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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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恒現在廚房案臺邊，腦海中回想起劉廷之之前說的話，心裏想著怒氣沖沖經過自己身邊回屋去的陶司音，她的臉上還帶著一點委屈的表情。
這些種種片段不禁讓他回顧了自己這一千多年與茅山宗守衛的枯燥生活，似乎一直保持在那種嚴肅又冷漠的主仆的關系上。
想想當初第一代陪伴著自己的守衛陶錦良，那個面對自己說話做事大膽，能和他幽默打趣的人，那種感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其實也怪他自己，當初是他親自封閉了內心，拒絕了與人平等相處的機會。但是他這苦心經營了一千多年的孤寂，也正在被這註定闖入自己生活的兩人，不，現在可能是三個人，一點點的在瓦解。
郭恒暗自搖了搖頭，‘管他呢，既然已經開始，又何必刻意的再去終止呢。’
想到著，郭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久違的變化，那應該是微笑的樣子，因為他的心不知不覺的湧出一些讓他很舒服的感覺，沒錯，是久違的開心的滋味。
郭恒停止了怔住半天的動作，從一旁的購物袋中挑出了一些陶司音平常喜歡的食材放到了廚房的水槽裏，又將剩下的東西歸攏到了冰箱放好，順帶著他又回了一趟自己的臥室，將偷偷摸摸買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藏進了衣櫃的最裏側。
做完這些，他重新回到廚房，開始著手進行接下來的烹飪。
已經有幾年沒碰過刀具的他，開始時還在為這刀具變的越來越小感到有些生疏，但是慢慢的他就進入了狀態。
不一會兒功夫，一眾食材就已經模樣統一的躺進了盤子裏，隨時準備下鍋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這是一個專業的廚子，知道要先備菜，這樣做起來才能事半功倍。
鍋備好了，油也倒進去了，可是科技的飛速發展讓他有些跟不上節奏了，沒錯，他琢磨了半天發現自己好像打不開火。
郭恒本想去問問陶司音，這個家裏唯一能明白廚房這些東西的也就只有她了。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人家正在氣頭上，而且這飯是用來表達向她表達歉意的，要是中途把人家拉進來，還有沒有誠意了？
所以他選擇了放棄。那，劉廷之？還是算了吧，他還不如自己呢。
沒辦法郭恒只好單手擡起了鍋，另一支手在虛空中畫著符咒，待得符咒完成，他輕輕向著竈臺的方向輕輕一點，竈臺上便生出火來。
他還頗有些得意的自言自語，“這多方便，火溫還能自己控制，以前怎麽沒想到呢？”
這一項項難題接連被他攻克，菜香不一會便從鍋內傳了出來，知道家裏的人都餓了，所以他今天選擇的都是比較快速的炒菜。
隨著最後一道菜出鍋，郭恒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今天他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算上這道他一共作了六盤菜，這可比得上過去他一年出手做的量了。
郭恒將菜端到餐桌，然後他悄悄地走到了陶司音的臥室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司音，出來吃飯了”
“你們吃吧，我不餓。”
郭恒聽著屋內有些賭氣的聲音，尷尬的摸了摸頭。
“司音啊，不是一直想嘗嘗師傅的廚藝麽？快，師傅今天讓你吃個夠。”
屋裏半天沒有動靜傳出，郭恒試探性的又敲了敲房門。
“司音啊，我數三個數，你不出來，我進去了哈。”
“一...二...三...”
話音落下，郭恒按下門把手走了進去。
只見屋裏面，陶司音靜靜的趴在床上，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面。
郭恒慢慢的移動到床邊，沖著床上的身影輕輕的開口，“司音，再不起來，菜就要涼了。”
陶司音趴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也不出聲。
郭恒微微嘆了口氣。
“司音，師傅能跟你聊聊麽？”
床上的人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做回答。
“那個，師傅先跟你道個歉，今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
郭恒在一側站著等了半天，觀察者對方的動靜。看到對方的肩膀微微的動了動，他才繼續開口道，“你也知道，師傅是一個對待畫畫很認真的人，之前也因為這個原因批評過你。但是師傅的出發點是好的，師傅也很用心的在教你。你呢，是一個很勤奮的孩子，師傅很喜歡你的努力。其實說實話，並不是每個人出生就有很好的畫畫天賦，包括我也是一樣，你也知道我活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我也是在這期間不斷的練習才能畫成現在的樣子。在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畫的還沒有你好呢！”
聽到這兒，床上趴著的陶司音終於是擡起了腦袋看向郭恒，臉上還帶著一點委屈的表情。
“您說的是真的麽？師傅？”
“當然是真的！”
郭恒接著說到，“我以前只是一個帶兵打仗的武將，哪裏會這種細心的活兒，這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很儒雅的事情，我也是別人一點點教我，我一點點學，才算慢慢入了門。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沒少被我的‘老師’‘嫌棄’、‘批評’。當然了，師傅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自古都是嚴師出高徒嘛！”
郭恒說著不禁回想起當初謝晴教他畫畫的種種場景，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也這麽不讓她省心的吧？
“就像有一位你的陶氏祖先，他的畫畫天賦是我見過最差的，他經常讓我教他，我嘴上總是打趣他太笨了假裝不願意教他，但到了最後，他卻成了茅山宗歷史上最出色的一位‘符師’。”
“所以，司音，希望你能明白師傅的苦心。師傅的書房墻壁會永遠給你留著一個位置。”
這一番話囊括了郭恒很多情感，他說得很是認真。他平靜的看著床上的身影，等待她後續的反應和回答。
只見，床上的陶司音也並沒有讓他失望，面向著他的小臉上，陰霾逐漸被掃空。接著她雙手一個支撐，身體順勢跳下了床，也不見她繼續回答郭恒的話，就這樣徑直從他身邊路過朝著門外走了出去，留下身後的郭恒還僵在原地。
郭恒還以為他這發自肺腑的話沒起到任何作用，還在這邊暗自苦惱。
一個轉身的功夫，外面已經傳來了陶司音的聲音。
“師傅，廷廷，你們再不來，飯菜就被我吃光了啊？”
“哎呦，你等等我啊，做好了怎麽不叫我啊，我還在屋裏打游戲呢。”
劉廷之風風火火的從他的臥室跑了出來，直奔餐桌而去。
“咦？廷廷？你的腳這麽快就好了？”
陶司音一句話就讓他定在了當場，心裏暗自打顫，額頭冒著冷汗。
“哎呦，哎呦，剛才太著急了，忘了，哎呦，我的腳啊~”
說完，劉廷之換成一瘸一拐的模樣慢慢的朝著她挪去。
郭恒在房間內聽著兩人的對話，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轉過身，向著外面兩人走去。
飯桌上...
“哎，司音，你還搶，這盤一半都讓你吃了！”
“你是女生，你得矜持一點，你這…太粗魯了！”
“哎呦，我的腳啊。”
“停，停，你給我留點！”
話癆一樣的劉廷之，吃飯都閑不住。當然，下場就是收獲對面女孩兒的一個個白眼，因為陶司音根本沒時間搭理他，正忙著不停往自己的嘴裏碗裏夾菜，偶爾也會賞給他一腳，也是踩在那只‘受傷’的腳面上，伴隨著的就是一陣叫疼聲。
隨著三人的筷子停下，餐桌上的盤子內也只剩下一些湯汁了。大家癱坐在椅子上，郭恒旁邊的兩位還不顧形象的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別說，木頭，幾年沒做，你這手藝倒是還進步了呢？這火候掌握的越來越好了。”
“不過今天晚上怎麽都是蔬菜啊？怎麽沒有肉？不爽，不爽。”
“你別說話，就數你吃的最多！我也是服了，說話吃飯兩不耽誤你是怎麽做到的呢？”
“啊？哈哈，不告訴你！”
“說真的，木頭，下回多做點肉菜吧。”
郭恒很自然的眨著眼睛看向天花板來回張望，自動過濾了他的話。
“師傅今晚這頓飯明顯是給我做的，全是我愛吃的菜。”
郭恒輕輕的點了點頭。
陶司音接著說到，“就你蹭吃蹭喝還要求那麽多，臉皮真厚。”
說著她沖劉廷之擺了個鬼臉，之前的不愉快看樣子因為這一頓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不過，師傅，你這做飯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之前光忙活著吃都來不及誇您。”
陶司音見郭恒臉上擺出了得意的神色，在對面劉廷之不斷慫恿的眼神下，她大著膽子試探性的向郭恒開口，“師傅，這比外面買的好吃多了，還幹凈衛生，您看以後能不能辛苦點，經常…做一做？”
劉廷之立馬附和著，腦袋點的跟上了發條似的。
而郭恒今天也是心情大好，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樣吧，以後每個周末的晚飯就交給我了。”
“耶~”
“哈哈！”
接著郭恒話鋒一轉。
“別高興的太早，飯後收拾殘局和廚房的工作，你們兩個分配一下吧。”
“沒問題，師傅，都交給廷廷了！”
“我的個親爹！憑什麽？我是病人，OK？”
“呦~呦~還拽上英文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收拾？”
陶司音遞過去了一個威脅的眼神，立馬他就認慫了。
“天理不公啊！你倆生氣遭罪的是我，你倆好了，為啥還是我受罪？你倆商量好的吧你倆？”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倆生氣了？師傅，咱倆鬧矛盾了麽？”
郭恒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好像很無辜的樣子。
“……好！我！...我幹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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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種種片段不禁讓他回顧了自己這一千多年與茅山宗守衛的枯燥生活，似乎一直保持在那種嚴肅又冷漠的主仆的關系上。
想想當初第一代陪伴著自己的守衛陶錦良，那個面對自己說話做事大膽，能和他幽默打趣的人，那種感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其實也怪他自己，當初是他親自封閉了內心，拒絕了與人平等相處的機會。但是他這苦心經營了一千多年的孤寂，也正在被這註定闖入自己生活的兩人，不，現在可能是三個人，一點點的在瓦解。
郭恒暗自搖了搖頭，‘管他呢，既然已經開始，又何必刻意的再去終止呢。’
想到著，郭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久違的變化，那應該是微笑的樣子，因為他的心不知不覺的湧出一些讓他很舒服的感覺，沒錯，是久違的開心的滋味。
郭恒停止了怔住半天的動作，從一旁的購物袋中挑出了一些陶司音平常喜歡的食材放到了廚房的水槽裏，又將剩下的東西歸攏到了冰箱放好，順帶著他又回了一趟自己的臥室，將偷偷摸摸買來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藏進了衣櫃的最裏側。
做完這些，他重新回到廚房，開始著手進行接下來的烹飪。
已經有幾年沒碰過刀具的他，開始時還在為這刀具變的越來越小感到有些生疏，但是慢慢的他就進入了狀態。
不一會兒功夫，一眾食材就已經模樣統一的躺進了盤子裏，隨時準備下鍋了。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這是一個專業的廚子，知道要先備菜，這樣做起來才能事半功倍。
鍋備好了，油也倒進去了，可是科技的飛速發展讓他有些跟不上節奏了，沒錯，他琢磨了半天發現自己好像打不開火。
郭恒本想去問問陶司音，這個家裏唯一能明白廚房這些東西的也就只有她了。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人家正在氣頭上，而且這飯是用來表達向她表達歉意的，要是中途把人家拉進來，還有沒有誠意了？
所以他選擇了放棄。那，劉廷之？還是算了吧，他還不如自己呢。
沒辦法郭恒只好單手擡起了鍋，另一支手在虛空中畫著符咒，待得符咒完成，他輕輕向著竈臺的方向輕輕一點，竈臺上便生出火來。
他還頗有些得意的自言自語，“這多方便，火溫還能自己控制，以前怎麽沒想到呢？”
這一項項難題接連被他攻克，菜香不一會便從鍋內傳了出來，知道家裏的人都餓了，所以他今天選擇的都是比較快速的炒菜。
隨著最後一道菜出鍋，郭恒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今天他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算上這道他一共作了六盤菜，這可比得上過去他一年出手做的量了。
郭恒將菜端到餐桌，然後他悄悄地走到了陶司音的臥室門前，輕輕敲了敲房門。
“司音，出來吃飯了”
“你們吃吧，我不餓。”
郭恒聽著屋內有些賭氣的聲音，尷尬的摸了摸頭。
“司音啊，不是一直想嘗嘗師傅的廚藝麽？快，師傅今天讓你吃個夠。”
屋裏半天沒有動靜傳出，郭恒試探性的又敲了敲房門。
“司音啊，我數三個數，你不出來，我進去了哈。”
“一...二...三...”
話音落下，郭恒按下門把手走了進去。
只見屋裏面，陶司音靜靜的趴在床上，雙手疊放在腦袋下面。
郭恒慢慢的移動到床邊，沖著床上的身影輕輕的開口，“司音，再不起來，菜就要涼了。”
陶司音趴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也不出聲。
郭恒微微嘆了口氣。
“司音，師傅能跟你聊聊麽？”
床上的人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做回答。
“那個，師傅先跟你道個歉，今天的事，是我考慮不周。”
郭恒在一側站著等了半天，觀察者對方的動靜。看到對方的肩膀微微的動了動，他才繼續開口道，“你也知道，師傅是一個對待畫畫很認真的人，之前也因為這個原因批評過你。但是師傅的出發點是好的，師傅也很用心的在教你。你呢，是一個很勤奮的孩子，師傅很喜歡你的努力。其實說實話，並不是每個人出生就有很好的畫畫天賦，包括我也是一樣，你也知道我活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我也是在這期間不斷的練習才能畫成現在的樣子。在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畫的還沒有你好呢！”
聽到這兒，床上趴著的陶司音終於是擡起了腦袋看向郭恒，臉上還帶著一點委屈的表情。
“您說的是真的麽？師傅？”
“當然是真的！”
郭恒接著說到，“我以前只是一個帶兵打仗的武將，哪裏會這種細心的活兒，這對於當時的我來說很儒雅的事情，我也是別人一點點教我，我一點點學，才算慢慢入了門。在這個過程中我也沒少被我的‘老師’‘嫌棄’、‘批評’。當然了，師傅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自古都是嚴師出高徒嘛！”
郭恒說著不禁回想起當初謝晴教他畫畫的種種場景，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也這麽不讓她省心的吧？
“就像有一位你的陶氏祖先，他的畫畫天賦是我見過最差的，他經常讓我教他，我嘴上總是打趣他太笨了假裝不願意教他，但到了最後，他卻成了茅山宗歷史上最出色的一位‘符師’。”
“所以，司音，希望你能明白師傅的苦心。師傅的書房墻壁會永遠給你留著一個位置。”
這一番話囊括了郭恒很多情感，他說得很是認真。他平靜的看著床上的身影，等待她後續的反應和回答。
只見，床上的陶司音也並沒有讓他失望，面向著他的小臉上，陰霾逐漸被掃空。接著她雙手一個支撐，身體順勢跳下了床，也不見她繼續回答郭恒的話，就這樣徑直從他身邊路過朝著門外走了出去，留下身後的郭恒還僵在原地。
郭恒還以為他這發自肺腑的話沒起到任何作用，還在這邊暗自苦惱。
一個轉身的功夫，外面已經傳來了陶司音的聲音。
“師傅，廷廷，你們再不來，飯菜就被我吃光了啊？”
“哎呦，你等等我啊，做好了怎麽不叫我啊，我還在屋裏打游戲呢。”
劉廷之風風火火的從他的臥室跑了出來，直奔餐桌而去。
“咦？廷廷？你的腳這麽快就好了？”
陶司音一句話就讓他定在了當場，心裏暗自打顫，額頭冒著冷汗。
“哎呦，哎呦，剛才太著急了，忘了，哎呦，我的腳啊~”
說完，劉廷之換成一瘸一拐的模樣慢慢的朝著她挪去。
郭恒在房間內聽著兩人的對話，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轉過身，向著外面兩人走去。
飯桌上...
“哎，司音，你還搶，這盤一半都讓你吃了！”
“你是女生，你得矜持一點，你這…太粗魯了！”
“哎呦，我的腳啊。”
“停，停，你給我留點！”
話癆一樣的劉廷之，吃飯都閑不住。當然，下場就是收獲對面女孩兒的一個個白眼，因為陶司音根本沒時間搭理他，正忙著不停往自己的嘴裏碗裏夾菜，偶爾也會賞給他一腳，也是踩在那只‘受傷’的腳面上，伴隨著的就是一陣叫疼聲。
隨著三人的筷子停下，餐桌上的盤子內也只剩下一些湯汁了。大家癱坐在椅子上，郭恒旁邊的兩位還不顧形象的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別說，木頭，幾年沒做，你這手藝倒是還進步了呢？這火候掌握的越來越好了。”
“不過今天晚上怎麽都是蔬菜啊？怎麽沒有肉？不爽，不爽。”
“你別說話，就數你吃的最多！我也是服了，說話吃飯兩不耽誤你是怎麽做到的呢？”
“啊？哈哈，不告訴你！”
“說真的，木頭，下回多做點肉菜吧。”
郭恒很自然的眨著眼睛看向天花板來回張望，自動過濾了他的話。
“師傅今晚這頓飯明顯是給我做的，全是我愛吃的菜。”
郭恒輕輕的點了點頭。
陶司音接著說到，“就你蹭吃蹭喝還要求那麽多，臉皮真厚。”
說著她沖劉廷之擺了個鬼臉，之前的不愉快看樣子因為這一頓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不過，師傅，你這做飯的手藝真不是蓋的，之前光忙活著吃都來不及誇您。”
陶司音見郭恒臉上擺出了得意的神色，在對面劉廷之不斷慫恿的眼神下，她大著膽子試探性的向郭恒開口，“師傅，這比外面買的好吃多了，還幹凈衛生，您看以後能不能辛苦點，經常…做一做？”
劉廷之立馬附和著，腦袋點的跟上了發條似的。
而郭恒今天也是心情大好，很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樣吧，以後每個周末的晚飯就交給我了。”
“耶~”
“哈哈！”
接著郭恒話鋒一轉。
“別高興的太早，飯後收拾殘局和廚房的工作，你們兩個分配一下吧。”
“沒問題，師傅，都交給廷廷了！”
“我的個親爹！憑什麽？我是病人，OK？”
“呦~呦~還拽上英文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收拾？”
陶司音遞過去了一個威脅的眼神，立馬他就認慫了。
“天理不公啊！你倆生氣遭罪的是我，你倆好了，為啥還是我受罪？你倆商量好的吧你倆？”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倆生氣了？師傅，咱倆鬧矛盾了麽？”
郭恒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好像很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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