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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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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服務生都驚呆的,回過神來的他們第一反應不是救人,而是抱頭鼠竄四散逃開。

這馬蜂也太恐怖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把人蟄得滿臉大包面目全非。

而且是如此的兇狠,根本就是無差別攻擊,連路過的客人都不放過,誰知道它們蟄完這兩個看熱鬧的倒黴鬼之後,會不會沖著自己來啊?這個時候不溜之大吉那不是腦子有坑嗎?

一時間,走廊裏的服務生全都做鳥獸散,聞訊趕來的夜總會保安也只敢遠遠地看著,而不敢靠近。

夏若飛在監控屏幕上看到這一幕,嘴角也不禁翹起了一個弧度。

這個薛飛敢把歪主意打到林巧頭上,也是活該他倒黴!

不過夏若飛並沒有想要兩人的命,所以馬峰們群起攻之,把兩人蟄成豬頭之後,在夏若飛精神力的指揮之下,立刻飛向了衛生間,從衛生間的窗戶裏直接飛到了外面,找了一棵行道樹停在上面待命。

馬蜂飛走之後,半晌那些躲得遠遠的保安和服務生才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又派了兩個膽子比較大的服務生分別到男女衛生間去看了看,確認已經沒有馬蜂了之後,大家才圍了過來。

不過對於馬蜂蟄傷誰也沒有經驗,也只能問問傷者的情況,然後在一旁束手無策,等著120急救車前來。

因為又增加了兩個倒黴鬼,所以他們又打了一遍120如果只來一輛急救車的話,恐怕還拉不走四個人。

夜總會的經理也聞訊匆匆趕來,不少客人也圍過來看熱鬧,走廊裏紛紛亂亂的。

林巧到了更遠端的那個衛生間裏,先迫不及待地解決了“三急”的問題之後,又連忙從包裏拿出夏若飛事先準備好的“醒酒藥”,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靈心花花瓣溶液對一切負面效果都有極強的克制作用,醒酒自然也不在話下。

而且林巧之所以會頭暈到這種程度,其實並不是酒精的緣故貓膩出在胡麗麗提供的那瓶礦泉水。

林巧喝了水之後有人來敬酒,隨手就把水瓶放在了桌子上,而胡麗麗則趁機把事先準備好的迷藥放進了礦泉水瓶裏面。

為了防止林巧直接在包廂裏就昏迷不醒,所以他們沒敢用太大的藥量,目的只是要林巧頭暈目眩,思維遲鈍。

這種反應跟醉酒很像。

而大多數人意識到自己有點喝多了,都會到衛生間去,或者是躲一躲酒,或者是用冷水沖一沖臉之類的。

胡麗麗就在林巧起身準備去衛生間的時候,提前把衛生間占住了。

然後一直在裏面磨蹭就是不出來,這樣林巧無奈之下就只能去外面的公共衛生間了。

而公共衛生間裏早已安排了兩個小太妹。

按照計劃,她們會跟林巧發生沖突,然後在衛生間裏把林巧教訓一頓,再強行灌她喝下更多的迷藥,等到藥性發作之後就把她扶到樓上早已提前訂好的包房裏。

然後就輪到薛飛出場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小紈絝竟然想要玷汙林巧,而且更荒唐的是,他還安排了胡麗麗在一旁錄像,甚至準備以後用視頻來要挾林巧。

林巧只不過是高考的時候不願意配合他作弊而已,他就這麽惡毒地報覆林巧,可見是睚眥必報到了什麽程度。

夏若飛前後一分析,就基本上猜到了薛飛的謀劃,所以毫不猶豫地就指揮馬蜂狠狠地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林巧這邊服用了靈心花花瓣溶液配置的中藥後,頭暈的癥狀立刻就消失了,可謂是立竿見影。

她又在洗手池前接水洗了把臉,然後才走出了衛生間。

林巧準備回包廂跟同學說一聲,就先回家了已經九點多鐘了,她也不想母親和夏若飛擔心,準備直接回林業局宿舍,然後跟兩人保平安。

一來到走廊,她就看到前邊人聲鼎沸,許多人都圍在前面那個衛生間門口。

林巧回包廂是要經過那個衛生間的,很快她就走到了事發現場。

“借過一下……”林巧柔聲說道。

她分開人群,準備繼續往前走回607包廂。

走廊的地上躺著四個不斷哀嚎的人兩個小太妹也被服務生們轉移到了走廊上。

薛飛和胡麗麗臉已經腫成豬頭了,而且聲音也已經沙啞,不過林巧還是認得兩人身上的衣服的。

“薛飛、胡麗麗?”林巧大吃一驚,“你們怎麽了?”

“這位女士,這兩人你認識?”夜總會經理連忙問道。

“我……也不確定……”林巧看了看兩人說道,“看穿著打扮好像是我同學。”

經理也看了看兩個豬頭臉,連忙說道:“那應該沒錯!他們兩個被馬蜂蟄傷了,我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能不能麻煩你通知一下他們家裏人?”

林巧為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家裏的聯系方式啊!要不……我到包廂去跟我們班長說一下吧!”

“行行行!”經理連聲說道,“那就麻煩您了!”

林巧微微點頭,然後腳步加快了幾分走回了包廂。

在人群裏找到正在跟人飆歌的班長,林巧把事情一說,班長的酒也醒了一大半,連忙帶著幾個人出去。

當確認了兩個被馬蜂蟄傷的倒黴鬼真的是薛飛和胡麗麗之後,這場聚會自然是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不過一個班級四十多人全部留下來也沒有必要,而且現場還亂哄哄的,負責組織活動的班長留了幾個男生幫忙,然後又讓跟薛飛、胡麗麗熟悉的同學通知他們的家長。

至於剩下的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個班長還算負責,沒有忘記之前說的話,還專門安排男生去送一些家比較遠、比較偏僻的女生。

當然,他也是為了安全考慮,今天已經出了薛飛和胡麗麗的事情,如果哪個女生回家再遇到什麽安全問題,他這個聚會組織者就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不過林巧的家就在市區,所以她就婉拒了班長派人送她的好意,表示自己家離這邊不遠,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班長這邊一片忙亂,自然也顧不得那麽多,叮囑林巧註意安全之後,也就由她去了。

林巧出門之後,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回林業局宿舍。

而夏若飛也已經趁亂將所有的馬蜂都收回了靈圖空間中。

他把筆記本電腦也收進靈圖空間裏,然後手機就響了起來。

“夏哥,林巧一個人出門了,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雷虎說道,“我正帶著小宋開車跟在後面。”

夏若飛微微點頭說道:“嗯,辛苦了!等巧兒安全進家門之後,跟我報告。”

“明白!”雷虎說道。

他心中也不禁感嘆:夏哥對林巧的關愛真是沒得說!這傻丫頭根本不知道夏哥在背後做了這麽多工作,也不知道自己差點陷入危險的境地呢!

對於夏若飛與林巧一家的關系,雷虎等老兵都十分清楚,所以雷虎心中也是十分感動,對於夏若飛照顧烈士遺屬、照顧戰友兄弟家人這種有情有義的做法充滿了敬佩。

就在雷虎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夏若飛又說道:“其他兄弟還在樓下待命吧?讓他們都上來吧!我在605包廂。”

“夏哥,這是……”

“包廂定都定了,兄弟們一起上來唱唱歌啊!”夏若飛輕松地笑著說道,“你們護送巧兒到家之後也過來,我先點一些酒菜!”

雷虎心中一暖,說道:“是!夏哥!”

一會兒工夫,四五個老兵就來到了605包廂,夏若飛按下服務呼喚鈴,讓服務生送來幾箱啤酒,順便又點了一些下酒菜,再給每人點了一大碗海鮮煮面夜總會裏出售的多是鹵味、小菜、零食什麽的,主食可供選擇的並不多。

夏若飛親自敬了他們一杯酒,對他們這兩天的辛苦付出表示了感謝,然後招呼大家先吃面。

過了十幾分鐘,雷虎的電話就過來了,林巧已經平安到家。

等雷虎也來到605包廂之後,夏若飛又端起一聽啤酒,起身說道:“兄弟們,這兩天辛苦大家了!我再敬你們一杯!”

老兵們轟然答應,都紛紛舉起了啤酒。

夏若飛咕咚咕咚將一整聽啤酒喝完,然後笑著說道:“大家點歌唱起來吧!酒也喝起來!”

接著他又對雷虎說道:“虎子,我還有點兒事兒,就先回去了,你招呼兄弟們吃好喝好,包廂費什麽的我都買過單了,你們玩到打烊都行!明天就不要給今天參加行動的兄弟排班了!”

雷虎連忙說道:“好的,夏哥,那您慢走!”

夏若飛點點頭,掏出錢夾來隨手拿出一疊百元大鈔遞給雷虎說道:“酒不夠了就繼續叫,總之大家要吃好喝好!”

雷虎連忙推辭道:“不用不用,我們喝不了那麽多……”

夏若飛笑罵道:“扯淡!這點兒酒還不夠你一個人喝的呢!都是部隊摸爬滾打出來的,誰不知道誰啊?給你你就拿著,這些錢不花完不許回去!”

雷虎咧嘴一笑,接過了鈔票說道:“是!謝謝夏哥!”

老兵們也都大聲道謝。

夏若飛朝大家揮了揮手,邁步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說道:“大家喝酒沒關系,不過不許酒駕啊!到時候記得叫代駕!”

為了這次行動,雷虎租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所以夏若飛才會提醒一句。

“明白!”雷虎等人嬉皮笑臉地說道。

夏若飛想到這邊是夜總會,又忍不住提醒道:“對了,大家喝酒唱歌都沒事兒,可不許叫小姐啊!那可是原則性問題!”

雷虎立刻笑著說道:“夏哥放心吧!我們都是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拒腐蝕永不沾!”

老兵們都大笑了起來。

夏若飛也知道戰友們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唱唱軍歌,對這些老兵們來說就是最開心的事情了,叫幾個陪酒的在這邊搔首弄姿,反而礙眼,所以倒也並不擔心,只是順口提醒一句。

同老兵們揮揮手,夏若飛邁步離開了包廂。

四個倒黴鬼已經被救護車接走了,夏若飛很清楚那一點點毒素還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但是受罪是受大發是肯定的了。

至於薛副市長如何大發雷霆,豪爵夜總會要如何善後,就不是夏若飛關心的事情了。

只要林巧沒事,豪爵夜總會倒不倒黴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再說,薛飛跟這個夜總會一看就關系匪淺,而且這種地方藏汙納垢,能小小地懲治他們一下,夏若飛是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的。

夏若飛來到樓下停車場,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驅車離開,而是坐在位子上掏出香煙來點了一根,然後按下車窗,一邊吸煙一邊沈思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次他的確把薛飛教訓得很狼狽、很淒慘,可以說是出了一口惡氣。

但是,從薛飛的角度來看,今天計劃的失敗無疑是一場“非可抗力因素”導致的意外。

也就是說,他非但不會打消對林巧的惡意,甚至還可能因為今天的“無妄之災”而更加記恨林巧。

夏若飛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跟在林巧的身邊保護她的,尤其是過完暑假林巧肯定要去上大學,而且很可能是到外地去上大學,那到時候夏若飛更是鞭長莫及。

他毫不懷疑薛飛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真的有可能追到林巧大學所在的城市去報覆林巧。

所以,必須想一個徹底解決這個隱患的辦法。

最徹底的自然是讓薛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過夏若飛心中始終存著法紀,他也不是那嗜殺的惡魔,除非萬不得已,或者被人嚴重威脅、嚴重觸犯底線,而且這人本身也有取死之道,比如上次的梁海銘,否則夏若飛根本不可能痛下殺手。

他如果想要取薛飛性命,今晚直接派出十倍百倍的馬蜂,絕對可以讓薛飛當場斃命,根本不會有任何懸念。

那就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夏若飛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薛飛的老子薛振邦本身有問題,突然倒臺了呢?甚至薛飛也牽扯在案子裏,面臨牢獄之災呢?

這種小紈絝最大的倚仗不就是父輩的權力嗎?如果他父親身陷囹圄,甚至自己也牽連進去,那他還蹦跶得起來嗎?

夏若飛動起了調查薛正邦的心思。

如果薛振邦真的只是一個縱容兒子的庸官,本身並沒有違法亂紀的話,夏若飛自然也拿他沒辦法,但若是薛振邦是國家的蛀蟲,是**的貪官的話,那就活該他倒黴了。

不過調查一個副市長也不是那麽簡單的,至少不能像調查薛飛一樣,在這種調查中,雷虎他們能發揮的作用並不大。

還是得想一個完全的方案啊!夏若飛陷入了沈思,連香煙快燒到頭了都渾然未覺。

就在這時,夏若飛放在中控臺前的手機振動了起來。

他從沈思中回過神來,隨手將煙頭在車載煙灰缸裏掐滅,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夏若飛眼中露出了一絲異色,來電話的這位平時可不常聯系啊!這大晚上的打電話來,會有什麽事兒呢?

夏若飛帶著疑問,很快接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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