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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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波！”
江夢似乎感覺到身後的李波，猛的一回頭，李波就這樣跪在地上，身後流下一灘血。“快走……”
“江夢快走，來不及了！”江夏雖然也是一陣驚慌，可是那人還在，必須趕快帶走江夢。可是江夢就像丟了魂一樣，任憑江夏怎麽拉扯，就是不走。她跪在李波身前，使勁兒的搖晃著，喊著，好像李波只是睡著了一樣，他還會再醒過來的。
“媽的，敢打老子，該死！”那人一邊咒罵著，一邊走過來，猛的一擡腳把李波踢到了一邊。江夢瘋了一般拽住那人的腿，一口咬下去，那人吃痛，猛的把腿抽出，一腳踹在江夢肚子上。江夏見狀，忙上前推開那人，不料那人紋絲不動。
“呵，又來了個姑娘，老子今天艷福不淺啊。”那人抓過江夏，江夏掙紮著，卻還是被那人拖到了墻邊上，那人把江夏狠狠的壓住，讓她的頭探了出去，剛好可以看到下面一層的李立和江和平。
“李立，你慢著點兒，老子要好好享用一番。”
“夏夏！”江和平慌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在上面。
“爸爸，我沒事兒的！”江夏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卻仍然安慰江和平。
“哈哈哈。”那人把江夏翻了過來，大手不停的在江夏身上游走，江夏又驚又恐，但他絲毫不理會江夏的大喊大叫，反而越是大聲叫著，他就越是興奮。
江夢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撿起那柄斧頭，搖晃著走到那人身後，江夢早已沒了力氣，那斧頭拿在手裏竟是這般沈重，江夢費力的舉起斧頭向那人背後砍去，一道鮮紅的血印，汩汩的鮮血流下，那人一聲嚎叫，猛的回頭掐住了江夢的脖子，江夢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兒的往前逼近，那人由於失血過多，早已沒了先前的戾氣，腰身已經半搭在圍墻上，那人松開掐在江夢脖子上的手，死死抱住江夢的身體，江夏在一旁一口咬在那人手臂上，那人手臂一抖，江夢趁機使勁兒掰開那人手臂，脫開了身。江夏忙扯過江夢，不料只往前走了一步，江夢的身體又被那人緊緊纏住。那人不管不顧，猛的向後一仰，腰身越過墻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江夏只覺一只滿是濕汗的手從指尖滑落……
“江夢！江夢！姐！姐……”江夏用力的嘶吼著，那時的太陽已經全部升起了，刺眼的厲害。地上那些破爛車床，仿佛興奮的魔鬼的利爪，靜靜的等待著掉落下來的兩個人。
“姐……”江夏似乎看到了江夢的笑，和那天的陽光融在了一起。
“江夢！”不遠處警笛長鳴，劉墨陽一下子從車裏跳了下來，看到的卻是滿身血汙的江夢。
“小夢……”一陣悲傷湧上江和平心頭，“李立，我殺了你！”李立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地步，竟有些慌了神，江和平趁著機會一把奪過李立手裏的槍，砰的一聲，穿堂而過……
“對不起，夏夏，我還是來晚了。”醫院裏，周千燃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江夏。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柳葉說。
周千燃是知道柳葉的，江夏上了大學後，關於江夏的消息，李波常常會跟周千燃說，所以，當周千燃知道了這件事後，第一個就給柳葉打了電話，他知道，江夏會需要她的。
“柳葉，葬禮要開始了，我先去了，你好好照顧她。”
“放心吧，有我呢。”江夢的葬禮和李波一起舉行，兩個人的墓碑緊緊挨著。葬禮上，猴子和一些李波的朋友也來了，可周千燃四處看，卻沒有看到劉墨陽的身影。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聲從周千燃褲兜裏傳來，接著電話那頭想起了柳葉焦急的聲音：“江夏不見了！”
“夏夏呢，去哪兒了！”周千燃匆忙的趕回醫院，卻看見一張空空的病床。
“對不起，我，剛剛我按鈴叫護士進來換藥，可是半天也沒見人來，眼看藥就沒有了，我就，我就去找了護士，回來就不見人了，對不起，對不起……”柳葉哭紅了雙眼，一個勁兒的給周千燃道歉。
“我的小夢剛剛才去，怎麽連夏夏也不放過啊。”林崢已經完全崩潰了。
“柳葉，你陪著阿姨，我出去找找。”
“劉，劉墨陽？”江夏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屋子裏，眼前的人竟是劉墨陽。
“你醒了。”冷冷的聲音讓江夏打了個冷顫。“可是江夢再也醒不過來了。”
“江夢，江夢在哪裏，她怎麽樣了。”江夏的記憶回來了，她記得當時江夢和那人一起摔了下去，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死了，她死了！”劉墨陽吼道。“都是因為你！該死的人是你！”
“是啊，該死的是我，是我……”江夏蜷起雙腿，抓著頭，把頭埋的很低，哭著說。
“你知道什麽，本來李立該抓的人是你，你才是江和平和那個女人的女兒！這麽多年，是你一直占著本屬於江夢的家庭，是你，是你害了江夢，都是你！”劉墨陽瘋了，他猛的拉過江夏。狠狠的把她按在那張只有木板的破舊的床上。
“你說什麽？”江夏徹底崩潰了，那些似乎已經遺忘了的童年記憶就這樣沖進腦海裏。
“你是爸爸撿回來的孩子。”她對江夢說，江夢哭了。
“你是爸爸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這不是你家……”
這到底是誰的家啊，江夏模糊了。一個更加模糊的女人的身影突兀的闖進江夏的視線。她是誰，她是誰，她不是媽媽，不是。我的媽媽是林崢。江夢才是那個外來者。她媽媽去了新加坡了，她媽媽不要她了。淚水止不住的流下，那些記憶原來都是自己偷來的，那是江夢的家，林崢是江夢的媽媽。自己才是那個搶走江夢童年的惡人。
“江夢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劉墨陽一把扯開江夏的衣服，江夏完全沒了意識，任由劉墨陽在自己的身體裏進出。劉墨陽發洩完了，意識漸漸的清醒了，他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的江夏，還有那一塊猩紅刺目的印記，突然後悔了。他在做什麽！
“啊……”劉墨陽奮力的嘶吼，跑出了門外。
周千燃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千夏湖’，因為他知道，如果是江夏自己跑出來的，那麽她一定在那兒。剛到湖邊，一聲嘶吼從那破房子裏傳出來，周千燃渾身一震，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慌忙的往那房子跑去，卻撞見了從裏面出來的劉墨陽……
“夏夏！”周千燃進了房子裏，只見江夏神情呆滯的看著頂棚，不著寸縷。周千燃脫下襯衫給江夏披上，輕輕的把她抱起來。
“夏夏，我們回家。”
“我不是林崢的女兒，我不是林崢的女兒。該死的是我，是我……”一路上江夏嘴裏一直念叨著這幾句，無論周千燃怎麽和她說話，她都是不理，只是自顧的重覆著這幾句話。
“夏夏！怎麽是這個樣子，這是怎麽了！”林崢看著狼狽不堪的江夏，差點兒哭暈過去。
“是劉墨陽。”
“劉墨陽？混蛋！”柳葉低罵了一句。
“柳葉，拿片安眠藥過來，讓她好好睡一覺。”
“阿姨，夏夏在回來的路上，嘴裏一直念叨著‘我不是林崢的女兒，該死的是我’，我想，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周千燃對林崢說。
“她怎麽會這麽說。”
“一定是劉志桀把事情告訴了劉墨陽。”江和平憔悴了很多。
“周千燃，你跟我過來吧。”
“哎，也不知要從何說起。”林崢把周千燃帶到了客廳裏。
“快二十年了吧。”
“那時，我剛從師範學院畢業，經別人介紹，認識了江和平。我的確很中意他，他倒也沒說對我不滿意，於是，沒過多久，我們就訂婚了。婚後一直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倒也可以，只是，後來他常常很晚回來，身上似乎帶著別的女人的香味，女人的感覺很敏感的。他瞞不過我，便跟我坦白，說了他和孫靜的事兒。那時，我已經懷了小夢。而孫靜也懷上了夏夏。間隔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他跟我保證，說以後不再與她聯系了，我便原諒了他，畢竟，組成一個家，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在小夢兩歲半的時候，一個下雪天，門外站了一個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同樣兩歲多的女孩兒，使勁兒的哭。那女人就是孫靜。”林崢說著，嘆了口氣。
“我把她讓進屋裏，獨自抱著小夢回了房間，隱約聽到她對江和平說，她男人坐了牢，她得了癌癥，活不了多久了。她想把女兒送給江和平撫養，畢竟她和她男人還有個兒子，若是兩個孩子都留給奶奶，只怕養不活啊。江和平猶豫了，那時，我從屋裏出來，對孫靜說，留下吧，只是個孩子。從那天起，她就叫江夏了。我給她改了生日，就是她來到我家裏的那天，12月18號。其實她實際上只比小夢小一個月而已。從那之後，我便有兩個女兒了。”
“可是，隨著夏夏一天天長大，她竟然冒出很多不該她說出來的話，她總說小夢是撿來的孩子，每次都把小夢嚇的大哭。我很嚴厲的說過夏夏幾次，可這孩子總是固執的把小夢當做外來的孩子。我學過心理學的，我知道，夏夏在害怕，因為那個被拋棄的女孩兒是她，所以，她把屬於自己的恐懼轉移給了小夢，這麽多年，她一直認為小夢是別人的孩子，她才是我的親生女兒。漸漸的，小夢變得越來越冷淡，夏夏反而越來越活潑開朗。我常常有意無意的和她們聊天，所幸還是有些成效的，她們再也不提那些事兒了，雖然面上仍舊不冷不熱的，可我知道，她們是互相關心著的。因為她們長大了，懂事了，我甚至還見過她們倆躺在一張床上說說笑笑的樣子，那時我真的很開心。可是，可是……”林崢哽咽著，周千燃遞過一張紙，她接過擦擦眼淚，繼續說著。
“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李立會越獄，他會知道夏夏和小夢的關系。但是他弄錯了，他以為小夢才是那個孩子，或許是小夢和李波說過，說過她不是我的女兒，原來在小夢的心裏，她一直以為，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林崢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你要去哪兒。”劉志桀見劉墨陽收拾好了行李便問道。
“劉副局長，我剛才犯了□□罪，眼前是個好機會，抓了我，你又立了一功。”
“你，你說什麽！”
“我不喜歡重覆，你要是不抓我，那好，那我走了。”劉墨陽抓起行李袋，繞過劉志桀，走到了門口，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
“混賬東西，你在跟誰說話！”
“劉副局長，有句話你說錯了，其實，你不光只有我，你還有權勢。讓它陪你一輩子吧。”劉墨陽轉動把手，推開門，走了。
“陽陽，對不起……”
“周千燃！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看你啊。”
“在北京混的不錯？”江夏笑著問。
“還好。”
“柳葉也在啊。”
“是啊，怎麽，不歡迎啊，我可記得某人說過，要帶我逛逛她生活的地方啊。”柳葉說。
“怎麽會，一定帶你去嘛。”
“她受了太大刺激，可能對一些不願提起的人或事進行選擇性忘記。還有，她懷孕了。”
“夏夏，記不記得我說過，你以後一定是我的老婆，那麽，我們結婚吧。”
“可我還沒有畢業。”江夏嘟著嘴說。
“難道你要大著肚子去上學？”
“周千燃，你好討厭。”江夏一臉嬌羞的笑著說。
2010年12月18日
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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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似乎感覺到身後的李波，猛的一回頭，李波就這樣跪在地上，身後流下一灘血。“快走……”
“江夢快走，來不及了！”江夏雖然也是一陣驚慌，可是那人還在，必須趕快帶走江夢。可是江夢就像丟了魂一樣，任憑江夏怎麽拉扯，就是不走。她跪在李波身前，使勁兒的搖晃著，喊著，好像李波只是睡著了一樣，他還會再醒過來的。
“媽的，敢打老子，該死！”那人一邊咒罵著，一邊走過來，猛的一擡腳把李波踢到了一邊。江夢瘋了一般拽住那人的腿，一口咬下去，那人吃痛，猛的把腿抽出，一腳踹在江夢肚子上。江夏見狀，忙上前推開那人，不料那人紋絲不動。
“呵，又來了個姑娘，老子今天艷福不淺啊。”那人抓過江夏，江夏掙紮著，卻還是被那人拖到了墻邊上，那人把江夏狠狠的壓住，讓她的頭探了出去，剛好可以看到下面一層的李立和江和平。
“李立，你慢著點兒，老子要好好享用一番。”
“夏夏！”江和平慌了，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在上面。
“爸爸，我沒事兒的！”江夏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卻仍然安慰江和平。
“哈哈哈。”那人把江夏翻了過來，大手不停的在江夏身上游走，江夏又驚又恐，但他絲毫不理會江夏的大喊大叫，反而越是大聲叫著，他就越是興奮。
江夢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撿起那柄斧頭，搖晃著走到那人身後，江夢早已沒了力氣，那斧頭拿在手裏竟是這般沈重，江夢費力的舉起斧頭向那人背後砍去，一道鮮紅的血印，汩汩的鮮血流下，那人一聲嚎叫，猛的回頭掐住了江夢的脖子，江夢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兒的往前逼近，那人由於失血過多，早已沒了先前的戾氣，腰身已經半搭在圍墻上，那人松開掐在江夢脖子上的手，死死抱住江夢的身體，江夏在一旁一口咬在那人手臂上，那人手臂一抖，江夢趁機使勁兒掰開那人手臂，脫開了身。江夏忙扯過江夢，不料只往前走了一步，江夢的身體又被那人緊緊纏住。那人不管不顧，猛的向後一仰，腰身越過墻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江夏只覺一只滿是濕汗的手從指尖滑落……
“江夢！江夢！姐！姐……”江夏用力的嘶吼著，那時的太陽已經全部升起了，刺眼的厲害。地上那些破爛車床，仿佛興奮的魔鬼的利爪，靜靜的等待著掉落下來的兩個人。
“姐……”江夏似乎看到了江夢的笑，和那天的陽光融在了一起。
“江夢！”不遠處警笛長鳴，劉墨陽一下子從車裏跳了下來，看到的卻是滿身血汙的江夢。
“小夢……”一陣悲傷湧上江和平心頭，“李立，我殺了你！”李立似乎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地步，竟有些慌了神，江和平趁著機會一把奪過李立手裏的槍，砰的一聲，穿堂而過……
“對不起，夏夏，我還是來晚了。”醫院裏，周千燃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江夏。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柳葉說。
周千燃是知道柳葉的，江夏上了大學後，關於江夏的消息，李波常常會跟周千燃說，所以，當周千燃知道了這件事後，第一個就給柳葉打了電話，他知道，江夏會需要她的。
“柳葉，葬禮要開始了，我先去了，你好好照顧她。”
“放心吧，有我呢。”江夢的葬禮和李波一起舉行，兩個人的墓碑緊緊挨著。葬禮上，猴子和一些李波的朋友也來了，可周千燃四處看，卻沒有看到劉墨陽的身影。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聲從周千燃褲兜裏傳來，接著電話那頭想起了柳葉焦急的聲音：“江夏不見了！”
“夏夏呢，去哪兒了！”周千燃匆忙的趕回醫院，卻看見一張空空的病床。
“對不起，我，剛剛我按鈴叫護士進來換藥，可是半天也沒見人來，眼看藥就沒有了，我就，我就去找了護士，回來就不見人了，對不起，對不起……”柳葉哭紅了雙眼，一個勁兒的給周千燃道歉。
“我的小夢剛剛才去，怎麽連夏夏也不放過啊。”林崢已經完全崩潰了。
“柳葉，你陪著阿姨，我出去找找。”
“劉，劉墨陽？”江夏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屋子裏，眼前的人竟是劉墨陽。
“你醒了。”冷冷的聲音讓江夏打了個冷顫。“可是江夢再也醒不過來了。”
“江夢，江夢在哪裏，她怎麽樣了。”江夏的記憶回來了，她記得當時江夢和那人一起摔了下去，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死了，她死了！”劉墨陽吼道。“都是因為你！該死的人是你！”
“是啊，該死的是我，是我……”江夏蜷起雙腿，抓著頭，把頭埋的很低，哭著說。
“你知道什麽，本來李立該抓的人是你，你才是江和平和那個女人的女兒！這麽多年，是你一直占著本屬於江夢的家庭，是你，是你害了江夢，都是你！”劉墨陽瘋了，他猛的拉過江夏。狠狠的把她按在那張只有木板的破舊的床上。
“你說什麽？”江夏徹底崩潰了，那些似乎已經遺忘了的童年記憶就這樣沖進腦海裏。
“你是爸爸撿回來的孩子。”她對江夢說，江夢哭了。
“你是爸爸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這不是你家……”
這到底是誰的家啊，江夏模糊了。一個更加模糊的女人的身影突兀的闖進江夏的視線。她是誰，她是誰，她不是媽媽，不是。我的媽媽是林崢。江夢才是那個外來者。她媽媽去了新加坡了，她媽媽不要她了。淚水止不住的流下，那些記憶原來都是自己偷來的，那是江夢的家，林崢是江夢的媽媽。自己才是那個搶走江夢童年的惡人。
“江夢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劉墨陽一把扯開江夏的衣服，江夏完全沒了意識，任由劉墨陽在自己的身體裏進出。劉墨陽發洩完了，意識漸漸的清醒了，他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的江夏，還有那一塊猩紅刺目的印記，突然後悔了。他在做什麽！
“啊……”劉墨陽奮力的嘶吼，跑出了門外。
周千燃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千夏湖’，因為他知道，如果是江夏自己跑出來的，那麽她一定在那兒。剛到湖邊，一聲嘶吼從那破房子裏傳出來，周千燃渾身一震，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慌忙的往那房子跑去，卻撞見了從裏面出來的劉墨陽……
“夏夏！”周千燃進了房子裏，只見江夏神情呆滯的看著頂棚，不著寸縷。周千燃脫下襯衫給江夏披上，輕輕的把她抱起來。
“夏夏，我們回家。”
“我不是林崢的女兒，我不是林崢的女兒。該死的是我，是我……”一路上江夏嘴裏一直念叨著這幾句，無論周千燃怎麽和她說話，她都是不理，只是自顧的重覆著這幾句話。
“夏夏！怎麽是這個樣子，這是怎麽了！”林崢看著狼狽不堪的江夏，差點兒哭暈過去。
“是劉墨陽。”
“劉墨陽？混蛋！”柳葉低罵了一句。
“柳葉，拿片安眠藥過來，讓她好好睡一覺。”
“阿姨，夏夏在回來的路上，嘴裏一直念叨著‘我不是林崢的女兒，該死的是我’，我想，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周千燃對林崢說。
“她怎麽會這麽說。”
“一定是劉志桀把事情告訴了劉墨陽。”江和平憔悴了很多。
“周千燃，你跟我過來吧。”
“哎，也不知要從何說起。”林崢把周千燃帶到了客廳裏。
“快二十年了吧。”
“那時，我剛從師範學院畢業，經別人介紹，認識了江和平。我的確很中意他，他倒也沒說對我不滿意，於是，沒過多久，我們就訂婚了。婚後一直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倒也可以，只是，後來他常常很晚回來，身上似乎帶著別的女人的香味，女人的感覺很敏感的。他瞞不過我，便跟我坦白，說了他和孫靜的事兒。那時，我已經懷了小夢。而孫靜也懷上了夏夏。間隔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他跟我保證，說以後不再與她聯系了，我便原諒了他，畢竟，組成一個家，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在小夢兩歲半的時候，一個下雪天，門外站了一個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同樣兩歲多的女孩兒，使勁兒的哭。那女人就是孫靜。”林崢說著，嘆了口氣。
“我把她讓進屋裏，獨自抱著小夢回了房間，隱約聽到她對江和平說，她男人坐了牢，她得了癌癥，活不了多久了。她想把女兒送給江和平撫養，畢竟她和她男人還有個兒子，若是兩個孩子都留給奶奶，只怕養不活啊。江和平猶豫了，那時，我從屋裏出來，對孫靜說，留下吧，只是個孩子。從那天起，她就叫江夏了。我給她改了生日，就是她來到我家裏的那天，12月18號。其實她實際上只比小夢小一個月而已。從那之後，我便有兩個女兒了。”
“可是，隨著夏夏一天天長大，她竟然冒出很多不該她說出來的話，她總說小夢是撿來的孩子，每次都把小夢嚇的大哭。我很嚴厲的說過夏夏幾次，可這孩子總是固執的把小夢當做外來的孩子。我學過心理學的，我知道，夏夏在害怕，因為那個被拋棄的女孩兒是她，所以，她把屬於自己的恐懼轉移給了小夢，這麽多年，她一直認為小夢是別人的孩子，她才是我的親生女兒。漸漸的，小夢變得越來越冷淡，夏夏反而越來越活潑開朗。我常常有意無意的和她們聊天，所幸還是有些成效的，她們再也不提那些事兒了，雖然面上仍舊不冷不熱的，可我知道，她們是互相關心著的。因為她們長大了，懂事了，我甚至還見過她們倆躺在一張床上說說笑笑的樣子，那時我真的很開心。可是，可是……”林崢哽咽著，周千燃遞過一張紙，她接過擦擦眼淚，繼續說著。
“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李立會越獄，他會知道夏夏和小夢的關系。但是他弄錯了，他以為小夢才是那個孩子，或許是小夢和李波說過，說過她不是我的女兒，原來在小夢的心裏，她一直以為，她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林崢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你要去哪兒。”劉志桀見劉墨陽收拾好了行李便問道。
“劉副局長，我剛才犯了□□罪，眼前是個好機會，抓了我，你又立了一功。”
“你，你說什麽！”
“我不喜歡重覆，你要是不抓我，那好，那我走了。”劉墨陽抓起行李袋，繞過劉志桀，走到了門口，手已經搭在了門把手上。
“混賬東西，你在跟誰說話！”
“劉副局長，有句話你說錯了，其實，你不光只有我，你還有權勢。讓它陪你一輩子吧。”劉墨陽轉動把手，推開門，走了。
“陽陽，對不起……”
“周千燃！你怎麽回來了？”
“回來看你啊。”
“在北京混的不錯？”江夏笑著問。
“還好。”
“柳葉也在啊。”
“是啊，怎麽，不歡迎啊，我可記得某人說過，要帶我逛逛她生活的地方啊。”柳葉說。
“怎麽會，一定帶你去嘛。”
“她受了太大刺激，可能對一些不願提起的人或事進行選擇性忘記。還有，她懷孕了。”
“夏夏，記不記得我說過，你以後一定是我的老婆，那麽，我們結婚吧。”
“可我還沒有畢業。”江夏嘟著嘴說。
“難道你要大著肚子去上學？”
“周千燃，你好討厭。”江夏一臉嬌羞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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