”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直線往下流，兩行熱淚看得霍閔軒不由心裏一顫。
曾經他也確實如蘇槿桐所想的那樣試著放開過她的手，而她卻因此差點丟了性命。
“蘇槿桐，你給我仔細聽好了，我霍閔軒從來都是想要什麽便可以得到什麽！你現在想走，好啊，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要想了！”
“霍閔軒，你就是個混蛋！王八蛋！臭無賴……嗚嗚……”蘇槿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久了，連眼淚都不再有。
過了許久，霍閔軒低頭看了看他手裏拿的圍巾，此時已經濕了很大一片。
“真是可惜了！”
蘇槿桐本以為霍閔軒會就此將手裏的圍巾扔下，卻不想他竟然將濕透了圍巾給圍在了脖子上，還看著她笑，“這圍巾確實比商場裏買的圍著舒服！”
蘇槿桐想笑，但卻是怎麽都笑不出。
她不知道她跟霍閔軒到底還要互相折磨到何時，她還能不能查到母親當年離開霍氏集團的真像？
這些於現在的蘇槿桐，都像是鏡花水月一般！
連著一周，蘇槿桐都待在新租住的房子裏，每天除了吃便是睡，整個人越發沒了精神。
某天，她站在自家的窗臺上，遠遠地看見馬路上有一群奔跑的男男女女，最開始是被他們這樣宏大的場面所吸引，後來仔細看才發現那些人背上都貼著一個足球的標志。
直到這一刻，蘇槿桐才想起之前林松柏曾跟她提過的亞洲杯預備賽，他當時把這比賽說得可神了，以至於過去了那麽久，蘇槿桐還記得林松柏曾說過的一些話。
他說：“槿桐，你仔細看著，只要這次踢進了亞洲預備賽，以後的國足就不再跟現如今一樣，只能被國外的那些大佬們壓著！”
當時的蘇槿桐也特興奮，連著跟林松柏碰了好幾個杯，醉熏熏地道：“我等著國足踢進亞洲。你們不僅要踢進亞洲預備賽，還要踢遍全世界，讓那些看不起中國國足的人，都他媽的後悔去！”
接著她跟林松柏都哈哈大笑起來。
想到這裏，蘇槿桐轉身拿起遙控板，調到體育頻道，認真地看了起來。
2010年２月６日中國對日本
2010年2月10日中國對韓國
2010年2月14日 中國對中國香港
每一場球賽蘇槿桐都有認真看，每到國足傳球運球的時候，她都在心裏默默地國足祈禱，希望他們能得到更多的幸運。
可自始自終她都沒有在球賽上看見林松柏。
轉眼就要過年了，沙市的冬沒有Z市那般冷，地上也沒有Z市那樣厚厚的積雪，但一樣的是這裏過年還跟Z市一樣熱鬧。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串門的串門，走親戚的走親戚。
唯獨蘇槿桐一人坐在電視機前發呆。
她想她或許應該去精神病院看看許誠實，興許那樣就能體會到一點年味了。
許誠實愛吃她做的肉丸子，蘇槿桐便做了芄菜肉丸子給他帶去，看著許誠實將那滿滿的一碗吃完，她空蕩蕩的心似乎也跟著填滿。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蘇槿桐剛走進去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因為是過年也沒怎麽警醒，還跟平日一樣走了進去。
手剛控到墻面，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別動！”
說話的是個男人，蘇槿桐想要看清楚他的臉，略微偏了偏頭，那男人立馬將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緊了緊，“再敢亂動，我直接弄死你！”
從他的做事手法，蘇槿桐初步判斷出不是跟在向蘭蘭身後的那些人，想來定是個想要找點錢過年的，蘇槿桐這時連忙開了口，“大哥，大哥，有什麽話我們可以好好說，你別動不動就動刀子，這玩意兒看著嚇人！”
她裝出一副特害怕的樣子，男人的警惕跟著放松了許多，將蘇槿桐一把推開，晃著匕首道：“別他媽的跟老子廢話！趕緊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
蘇槿桐剛想走，身後的男人又道：“你丫的別想跟我耍花招，也別想著去報警，只要你乖乖地將家裏的錢啊、首飾啊給大爺我拿出來，這事就算是了了，不然……”
“我懂，我現在就去給你取！”
男人遠遠地看著蘇槿桐翻箱倒櫃，蘇槿桐將錢夾裏的卡、現金全都給了那個男人。
“密碼是131410，卡上有小五萬，這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
“小五萬？能夠住在這高檔別墅區裏的人，你跟我說存款只有五萬，你覺得我會信嗎？”
蘇槿桐低下頭道：“這房子是朋友便宜租我的，我真就只有這麽多錢了！”
“丫的，看來今天不動真格的，你是不肯把錢拿出來了！”
那男人反手扣住了蘇槿桐的脖子，蘇槿桐雙手雙腳不斷掙紮，卻是怎麽都無法掙脫。趁著男人一個不註意，她低頭用力咬下去，男人手背上驟然多了排齒印。氣極，那男人擡起腿便是一腳，蘇槿桐也就是因為這樣，從男人控制中逃脫出來。
她隨手拿過一旁門後放著的掃帚，雙手緊緊攥著，“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我就跟你拼了！”
“就憑你手裏拿的這個？”男人大笑起來。
“當然不是！”
蘇槿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個熟悉的聲音，回頭看見是霍閔軒時，她臉上不由自主地多了絲笑。
“這不是還有我嗎？”說話的瞬間，霍閔軒將身上穿著的那件大衣脫下，隨手拋給了一旁站著的蘇槿桐，“給我好好拿著，今日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麽對付這種不入流的小毛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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