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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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嘉言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一看到張玉秋與張老太，他頓時勃然變色！
“你！你！你們……”
翁嘉言頓時就有些又驚又怒。
只見張老太滿面含淚，在張玉秋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朝他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嘉言哪！我的乖孫……當年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把你抱給別人養啊！嗚嗚嗚嘉言啊，我曉得你一直在怪婆婆，但婆婆家裏實在窮，這才想盡辦法把你寄養在有錢人家裏。這些年你媽天天想你，都想得精神恍惚……”
“我唯一感到高興的，就是……我知道這麽些年了，你在富貴人家裏的吃得好、穿得好、還能上一中這麽好的學校、還是高材生！嘉言哪，你太年輕了！所以你不懂……如果你從小就跟著你媽，哪有現在這麽好的日子過！”
翁嘉言被氣得滿面通紅！
“你，你……你簡直顛倒是非！”他怒氣沖沖地說道。
化著精致妝容、穿著筆挺套裙的女記者過來了，“翁同學，請問，她是你的外婆嗎？”
“不是！”翁嘉言咬牙答道。
張老太哭成了淚人兒，“你就是我的外孫子！我要是有半句謊言，教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但是翁嘉言，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不敢跟你媽去做個親子鑒定？”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去跟你做親子鑒定？”翁嘉言怒道，“……你隨便在街上拉個人就說是你孫子嗎？”
張老太步步緊逼，“那你說，你為什麽不敢去做親子鑒定？我肯定是知道你是誰，才叫你去做親子鑒定的！不然我為啥不找別人只找你！”
翁嘉言到底涉世未深，被張老太這麽一激，忍不住雙目噴火，恨聲說道，“所以你想認回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敢不敢把你的目的說出來？”
張老太面上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不再理會翁嘉言，而是轉頭對那女記者哭訴，“你看看……我就說嘛，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是清楚這個事實的……”
說著，張老太又看了於幼怡一眼，轉頭對女記者繼續哭訴，“但就是咧，有那麽幾個道德敗壞的人！成天在嘉言耳邊叨叨叨的……她們是一肚子的壞水啊！就是不想讓嘉言認回我這個老婆子！記者小姐，你說說……這不是要把我這老婆子逼上絕路嘛！”
那邊翁嘉言終於收到了於幼怡警告的眼神。
他自知方才說錯了話……
“高校長，如果沒事，我回去上課了。”翁嘉言轉身就走。
“嘉言哪！我的個乖孫啊……”張老太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叫喚，一把推開了張玉秋，上前抱住了翁嘉言的腰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道，“……你要是今天走了，不理阿婆了，阿婆就死給你看！”
翁嘉言怒極，死命去摳她的手！
張老太哪裏肯放手，自然是狠狠地箍住了他的腰！
兩人就這麽膠著住了。
女記者看不下去了，“翁同學！翁同學……請你註意一下，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外婆，她畢竟是個老人不是？你怎麽可以這樣啊？快松手！快松手！”
翁嘉言被氣得渾身發抖……
可看著於幼怡和李揚名擔憂的眼神，他還是努力平覆了自己的情緒。
翁嘉言無力地松開了手。
女記者柔聲對張老太說道，“婆婆，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們有話慢慢講。”
張老太哭哭啼啼地松了手，卻執意要拉著翁嘉言的手。
女記者讓兩人進了高校長的辦公室，又讓他們坐下。
“婆婆，我們可以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嗎？”女記者溫柔地問道。
張老太拉著翁嘉言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起了“當年她女兒張玉秋與某個男子浪漫淒美卻又因為歷史問題不得不分手”的令人唏噓的情｜事……
張老太又詳細說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細節”，什麽當年張玉秋為了生兒子……多痛苦多危險，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後來因為張老太身體不好，張玉秋也因為生兒子傷了身體無法照顧外孫子，母女二人又是如何如何痛苦、如何如何不舍才萬般無奈把孩子給送到了親戚家。
再後來，又因為張氏母女那時候太窮了，雖然把翁嘉言送給親戚去養，但一直都付不起照看孩子的錢。
於是，當那個幫她們照看孩子的親戚聽說有個有錢的老板沒兒子卻又想抱養個兒子的時候，就半威脅半逼迫的讓善良無辜的張氏母女同意，把翁嘉言送到了大老板翁明源家裏。
張老太在說起這些的時候，一直處於嚎啕大哭狀態。
但難得的是，她又說得字字清楚……
最後，她還指著自己滿口的黃牙，對女記者說哎呀送嘉言走的那天啊，我們母女倆追著跑出去半裏地，後來我摔倒了，半天都起不來……記者小姐你看看啊，喏，我這顆牙啊，就是當時跌跤被摔斷的咧！
女記者沒敢仔細看張老太那口又臟又黃還臭的牙。
“翁同學，難道你對你的身份……一點也不懷疑嗎？其實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的父母，究竟是不是這麽一回事……”女記者又勸翁嘉言。
翁嘉言淡淡地說道，“我有我自己的父母，我不認識她們，也不認為她們跟我有關系……”
“但是多一個親人也是好的啊！”女記者繼續勸道。
攝像師把鏡頭對準了翁嘉言……
翁嘉言則毫不避諱地對著鏡頭說道，“我的身世，我的家庭……到底關你們什麽事？”
女記者不樂意了，“翁同學，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有話慢慢說》節目組呢，就是出於幫市民出主意、跑腿和幫助解決各種問題的……其實呢，現在這節目正在直播哈！所以你也應該要註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畢竟你是學生，又還是晚輩……”
翁嘉言盯著女記者，然後緩緩地看過扛著攝像機的師傅，以及站在外圍的幾個……看起來明顯也是記者一夥的人。
最後，他的眼神又落在了張老太和張玉秋的身上。
張老太的眼睛裏盛滿了精心算計的光芒。
翁嘉言半天沒說話，也沒動。
女記者催促道，“翁同學，現在張阿婆已經跟你講得很清楚……那你願不願意認回她？跟你的親生母親去做個親子鑒定呢？”
於幼怡站在一旁，皺緊了眉頭。
這女記者到底怎麽回事啊？
於幼怡正想挺身而出……
翁嘉言突然站起身！
張老太一驚，怕他逃了，連忙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
翁嘉言用另外一只手緩緩地指過高校長、教導主任、艾老師、於幼怡、李揚名、田宇飛、趙芳芳、杜娟等人……
他甚至還用手指指住了另外幾個記者。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幾個意思。
“你們，把你們的手機都拿出來，調到視頻拍攝功能，把我現在要說的話錄下來……為保證公開，防止這些記者隨便剪輯……杜娟、於幼怡、趙芳芳、艾老師，還有你們幾個記者，我知道你們都有頻博帳號……”
“所以現在，請你們連接到頻博直播狀態，把我想要公開的說幾句話直播到你們的頻博上去……”翁嘉言一字一句地說道。
張老太畢竟年紀大了，不懂得頻博是什麽……
但她也不傻，知道翁嘉言這麽做，肯定是在反擊。
於是張老太又拿出了她的必殺技——嚎啕大哭。
“我的個乖孫嘍！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沒有你，我跟你媽怎麽過啊……沒活路了啊……我的個乖孫啊……”
翁嘉言根本就不理會張老太。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問眾人，“直播開好了？”
於幼怡和杜娟都點了點頭。
其實翁嘉言也沒指望別人會聽他的……
但於幼怡和杜娟都因為要開網店的原因，所以她倆都是頻博大V，尤其是於幼怡，粉絲多達二十萬之眾！而杜娟也不差，粉絲也有四五萬……
翁嘉言轉過頭，問張老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在記者面前回答了，我就跟著你們去做親子鑒定，但我們必須要在記者面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OK？”
仍在嚎啕大哭的張老太哭聲頓時一收！
翁嘉言也沒給她太多的思考空間，而是問道，“你是不是有尿毒癥？”
張老太看了看記者扛著的攝像儀，沒吭聲。
“是不是醫生跟你講，你要是不換腎的話，尿毒癥拖到晚期你就不行了……但你的兩個女兒張玉春和張玉秋，跟你配型都沒配上？是不是？”
張老太依舊不吭聲。
“你把我送出去十七年，這十七年以來，你給過我養父母一分錢贍養費沒有？明年我就十八了，按照法律的規定，父母有責任撫養子女到十八歲……而子女十八歲以後，就有了需要贍養老人的義務……”
“所以你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認回我，一是因為，你希望我可以和你做血小板配對，如果一旦成功，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用血緣和親情來綁住我，讓我捐給你一個腎？二是因為，正好從明年起，我年滿十八就是成年人了，所以你也好正大光明地找我要錢……贍養你？”
翁嘉言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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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張玉秋與張老太，他頓時勃然變色！
“你！你！你們……”
翁嘉言頓時就有些又驚又怒。
只見張老太滿面含淚，在張玉秋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朝他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
“嘉言哪！我的乖孫……當年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把你抱給別人養啊！嗚嗚嗚嘉言啊，我曉得你一直在怪婆婆，但婆婆家裏實在窮，這才想盡辦法把你寄養在有錢人家裏。這些年你媽天天想你，都想得精神恍惚……”
“我唯一感到高興的，就是……我知道這麽些年了，你在富貴人家裏的吃得好、穿得好、還能上一中這麽好的學校、還是高材生！嘉言哪，你太年輕了！所以你不懂……如果你從小就跟著你媽，哪有現在這麽好的日子過！”
翁嘉言被氣得滿面通紅！
“你，你……你簡直顛倒是非！”他怒氣沖沖地說道。
化著精致妝容、穿著筆挺套裙的女記者過來了，“翁同學，請問，她是你的外婆嗎？”
“不是！”翁嘉言咬牙答道。
張老太哭成了淚人兒，“你就是我的外孫子！我要是有半句謊言，教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但是翁嘉言，我就問你一句，你敢不敢跟你媽去做個親子鑒定？”
“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麽要去跟你做親子鑒定？”翁嘉言怒道，“……你隨便在街上拉個人就說是你孫子嗎？”
張老太步步緊逼，“那你說，你為什麽不敢去做親子鑒定？我肯定是知道你是誰，才叫你去做親子鑒定的！不然我為啥不找別人只找你！”
翁嘉言到底涉世未深，被張老太這麽一激，忍不住雙目噴火，恨聲說道，“所以你想認回我，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敢不敢把你的目的說出來？”
張老太面上閃過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她不再理會翁嘉言，而是轉頭對那女記者哭訴，“你看看……我就說嘛，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是清楚這個事實的……”
說著，張老太又看了於幼怡一眼，轉頭對女記者繼續哭訴，“但就是咧，有那麽幾個道德敗壞的人！成天在嘉言耳邊叨叨叨的……她們是一肚子的壞水啊！就是不想讓嘉言認回我這個老婆子！記者小姐，你說說……這不是要把我這老婆子逼上絕路嘛！”
那邊翁嘉言終於收到了於幼怡警告的眼神。
他自知方才說錯了話……
“高校長，如果沒事，我回去上課了。”翁嘉言轉身就走。
“嘉言哪！我的個乖孫啊……”張老太突然發出了一聲淒厲地叫喚，一把推開了張玉秋，上前抱住了翁嘉言的腰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道，“……你要是今天走了，不理阿婆了，阿婆就死給你看！”
翁嘉言怒極，死命去摳她的手！
張老太哪裏肯放手，自然是狠狠地箍住了他的腰！
兩人就這麽膠著住了。
女記者看不下去了，“翁同學！翁同學……請你註意一下，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外婆，她畢竟是個老人不是？你怎麽可以這樣啊？快松手！快松手！”
翁嘉言被氣得渾身發抖……
可看著於幼怡和李揚名擔憂的眼神，他還是努力平覆了自己的情緒。
翁嘉言無力地松開了手。
女記者柔聲對張老太說道，“婆婆，你先起來好不好？我們有話慢慢講。”
張老太哭哭啼啼地松了手，卻執意要拉著翁嘉言的手。
女記者讓兩人進了高校長的辦公室，又讓他們坐下。
“婆婆，我們可以了解一下，當年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嗎？”女記者溫柔地問道。
張老太拉著翁嘉言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起了“當年她女兒張玉秋與某個男子浪漫淒美卻又因為歷史問題不得不分手”的令人唏噓的情｜事……
張老太又詳細說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細節”，什麽當年張玉秋為了生兒子……多痛苦多危險，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後來因為張老太身體不好，張玉秋也因為生兒子傷了身體無法照顧外孫子，母女二人又是如何如何痛苦、如何如何不舍才萬般無奈把孩子給送到了親戚家。
再後來，又因為張氏母女那時候太窮了，雖然把翁嘉言送給親戚去養，但一直都付不起照看孩子的錢。
於是，當那個幫她們照看孩子的親戚聽說有個有錢的老板沒兒子卻又想抱養個兒子的時候，就半威脅半逼迫的讓善良無辜的張氏母女同意，把翁嘉言送到了大老板翁明源家裏。
張老太在說起這些的時候，一直處於嚎啕大哭狀態。
但難得的是，她又說得字字清楚……
最後，她還指著自己滿口的黃牙，對女記者說哎呀送嘉言走的那天啊，我們母女倆追著跑出去半裏地，後來我摔倒了，半天都起不來……記者小姐你看看啊，喏，我這顆牙啊，就是當時跌跤被摔斷的咧！
女記者沒敢仔細看張老太那口又臟又黃還臭的牙。
“翁同學，難道你對你的身份……一點也不懷疑嗎？其實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的父母，究竟是不是這麽一回事……”女記者又勸翁嘉言。
翁嘉言淡淡地說道，“我有我自己的父母，我不認識她們，也不認為她們跟我有關系……”
“但是多一個親人也是好的啊！”女記者繼續勸道。
攝像師把鏡頭對準了翁嘉言……
翁嘉言則毫不避諱地對著鏡頭說道，“我的身世，我的家庭……到底關你們什麽事？”
女記者不樂意了，“翁同學，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有話慢慢說》節目組呢，就是出於幫市民出主意、跑腿和幫助解決各種問題的……其實呢，現在這節目正在直播哈！所以你也應該要註意一下你自己的言行，畢竟你是學生，又還是晚輩……”
翁嘉言盯著女記者，然後緩緩地看過扛著攝像機的師傅，以及站在外圍的幾個……看起來明顯也是記者一夥的人。
最後，他的眼神又落在了張老太和張玉秋的身上。
張老太的眼睛裏盛滿了精心算計的光芒。
翁嘉言半天沒說話，也沒動。
女記者催促道，“翁同學，現在張阿婆已經跟你講得很清楚……那你願不願意認回她？跟你的親生母親去做個親子鑒定呢？”
於幼怡站在一旁，皺緊了眉頭。
這女記者到底怎麽回事啊？
於幼怡正想挺身而出……
翁嘉言突然站起身！
張老太一驚，怕他逃了，連忙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
翁嘉言用另外一只手緩緩地指過高校長、教導主任、艾老師、於幼怡、李揚名、田宇飛、趙芳芳、杜娟等人……
他甚至還用手指指住了另外幾個記者。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幾個意思。
“你們，把你們的手機都拿出來，調到視頻拍攝功能，把我現在要說的話錄下來……為保證公開，防止這些記者隨便剪輯……杜娟、於幼怡、趙芳芳、艾老師，還有你們幾個記者，我知道你們都有頻博帳號……”
“所以現在，請你們連接到頻博直播狀態，把我想要公開的說幾句話直播到你們的頻博上去……”翁嘉言一字一句地說道。
張老太畢竟年紀大了，不懂得頻博是什麽……
但她也不傻，知道翁嘉言這麽做，肯定是在反擊。
於是張老太又拿出了她的必殺技——嚎啕大哭。
“我的個乖孫嘍！我想你想得都快發瘋……沒有你，我跟你媽怎麽過啊……沒活路了啊……我的個乖孫啊……”
翁嘉言根本就不理會張老太。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問眾人，“直播開好了？”
於幼怡和杜娟都點了點頭。
其實翁嘉言也沒指望別人會聽他的……
但於幼怡和杜娟都因為要開網店的原因，所以她倆都是頻博大V，尤其是於幼怡，粉絲多達二十萬之眾！而杜娟也不差，粉絲也有四五萬……
翁嘉言轉過頭，問張老太，“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在記者面前回答了，我就跟著你們去做親子鑒定，但我們必須要在記者面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OK？”
仍在嚎啕大哭的張老太哭聲頓時一收！
翁嘉言也沒給她太多的思考空間，而是問道，“你是不是有尿毒癥？”
張老太看了看記者扛著的攝像儀，沒吭聲。
“是不是醫生跟你講，你要是不換腎的話，尿毒癥拖到晚期你就不行了……但你的兩個女兒張玉春和張玉秋，跟你配型都沒配上？是不是？”
張老太依舊不吭聲。
“你把我送出去十七年，這十七年以來，你給過我養父母一分錢贍養費沒有？明年我就十八了，按照法律的規定，父母有責任撫養子女到十八歲……而子女十八歲以後，就有了需要贍養老人的義務……”
“所以你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認回我，一是因為，你希望我可以和你做血小板配對，如果一旦成功，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用血緣和親情來綁住我，讓我捐給你一個腎？二是因為，正好從明年起，我年滿十八就是成年人了，所以你也好正大光明地找我要錢……贍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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