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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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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師父,你怎麽從涯山出來了,難道附近出現了魔族?”

白之榭搖頭,拉著徒弟才道:“收到一封信,本要直接去的,但想來你在這裏,就順道來看看。”

“師父要去哪裏?”

“西北區的一處桃花園。”

“欸!”柳依依驚訝的看著師父,西北的桃花園不是在另一邊的地域嗎,而且怎麽那麽巧?

“師父,我也正好要去西北區。”

“那就和為師一起去。”白之榭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寵溺的摸了摸小徒弟的頭頂。招出飛行法寶,就打算起身離開。

“恩,不等雲飛仙和淮南了嗎?”雖然她也不想他們牽扯進來。

白之榭蹙眉,轉頭看向一直乖乖靠邊的老城主,柳依依也註意到了一旁還有一個活人。

“這個姑娘就放心吧,老夫會轉達的。”老城主楞了下,馬上很敬業的攬下了活,表示你和大爺都快點離開這兒吧。

玉錦城的街道托你的福,不得不修了。

“多謝老城主了。”柳依依想想這樣也好,便道謝跟師父離開了。

☆、2-妖孽,紫檀

“哐...!”

老城主的那座祖傳十六代的太師椅毫無征兆的被劈成了四份。

雲飛仙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了話題,一張圓潤的臉起了作用,非常的喜慶,無辜著一雙大眼睛。

“你!看我這脾氣!”老城主順著胸口,咽下了卡在嗓子上的氣,憋紅了臉,

“他們走就走了,兩人走了怎麽了!怎麽了啊,你要這樣對待我家祖傳的太師椅,你知道這是什麽意義嗎!老祖宗坐下來的。”

“呵呵,我這...這不是手滑嘛,但是,我雲飛仙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給你賠一個比這年代更加久遠的,百年千年,年份您隨便提,我絕對不吱聲。”

雲飛仙挺了挺胸前的肥肉,慷慨激昂的說著,餘光一遍一遍掃在淮南身上,江湖救急啊,達令!

“信不信老夫也來個手滑把你停在門前的馬車也削成四瓣,隨道一個激動下令,全城的人都不許借你馬車,讓你體驗一下千裏長征呢!”

老城主一把老骨頭了,直接坐在地上,手裏還捧著一半木塊,背影很蕭條,年紀大了他念舊怎麽了。

他還打算留給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坐呢,畢竟他活的久,孫子的孫子都下地府投胎來回好幾遍了。

“咳咳,老城主也不必如此傷心,老祖宗傳下來的毀了也正好,你可以去玉錦城請最厲害的木匠。”

“造一個最喜歡最精致的太師椅,從您這一輩傳下去不是更有感覺。”淮南一臉我很認真分析絕對沒有忽悠你的表情,很憨厚淳樸。

“對啊,你老覺得呢,木匠您隨意挑,靈石我出。”雲飛仙扶著猶猶豫豫的老城主起來,笑吟吟的。

老城主看了看著兩位,但就是不說話,鐵了心的想要把之前在街道上丟掉的自信找回來。

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應下來。

雲飛仙眉飛色舞的看著淮南:咱沒下句了?

淮南笑的一口白牙:沒事,喝茶嘮嗑一下。

得到準信了雲飛仙也就不緊張了,正琢磨著扯點什麽好,外面就騷動了一下。

大廳進來了一個下人,說是有涯山的弟子來傳信,那弟子著急,下人接了信就急匆匆的走了,下人怕真是什麽急事,收到信就送進來了。

雲飛仙接了信,一張白紙上印著金色的字體:速回!!!

落款是清月的印章。

雲飛仙先是一喜,好友歸山了,她總算不用總是放心不下,可優的是這信封所用的顏色。

涯山只有面臨滅門危機才會用上金色烙印以及記事閣的印章。

淮南接了信,臉色凝重,顧不得去追柳依依師徒,立刻動身。

老城主臉色也不好,總覺得年輕人就這點不好,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走。

......啦啦啦啦,我是水文的分割線.....

另一邊,柳依依師徒剛到西北區,才了解到,西北區在千年前的確是一處難得的好地方,千裏桃花,萬裏飄啊。

整的跟下雨下雪一樣,但千年前一位大能落地,一聲不吭就拉了個千年毒物壓在了山頂,從此毒蟲遍野,瘴氣漫天。

一位風騷詩人本是來踏青,尋思著偶遇個佳人,沒成想閉眼一睜就看見滿滿枯樹,樹枝上滴答滴答落著毒液。

氣的揮筆取名:毒物塔,其實西北區,整個就是太平地,哪兒有塔。

至於風騷的詩人,最後還不死心,踏了進去,成了千年的石油~

白之榭微微驚訝,那信中所說的老地方居然是一片充滿瘴氣的地方?

柳依依死死攥著衣袖角,都快把衣料扯出花來了,小赤在耳邊嘰咕著,這裏是個好地方。

大草原至少還有草不是,這裏除了坑坑窪窪,挖的很有特色外還真沒有什麽特別的。

話說,二祖宗被壓在毒物塔下,可這裏除了一望無際,坑坑窪窪的地咕嚕咕嚕冒著泡,連個丘都沒有。

體積目測也有涯山兩個鋒那麽大,她上哪兒找塔去?

得了,兩師徒懵逼的同時都在想,地方得去哪兒找?

“師父,你說要去哪兒來著?”柳依依見師父也不動如山,疑惑的問。

“一處...桃花園。”白之榭有些無語,正在思考是不是信中所指的老地方,他和婭都想錯了?

柳依依識海裏和老祖宗溝通,但人家死活就是不出來吱一聲,倒是小赤吱吱吱的歡呼道:“石頭,石頭,我感覺到石頭在不遠處,依依!”

柳依依一聽眼神一亮,反正暫時沒法子找到塔,但可以去看看柳葉斑在哪裏,為什麽要帶著石頭離開?

柳依依轉頭,“師父,之前和我同行的清三家的小公子應該也在這裏,他之前無故拿走我的石頭,不知道為什麽。”

“反正沒有別的想法,去看看他在哪裏,再看看怎麽辦。”

“好。”白之榭點頭,遞給柳依依一粒解毒丹,“紅娘子給你的沒有為師的好。”

“嗯,謝謝師父。”

然而踏進毒物塔的領域,裏面靜悄悄的,好像就是一處普通的沼澤地,在積水的坑裏起著水泡。

散發著濃重的瘴氣,四周並沒有傳聞中的毒物飛蟲。

走進去十裏,小赤晃著小腦袋,郁悶的很,“我剛剛明明感覺到石頭的氣息啊,怎麽就沒有了?”

“是有人要引我們去哪裏,為師剛剛感覺到一道呼吸出現,但突然又出現在十裏地。”白之榭說著,便把柳依依護在後面,蹙眉遙望。

“石頭,石頭,我又感覺到了。”小赤激動的說著,好像生怕柳依依不信它。

“人的呼吸,或者石頭的蹤跡,她是拉引師父還好還是在引我?難不成一個想引師父去,另一個是要引我去。”柳依依覺得這個推斷很真相。

“嘻...”西邊的一處,傳來一道戲謔聲,托著長長的尾音,生怕誰沒註意到他在笑,而那個註意到的正是白之榭。

他蹙眉緊繃著一張臉,一面覺得這人就是寫那封信的人,但是聲色明明是個男的,為什麽字是一體的娟字秀麗,一看就是個女子所寫。

白之榭又覺得他可以認為他是被耍了,連帶她的徒弟,低頭看徒弟分析事情,認認真真的模樣。

他就很不順氣,怎麽可以把徒弟帶著耍呢!

“是一個人。”白之榭攬著柳依依飛躍而起,一路而奔。

他覺得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不然以後都把徒弟牽扯到老一輩上去,多難為徒弟,徒弟緊張了怎麽辦?

又不是見家長,還得一個一個面試啊!

畫面一轉,小赤跟著一落地,馬上蹦了三蹦,撒歡道:“依依,這裏居然還有一棵桃花樹,還是開著花的,好漂亮。

柳依依一楞,意外的眨了眨眼睛,居然看見一片灰黑的地方,有一棵粉色的桃花樹。

模模糊糊的,卻讓她覺得這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桃花樹。

只因它是一棵長在滿是毒液,沒有陽光,沒有泥土,用各種腐爛的生物堆成的桃花樹。像極了忘川河邊的彼岸花,溺水者眼中的救命稻草,黑暗中的一絲光。

一道冷風吹來,飄落了一地的花瓣,一道身影落在桃樹下,腳尖輕輕點在坑窪的積水上。

柳依依的視線越來越清晰,先是看見一頭在風中飄揚的白發,然後是一襲紫色的長袍,繡著暗紫色的不知名花朵。

一張雌雄莫辨的臉,揚起的嘴角,明明是一張冷艷高貴的面容。

卻被一個張揚的笑,破壞了冷,直逼邪魅妖孽的壓迫感,讓人膽寒,不敢上前,不敢去觸碰。

柳依依瞇了瞇眼睛,又眨巴了下眼皮,看清了來人,瞳孔一縮,又一瞬間的空白。

妖孽!

那個白發和尚,偽神?

柳依依呼吸一緊,視線一對上,脊背就一涼,下意識的後腿了一步,正好被白之榭攬會了懷裏。

“嘻嘻...歡迎,我的老朋友。”妖孽擡起寬大的袖口,露出一雙修長潔白的手,雙手分別拿著白瓷酒瓶,“你喜歡的桃花釀或者你喜歡梨花醉。”

妖孽說的很真誠,笑瞇瞇的看著兩人,讓人分不清他口中的老朋友是指誰。

白之榭低頭看了眼徒弟,並沒有發現徒弟眼疾突然就好了,只覺得應該是被嚇著了,當下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繃的不能更緊了。

“不怕,為師在。”

白之榭低沈的聲音傳入柳依依耳中,遂不及防的加快的心跳,臉頰紅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被害羞還是窘迫著急了。

妖孽笑瞇瞇的,一雙挑花眼閃著水光似得,表露出來的明明是笑意,卻無人感受得到他眼中帶來的笑。

當白之榭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妖孽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一副會好友的模樣,完全沒顧及到這是什麽地方。

灰蒙蒙的一片化不開的瘴氣就不說了,光是周圍散發著腐臭,白骨森森,地上全面施工區域,坑坑窪窪的。

站個腳都要好好選一處,生怕一個不註意就陷進去。

成為這棵桃樹的養料!

這顆桃花樹是如何的茂盛,低下延伸的根須都快覆蓋了整個西北區,白之榭微微瞇了下眼,冷冷道:“你是誰?”

“你的老朋友啊,道友。”妖孽又模糊了意思,沒有直面的說出這個“老朋友”的意思,誰是老朋友呢?

妖孽揚起光潔的下巴,餘光的目光看著柳依依,“老朋友的口味一定未曾改變吧,你說今日敘舊是開桃花釀還是梨花醉?”

“我不認識你。”本來妖孽的目光是看著白之榭的,柳依依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感覺到對方意味不明的眼神掃射而來。

“呵呵呵,道友是忘記那日我與你說的話了。”

妖孽還未動,漆黑的積水之下緩緩冒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三個挑木色的坐墊。

顯然是邀請客人坐下的。

桌子是桃木組成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雖然看著很幹凈,瞧著就像剛剛做成的桃木制品。

不過,柳依依看了眼漆黑的積水,悄悄的移開了視線,光是從哪水下面掏出來的。

真金她都不想碰一下,也不是,對於修士,金子不值錢,靈石也不成,已是柳依依拽了下師父的衣角,糾結著眉頭打結。

臉上就差寫著:咱能不坐麽?

為什麽眼睛突然就好了,只要小赤不說她不就不知道嘛。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著急這惡心,桃花樹下是泉水,哈哈哈哈

☆、三 妖孽,紫檀

“我比誰都有資格擁有它們,因為我就是紫檀。”

“因為我就是紫檀”

“紫檀....!”

當初在街市,妖孽搶走花盞時留下的話,所以...紫檀洞府,碧海沙羅,神秘玉簡,花盞蓮花以及石頭,本就是他的。

若是不認識,的確說不過去。

柳依依瞳孔巨縮,震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這是那個山下說書的和尚,那個拿走花盞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家夥。

現在居然站在她的面前,邀請她喝酒,坐的坐墊,靠的桌子,全是沾滿屍體細菌的浸泡的,這家夥,是請他們喝酒還是打算毒死他們呢?

柳依依抿著嘴,微微低了低頭,看著裏鞋子不到一寸的地方,一個坑積滿了黏稠的毒液,表面一層清澈的水,在看看那桌子下面好似用真空隔開的水面,桃樹的倒影清清楚楚的刻印在水下。

柳依依露出嫌棄的表情,視線移到了桃花上,還是不要再看了,她怕把持不住。

妖孽依舊笑吟吟的,不等兩人如何,自己就先盤腿坐下,左手抓著右手的衣袖,白皙的手臂露出半截,白皙修長的手指往那“水”下掏,三個用桃木雕刻的酒杯就被他拿上了桌。

不知那“水”汙濁了酒杯還是汙濁了那只修長的手?

“老朋友。”妖孽有說了一句,尾音帶著一絲更加明顯的戲謔,尾音長綿。

柳依依有一種直覺,這人就是專門惡心自己的,“師父....”還是師父靠譜一點,咱能不去坐麽?

白之榭低頭看了眼糾結的徒弟,眉頭不自覺的舒緩了一些,拉著徒弟踩在水面上猶如平地,進了桃樹之界,才緩緩說道:“這裏是幻象,那水也並不是水。”

“噗!原來老朋友一直糾結的是這件事,我以為是在想它們。”妖孽斜眼掃了一眼柳依依,話中所表達的自然是花盞和蓮花的事情。

“....”柳依依蹙眉,最後還是相信師父說的話,乖乖的坐了下來,小赤立刻從她肩上竄了下來,湊著水面嗅,一不留神,半個狐貍臉就紮了下去,然後驚喜的四腳跳了起來。

“有魚,有魚!”小赤說話間,把臉緊貼著水面往下看,水的下面好漂亮,“長在水裏的桃花樹!”

“....”小赤啊,你是狐貍不是貓,魚有什麽驚喜的,狐貍不是吃雞的嗎?

現在柳依依看得見東西,也有些好奇的往下瞅,看一眼就被下面的景色震驚了,長在水中的桃花林,自由來往的紅白鯉魚。

“你是誰?”白之榭語氣帶著冷,帶著明顯的疏離,他明顯不認同之前的回答。

“你的老朋友哦!”妖孽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剛剛師父已經問過一次了,這人居然直接忽略!

柳依依瞇了瞇眼睛,突然有些不習慣看得見撒,雖然說好這周圍是幻象,柳依依還是不想去碰那杯中的酒。

“你就是紫檀。”柳依依拔下發冠的兩把劍,放在桌面上,她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妖孽也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成了一雙彎月,酒杯抵著他的唇,還是不打算開口,白之榭側目,決定把話語權給自家徒弟。

徒弟喜歡就好,他給的起。

“石頭在哪裏?”柳依依等了一會兒,換了個問題。

“被一只小貓拿走了,當然那個姓柳的也已經被小貓殺了哦。”

“小貓?”柳依依蹙眉,牙齒磨了磨,怎麽妖孽說到姓柳的,好像是在說她似得,不過,柳葉斑?“你知道柳葉斑為什麽要拿我的石頭。”

又是一句陳述句。

“嗯..”聲音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妖孽擡眼,視線對上了白之榭,然後非常自然的移開,“老朋友註意你的語氣哦,我可不喜歡被質問。”

那句質問說的很耐人尋味,柳依依嘴角抽搐了下,咳嗽了聲,“既然你不喜歡這個話題,那就來說說別的,你先前不是女人嗎,怎麽變成了男人了。”

此話一出,白之榭拿酒杯的動作一頓。

妖孽臉色馬上黑了一下,但他馬上收回黑臉,笑的越發危險了,人總有那麽一些令人糟心的仇人,何況是神,一路千年,萬年的相識,你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你背地裏起什麽歪腦筋。

厲劫輪回,偷偷做個手腳,小到孟婆湯加料,大到篡改你的性別,妖孽視線上下把柳依依掃了個遍,老朋友,我這不是來回敬你了嗎?

紅線已斷,情郎也給桃花當肥料了,吃的渣渣都不剩,紅顏知己也全下了地獄,排著隊投胎...看你怎麽歷情劫!

“恩,還要不要換。”柳依依笑瞇瞇的,在強大的眼神攻擊下,微不可察的往師父邊上挪,怎麽就不愛下幼,千年老王八,好意思用威壓!

白之榭截住了妖孽不懷好意的眼神,杯中的就被一飲而盡,空空的木杯,昭示著:老朋友啊,你該倒酒了。

柳依依看著乖乖倒酒的妖孽,眉頭一挑,有些小得意的又往師父那邊挪了挪。

妖孽輕輕瞄了一眼,柳依依突然有些尷尬的停了動作,欸!剛剛那麽小孩子樣的,絕對不是她,絕對不是,不是,還是問點正經的問題吧。

“換不。”柳依依問。

“石頭是上古奇蟲,兇煞榜第十名,而榜單中的三十六於四十三都在魔族之中,那塊石頭就快破殼了,魔族借由柳葉斑知道了石頭的存在,就誘導了他。”

當然魔族消息真正的渠道是他,但,他為什麽要說,呵呵。

柳依依瞪了下眼睛,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前面這位在得瑟...

柳依依目光不移,手卻拽了拽師父的衣袖,悶聲道:“師父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意思就是,你家徒弟下臺了,該您了。

白之榭冷淡的掃了一眼妖孽,“你不是我的朋友。”

妖孽有那麽一刻失儀,桃花眼瞪的很大,蹙眉,好好的五官都快皺成八字,他突然有些後悔,沒攔著那誰,那誰投藥,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這位失憶起來,分分鐘的事。

那誰!

誰?

妖孽表示那位路人甲他不記得,只能飲了一杯酒水,“怎麽會不是朋友?”

白之榭揉了揉乖徒弟的發頂,語氣也帶著一絲糾結:“紫檀是女的。”

婭已經說了,紫檀是他在戰爭中認識的知己,曾帶回涯山居住過一些時日,紫檀是個擅長劍法,還愛穿紫衣,婭說過最多的就是不喜歡別人誤會她的性別。

所以,身為她的知己,白之榭認為,他有必要維護一下一直因為穿道袍,然後。

總是分不清她是男是女,以至於孤獨終老...白之榭皺了下眉頭,細細的想想,婭好想是這樣解釋的。

紫檀原來是個心思敏感的知己啊。

還好妖孽不知道白之榭的想法,不然非得仗著偽神的身份,把好友打的半殘,那都是他被改了性別的最終扭曲結果。

娶女的,那就是磨鏡!

娶男的,那就是斷袖!

難不成要他娶人妖?他歷的又不是情劫,趕著虐啊。

妖孽視線不懷好意的掃射這柳依依,恨不得把前面這人切成九九八十一塊,然後扔進泥坑裏,當化肥!

不過算了,這人本就是下來歷情劫的,沒動情,下一世加油,妖孽想到這裏,氣息太平穩了一些。

妖孽對上白之榭,一陣子大眼瞪大眼後,妖孽敗下陣來,但還是不說,只好換了一個話題:“老朋友你中了失心草,我給你治了,你就別問了。”

“....”白之榭認真的考慮了下,再低頭看看小徒弟,“你的劍我徒弟不會,你教她。”

“啊?我教她?”

妖孽驚訝的,嫌棄的上下打量了會柳依依,搖頭表示不教,失心草的解藥他們天上要多少有多少,幹嘛費事教一個死對頭,教了到最後用來打自己啊。

他又不傻。

白之榭覺得自己的說法好,妖孽覺得自己的說法好,柳依依翻了個白眼,敲了敲實心的桃木桌子,語氣深長道:

“解藥,至於劍法我去趟六劍門討教也是一樣的,畢竟人家也是修,真,世界的劍修的扛把子。”柳依依挑了挑眉頭,示意妖孽動作快。

“給。”其實柳依依還沒作什麽動作,妖孽就知道這人想什麽了,當機立斷拍出解藥,然後尋思著,現在都弄死完這人的藍顏知己,是不是沒他事了。

“那是不是可以散夥了?”柳依依很不知風度的問。

她心裏還記掛著那個二祖宗呢,出來好啊,一位高級的段器師,光是隨手煉的匕首扔拍賣行也能拍出天價不是。

更何況!她一點也不想和妖孽這人扯關系,這人臉是白白凈凈的,但她怎麽看對方臉上都刻著:我是麻煩

妖孽瞇了瞇眼,笑道:“我倒是忘記了,你是要找那個段器師。”

“你怎麽知道?”

“在我的地盤被封了千把年的,我想不知道都難,要我告訴你塔在哪裏?”妖孽揚起張揚的笑容,看著柳依依,看她如何對答。

“....”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白之榭擡起手臂,指著那棵桃花樹。

“樹下?”柳依依皺緊了眉。

妖孽還是笑笑的,但柳依依知道自己猜錯了,好久才瞎蒙道:“樹上?”

白之榭這才說道:“之所以是塔,是因為他在九層塔高的地方,正好在桃樹之上。”

柳依依眼神一亮,但是紅娘子說是在天上她還不信,現在看也算是在天上,不過那個神仙那麽閑,把人直接壓在地下,蓋上一層土,再蓋一層毒不就完事了嗎?

也許那神,有潔癖?

柳依依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傻笑了幾聲,被兩人看的有些尷尬,又不能解釋為什麽。

“……。”好吧,我承認走神不對,而且像她這樣明目張膽的走。

☆、番外:假如師尊是種出來的

番外:假如師尊是種出來的?

0.楔子

天宮之上白雲朵朵,恍惚間似有仙女飄過,留下一陣香風以及讓人遐想的曼妙身材。

然後被沖天的寒氣震的幹凈,天宮周圍的雲朵結成了冰塊落在地上,叮鈴咋響。

仙女們羞澀的遮臉四散而去,徒留坐在玄梯上,一臉醬紫的大殿下。

只見他一副縱欲過度,其實是被公事折騰的死去活來,有回來死去的結果。

連唯一的愛好都不能讓他靜靜的享受,大殿下黑臉仰視著緩步而來的九殿下,“我是你兄長,有你這樣看著兄長的嗎!”

九殿下一襲白衣,暗繡五爪金龍,活靈活現,一雙威嚴的龍目,看的大殿下直哆嗦,九殿下還是一張冷淡的臉,淡淡的道:“一樣。”

“噗!”大殿下受到了百萬點的暴擊,這是明目張膽的說他矮嗎!

“你又來幹嘛,說!”

“玄依還未回來,她是我的副將,離隊太久,我會很困擾,我去催一下。”

“...呵呵,人家歷情劫,管你毛事,還有天下有什麽事情,是可以困擾你的,說來給哥哥樂呵!”

誰特麽歷劫還要被催的,神經病啊。

困擾你妹,你妹,你真困擾,老子名字倒著寫。

九殿下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靜靜的看著大殿下幾許,大殿下毫不示弱,瞪著對視。

“哦。”九殿下平穩的說完,轉身離開,隨後又凍了一片雲朵,大塊大塊的往地上砸,跟下冰雹似的。

“....!?”大殿下久久沒有回神,哦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你到是說啊!

很快就有人來打報告了:九殿下看了玄依九世的平生,還要走了月老一根紅線下凡去了。

去了....

大殿下表示要離家出走,然後真的離家出走不見蹤影,天宮暫時的管事扔給了六殿下,奈何六殿下沒壓住修為,不得不也下凡歷劫。

然後,其餘殿下亂來了,可喜可賀,喜大普奔啊。

1.

柳依依是家裏的長女,從小就要肩負家裏的重任,洗衣做飯,下地插秧,種得了菜,采得來野菜花...因為她家就她一人。

柳依依今天和往常一樣,一身短衫長裙,在菜園子播種,春天來了,除來玉米和角豆,她還沒有其他的種子。

天際劃過一道虹光,漸漸消失在空中,像撒了金沙子一樣落在她的菜園裏,瞬間而逝。

她種的入迷,沒去看自己都埋了什麽,等種子都種了,水也淋了一遍,正好隔壁王大嬸叫她一起去田裏看看活水接的怎麽樣了。

“柳家妹子,快去你家菜園瞧瞧吧,出事了,你還有心思幫趙二牛看牛!”

“啊!”

“欸,牛啊,牛啊,柳家妹子”

柳依依一聽是家裏發生什麽事情了,立馬撒了牛繩,撒丫子往回奔,那還管和趙二牛作的“交易”。

遠遠就看見黃黃的小土胚房房頂,以及下邊的人群,全是烏泱泱的人頭。

熙熙攘攘的,還能聽見嘖嘖的聲音,跟逛縣城的模樣,伸長了脖子看,看這仗勢,差點沒把柳依依的小心臟嚇壞。

這看什麽呢,屍體還是私會被抓奸?

“那個,你們看啥?”柳依依鼓起勇氣說著,聲音不大,卻讓看熱鬧的村民虎軀一震,紛紛給柳依依讓了道,直通她家漏風的木板門。

柳依依直覺不對,瞪圓了眼睛裝乖乖女,撲棱撲棱一雙眼睛,然而村民全是一副,你快開啊,開啊,急死隔壁老王了!

“柳丫頭,你就別墨跡了,俺都在外面瞅大半下午了!”那是趙大柱,柳依依偏了偏視線,果然看見那個趙二牛。

好把,為了一顆糖我給你看牛,你倒好回個身跑我家看小胚房了,柳依依瞪了眼趙兒牛,豎起三根手指,表示交易額要漲,至少三顆糖。

“嗯嗯!”趙二牛生怕老爹知道點啥事情,拼命的點頭,就差把腦袋垂地上。

柳依依滿意了,抖著手開了鎖,還好她爹媽就是被賊殺了,全村就她家天天鎖門。

一聽開鎖的聲音,全村沸騰了。

趙大柱搓著雙手問:“丫頭快進去啊,快。”

“對啊,對啊,我們其實不急,丫頭你慢慢開。”

柳依依瞄了眼家裏的總面積,又看看門外一片烏泱泱的人頭,進也進不來..吧.

“吱呀...”木板,門開了,入眼的是一片幽綠,早上剛埋的角豆,不僅角豆出籬笆,還高攀了土胚房,打了一條條的豆角,玉米長勢很好,開的玉米苞飽滿圓潤。

“跟大姑娘的翹臀,情不自禁啊!”牛大柱摸著玉米苞,笑的很猥瑣。

柳依依眨巴眼睛,正好幫忙固定了牛繩子的王大嬸,跑了回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沒說啥就見柳依依一張白凈的臉貼了上來。

“幹啥啊!”

“嬸,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哈?”王大嬸不明咋回事,擡眼一看,她也傻了,指著手,“這不是你早上才種的嗎?咱了,嬸倆個一起作夢了?”

“....”

最終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的,村裏奔來看熱鬧的不是順走一捧菜園的土泥,就是摘了菜塞袖口,一個個跟過節收了大禮似的。

柳依依看著露出一大半根須的玉米,要是不深,還打算硬扛回去啊?

2.

柳依依自從那發生的離奇事情,不僅每天要防著偷菜偷土的鄉親,還得顧著她田裏的苗,不要也拔了啊!

柳依依苦臉,搬了一張矮凳子,坐在菜園旁,太陽挺熱,豆角的綠葉在上方迎風招搖,遮住了烈日,柳依依感嘆一聲:葉子也不賴嘛!

“你為什麽不高興,他們明明很高興。”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菜園內傳來。

“啊,誰知道呢。”柳依依癟嘴,郁悶的很,回答完才反應過來,誰家的孩子放她菜園裏了?

“不高興?我把它們變回來。”終於柳依依看清了片片綠葉走來的奶娃子,五六歲般,小她不止十歲,不過一臉細皮嫩肉的,穿的上等綢緞。

見柳依依一臉沒大沒小的表情,被迫縮小年齡心智的九殿下,皺著包子臉,看在他的副將下凡要種一輩子的田的份上,他就不計較這個了。

“不用,這樣就好,你看都豆角也好好養也可以養二三個月,權當乘涼,小公子你家在哪裏啊,要不要姐姐送你回家。”

柳依依笑瞇瞇的口氣跟哄王大嬸的女兒一樣,怎麽可能相信一個比她小不知多少的奶娃娃。會種菜?

九殿下眉頭皺的更緊了。

“額,難道離家出走?”柳依依眨巴眼睛,覺得這個說話挺合理的。

“你要收留我?”還好九殿下智商沒下線,順桿爬。

“啊....這個。”柳依依轉頭看了看她獨具一別的土房子,下了很大決心道:“行,你住吧。”

九殿下揚嘴角,稍微滿意了點,被下屬收留,體驗很特別。

3.

菜園的巨菜事件剛剛平息,柳依依為了給小奶娃小九謀個口福,嘴裏叼草,哼哼哼的遛牛,人在田野,心在家啊,小家夥不會用錯東西吧?

比如拿她的新衣裳擦腳...

四周看看,也沒有出現突然奔來的王大嬸,柳依依一棵高懸的心終於是落下來了,趙二牛墨跡著來牽牛了,一張麻子臉,瞅著柳依依,欲言又止的。

“啥事,痛苦點!”柳依依吐了草根,差點沒忍住噴口水淹死這二貨。

“你得保證不打我。”趙二牛低頭,扭捏的活像個小媳婦,柳依依伸出五指,擺在趙二牛門面,慢慢握成拳。

“你說了我不一定揍你,但你不說,我就一定會揍你,快選一個!”

“嗚嗚嗚!”趙二牛墨跡著,真的擠出了兩滴淚,看的柳依依一楞一楞的。

神經病啊!哭毛線,她咱沒看見你的淚點?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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