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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這件案子可能和性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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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煒正凝神思慮間,擡頭在圍觀的人群中看到了遲尚賢,只是他的身邊不見了佟習男。遲尚賢也看到了畢煒,當他見到畢煒朝他走來的時候,他選擇了回避,轉身離去。畢煒心中納罕:聶康死了,自己心中難免傷悲,沒有流露於外是因為,自己懷疑師父的死和聶康有關。而遲尚賢不同,他最近和聶康走得很近。聶康慘死,為什麽他的臉上一點兒悲傷的表情都看不到?

畢煒加快了腳步追上去,叫了一聲:“大師兄!”

遲尚賢轉回身來,看著畢煒,只是打了一個招呼:“畢隊長好。”語調之中分明充滿了敵意。

畢煒沒有在意這些,只是說了句:“老三死了。”

遲尚賢沒有反應。

“難道你沒什麽想要說的嗎?”

遲尚賢嘆了口氣:“這不正合你的心願了嗎?”

畢煒聽到這句話後,楞了一下。

遲尚賢繼續說道:“老三死了,在你看來也可以告慰師父的在天之靈了。”他說完這句話,轉身離去,留下了畢煒一個人在風中佇立。他不明白遲尚賢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畢煒雖然懷疑師父的死和聶康有關,但是從來沒有在遲尚賢的面前表露出來過。難道他知道這件事了?

一所封閉的學校內,發生了命案,而且兇案現場如此的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痕檢科在現場發現了一把匕首,經鑒定,確認這是奪走聶康性命的兇器。在會議室裏,看到投影幕布上一張張放著兇案現場的照片,痕檢科的工作人員做著報告,畢煒的心頭卻疑雲疊起。尤其是當屍檢報告說,在死者的胃裏發現了安眠藥的成分,這更加令他篤定了心頭的想法。

輪到畢煒發言的時候,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對於現場情況的心理分析:“死者聶康,被人割去了生殖器,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從側面反映了這件案子可能和性有關。”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讚同。畢煒繼續說道:“從屍檢結果中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晚上的11點到12點之間,我們從校方了解到的情況是,學生們每天晚上十點左右就熄燈休息了。這個時間點,宿舍樓是緊閉的。這一點我們也問過了幾棟宿舍樓的宿管,他們都說昨晚十點之後,沒有學生出去過。加上死者聶康曾經習武,所以我覺得,學生動手殺人的可能性很低。”

對於這一點,李安有著不同的看法:“畢隊,如果是聶康被人灌下了安眠藥,那麽誰都可以動手的,就算是一個未成年人,也沒問題呀。”

畢煒說道:“的確,聶康的死不能完全和學生脫離關系。事發後,我們在現場盤問了一些聶康所帶的班級,以及和他接觸較多的學生和老師。據他們所講,聶康平時很少跟學生來往,畢竟他不是文化主課的老師,相比於學生,他跟老師走得更近。而且,學校的保安也說,平時十點之後,在校園裏幾乎就看不到學生了。根據上面這幾點情況,我覺得可以鎖定犯罪嫌疑人的以下幾點特征:第一,兇手與死者的關系很熟,不管他(她)是學生還是老師,只有這一條件成立,他(她)才能讓死者喝下安眠藥,或者是將死者叫到事發地點的更衣室;第二,兇手為學校內部人員,我和老文以及安組長曾經幾次去過玉章書院,雖然說門口的保安讓人膈應,但是也可以說他盡職盡責,外人的話很少能進入學校;第三,兇手與死者有情感上的瓜葛,或者是兇手身邊的人,與死者有過感情上的糾紛。這是我目前的三點看法。”

畢煒發言完畢,大家竊竊私語,都認為畢煒的一番分析在情在理。當即,邢甫邦命令下一步的工作重點,將圍繞死者聶康身邊的人際關系網展開,將與聶康有過節,尤其是感情層面的人作為重點調查對象。

第二天,畢煒帶同安琪兒以及二組的關皓和林書藝又去了一趟玉章書院。這一次,保安可不敢再刁難了。一是上次吃了虧,還挨了畢煒一拳;二是學校出了人命案,現在校外傳得風言風語,校方巴不得早一點兒破案,甩了這口鍋。

關皓和林書藝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所學校,二人被學校中國園林式的建築風格所折服,不住地驚嘆。畢煒說道:“好了,你們倆是來破案的,琪兒,你帶他們去找上次的那個副校長。記住,趙靜的問題是重點。”

“你呢?”

“我再去現場看看。”說罷,畢煒就和他們分開了。

他一個人獨行到了操場,在看臺的下面穿過門洞,繞到了後面的更衣室。這裏已經被封鎖了。畢煒掀開警戒線,鉆了進去。聶康的屍體被搬離,但是桌子和地面上的血跡還清晰可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之氣。畢煒圍著桌子走了一圈,小心翼翼地不踩到地面上的血跡。

他腦海中慎重勾勒著案情的重組:前天晚上的11點左右,兇手叫聶康來到了這裏……不,或許是兇手提前給聶康喝下了安眠藥,然後背著他或者是用手推車推著,來到了這裏。然後,他先剖開了聶康的肚子,要了他的命。然後,才舉行這種類似於儀式的安排,包括釘上他的四肢,割掉他的生殖器……從現場的這些情況看來,這些都無疑跟“性”有關。兇手是個女人?

畢煒知道聶康的性取向沒有問題,他的第一直覺是女人作案。如果是女人的話,那麽就很可能是她先叫聶康來這裏的。因為聶康雖然有點兒清瘦,但是更衣室遠離教師宿舍。一個女人想要搬動熟睡中的他,走上這麽遠的路,是有一定難度的,雖然在某種情況下可以借助工具,比如手推車這些。但是難免要冒著被巡邏的保安看到。

當然,目前警方手裏沒有證據,沒辦法保證兇手百分百是女人。如果是個男人的話……那麽,這個男人跟聶康是什麽關系呢?提到性,畢煒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兇手會不會與聶康是情敵關系。如果他的女朋友或者是妻子,被聶康玩弄了,殺死聶康也在情理之中。

畢煒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緒有點兒亂。他坐在了更衣室的椅子上,默默註視著這一灘血跡,陷入了沈思之中。

另一邊,徐中正在接受警方的盤問。聽到了警方掌握了切實證據,趙靜的確曾經在玉章書院就讀,而且還懷了孕。徐中終於低下了頭,承認了這一點。

安琪兒有點兒氣憤地說道:“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上次你不肯承認?”

徐中說道:“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而且都過去了兩年了。不管是趙靜,還是當初那個男生,現在都不在學校了。我們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那個男生叫什麽名字?”

徐中說道:“姓嚴,叫嚴正書。”

安琪兒記下了這個名字,接著就問起了案件相關的線索。

提起了聶康的慘死,徐中掉下了幾滴眼淚:“聶老師是位好老師,平時他很得學生們的喜歡。以前我們所有的體育老師裏,只有他會武術,後來他還把自己的師兄師妹介紹到學校來當老師,哦,就是現在的遲尚賢老師和佟習男老師。他是個好人啊,誰會這麽狠心把他給害了?”

安琪兒秀眉微蹙,覺得徐中避重就輕,她所說的這些情況,沒有任何的價值,根本就沒有談到問題的核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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