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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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星期一的早晨。
劉廷之設定的手機鬧鈴比以往提前了許多，他掙紮著從被窩中探出一只手掌，拍滅它，翻個身繼續入睡。
安靜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鬧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聲音好像還大了幾分。劉廷之惱怒的抓起手機想要扔出去，動作啟始的瞬間，迷糊的雙眼睛捕捉到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並不是鬧鈴，是一個來電顯示，數字還沒有什麽規律性。
劉廷之頓時精神了許多，他可是嚴重警告過下屬早上不要打電話煩他，現在還能打來的，無疑是他爹了。
他趕緊坐起身子，揉搓了下臉頰兩側，稍微精神一下，隨後他接通來電。
“餵！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明明是一句歉意地問候卻聽不出一點抱歉的味道，聲音嚴肅的可怕。
劉廷之慌忙答道，“沒，沒有，我早就起來了，剛才洗臉去了。”
電話那頭沈默了一陣，似乎這個結果有點出乎對方的意料。
劉廷之接著問道，“爹，這麽早打電話來，有什麽事麽？”
幾聲沈重的呼吸過後，嚴肅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嗯，你負責的地區昨晚出了點事。”
“出事？”劉廷之重覆了一嘴，“什麽事？”
“你那邊所屬監察殿的黑白無常來報告，昨夜有七個生死薄名單上的鬼魂沒有找到。”
劉廷之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這種情況以前也是發生過的，就像陶司音和王玖久之前的那次，所以他並沒當回事。
“沒事的吧，父親，這種事以前也曾發生過，大概是這七個人有什麽特殊的機遇逃過了一死。”
“不是，她們都死了。”
“什麽？”
“黑白無常在現場都發現了他們的屍體，但是靈魂都不見了。”
劉廷之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沈思起來。
電話那頭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補充，“死者為七名女子，年齡相近都在二十左右。死亡地點各不相同，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九到十一點，她們的死法基本相似。”
劉廷之聽完眉頭皺了皺，“您懷疑這不是人類所為。”
“肯定的，靈魂這種東西，你認為普通人類能看得到麽？”電話那頭聲音頓了下，繼續說道，“本來是要派巡察殿的鬼差過去處理的，不過想到你尚在人間，那裏又是你負責的地區，這事就交給你去調查吧。”
“好的，父親，我知道了。”
事情都交代完，電話兩頭都沈默了下來，但他們並沒有掛斷。
半晌後，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他父親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沒有那麽嚴厲了，而且說話的方式也跟他父親平常的有些差別。
“有時間回來一躺不？咱們爺倆也挺久沒見了。”
劉廷之忙著想著新來案子的事情，並沒有註意到太多細節，只是隨意的應付著。
“不了父親，我還是先忙正事吧。”
“也是，跟我待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出去了，你小子哪能輕易的回來啊。”
劉廷之沒想到他的父親就這麽直接的道出了他的內心想法，他對著電話那頭訕訕地笑了笑，“嘿嘿，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電話那頭發出一聲嘆息，“行吧，那你忙吧，還有...照顧好自己，掛了。”
‘嘟~嘟~’通話徹底結束。
放下電話，不知為什麽劉廷之感覺父親這兩次的來電要比以往親切了不少，大概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挺久沒見了想自己了吧？
某處，一座昏暗的宮殿內。
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盞棋盤前，他的手裏捧著一杯茶水，輕輕抿了幾口。
“不再多說些了？”
他的對面，一襲黑色長衫的劉濼剛剛放下手機。他的眼神飄向窗外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語，“沒什麽好說的。”
“你啊...那小子過幾天回來麽？”
劉濼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繼而斜視著白衣的中年男子，“還不都賴你！”
“我？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我不管，你一會兒得讓我幾個子兒！”
白衣中年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劉濼也走上前去坐到了他的對面，兩人繼續著面前沒完成的博弈。
立海市中心的家中。
劉挺之已經無心再睡覺了，他簡單的換了身衣服走出臥室。
郭恒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起來了，你的鬧鐘可是夠吵的了。”
劉廷之沒回他的話，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
“剛才我父親來電話了，說昨晚這裏出了點事。”
“什麽事？”
還沒等劉廷之做出解釋，兩人面前的電視裏正好播出了一條新聞。
‘昨日夜間，我市發生了一起重大連環殺人案，死者為七名女性，年齡在二十歲左右，下面請看一線記者傳回來的現場報道。’
電視畫面轉到了室外，一名年輕女性手持麥克介紹著現場的具體情況。
‘這是其中一處的案發地點，現在我們看到的地上被白布遮擋住的正是受害人。據警方的描述，七具被害人的身體心臟全部消失，身體並沒有留下其他爭鬥的痕跡，可見歹徒的殘忍。目前警方掌握的線索有限，我們會持續跟蹤報道，希望犯罪嫌疑人早日緝拿歸案。同時，也希望廣大市民，尤其是年輕的女子夜間不要單獨出行，有任何線索請第一時間與警方聯絡。’
“嘖嘖嘖，現在的人還真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看完新聞，郭恒發出了一聲感嘆。
隨後他又繼續回過頭問著身後的劉廷之，“對了，你父親打電話什麽事？”
劉廷之下巴向著電視的方向拱了拱，“就是這件事。”
“嗯？你們什麽時候也插手起人類的案子了？”
“如果我說，死者的靈魂也全部跟著消失了，你還認為這是普通人類能幹出的事麽？”
“好像是有點不普通了…”郭恒喃喃道。
劉廷之撇了撇嘴，“我爹就是命令我查清這個案子。”
“需要我的幫忙麽？”
“不用，你這麽個千年的老妖怪都讓我找到了，這麽件小事不在話下。”
“切！”郭恒靈動的翻了個白眼，隨後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家司音最近你可得跟好了。”
“她？放心吧，我這期的生死簿上沒她的名字。”
“呦？什麽時候這麽用功了，生死簿這種小事都開始親自過目了？”
劉廷之的聲音明顯發生了結巴，“那...那什麽，畢竟現在這關系，我當然得上點心了。”
他接著補充道，“再說了，一般的鬼怪怕她還來不及呢！”
“嗯？她有那麽厲害麽？”
劉廷之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選擇性的避開了話題，“那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學校了吧？”
郭恒低頭看了眼手表，點點頭，“嗯，早餐在桌上，拿著路上吃吧。”
說完，兩人收拾一番便出了家門。
接下來的幾天裏，無辜少女慘遭陷害的案件每天都在發生，數量被規範在了每天七個，地點各不相同，時間段也發生了調整，犯人作案的時間被提前到了每天的七點到九點之間。
當然，在事件連續發生了兩天後，警方便對媒體和外界封鎖了一切消息來源，避免造成民眾的恐慌。
但是這些都瞞不過劉廷之的眼睛，他已經命令了手下跟查此事，每天案發後的第一消息都會及時的傳到他的手機裏。
原本，立海市發生了這樣的恐怖事件，陶司音是一百個不同意好友王玖久再放學後出去工作，無奈的是，她並未倔強過對方。
王玖久對此給出的解釋是，‘飯店到家裏的路都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歹徒再猖狂也不敢名目張的作案。’
還有就是自從星期一的晚上發現了一個新去的一樓經理後，她越來越感到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店長’位置受到威脅，這也是她堅持工作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只不過這條她並沒有對陶司音說出來。
而通過劉廷之知道部分案件實情的陶司音也不好做出過多解釋，只能將原本計劃著給她和孫凱兩人多些獨處空間的事情取消，她和劉廷之兩人繼續起以前準時準點的工作，負責保護著兩人的安全。
劉廷之對此也沒多大的抵觸，他覺得郭恒說的跟好陶司音的事很有必要，因為他突然有一天就想到一個可能，‘既然能插手註定死去的人的命運，那活人的命運肯定也能被插手。’
所以他變得格外警惕起來，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兩個女孩，特別是在晚間作案高峰的時段。
在這段期間內，他還發現了個很奇怪的問題，那就是每天晚上見到孫凱後，那種‘厭惡感’並沒有消失，反而在不斷增加。
對此他還主動找郭恒談論，畢竟第一個開始厭惡他的是郭恒，然而對方給他的回答卻是，‘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人，研究他幹嘛，無聊！’
他之前說過的話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外加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劉廷之無奈的聳聳肩膀，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完全置身事外的郭恒，相比其他幾人倒是過的清閑多了，依舊是每天白天上上課、教教書。晚上下了班回家後，點上一個外賣，不是他不再履行劉廷之的勸誡，只是他認為那種出去的生活，放在周六周日的其中一天就好。
晚飯過後，是熟悉的放松時間，批改學生們的作業、看看書、興致來了再作作畫，生活看上去倍感愜意，卻又空虛難耐，自從司音搬出去後，劉廷之也都是很晚才回來了。
到了晚上八點半九點左右，他會照常去到陽臺的玻璃窗，向下俯視夜間的美景，同時也搜索著跟他一樣寂寞的人，但好像並沒有什麽結果。
不過他發現了個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樓下餐廳每晚的護送部隊，又新添了個成員，這個人他很熟，正是黑色西裝不離身的外門弟子，他護送的對象也很有趣，居然是自己上周介紹過去的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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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廷之設定的手機鬧鈴比以往提前了許多，他掙紮著從被窩中探出一只手掌，拍滅它，翻個身繼續入睡。
安靜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鬧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聲音好像還大了幾分。劉廷之惱怒的抓起手機想要扔出去，動作啟始的瞬間，迷糊的雙眼睛捕捉到手機屏幕上的內容，並不是鬧鈴，是一個來電顯示，數字還沒有什麽規律性。
劉廷之頓時精神了許多，他可是嚴重警告過下屬早上不要打電話煩他，現在還能打來的，無疑是他爹了。
他趕緊坐起身子，揉搓了下臉頰兩側，稍微精神一下，隨後他接通來電。
“餵！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
明明是一句歉意地問候卻聽不出一點抱歉的味道，聲音嚴肅的可怕。
劉廷之慌忙答道，“沒，沒有，我早就起來了，剛才洗臉去了。”
電話那頭沈默了一陣，似乎這個結果有點出乎對方的意料。
劉廷之接著問道，“爹，這麽早打電話來，有什麽事麽？”
幾聲沈重的呼吸過後，嚴肅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嗯，你負責的地區昨晚出了點事。”
“出事？”劉廷之重覆了一嘴，“什麽事？”
“你那邊所屬監察殿的黑白無常來報告，昨夜有七個生死薄名單上的鬼魂沒有找到。”
劉廷之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這種情況以前也是發生過的，就像陶司音和王玖久之前的那次，所以他並沒當回事。
“沒事的吧，父親，這種事以前也曾發生過，大概是這七個人有什麽特殊的機遇逃過了一死。”
“不是，她們都死了。”
“什麽？”
“黑白無常在現場都發現了他們的屍體，但是靈魂都不見了。”
劉廷之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沈思起來。
電話那頭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補充，“死者為七名女子，年齡相近都在二十左右。死亡地點各不相同，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晚上九到十一點，她們的死法基本相似。”
劉廷之聽完眉頭皺了皺，“您懷疑這不是人類所為。”
“肯定的，靈魂這種東西，你認為普通人類能看得到麽？”電話那頭聲音頓了下，繼續說道，“本來是要派巡察殿的鬼差過去處理的，不過想到你尚在人間，那裏又是你負責的地區，這事就交給你去調查吧。”
“好的，父親，我知道了。”
事情都交代完，電話兩頭都沈默了下來，但他們並沒有掛斷。
半晌後，電話那頭又傳來了他父親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聲音聽上去好像沒有那麽嚴厲了，而且說話的方式也跟他父親平常的有些差別。
“有時間回來一躺不？咱們爺倆也挺久沒見了。”
劉廷之忙著想著新來案子的事情，並沒有註意到太多細節，只是隨意的應付著。
“不了父親，我還是先忙正事吧。”
“也是，跟我待了一千多年，好不容易出去了，你小子哪能輕易的回來啊。”
劉廷之沒想到他的父親就這麽直接的道出了他的內心想法，他對著電話那頭訕訕地笑了笑，“嘿嘿，工作要緊，工作要緊。”
電話那頭發出一聲嘆息，“行吧，那你忙吧，還有...照顧好自己，掛了。”
‘嘟~嘟~’通話徹底結束。
放下電話，不知為什麽劉廷之感覺父親這兩次的來電要比以往親切了不少，大概真的如他自己所說，挺久沒見了想自己了吧？
某處，一座昏暗的宮殿內。
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一盞棋盤前，他的手裏捧著一杯茶水，輕輕抿了幾口。
“不再多說些了？”
他的對面，一襲黑色長衫的劉濼剛剛放下手機。他的眼神飄向窗外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語，“沒什麽好說的。”
“你啊...那小子過幾天回來麽？”
劉濼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繼而斜視著白衣的中年男子，“還不都賴你！”
“我？跟我有半毛錢關系？”
“我不管，你一會兒得讓我幾個子兒！”
白衣中年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劉濼也走上前去坐到了他的對面，兩人繼續著面前沒完成的博弈。
立海市中心的家中。
劉挺之已經無心再睡覺了，他簡單的換了身衣服走出臥室。
郭恒此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起來了，你的鬧鐘可是夠吵的了。”
劉廷之沒回他的話，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
“剛才我父親來電話了，說昨晚這裏出了點事。”
“什麽事？”
還沒等劉廷之做出解釋，兩人面前的電視裏正好播出了一條新聞。
‘昨日夜間，我市發生了一起重大連環殺人案，死者為七名女性，年齡在二十歲左右，下面請看一線記者傳回來的現場報道。’
電視畫面轉到了室外，一名年輕女性手持麥克介紹著現場的具體情況。
‘這是其中一處的案發地點，現在我們看到的地上被白布遮擋住的正是受害人。據警方的描述，七具被害人的身體心臟全部消失，身體並沒有留下其他爭鬥的痕跡，可見歹徒的殘忍。目前警方掌握的線索有限，我們會持續跟蹤報道，希望犯罪嫌疑人早日緝拿歸案。同時，也希望廣大市民，尤其是年輕的女子夜間不要單獨出行，有任何線索請第一時間與警方聯絡。’
“嘖嘖嘖，現在的人還真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看完新聞，郭恒發出了一聲感嘆。
隨後他又繼續回過頭問著身後的劉廷之，“對了，你父親打電話什麽事？”
劉廷之下巴向著電視的方向拱了拱，“就是這件事。”
“嗯？你們什麽時候也插手起人類的案子了？”
“如果我說，死者的靈魂也全部跟著消失了，你還認為這是普通人類能幹出的事麽？”
“好像是有點不普通了…”郭恒喃喃道。
劉廷之撇了撇嘴，“我爹就是命令我查清這個案子。”
“需要我的幫忙麽？”
“不用，你這麽個千年的老妖怪都讓我找到了，這麽件小事不在話下。”
“切！”郭恒靈動的翻了個白眼，隨後繼續說道，“不過，你們家司音最近你可得跟好了。”
“她？放心吧，我這期的生死簿上沒她的名字。”
“呦？什麽時候這麽用功了，生死簿這種小事都開始親自過目了？”
劉廷之的聲音明顯發生了結巴，“那...那什麽，畢竟現在這關系，我當然得上點心了。”
他接著補充道，“再說了，一般的鬼怪怕她還來不及呢！”
“嗯？她有那麽厲害麽？”
劉廷之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選擇性的避開了話題，“那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學校了吧？”
郭恒低頭看了眼手表，點點頭，“嗯，早餐在桌上，拿著路上吃吧。”
說完，兩人收拾一番便出了家門。
接下來的幾天裏，無辜少女慘遭陷害的案件每天都在發生，數量被規範在了每天七個，地點各不相同，時間段也發生了調整，犯人作案的時間被提前到了每天的七點到九點之間。
當然，在事件連續發生了兩天後，警方便對媒體和外界封鎖了一切消息來源，避免造成民眾的恐慌。
但是這些都瞞不過劉廷之的眼睛，他已經命令了手下跟查此事，每天案發後的第一消息都會及時的傳到他的手機裏。
原本，立海市發生了這樣的恐怖事件，陶司音是一百個不同意好友王玖久再放學後出去工作，無奈的是，她並未倔強過對方。
王玖久對此給出的解釋是，‘飯店到家裏的路都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歹徒再猖狂也不敢名目張的作案。’
還有就是自從星期一的晚上發現了一個新去的一樓經理後，她越來越感到自己這個可有可無的‘店長’位置受到威脅，這也是她堅持工作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只不過這條她並沒有對陶司音說出來。
而通過劉廷之知道部分案件實情的陶司音也不好做出過多解釋，只能將原本計劃著給她和孫凱兩人多些獨處空間的事情取消，她和劉廷之兩人繼續起以前準時準點的工作，負責保護著兩人的安全。
劉廷之對此也沒多大的抵觸，他覺得郭恒說的跟好陶司音的事很有必要，因為他突然有一天就想到一個可能，‘既然能插手註定死去的人的命運，那活人的命運肯定也能被插手。’
所以他變得格外警惕起來，寸步不離的保護著兩個女孩，特別是在晚間作案高峰的時段。
在這段期間內，他還發現了個很奇怪的問題，那就是每天晚上見到孫凱後，那種‘厭惡感’並沒有消失，反而在不斷增加。
對此他還主動找郭恒談論，畢竟第一個開始厭惡他的是郭恒，然而對方給他的回答卻是，‘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人，研究他幹嘛，無聊！’
他之前說過的話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外加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劉廷之無奈的聳聳肩膀，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完全置身事外的郭恒，相比其他幾人倒是過的清閑多了，依舊是每天白天上上課、教教書。晚上下了班回家後，點上一個外賣，不是他不再履行劉廷之的勸誡，只是他認為那種出去的生活，放在周六周日的其中一天就好。
晚飯過後，是熟悉的放松時間，批改學生們的作業、看看書、興致來了再作作畫，生活看上去倍感愜意，卻又空虛難耐，自從司音搬出去後，劉廷之也都是很晚才回來了。
到了晚上八點半九點左右，他會照常去到陽臺的玻璃窗，向下俯視夜間的美景，同時也搜索著跟他一樣寂寞的人，但好像並沒有什麽結果。
不過他發現了個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樓下餐廳每晚的護送部隊，又新添了個成員，這個人他很熟，正是黑色西裝不離身的外門弟子，他護送的對象也很有趣，居然是自己上周介紹過去的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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