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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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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煒將手背在身後從書桌前走到沙發坐好,也示意王圳川坐下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讓你那天帶著合約去找Austin嗎?”

王圳川老實交代:“我不知道。”

邢煒有條不紊地擺弄著茶具:“因為我知道,那天他肯定會喝酒,而且只會多,不會少。他平時再聰明,只要喝多了,就會有漏洞,腦子不清楚,第二天也會斷片。”

王圳川不太明白了:“那天他的確喝多了,有小外圍去蹭他,他也只是跑了,沒掀桌子沒太發脾氣。”

邢煒遞了一杯茶給王圳川。

王圳川又說:“不過您是怎麽未蔔先知的?”

邢煒笑著飲了一杯茶,看著那個小小的茶杯說:“你知道那天是什麽日子嗎?”

王圳川搖頭。

邢煒平靜地註視著他:“那天是我妹妹的忌日。”

王圳川一楞:“啊,抱歉。”

邢煒搖了搖頭:“這有什麽好抱歉的。我還專門讓你在這天,去套路Austin呢。”

王圳川想,還真是。怪不得那天他喝多了,也怪不得那麽反常。

不過,他也按照邢煒說的,告訴他那是他媽媽的手劄,他怎麽就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呢?

邢煒似乎看出了王圳川的想法,也知道他不會問,也不敢問。

於是邢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不喝,放在桌上,語氣很平淡:“你知道他脾氣很差,如果不是這種時候,你是不會達成目的的。不過Austin這個人吧,也很別扭。我記得他小的時候還挺不錯,像個正常孩子,可越是年紀大了,我妹妹也走了,沒人管教,就越走越遠偏了。”

王圳川一般在邢煒說這些的時候不會插話,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聽。

邢煒看著墻上的字畫說:“他雖然混賬,不過我也沒小孩,他也就相當於我的兒子了。”他將視線移到了王圳川臉上:“我這侄兒,我妹妹能訓,我能訓,可從外人嘴裏聽到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你說我這當舅舅的,心裏怎麽想?”

王圳川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邢煒說:“這事兒,許小姐那邊,我會親自找她和她的經紀人談談。雖然現在他們鬧得比較尷尬,不過在我看來未必不是好事。畢竟這麽多年了,我還第一次看我這個侄兒和哪個姑娘有這種‘緣分’。”

王圳川遲疑著問:“那……Austin那邊呢?”

邢煒把放在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他?你別管他。只要到時候通知他拍定妝照就行了。”

王圳川很驚訝:“這……這行得通嗎?”

邢煒笑了:“有什麽行不通的?白紙黑字的事兒,他要是不配合,你就把合同拍在他臉上,錢該賠多少賠多少。哦對了,他現在住的那套房子也是我的,不準他用賣房子的錢賠,到時候直接一起把房子給我還回來。”

王圳川震驚了,姜還是老的辣,看著邢煒,他這才知道,邢傲霆這股狠勁,和他真是十成十的像。

許安然休息了一天,才出門開工,打起精神拍了一個之前談好的廣告。

她真的對那部劇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好在白潔這兩天也沒跟她聊這個,才讓她有時間緩沖緩沖,整理一下心情。

手裏又遞來了兩個本子,不出意外,都是女二女三,雖說許安然有一顆想演女主的心,不過她現在倒是覺得,演個配角也沒什麽不好。

蘇翌晨那邊已經和她斷了聯系,雖然不至於刪掉微信,畢竟在這圈子,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做得太過也不好。

不過那個置頂倒是被她取消了,她也不想每次打開微信就讓自己糟心。

這幾天蘇翌晨的通稿不算少,基本都是什麽和女友公然秀恩愛,機場銅礦之類的。

蘇翌晨刷微博的時候看到過一次熱搜,卻不太敢點進去看看,她算是被上次的手滑弄怕了,現在別說是看蘇翌晨相關的東西,就連隨便看看其他熱搜,都盡量用左手,還把手機握得死緊,不給任何掉落的機會。

她的微博下面,評論還是不太能看。

雖然在蘇翌晨這場戲裏,她退場了,不過偶爾還是會看到自己的地盤上有蘇翌晨的粉絲偶爾來嘲諷。

只不過比起以前來說,少了,並且越來越少。

許安然這下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蘇翌晨的捆綁,已經真的慢慢淡化,幾乎消失不見。

不過有一點許安然還是蠻意外的,她以為那些CP粉已經完全流失了,也不會再關註自己。

可慢慢的,她又發現有一些熟悉的ID出現在評論裏,好像還變成了她的唯飯。

許安然就覺得,啊,真的,白潔竟然說得很對,其實一段緋聞到了最後,多多少少,還會留下一些人繼續支持著自己。

許安然突然,對這些人,有些愧疚。

收工之後,白潔看她又在看微博,把外套遞給她,說:“走了,還看什麽?”

許安然剛拍完護膚品的廣告,臉上的妝也不重,基本就是個裸妝。

白潔忽然想起了前兩天給她親自化的濃妝,才覺得有點兒想笑。

其實許安然不化妝比化妝顯小,也更幹凈。現在想起來,自己那天確實用力過猛,反而有點兒適得其反了。

許安然站起來,把外套穿上。

白潔帶著她上車,也沒告訴許安然要去哪兒。

許安然在車上玩游戲,白潔也不管了,只要不是玩那個該死的貪吃蛇就好。

等開了二十分鐘了,許安然才擡起頭來看外面的街景,越看怎麽越是覺得不太對勁?

“白姐,咱們這是去哪兒啊?吃飯嗎?”

白潔心虛地咬了一下下唇,回答說:“嗯,帶你去見個人。”

許安然一臉迷茫:“誰啊?”

白潔確定了一下車門是反鎖的,在排除許安然會突然跳車逃離的可能性才說:“邢總。”

許安然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白潔目不斜視,一臉大義凜然:“邢煒,上次跟你說過的。”

許安然對人名特別不敏感,想了半天邢煒是誰。

車已經開到別人公司樓下,許安然才如夢初醒。

她近乎崩潰地大喊:“白姐!你竟然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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