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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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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學霸遇上腹黑師父,瞬間成學渣。

次日響午,柳依依成功再次挪窩,回到了九門樓,回到了那處粉紅的房間,其實要不是這裏配套煉丹設備,她還不願意搬出竹屋,來面對這些粉紅。

白之榭那次後又消失了,不知道這次是煉丹去了,還是什麽,反正柳依依不知道也懶得去想。

丹禾看見柳依依的時候,一直是微笑著的,一絲尷尬的神情都沒有,柳依依暗中點讚,一看就知道這人是靠不要臉吃飯的。

丹禾微彎著腰,道:“小師叔,房間已經打掃了,若有其他事情再來找我便是。”

柳依依頷首,背著包袱上樓,丹藥昨晚吃了一粒,今日清晨吃了三粒丹藥,並沒有不適,她打算在把其餘的吃光,試著按照白之榭新給的玉簡,試試突破練氣二層。

房間中有專門打坐用的蒲團,柳依依神色有些緊張,倒出剩下的九粒,猶豫了下留下了一粒裝回金色遠肚瓶中,扔進剛剛認主的尾戒中。

吞棗一樣,一口咽下去,一股清涼進入心肺,五感一下清晰許多,被風吹動的樹葉聲,甚至遠處雪梅林中丹紗揮劍的聲音都聽得清晰。

柳依依心中雀躍,收斂心神,靜心,冥想丹田所在,感受經脈流動,感受周圍的靈氣。

慢慢的她聽見了經脈跳動,咯吱咯吱響起的骨骼聲,蔓延在心臟處的天火。一絲清涼緩緩流動。

漆黑的汙垢一點一點滲透出毛孔,散發著難聞的腥臭,幾絲黑白的頭發掉落,她緊閉著眼睛,心神沈入識海,不識白天黑夜。

窗臺外,群山之中,艷紅的太陽斜斜的掛著。

運轉真氣不知幾周,柳依依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一雙清冷深邃的眼睛盯著自己,她抽搐著嘴角,之前的感悟瞬間成渣渣。

無奈道:“師父。”

白之榭盤坐在前方,神色漠然道:“為師是想告訴你,每日早晚去靈泉清泡一個時辰,修煉潤脈決,午時來尋我教導你練習丹藥。”

...您是怕忘記,所以一想起就跑來的嗎?柳依依嘆了一口氣,道:“是,師父還有什麽囑咐。”

白之榭蹙眉打量一身漆黑的徒弟,道:“為師帶你去靈泉,清洗一下,之後就去鋒主那邊記錄身份。”

好吧,終於有個身份了。

靈泉不遠,就在九門樓的後面,那是一層式的竹屋,裏面是純天然形成的溫泉,水中靈氣濃郁,雖不稀有,卻很難得。

這一次引氣洗髓效果可比第一次好多了,看皮膚一層厚厚的黑色油脂一樣的東西就知道了,而且五官靈敏,再修行下去,隔壁鋒的聲音都能聽見。

好吧,修真百年,放飛自我都沒問題,柳依依一臉漠然的想著,洗澡完,換上衣服,領個身份證去。

這次她聰明了,直接站在白之榭的左邊,來吧,袖子卷起來,帶你徒弟去裝逼。

白之榭可不知道徒弟暗地小心吐槽著,依舊一副萬年不變的表情,衣袖卷起,帶著人化成一道長虹飛出九門樓。

路程非常短,也就是默數十下那樣子,來主峰不是直接去找鋒主,而是一處登記高樓‘記事閣’。

住持管理的是一位嬌小嚴肅的姑娘,一襲青衣,高挽發鬢,她只瞥了一眼柳依依,恭敬的向白之榭作揖。

“清月拜見師祖,清月掌管此處,師祖有何吩咐。”清月全身透著冷漠,卻和白之榭的漠然不同,帶著一種明顯的距離感,就像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般。

“收徒一名...。”白之榭停頓了下,轉過頭來看著柳依依,問道:“徒弟你叫什麽?”

清月,柳依依:....什麽鬼?

實在是被噎的措手不及啊,柳依依把下巴合上去,道:“師父,我叫柳依依。”

白之榭沒有一絲不自然,非常坦然,繼續道:“收徒一名,柳依依。”

清月又是一楞,臉上驚異很快又恢覆之前的漠不關心,只是遲疑了一會兒:“師祖...是要記作記名弟子,還是直系弟子。”

“親傳弟子。”白之榭道。

清月臉上平淡,手指卻微顫,執筆記載,筆尖一道金光隨著墨水流動,隨即轉身取了親傳弟子的腰牌,以及相關的服飾。

然後恭敬道:“師祖久等。”

隨後遞給柳依依一本棕色書皮的冊子,道:“這些就是,一本新人註意事項,以及必修課,其餘自等每月帶腰牌前去‘妙語堂’領取弟子資源。”

柳依依點頭手下,全扔進了空間中,清月眼中一絲光芒閃過,那尾戒不是凡品,師祖新收的徒弟到底有什麽本事?

畢竟師祖那一輩,萬年過去了,快的徒孫都到了築基,今年也有了收徒資格,慢的就是這位師祖,徒弟就面前這一位。猜想到一半清月有些失望的掐滅心中的波瀾。

不管他人如何去想,柳依依跟著師父來的快,走的也快,還是在師父記得的時候,趕緊再測試下靈根吧。

雖然她現在已練氣二層,可是換成煉藥師的等級,那就是初級也不到,入門?在等等吧。

最簡單的起火咒都不會,在藥田的時候還得每天等五點的竈火。

然而測試結果時,隨機剔除的三條靈根,她現在是木,火雙靈根。倒是和北鬥城假裝的靈根屬性一樣。

白之榭這下滿意不少,領著人上了三樓,他專門的煉丹房,房間很大,添置的東西卻非常多,看著一點也不寬敞,充斥著藥草的清香。

主調色是冰藍色,擺設簡單樸素,窗前一盤圍棋,正僵持著戰局,黑子只多了半子,這盤棋?

見柳依依一直看著那盤棋,白之榭蹙眉思緒,語氣低沈,道:“這盤棋局,放置了許多年份,為師也忘記具體時間,也不知道是誰與我對壘的。”

白之榭語氣帶點懷念,他自己卻不知道,曾經他從來不會煩惱,記憶缺失的問題,這些年越發記不清事情了。

柳依依心思轉動,怕是戳了傷心事?低聲轉移話題道:“師父,我每日前來修習,其他時間可否前來?”

白之榭:“可以。”

柳依依試探是問了一句,“那,師父可有忘記其他事情交代?”

沒想到白之榭還真有什麽忘記的事情,思索了許久才道:“好像是忘記告訴你,兩日後有新人比試,你要替為師前去。”

只是試探而已的柳依依:“....師父這樣真的好嗎?畢竟我現在只會一個潤脈決,然後引氣。”我是戰五渣啊,師父!

白之榭理所當然道:“為師就你一個徒弟,你不去誰去,而且,你已在主峰記載留冊,是我徒弟,就算修為不高,也要去‘妙語堂’註冊一個教習職位,或者新人比試中收位弟子。”

好大一個坑!

柳依依瞪大眼睛註視著師父,道:“真的放心我這樣幹?”

白之榭頜首,不再討論這個話題。手掌一翻,巨大的丹爐‘呯’的升起艷紅的火焰,照的她臉上紅撲撲的。

新人比試當天,外出試煉的師兄師姐們大多都會回來,築基以上修為,都可以前去觀看,選擇弟子教習,或者前去‘妙語堂’領一個講學的職位,拿點貢獻點數。

柳依依本身天火轉生,現在又是木火靈根,又有一位大宗師級別的師父,煉藥師入個門應該很容易才是。

可是。短短兩日,柳依依已經炸毀了九門樓一半的丹爐,光是窗臺就修補了百來次。

九門樓第一門,丹火燒的熱火朝天,噗嗤噗嗤的伸長了火舌,舔抵著丹爐表層,柳依依呼吸緊湊,手指翻飛,火苗一下小,一下大。眼看丹液被搓成了白皙的丹藥。

十尺之外的白之榭,打坐冥想,毫無動作,只是指尖微動,一道半透明的蛋殼形成,罩住自己。

“呯!”一聲巨響,傳的很遠。

柳依依炸毀了今天第十個丹爐,樓外桃花林中的丹紗聽見聲響,劍鋒一下削斷了一枝開的正艷的桃花枝。

光是窗臺他這兩天就修了百來次,他是來進修的,可不是來補房子的吧!

果然煉丹房,灰撲撲的,柳依依全身也灰撲撲的,臉色看不出來,因為她現在也一臉灰撲撲的,沾滿了藥草渣渣。

一向淡定的柳依依見到丹紗的時候,臉皮撐不住了,摸了下鼻尖,移開視線,有些低落的道:“師父,我這是又哪裏出問題了?”

白之榭打坐的三尺位置,一塵不染,他閉著眼睛,好似沈浸在修煉中,沒有回答柳依依的話。

柳依依有些牙疼的轉過身去,她現在一想到煉丹就腦核疼,她的廚藝是挺渣的,可是,沒道理煉丹也能練出百分百炸不是?

她什麽時候變成廢材了,她怎麽不知道?

丹紗用法術很快收拾完了,煉丹房恢覆原貌,走前瞥了一眼柳依依,那眼神頗嫌棄的,。

柳依依也不著急繼續,一屁股坐在丹爐前,煉丹雖然沒成功,可是連續煉制了兩天,真元頻繁耗盡,使得她整個人都沒精神。

雖然她好像又晉級三層了。

白之榭一看就知道這徒弟是打算消極怠工,淡淡道:“你是天火轉生,所以你的控火術威力和其他人的不同,你需要磨合。”

意思就是,不是我教導有問題,是你自身的數值不一樣,給你公式,自己代算。

柳依依憋了很久,道:“意思,我還要繼續。”炸?

白之榭:“嗯,為師有許多丹爐,炸了也好。”

就你家丹爐多的,愁東西太舊!柳依依一咬牙,起身坐上凳子上,抽出空間存著的紙張和筆墨,嘩嘩嘩的勾勾畫畫。

白之榭不解道:“徒弟這是打算做什麽?”

柳依依看著白紙上的黑字,嘴角一勾,高深莫測道:“解題,師父你不懂的。”

“徒弟你又忘記了,你在十尺之內,為師知道你心中所想,莫匡師父。”白之榭淡淡的說道,柳依依動作一僵,內心的吐槽憋的心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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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大眾楷模

山門大殿,遼闊無邊,全場肅靜。

高位上,十二鋒各占一處,其餘鋒主多事中年面貌,唯有爐山鋒主,相貌蒼老,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一頂玉冠結成發髻,素色長袍,毫無奢侈華麗之物,卻恍然九天仙人。

其目光烔烔,放佛飄渺蒼天高不可攀,令人敬畏,又如同蒼茫大地純厚溫和,教人敬仰。

他,便是白之榭的師叔,蒼禾,蒼一笑的老祖宗。

新人在外門適應了半月之久,毅力考核結束,今日便是正是的收徒分配的日子,新人們自然非常期待和緊張,然而...蒼禾老祖隔開的一處座位卻是空著的。

“新紀元,第一百三十年新人展示正式開始。”主持人,竟然是記事閣的清月,她聲音很小,卻傳的很遠。

蘇遂微瞇眼睛,出聲道:“白之榭好歹是大宗師三階,若不等他來,怕是不妥。”

蒼一笑瞪著虎眼,齜牙咧嘴,急脾氣,一聲怒吼道:“你放屁!我師弟早有聲明,不來,不收,不管。”

蒼一笑越急躁,蘇遂就越開心,攏了下衣袖,“那就難說,不是收徒了嗎,就算收,那也是要參加比試的。直接去記載留冊,是不是收的徒弟見不得人?”

“呯!”

從遠處傳來洪亮的炸爐聲,正是白之榭的九門樓,樓頂烏壓壓一片,一下全殿寂靜下來了,那徒弟看來真是見不得啊。

許多剛剛回來的弟子,頗為新奇,意外,正小聲議論,廣納消息八卦。

“師祖難道是在突破四階?”

“不該吧,什麽樣子的突破才會一直在炸丹爐?這是第三起了吧?”

“你們回來晚些,前兩天記事閣的弟子,說師祖收徒了,練氣一層的,這也不是第一次炸了,習慣就好。”

蒼禾眉眼彎起,頗為愜意。

武鋒大長老,一旁站立著一位身材修長,面容陰柔的公子,他道:“原來白師祖也有眼拙的時候。”

蘇遂,蒼一笑立馬瞪眼道:“你一個後生/武鋒,胡扯什麽!”

蘇遂,雖然討厭一向清高模樣的白之榭,可是更加討厭其他鋒的人,特別是武鋒,一聽立馬跳腳,蒼一笑怒的是,經不起別人說自家師弟。

以是兩人不計前嫌,瞬間把炮火轉到那名弟子身上,然後歪著歪著,直接吧整個武鋒都罵了進去。

大長老不悅的瞥眼看了下那名弟子,誰人不知這兩個老東西,嘴巴多毒,還不怕開水燙的那種。

那名弟子縮了下脖子,立馬慫了,大長老笑呵呵的,對他們賠笑道:“多包涵啊,都是一家人,這小子剛剛從家族裏出來,沒什麽見識。”

“什麽叫沒見識,我們怎麽了,惹你了!”

“就是,誰是你一家人了,滾!”

蘇遂兩人還是不依不饒,嘴炮一個比一個毒,賠笑的大長老臉色都黑了。

蒼禾卻道:“罷了,比試吧,那女娃不錯,洗髓丹成了,就是次了點,哈哈哈哈!”

蘇遂驚異道:“鋒主,您確定嗎,她可只是個練氣一層,真元不夠,洗髓丹火候控制即為嚴格。”

蘇遂的話,不言而喻,怕是柳依依還在自我懷疑,為什麽她練個丹就這麽難?都快練氣三層,這丹也就勉強搓好了。

丹方暫且不提,光是煉制成功洗髓丹,她已經算是一位合格的見習師。資質好壞還用的了說。

蒼一笑可不會去懷疑這些,當下就把這位未見面的師侄誇上天,攔都攔 不住。

底下的人更沒有見過什麽白師祖的高徒,風向一轉,之前還是個招人恨的廢材,一下變成了新人的楷模。

北雪欣氣的渾身發抖,看著周圍人的眼神都變了,這些人一定都在嘲笑我!疑神疑鬼之下,結果便是其他姐妹進了內門弟子,她卻比試失常被選去當了外門弟子。

新人比試,柳依依終究沒有去,只是尋思著怎麽推脫掉那個坑爹的,教習職位。

半月過後

新人比試也完了,洗髓丹,也練成了,白之榭又失蹤了,柳依依終於被允許放假,出門溜達下。

路上遇上舊識,藥田的童子,時隔多日的串門日常,先是去了劍鋒看弟子舞劍,再跟著劍修弟子去法系鋒聽講,之後去看法系女弟子跳水袖舞。

只是這次領舞的竟然不是雲飛仙?

最後一排的新人,幾位小姑娘視線瞄著柳依依,眼神奇怪,害羞的臉頰通紅,看的柳依依莫名其妙。

不知道為什麽,半個月沒出門,外面世界好像變的很不一樣,一路上都被人用這樣怪異的眼神看著。

甚至在劍鋒,有幾位男弟子看見她,就忍不住拋開劍,奔過來的。

神經病!

柳依依一定不能理解一個暴力劍修見到一只落單的大奶,是什麽心情,至於法系鋒的新人弟子,請對比一下見到偶像楷模的心情。

然而水袖舞停了,遠處嘮嗑聲就傳來了。

“聽說今天主峰記事閣,閣主清月,笑嘻嘻的過來找雲師姐。”

“嘿!我知道,我知道,進去後就和雲師姐沒說完三句話,就吵起來了。”

“估摸著,現在還在後山吵著呢,打掃後山的童子今天全跑前面來了。”

“....”

本來打算回九門樓的柳依依停住腳步,雖然和雲飛仙交集不多,拋開師父,也就她還能說上幾句話,竟然已經打算長留這裏,沒有幾個人脈可不是她的作風。

心思一轉,轉身奔去後山,進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遠遠看見一處桃花林,布局和九門樓那處的雪梅很像。柳依依側身在一棵桃花樹下,看個究竟。

挑花林中傳來怒呵聲,還好沒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只是為何這裏的人都不去攔下?

這些平日沒少被捉弄的弟子們,巴不得雲師姐吃癟呢,哪還會攔著。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

那是清月大叫的聲音,很快一襲青衣的清月,腳步極快的大步走來,只是冷冷瞥了眼她,便氣勢洶洶的離開。

片刻過後,雲飛仙緩步跟了出來,臉上滿是愁容,和平日歡喜跳脫不同,嘴唇都繃成一條直線,見到柳依依還頗為意外。

雲飛仙,眼睛轉了幾圈,擠出些笑,道:“是,小師叔啊,讓你見笑了。”

被看見了人,柳依依也不尷尬,儼然一副路過的表情,好奇道:“你們在談什麽,聽其他人說,你們吵了半天?”

雲飛仙苦笑道:“清月自小被主峰鋒主帶回來,一直希望找到回家的路,近日外出游歷弟子傳來有關消息,她想去看看。”

那,她為什麽找你,她是從小被拋棄的人,可是你的家族就在山門,兩者根本沒有一點關系。

只是誰沒有,那麽一點不能說的秘密呢。

柳依依卻道:“那一定是這類型的消息,太多,卻沒有一個是真有關的,所以你在勸她。”

雲飛仙有些意外,繼續苦笑道:“是,自從她二十歲築基,到現在。”從來沒有打算停止過。

柳依依突然想起遙遠的二十一世紀,也跟著苦笑一聲,道:“如果,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再怎麽努力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的。”

雲飛仙突然大嘆一聲,拉著人就往外走,瞬間拋開了剛剛的憂愁,歡快道:“哎呀!清月好歹百來歲了,能出什麽事情,咱們就別去管了,小師叔啊,走,跟我去大殿,我帶你去樂呵。”

女孩子是可以隨便用‘樂呵’這個詞的嗎?

不過柳依依這些天也憋壞了,很樂意跟著雲飛仙去鬼混的,頗有一種家長不在,小孩翻天的意味。

這一逛就出事了。

法系鋒和武系鋒相鄰,兩路弟子還一直都是互看不順眼,打照面不動動手指就心癢。

用醫學角度來講:照面不湊,心癢癢。晚期。

相鄰有一處水泊佳景,不算那鋒,平日都是,武系鋒七天,法系鋒七天,然而最近新人多,特別是不長眼的家族‘天才’也多。

奇花異卉圍繞著壁綠湖泊,燕燕鶯鶯盛開著,白雲仙拉著柳依依,興奮的介紹法系鋒一代好玩的,冷不叮的背後傳來一聲呵斥聲。

“九公子駕到,你們還不快速速離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一群內門弟子擁簇著一位青衣公子,那男子面容陰柔,神情高傲,卻很矜持。顯得很有教養,而剛剛呵斥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側一臉討好諂媚的弟子。

那人叫胡三海,剛晉升內門弟子,現在扒著大腿,可嘚瑟了。

法系新人弟子還保留著凡人的膽小心理,怯生生的躲在師姐後面,雲飛仙瞇起眼睛,肥厚喜慶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兇光閃現。

法系師姐們,集體打了一個激靈,迅速帶著新人師妹撤到後方,臥槽!雲師姐要搞事情了,紅色警戒,撤!

雲飛仙揚起下巴,笑容和藹,伸手就直接把胡三海扇一個狗吃/屎,對那九公子道:“我知道你,武鋒大長老的直系子孫。”

“啊!你快放開,我可是九公子的人,嗷嗷!”胡三海還沒起來,腰間又被踹了一腳,慘叫聲不斷。

九公子餘光看了眼,被踩在腳底下的新小弟,陰冷道:“我也知道你,法系鋒鋒主的長孫女,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

柳依依蹲在一處,轉職當起圍觀黨。

“不好了!不好了!雲師姐!”

遠處高空迅速飛來一襲白衣的小姑娘,一路叫過來,嗓子都啞了,卻還大聲喊著,一看見雲飛仙,大驚,拉著人就道:“雲師姐,你未婚夫被魔族抓起來了!”

“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怪異的魔獸

11:

“小米,你說什麽!”

雲飛仙大驚失色,面容死灰,抓著小米質問道。

其他師姐妹也著急的圍了上來,武鋒的弟子一時不查被推的腳下不穩,特別是地上躺著的,小米肩膀被抓的生疼,也顧不得喊疼.

沙啞道:“北鬥城一帶城池,全被魔族占領,變成了死城,淮南大哥正好路過那處,正好碰見我們前去調查的弟子,是他...救了小米。”

“可是,嗚嗚,雲師姐,我對不住你啊!”

小米整個小臉,沾滿了淚水,淅淅瀝瀝的沒完,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這個未婚夫是誰?這群人一下亂的手腳,一向很有主意的雲飛仙也傻住了,一動不動的。柳依依一把拉過那姑娘。

道:“除了你還有誰回來了,主峰那些人知道嗎?那個未婚夫到底怎麽樣了?”

小米蒙擦著臉,急忙道:“對,對的,還有兩位師兄,他們一個去了妙語堂,一個去...!”

“咚——!”一道鐘聲打斷了小米的話,鐘聲急促,間隔三聲。

一位師姐問道:“主峰在召集精銳弟子,雲師姐,我們。”

雲飛仙鎮定下來了,拉著路人柳依依就飛身而去,道:“自然要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男人!”

九公子只是稍微想了下,也跟了上去。

主峰大殿集聚了許多人,都是築基之上的人,練氣九層弟子。

事情大概就是,魔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攻陷了北鬥城一帶,很快又撤離,一個魔族都沒留下駐守,大部隊一路向南去。

北鬥城一帶算是涯山庇護的城池,現在出事了,他們自然不能不管,涯山會派築基左右修為的弟子前去解救被捕的弟子,查看北鬥城一帶是否還有活口。

金丹之上去追那些魔族,調查看看,這魔族打了什麽主意。

白之榭難得也在,柳依依和身邊的人說了下,便跑過去,站在他身後。

白之榭低聲問:徒弟,你是北鬥城來的弟子,如今那一帶城池全成了死城,你可要去看看。”

如此,柳依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北鬥城啊。

她笑了笑,搖頭,又遲疑的點頭。

蹙眉低語道:“當初在城郊寺廟,托付給小和尚一件舊物,我想去看看,是否還在。”

這樣說來,柳依依突然感到非常後悔,誰知道,好好的城池也會被滅團?

白之榭頜首,平淡道:“那便和雲飛仙一起去吧,記得帶上你武器以及那顆蛋。”

柳依依奇怪道:“什麽蛋?”

武器她知道,是指她碧海和沙羅,蛋是什麽。

白之榭伸出攤開,柳依依懷中那顆奇石飛出,落到那的掌心。

很平常的石頭,他卻道:“難道你不知,這是一顆上古奇獸的蛋,那為何又天天去孵化它。”

柳依依瞪大眼睛,臉上很怪異,雖然師父很不靠譜,話卻很令人信服的。

只是每天揣懷裏當,緩解劑的東西,怎麽就成了,蛋?

柳依依還是掙紮了下

“不是,這怎麽可能是蛋,它從來沒動過,送給我的那個人也說這是石頭,頂多是塊奇石。”

白之榭反手,那顆平淡無奇的石頭便回到了柳依依懷裏。

然後他又是一翻,掌心多了一個棕色樹皮模樣的袋子。

白之榭冷淡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興奮,開始嘮叨。

“把它放進去,有助它早日破殼,兇獸煞氣重,最好仔細些,別出生後,反噬。”

“這是碧紗羅裙,一般的魔族傷不到你,但還是小心,緊跟著雲飛仙就好。”

“出門小心,帶上為師給你丹藥,若有事捏碎玉佩,我自會前去。”

“....”原來師父是金大腿啊,柳依依惆悵的懷念起曾經自己也是別人眼中的金大腿啊。

很少作這些事情的白之榭滿意的把弱雞模樣的徒弟,強行包裝成富二代。

最後還不放心,又給徒弟披了件偽裝用的披風,一身灰溜溜的,瞧的旁邊的人,無語又羨慕。

這時,一只紙鶴飛進大殿,碰到主峰鋒主立刻粉碎,一道聲音傳來:魔族留守在北鬥城的人,不到十分之一。

迅速奔向南邊,琳瑯地域,似乎是在找什麽,希望各派山門前來解救琳瑯山附近生靈。

長山仙君在此替千萬生靈,多謝;

這是琳瑯山駐紮的劍修門派,長山仙君的救助。

琳瑯山地域雜亂,許多門派勢力都有分布,這下大陸部分宗門是不得不去淌渾水了。

雲飛仙本火氣茂盛,突然失聲道:“什麽,魔族向南邊去了!”

法系鋒主,驟眉道:“可有何事不妥。”

雲飛仙急忙走到她爺爺身邊,道:“清月正好去了琳瑯山啊,爺爺,清月有一寶,心意之間,便可到千裏之外,您可否...。”

突然她掐住話題,失望的低語著,清月是誰,有什麽本事讓他們去救?

我是先去救摯友還是先去救未婚夫啊?

雲飛仙的爺爺眉毛豎起,頗有些受不了,孫女一下變成‘女子’。

提嗓叫道:“那清月走前就收到這類消息,魔族去向,她一個閣主如何不知。去把淮南救回來,至於她,看造化吧!”

“莫在皺眉了,還不快去!”

那爺爺雖然是法系鋒主,卻也是個急性子,看不得小孫女不開心,推著人就要轟。

柳依依蹙眉,沈默許久,拉住雲飛仙道:“走吧,我跟著你一起去。”

主要是花盞和蓮花不知道怎麽樣了,是否安好。

柳依依生出一絲急躁,眉頭緊皺。

其他師妹師兄也點頭道:“我們也跟著去,路上好照應。”

雲飛仙遲疑的點頭。

這時九公子道:“我已練氣巔峰,遲遲未破瓶頸,這次正好可以試煉一番,尋求突破。”

意思便是,他也要去參合一腳,北鬥城的副本小隊,暫成。

趕去北鬥城的路上非常匆忙,一路上在高空中呼嘯而過,吹的柳依依差點不慎落地。

這也沒有辦法的事,這裏普遍築基左右修為。

最高修為就是雲飛仙,築基中期,最低修為練氣三層,柳依依。

等落到北鬥城一帶,舉目看去,全是廢墟,坪地。那座森林本事大山高聳也避免不了,被鏟成了平地,千裏之日,見不得一座山峰。

冷風刺骨,天空布滿陰雲,空氣充斥著腐臭,嗆人的燒焦味,屍體遍地,堪比葬屍崗。

而且,毫無生機,花草灰敗,寂靜無比,柳依依是唯一,一個看見過繁華的北鬥城,感觸大概是最大的。

然而大家看見的柳依依,是專註的蹲在遠處的屍體堆裏。

那些屍體一半燒成了灰色,一半完好如初,神情卻很安詳。

雲飛仙道:“小師叔,你在看什麽?”

柳依依道:“他們是怎麽死的,沒有傷口。”

九公子輕步走來,低聲道:“他們被抽走了靈魂。”

一路跟來的胡三海諂媚道:“果然不愧是九公子,一看就知道。”

雲飛仙翻了一個白眼,拉著柳依依就走,涼涼道:“呵呵。”

柳依依莫名想起曾經看過的鬼怪書籍,蹙眉道:“他們靈魂去了哪裏,被抓,操控,消散。”

雲飛仙叉腰大喊:“我男人也敢抓,老娘不砍了他,名字倒著姓!”

“大家分頭行事,一組三人,大家動作快。”

還在研究陰謀論的柳依依,一楞神,又被拉著快速往前走。

“唉!”

雲飛仙你是不是只有一個技能,拉著人走啊?

“呼——!”

突然寂靜的北鬥城,一聲呼嘯從遠處快速傳來,大地顫抖了幾下,呼嘯的風帶著灰色的氣,儼然是一種魔物的鼻息。

一道火紅的巨大身形在遠處出現,好似睡覺翻個身,周身狂風不止,呼呼作響。

雲飛仙立刻把柳依依護在後面,驚異道:“為何六階魔獸會在這裏!”

小米也在一旁,她神情激動,道:“是它,就是它,它抓了淮南大哥和其他師兄們。”

一群人,飛速趕去,魔獸的地方。

柳依依大驚,發現魔獸躺的正是郊外寺廟,那廟宇已成廢墟,竹林對半折了。

那魔獸全身艷紅,閉著眼睛休息,足有一座大山那般大,整個身軀壓在竹林寺廟上。

三只圓厚大腳,腳趾上正掛著幾個昏迷的男子。

地上三個女子一襲白衣灰撲撲的,神色緊張,給那魔獸撓癢癢。



這群人怔住了,按理說,六階魔獸,也不會這麽聰明,懂得享受吧?

其中一位女子,正好發現了雲飛仙等人,驚楞後,馬上低頭繼續伺候著。

柳依依一看這大家夥,也不去想那些靈魂去了哪裏,手中握緊沙羅重劍。

雲飛仙,看清那腳趾頭,高掛的人,邪火旺盛啊。

一把將柳依依塞到小米身邊,瞪眼道:“老娘去宰了它,你們掩護,小米護著小師叔。”

“那是六階...。”九公子想拉住人,卻沒來得及。

柳依依用劍隔開了小米,道:“我不是殘疾人,不用特殊照顧,走吧!”

幾位師姐流雲飛袖拋在空中,呼呼作響,雲飛仙飛在前面,手臂上的披帛飄帶迅速飛出。

高掛在腳趾上的幾位男子弟,嘭的落地,那三名灰撲撲的女弟子,快速把人拉走,和小米匯合。

魔獸被驚醒,鼻息噴出火星,空氣一下炎熱起來。

這魔獸莫不是火屬性的,雲飛仙啐了一口,披帛翻飛,法術不要命的放。

雲飛仙大叫道:“你個畜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打死你!”

“昂!”魔獸大叫,肩頭被割開一道小口。

“昂!昂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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