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開著免提，葉凡清朗的聲音，治療室內十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讓司馬副總求我。

我靠！

聽到葉凡可惡的聲音，看著張憶靈遞過來的手機，司馬如意差點爆了粗口，他不想接電話，真想把電話摔在地上，粉碎成渣滓，發洩不滿。

他不敢。

司馬如意只能不情願地接過手機：“餵，葉凡，我是司馬如意。”

“司馬如意？沒聽說過，我們很熟嗎？”

噗！

司馬如意差點吐血，麻痹的，你讓我接電話，又說沒聽說過，太打擊人了吧，赤裸裸的打臉有沒有啊。

他臉色鐵青，真想暴走，但是，為了治療馮銀霜總經理，有委屈他只能捏著鼻子受：“葉凡，馮總犯病了。”

“司馬副總，我錯了。我詛咒公司領導，害怕負法律責任。怎麽？因為一句話，你要一輩子扭著不放，讓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你不能這麽小肚雞腸，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啊。”

司馬如意差點哭了，葉凡太記仇了，話能噎死人。

他媽的，到底是誰小肚雞腸，沒有良心啊。

“是我錯了，我們求你給馮總看病。”

電話裏傳來葉凡淡淡的聲音：“小易啊，你要多學習，以後說話註意點，不懂的領域不要胡說八道，馮總有病這麽顯而易見的事情，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你作為未來醫藥主管都看不出來，你是豬腦子麽。這些年都幹什麽吃的，未來公司養的都是你們這些無用的廢物？”

一句話，不但罵了司馬如意，連帶著在場的十幾個專家。

尼瑪！

顯而易見的事情，一眼可以看出，這他媽都是哪兒和哪兒啊，赤裸裸打臉嗎？這不是說他們這些專家都他媽是廢物麽？

“是是是，葉凡先生，請你來給馮總看看吧。”司馬如意懇求的時候，都有自扇耳光的沖動：小易，尼瑪的小易啊，我比你大十來歲好不好。

救馮總要緊，不是糾結言語漏洞的小事兒的時候。

“小易啊，很多事比你想象的嚴重得多，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說，我這人心地善良，心胸寬闊，就勉為其難為馮總看看吧。”

……

眾人臉色更是精彩，這廝太他媽不要臉了，你還大人大量，心地善良，侮辱了那兩個讓人敬仰的詞語啊。

再一說，馮總是你未婚妻好不好？

幾分鐘後。

咯吱吱，醫療室的門在輕微的響聲中，被小護士推開。

眾人看到身穿灰色休閑服，腳蹬黑色皮鞋，嘴裏慢慢地嚼著什麽東西的年輕人，逛集市一樣進入治療室。

就他？

在場的專家都傻眼了，這麽年輕，吊兒郎當的，就他在馮總病發前半小時一眼看出來，就他能給馮總治療？

楊醫生看著葉凡說：“小夥子，你怎麽一眼看出來馮總有病的？”

葉凡慢慢吐出來嘴裏的龍眼核兒：“上工望而知之，中工問而知之，下工脈而知之……多淺顯的病癥，隨便一看就知道，難道你們都沒有看出來？”

……

楊醫生無語，這還能說話嗎。

自己好歹也曾是保監局的主要醫生，被稱之為國手，楞是沒看出來毛病，這還淺顯，那什麽是不淺顯的啊。

老頭子倒是樂呵呵的，很有度量：“那能不能說說馮總是什麽病？”

“天機不可洩露！”

噗！

楊醫生身後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氣得直哆嗦，他點指著葉凡：“年輕人，你知道面前的老先生是誰嗎？他是平原省唯一一位國手，德高望重，醫術精湛，活人無數的老前輩。這是你和前輩說話應有的態度嗎？”

葉凡瞥了他一眼：“國手？醫術精湛？活人無數？那讓他治療不就行了嗎，叫我來是給下馬威的，讓老先生當面兒治療，教訓我是嗎？那好吧，楊醫生您老來治療，我好好學學。”

吧嗒吧嗒！

地上掉下來一地的眼睛，好多人汗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尼瑪，王醫生你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適得其反啊，恐怕楊醫生臉上掛不住。

王醫生鬧了個大紅臉，點指著葉凡的手哆嗦：“你你……你……”

你了半天，都沒有你出來另外的字句。

葉凡剝開個龍眼放進嘴裏，看著王醫生：“咋了？我說錯話了嗎。”

楊醫生氣度真好，依舊笑瞇瞇地看著葉凡，眼神更是溫柔：“年輕人，我檢查了好久，到現在病發，都沒有搞明白是什麽病癥，請你過來，就是讓你給馮總治療的。剛才是我們冒昧了。”

葉凡笑了，這一笑屋子裏都好像亮起來：“老爺子言重了。”

“治療的事情不要慌，我和司馬如意副總打賭的事情，要先說一說的。”葉凡看著司馬如意，“首先，我和馮總的定親的帖子還有信物還給我吧。”

張憶靈細心，當馮總病發送到醫院的過程中，她就把這兩樣珍藏起來。

接過張憶靈遞來的帖子和信物，葉凡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一把張憶靈的小手。

嘿嘿嘿，潔白的小手很有肉，軟乎乎的，手感特別好。

如果不是眾人都在，他都有聞聞手上有沒有香味兒的沖動。

張憶靈臉色一紅，心裏頭啐了葉凡一口，低頭退下來。

那些醫生還不知道這人和馮總定親，尼瑪，未婚妻得病，他一點都不緊張啊。

他們隨即想到，這廝真他媽燒了高香了，祖墳上冒青煙，不，一定是狼煙動天啊，攀上了馮總這棵大樹，就從普通人走上人生的巔峰。

他們相互對視，眼神覆雜。

葉凡笑呵呵地看著司馬如意：“司馬副總，也該是你履行賭約的時候吧？”

說著話，他麻利地從司馬如意的手上取下勞力士手表，放在司馬如意手中一張紙，上面寫著一溜數字：“這是我的銀行卡號，麻煩你把錢打到賬戶上。”

司馬如意臉色鐵青，賠了夫人又折兵，想在馮總面前表現一把，哪料到不但被打腫了臉，還要虧損將近一百二十萬啊。

這點錢他不在乎，可是，面子丟大了。

“你放心，我立馬轉賬，你趕緊給馮總治療。”司馬如意臉色鐵青。

叮，信息發過來，葉凡看手機消息提醒，還煞有其事地數著零的個數：“一、二、三、四、五、六，嗯六個零，正好一百萬，謝謝司馬副總啊。”

這廝還真細心，轉賬都要仔細數數，沒見過錢麽？

葉凡還揚一揚左手，勞力士金表在手腕上明亮耀眼：“司馬副總有心了，帶上去正合適，就是給我買的。未來公司太熱情了，我來看未婚妻，副總趕緊給我送大禮。”

“司馬副總的心意我領了，你就算不送禮，我老婆生病了，也會好好治療的。”

司馬如意趕緊跑出來治療室。

出來治療室，一口血噴出來：哇——

他被葉凡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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