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書被方雨柔罵得委屈，說道：“大姐，我沒和二姐一起嚇三姐，就是過來撿蛇。”

方雨柔氣得過來揪他耳朵，說道：“你還敢頂嘴！弄得像野孩子一樣，不讓你在三嬸家你偏在那兒，這才來兩天就學壞了，你還想不想上進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告訴爹，再也不讓你來了……”

她正罵著，方雨清和許林西從胡同裏走過來，方雨清冷冷地說道：“大姐，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是‘在我家學壞了’？曼兒用蛇嚇方雨菲就算壞，那方雨菲鼓動王瑞發往曼兒身上潑臟水就不算壞了？書兒跟我們在一起能學壞，跟你們在一起就學不壞？”

方雨柔這才知道原來她在在這裏。

擡頭向她說道：“二、二妹？你也過來了，你們這是……”

方雨清根本就沒想抵賴，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這教二妹教訓壞人呢！方雨菲和別人一起欺負二妹，還罵二妹是傻子，她自己爹娘不好好教，我們就只能費力來幫他們教！”

方雨柔不出聲了，本來她罵方靖書也多半是給楊氏看，既然現在方雨清出面說明，那就沒弟弟什麽事了，讓她和二嬸掐去，自己摻和什麽。

楊氏聽了方雨清的話火了，指著她說道：“小清你說什麽？你們嚇唬小菲還有理了！王瑞發欺負小曼，你們找他算賬去，來跟小菲過不去，自家人欺負自家人，你們還是不是姓方的！”

方雨清冷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們是姓方的，那天奶不是說了麽，跟我們斷親了，斷親就斷親，但是斷親也不能欺負我們，方雨菲自己得瑟，嚇她已經是最輕的了，再有下一次，我就教曼兒把她腿打斷。”

“嘿你個死丫頭，還來本事了，把我家小菲腿打斷，看今天我不把你腿打斷……”

說著她就要上來，卻被許林西擋住。

許林西插科打諢，說道：“唉呀方二嬸，你生什麽氣嘛，小清她是小孩子，你這麽大的人，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多讓人笑話……”

她拿之前楊氏的話噎她，楊氏還沒聽出來，叫道：“許林西你混一邊去，哪裏都有你的事，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不是誰，我就是不想方二嬸生氣嘛，你看小曼被潑滿身臟水，方三嬸都沒生氣，你家小菲好好的，你又吵又叫的幹什麽，別人聽到都要笑話你沒肚量。”

“我就沒肚量了能怎麽！我看誰敢笑話我，敢欺負我閨女，當我這個娘是白給的……”

她這裏正叫著，胡氏推房門出來，站在門口叫道：“行了，鬧夠了沒有，喊得像殺豬似的，嫌不夠丟人怎麽的！”

她一出來，楊氏立刻不敢大聲叫了，回身說道：“娘，她們用蛇嚇小菲，不然我也不會吵。”

胡氏沒好氣道：“嚇就嚇！她自找的，沒事招惹她們幹什麽，沒看一個個都成瘋狗了麽，你們和她們一樣的，自己找挨咬！”

說完咣當一摔門，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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