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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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王玖久站在走廊的的窗戶邊，背對著教室門口，手裏的包被她放在了窗臺上面。
她右手握著壁紙刀，左手固定住鉛筆，一下一下用力的削著。在她兩只手的下方還擺著一張畫畫用的白紙，用來承接著上面漂下來的木屑。在白紙一旁整齊的擺放著幾根已經削好的精致鉛筆。同時由於連續的作業，她右手拇指抵住刀片的位置已經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紅色印記。
王玖久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未曾回頭，仍然倔強的削著手中的鉛筆。
待得身後的身影貼的近些了，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絕得自己委屈麽？”
王玖久不做聲響，手上的動作更用力了幾分。
“是不是認為我都沒問清楚原因就隨便處罰你，太沒有人情味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她這樣平靜的回答著，並沒有因為身後的那個人身份高她一等而做出任何避讓。
郭恒看著面前這道背影，他從這具柔弱的身體裏感受到一股冷漠，與他刻意偽裝出來的那種冰冷如出一格。
他不禁想起了中午食堂時候陶司音講述的有關這個女孩的身世，他的聲音也變的輕柔下來，“既然命運給你安排了這樣的道路，是好是壞你都要全盤接手。”
“因為只有你經受住它們的考驗，才會有資格擁有更好的。”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安慰身前這個命運坎坷的女孩。
聽到這裏，王玖久仿佛內心有所觸動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回過頭開始正視起這名老師。她睜著大眼睛認真的看著他，耳邊環繞著剛才他說過的話，她能聽的出他的話並不是那些爛大街的心靈雞湯。不知為什麽她從他的話裏也聽到了同樣的孤獨，而且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好像經歷的還要更多。
他看著她的眼神純凈異常沒摻加一絲雜質。
幾個呼吸後，郭恒緩緩從他自己的口袋裏也掏出一把壁紙刀，他來到她身旁的位置，自顧自的拿起一根鉛筆開始削了起來。
“楞什麽神呢，你想在外面站一節課麽？”
“哦。”
王玖久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她機械式的轉過自己的身體，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拿起一旁的工具繼續削起鉛筆來。
“王玖久，遞給我一張白紙。”
聽到身邊這名男子叫著自己的名字她楞了下，隨後從一側的畫紙袋裏抽出了一張白紙，放在了他的手掌下面。
她側眼觀察身邊這個低著頭動作認真的男子，心裏之前對他建立的壞印象現在一點都提不起來。她想著他方才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輕聲問他，“老師，為什麽要幫我？”
郭恒依舊低著頭進行著手中的動作，嘴上輕輕出聲，“罰你不是目的，是想讓你看看現實也不都是冷漠。”
“心裏有陽光，周圍自然會變得有溫度。”
“嗯。謝...”
最後那個‘謝’還沒等說出口，她身邊的郭恒又冷不丁冒出一句，“主要是你太蠢了，按你這個速度是完成不了我布置的任務的。”
王玖久眼神一瞥敷衍了一聲，“哦。”
‘謝謝兩個字給他真是白瞎了！’她在心裏暗自嘟囔著。
她選擇不再理會這個總是打擊她的男人，一邊輕咬著嘴唇繼續手上的工作。
也許是因為郭恒的話讓她心神有些分散，也許是削的時間太長讓她手指有些麻木。一個恍惚王玖久的壁紙刀與她的左手食指來了一個深吻，‘嘶’的一聲，她倒吸了口涼氣，鮮紅的血液從她指尖上冒了出來，再順著她手指的輪廓滑落在了下方的白紙上。
郭恒被她的聲音吸引過去，他偏過頭看著攥著自己手指眉頭微皺的女孩忍不住出聲打趣，“你還真是應景，這麽恭維老師的話，我實在是不敢接受。”
王玖久側著怒目橫了他一眼，‘恭維？還是再變著法說我蠢麽？’
收回視線，她仍舊選擇不理會他的‘諷刺’，繼續掐緊自己的手指不讓更多的血液流出。
與此同時，郭恒脖子上掛著的‘撥雲’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隨時有要脫離掌控的跡象。
郭恒趕忙放下手中的壁紙刀，伸手去捂住胸前極力壓制住那上面的‘暴動’，他仔細感受著‘撥雲’想要掙脫出去的方向，順著看過去眼神露出震驚之色。
王玖久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中吮吸起來，再拿出來時上面已經沒有了血跡，只留下了一道淡紅的傷口。
相繼的郭恒胸口劇烈震動的‘撥雲’也是安靜了下來。
郭恒暫時按下了心中的震驚，放下捂在胸口的手。他緊緊盯著身旁女孩手指的傷口看了片刻，又擡起頭凝重的註視著她的眼睛，嘴中語調有些僵硬，“你回去上課吧，這裏交給我。”
“嗯？哦…”
“還能畫畫吧？”
王玖久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轉身拿起自己的包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只聽這時身後又傳來郭恒的話。
“點名冊上已經簽過了，下不為例。”
走到一半的王玖久背著身露出了一個郭恒看不到的微笑，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教室。
郭恒目送她進了教室連忙迅速轉過身體，他低著頭再次靜靜感受‘撥雲’的情況，待確定了它已經安穩下來後，他撇過頭看向那張印上血跡的白紙。
紙上的血液已經幹了，他顫抖的將手指挪到那塊印記上，一絲不屬於紙張該有的溫度順著手掌傳遞給了他，他靜靜的感受著指尖兒上的涼意，心臟不自覺跳的快了幾分，脖子上的撥雲劍也再次發出輕顫，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郭恒的眼眶中漸漸爬上一絲溫柔，嘴中發出喃喃輕語，“晴兒，是你麽…”
“小久，外面那木頭老師沒為難你吧？”
教室的第一排，陶司音拉著從外面回來的王玖久在身邊坐了下來。
“沒有。”
“小啾啾，郭亙要是欺負你，就跟我說，我幫你收拾他。”
“真沒有。”
王玖久此刻才知道，剛才外面的那個男人，她的老師叫做‘郭亙’。
她看著身邊陶司音桌子上擺的畫紙，連忙轉移話題，“老師是布置什麽任務了？畫圓圈麽？”
陶司音被這一聲詢問弄得面紅耳赤，她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講臺桌的方向。
“畫...畫乒乓球。”
“啊...啊？”
王玖久看著講臺上的物體，又看了看陶司音身前的畫紙，連忙不好意思的道起了歉。
這時一邊的劉廷之也插嘴打趣起來。
“沒事，你可別小看這一個圓圈，司音的畫附帶著想象力，這應該是一枚被大力拍進了墻內的乒乓球！哈哈！”
“劉！廷！之！”
王玖久看著身邊打鬧的兩人，無奈的從包中拿出紙筆準備開始完成郭恒交代的任務。可能是劃動拉鎖的動作過猛，指尖兒上的刺痛感再次傳來。
伴隨著又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血液又流了出來。
陶司音二人立馬停止打鬧看向她。
“小久，怎麽了？手指怎麽出血了？”陶司音在一旁急忙出聲詢問。
“沒事，不小心劃破了。”
王玖久將受傷的手背了過去掩蓋住了傷口。
陶司音連忙從自己包中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遞給了她。
包紮好傷口後，王玖久也開始教起陶司音畫畫來。
一旁的劉廷之盯著王玖久受傷的手指，很出奇的恢覆了嚴肅的表情，他仿佛若有所思，半晌後發出了只有自己能聽到的呢喃。
“這感覺，天生寒體，應該不會錯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郭恒拿著削好的鉛筆緩緩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第一排的王玖久身上。
這一幕被劉廷之盡收眼底，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郭恒，繼續開始他的畫畫創作。
在一陣歡呼聲中，學生們結束了自己第一天的大學生活。
學生們依次將自己的畫作交到了前方的講臺上，幾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教室。
“小久，你一會兒放學去哪？”陶司音看著手裏這幅自己第一次畫出的立體圖形，歡快的問著身邊的女孩。
“還去之前的飯店打工。”
“哪個？我家樓下那個麽？”
“嗯。”
“那正好啊，我們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王玖久起身拿著畫紙向兩人告了別，朝著講臺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陶司音趕緊收拾好自己的皮包，追到了她的身後伸出一只手抓著她的包，不讓她這麽獨自離開。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到了講臺前。
王玖久把手裏的畫放到了上面，看著正盯著她的郭恒就要出聲道別。
這時，她身後的陶司音率先傳出聲音，“師傅，她要去家裏樓下的飯店打工，我們載她一程好不好？”
還不等郭恒作出回答，他面前的王玖久就連忙擺手。
“謝謝你們，真的不用麻煩了。”
“老師，司音，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
“我現在是你的老師，司音是你的朋友，不算麻煩。”
郭恒抱起桌上的一摞畫紙，快走幾步來到王玖久的身前，他把手上的畫一股腦的全放進了她的懷裏。
“這是你們班的作業，給你個任務，幫我送回家。”
郭恒說完自顧自的向門外走去，身後的王玖久也沒辦法，只能抱著懷裏的畫，輕咬著嘴唇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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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握著壁紙刀，左手固定住鉛筆，一下一下用力的削著。在她兩只手的下方還擺著一張畫畫用的白紙，用來承接著上面漂下來的木屑。在白紙一旁整齊的擺放著幾根已經削好的精致鉛筆。同時由於連續的作業，她右手拇指抵住刀片的位置已經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紅色印記。
王玖久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未曾回頭，仍然倔強的削著手中的鉛筆。
待得身後的身影貼的近些了，聲音也隨之傳了過來，“絕得自己委屈麽？”
王玖久不做聲響，手上的動作更用力了幾分。
“是不是認為我都沒問清楚原因就隨便處罰你，太沒有人情味了？”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她這樣平靜的回答著，並沒有因為身後的那個人身份高她一等而做出任何避讓。
郭恒看著面前這道背影，他從這具柔弱的身體裏感受到一股冷漠，與他刻意偽裝出來的那種冰冷如出一格。
他不禁想起了中午食堂時候陶司音講述的有關這個女孩的身世，他的聲音也變的輕柔下來，“既然命運給你安排了這樣的道路，是好是壞你都要全盤接手。”
“因為只有你經受住它們的考驗，才會有資格擁有更好的。”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安慰身前這個命運坎坷的女孩。
聽到這裏，王玖久仿佛內心有所觸動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回過頭開始正視起這名老師。她睜著大眼睛認真的看著他，耳邊環繞著剛才他說過的話，她能聽的出他的話並不是那些爛大街的心靈雞湯。不知為什麽她從他的話裏也聽到了同樣的孤獨，而且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好像經歷的還要更多。
他看著她的眼神純凈異常沒摻加一絲雜質。
幾個呼吸後，郭恒緩緩從他自己的口袋裏也掏出一把壁紙刀，他來到她身旁的位置，自顧自的拿起一根鉛筆開始削了起來。
“楞什麽神呢，你想在外面站一節課麽？”
“哦。”
王玖久被他突然的動作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她機械式的轉過自己的身體，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拿起一旁的工具繼續削起鉛筆來。
“王玖久，遞給我一張白紙。”
聽到身邊這名男子叫著自己的名字她楞了下，隨後從一側的畫紙袋裏抽出了一張白紙，放在了他的手掌下面。
她側眼觀察身邊這個低著頭動作認真的男子，心裏之前對他建立的壞印象現在一點都提不起來。她想著他方才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輕聲問他，“老師，為什麽要幫我？”
郭恒依舊低著頭進行著手中的動作，嘴上輕輕出聲，“罰你不是目的，是想讓你看看現實也不都是冷漠。”
“心裏有陽光，周圍自然會變得有溫度。”
“嗯。謝...”
最後那個‘謝’還沒等說出口，她身邊的郭恒又冷不丁冒出一句，“主要是你太蠢了，按你這個速度是完成不了我布置的任務的。”
王玖久眼神一瞥敷衍了一聲，“哦。”
‘謝謝兩個字給他真是白瞎了！’她在心裏暗自嘟囔著。
她選擇不再理會這個總是打擊她的男人，一邊輕咬著嘴唇繼續手上的工作。
也許是因為郭恒的話讓她心神有些分散，也許是削的時間太長讓她手指有些麻木。一個恍惚王玖久的壁紙刀與她的左手食指來了一個深吻，‘嘶’的一聲，她倒吸了口涼氣，鮮紅的血液從她指尖上冒了出來，再順著她手指的輪廓滑落在了下方的白紙上。
郭恒被她的聲音吸引過去，他偏過頭看著攥著自己手指眉頭微皺的女孩忍不住出聲打趣，“你還真是應景，這麽恭維老師的話，我實在是不敢接受。”
王玖久側著怒目橫了他一眼，‘恭維？還是再變著法說我蠢麽？’
收回視線，她仍舊選擇不理會他的‘諷刺’，繼續掐緊自己的手指不讓更多的血液流出。
與此同時，郭恒脖子上掛著的‘撥雲’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隨時有要脫離掌控的跡象。
郭恒趕忙放下手中的壁紙刀，伸手去捂住胸前極力壓制住那上面的‘暴動’，他仔細感受著‘撥雲’想要掙脫出去的方向，順著看過去眼神露出震驚之色。
王玖久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中吮吸起來，再拿出來時上面已經沒有了血跡，只留下了一道淡紅的傷口。
相繼的郭恒胸口劇烈震動的‘撥雲’也是安靜了下來。
郭恒暫時按下了心中的震驚，放下捂在胸口的手。他緊緊盯著身旁女孩手指的傷口看了片刻，又擡起頭凝重的註視著她的眼睛，嘴中語調有些僵硬，“你回去上課吧，這裏交給我。”
“嗯？哦…”
“還能畫畫吧？”
王玖久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轉身拿起自己的包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只聽這時身後又傳來郭恒的話。
“點名冊上已經簽過了，下不為例。”
走到一半的王玖久背著身露出了一個郭恒看不到的微笑，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教室。
郭恒目送她進了教室連忙迅速轉過身體，他低著頭再次靜靜感受‘撥雲’的情況，待確定了它已經安穩下來後，他撇過頭看向那張印上血跡的白紙。
紙上的血液已經幹了，他顫抖的將手指挪到那塊印記上，一絲不屬於紙張該有的溫度順著手掌傳遞給了他，他靜靜的感受著指尖兒上的涼意，心臟不自覺跳的快了幾分，脖子上的撥雲劍也再次發出輕顫，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郭恒的眼眶中漸漸爬上一絲溫柔，嘴中發出喃喃輕語，“晴兒，是你麽…”
“小久，外面那木頭老師沒為難你吧？”
教室的第一排，陶司音拉著從外面回來的王玖久在身邊坐了下來。
“沒有。”
“小啾啾，郭亙要是欺負你，就跟我說，我幫你收拾他。”
“真沒有。”
王玖久此刻才知道，剛才外面的那個男人，她的老師叫做‘郭亙’。
她看著身邊陶司音桌子上擺的畫紙，連忙轉移話題，“老師是布置什麽任務了？畫圓圈麽？”
陶司音被這一聲詢問弄得面紅耳赤，她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講臺桌的方向。
“畫...畫乒乓球。”
“啊...啊？”
王玖久看著講臺上的物體，又看了看陶司音身前的畫紙，連忙不好意思的道起了歉。
這時一邊的劉廷之也插嘴打趣起來。
“沒事，你可別小看這一個圓圈，司音的畫附帶著想象力，這應該是一枚被大力拍進了墻內的乒乓球！哈哈！”
“劉！廷！之！”
王玖久看著身邊打鬧的兩人，無奈的從包中拿出紙筆準備開始完成郭恒交代的任務。可能是劃動拉鎖的動作過猛，指尖兒上的刺痛感再次傳來。
伴隨著又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血液又流了出來。
陶司音二人立馬停止打鬧看向她。
“小久，怎麽了？手指怎麽出血了？”陶司音在一旁急忙出聲詢問。
“沒事，不小心劃破了。”
王玖久將受傷的手背了過去掩蓋住了傷口。
陶司音連忙從自己包中拿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遞給了她。
包紮好傷口後，王玖久也開始教起陶司音畫畫來。
一旁的劉廷之盯著王玖久受傷的手指，很出奇的恢覆了嚴肅的表情，他仿佛若有所思，半晌後發出了只有自己能聽到的呢喃。
“這感覺，天生寒體，應該不會錯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郭恒拿著削好的鉛筆緩緩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一直落在第一排的王玖久身上。
這一幕被劉廷之盡收眼底，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郭恒，繼續開始他的畫畫創作。
在一陣歡呼聲中，學生們結束了自己第一天的大學生活。
學生們依次將自己的畫作交到了前方的講臺上，幾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教室。
“小久，你一會兒放學去哪？”陶司音看著手裏這幅自己第一次畫出的立體圖形，歡快的問著身邊的女孩。
“還去之前的飯店打工。”
“哪個？我家樓下那個麽？”
“嗯。”
“那正好啊，我們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王玖久起身拿著畫紙向兩人告了別，朝著講臺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陶司音趕緊收拾好自己的皮包，追到了她的身後伸出一只手抓著她的包，不讓她這麽獨自離開。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到了講臺前。
王玖久把手裏的畫放到了上面，看著正盯著她的郭恒就要出聲道別。
這時，她身後的陶司音率先傳出聲音，“師傅，她要去家裏樓下的飯店打工，我們載她一程好不好？”
還不等郭恒作出回答，他面前的王玖久就連忙擺手。
“謝謝你們，真的不用麻煩了。”
“老師，司音，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要轉身離開。
“我現在是你的老師，司音是你的朋友，不算麻煩。”
郭恒抱起桌上的一摞畫紙，快走幾步來到王玖久的身前，他把手上的畫一股腦的全放進了她的懷裏。
“這是你們班的作業，給你個任務，幫我送回家。”
郭恒說完自顧自的向門外走去，身後的王玖久也沒辦法，只能抱著懷裏的畫，輕咬著嘴唇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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