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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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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豬哥德行,我就知道這貨是吞酒童子,那可是非常變態的存在。

在酒店外面時,我還奇怪吞酒童子怎麽沒出現,這會,它倒找來了。

樓湛天一走,吞酒童子就現身,是巧合,還是它一直匿藏在附近?

我猜可能是前者,吞酒童子躲在附近的話,樓湛天不可能沒發現。

“美女——”吞酒童子色瞇瞇地展開雙臂,做勢要把我撲倒。

在吞酒童子即將碰到我時,我擡腳狠踹過去,同時,沖它轟出一道爆破符。

一聲巨響過後,吞酒童子安然無恙地穩站不動。

我的攻擊激怒了吞酒童子,令它面目瞬變猙獰,沖我大吼,“八嘎!”

吞酒童子雖好女色,但它源起於990年的平安朝代。是當時震撼京都的著名妖怪。

就算時過境遷,它的實力不如以前,也不容小窺。

吞酒童子被我打了之後,眼裏的色意已褪,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殺意。

它的指甲變得又尖又長,猛地沖我的胸口抓來,好像要剜下我的胸部一樣。

變態的打鬥,果然非常人可想象,我閃身躲過它的手後,想把體內的力量凝於掌中,卻發現那力量靜滯在體內,一點波動全無。

我這才想起,自樓湛天喚出第十個鬼棺之後,我體內的力量也靜止了一般,即便用離玥的咒語,也調集不出半點。

在我遲疑的檔口,吞酒童子沖我大張嘴巴,噴出一股帶有酒氣的黑色液體。

我急忙往地上滾去,黑色液體噴落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聲響。

吞酒童子再度沖我噴出黑色液體,這次,他憑空抓出一點火苗,點在如水柱般的液體上。

轟地一聲,液體瞬成一條巨大的火龍,直燒向我,火勢極猛。

我閃躲間,跑出山洞,要是不跑的話,火非燒到時予身上的稻草不可。

這時,我口袋裏響起王小月的聲音。“師父,放我出來,讓我來對付它!”

上次王小月落到楊思語手上,因困在龍鱗玉裏,無法反抗。

她被楊思語強行打入控鬼的鬼藥,樓湛天幫把她殘留在魂體上的清理掉。

王小月恢覆鬼智後,就在龍鱗玉裏休養,一直處於沈眠中,現在才蘇醒。

我急忙解開綁在龍鱗玉上面的紅線,王小月化成一道血影。閃出龍鱗玉。

吞酒童子恰巧追上來,沖我噴出一道火柱,王小月閃身擋在我面前。

她雙手虛空一拉,一面血色屏障,格擋住火柱。

火柱一噴到血色屏障上面,就化回黑色液體,王小月單手搬起屏障,砸向吞酒童子。

“啊——”吞酒童子被屏障砸飛出去,王小月疾追過去。

她還沒靠近吞酒童子,就憑空拉出一道血氣鞭,用力抽向它。

吞酒童子也不弱,幻出一只黑氣騰騰的妖錘,和王小月纏打在一起。

一妖一血靈,化成黑紅二色的影子,打鬥的速度快得驚人。

我只看到兩道殘影,它們打得很激烈,幾乎是難分難舍。

王小月傷勢未好全,能和吞酒童子打成平手,已經非常不易,要滅了吞酒童子,是非常不易的事。

我看得緊張,突然想到季箐筠的秘籍裏,有一個‘誅妖伏鬼陣’。

這個陣法正如其名,可以用來誅殺妖鬼,威力大不說,主要是布陣簡單,不費時,所用的法物也簡單。

從背包裏拿出朱砂、紅線等物,用紅線在一塊空地上,繞出一個圓圈,用朱砂撒畫出符咒。

最後,我咬破食指,把血滴入符文中間,血光頓時大盛。

我的血不僅對鬼有致命的誘惑力,運用得當,還能誅殺妖邪。

不過,這個誅妖伏鬼陣雖厲害,但吞酒童子不是普通妖物,也不知能不能誅殺它。

我布完陣,沖王小月大喊。“小月,把吞酒童子引過來。”

吞酒童子聽到聲音,轉過頭,雙眼赤紅地看著我。

就在吞酒童子分神之際,王小月手中的血氣鞭化成血氣鏈,纏到它身上。

“呼!”吞酒童子拼力掙紮,嘴裏發出呼呼的聲響。

王小月一手拉住血氣鏈,一手奪過吞酒童子的妖錘,一下又一下地錘打著吞酒童子的下體。

這狠勁,看得我都覺得疼,吞酒童子疼得哇哇慘叫,它顧不得震斷血氣鏈,急忙用手捂住下體。

王小月扯動血氣鏈,猛力把吞酒童子甩到陣法裏。

吞酒童子一落入陣法中,我拿起桃木劍,在陣法外揮動了起來。

我口中疾念道:“太上有命,伏鬼萬藏,弒殺妖邪,聞之喪膽,精怪亡形……………………”

沒一會兒,我就滿頭大汗,陣法內的符咒散發出陣陣血光。

血光凝聚成了血色煙霧,緩緩湧向吞酒童子,一點一點地吞噬它。

吞酒童子本身也冒出絲絲黑氣,似乎在抵擋血色煙霧一樣,使得吞噬它的血色煙霧速度變得非常緩慢。

“師父,我來幫你!”王小月疾沖過來,想助我一臂之力。

王小月凝聚出一團鬼力球,砸向吞酒童子,她本來對準吞酒童子的頭部,但吞酒童子一直在掙紮。

結果,鬼力球砸上吞酒童子的屁股,直破其菊。

“啊——”吞酒童子爆出極其淒厲的慘叫聲。

它慘叫過後,整個身體炸成碎片,妖魂全鉆入地下。

我知道吞酒童子的妖身雖毀,妖魂仍會害人,如同附在爺爺身上的蟒蛇妖魂一樣。

總之,我不能讓吞酒童子的妖魂有機會報覆我,或繼續為非作歹。

妖魂鉆入陣法範圍內的地上,一時半會是逃不出。

我把九玄爆破符撒在妖魂遁地的地方,並將桃木劍插在陣法上,大念道:“太法九玄、萬神朝禮、馭使雷霆、萬陰皆破………………”

咒語落下後,陣法內浮現出了一道道雷符,全湧入地下。

接著,轟地一聲巨響,陣法範圍的地面炸成一個大坑。

其實我沒想過在沒有體內特殊力量加持的情況,能炸毀吞酒童子的妖魂,這也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

整個人軟軟地往下倒,王小月飛奔過來,扶住了我,“師父!”

“我、沒——”我想說我沒事,但一陣昏厥敢感直襲而來………………

******

我醒來的時候,身處一艘貨船上,距離滅殺吞酒童子已過了幾天。

樓湛天一直守在我身邊,見我醒了,露出了笑容,“阿音,你終於醒了。”

那天他趕回荒山時,看到山洞外面滿是打鬥過的痕跡,驚得不輕。

樓湛天進入山洞後,見王小月守在已昏迷的我身邊,確定我沒事,他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吧?”我說著,被子下的手不自覺移到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撫摸著。

懷了鬼胎之後,我專門查了與鬼胎有關的資料。

鬼胎雖比活人胎兒強悍,但為防為外界危險,初期時,是陷入沈眠中。

不管道行高深的人,還是修為絕高額鬼都探不出來。

只有去醫院檢查。才如活人胎兒一樣,查得出來。

如果鬼胎的父母,修為低弱的話,鬼胎出生後,則如普通嬰兒一般。

要是父母中,有一方修為高深,那麽滿三個月後,鬼胎會漸漸蘇醒,還未出生,就擁有超高的鬼智,能和人交流。

而今,看樓湛天的樣子,確實沒探出我懷孕了。

我想告訴他,又想到鬼棺的事,一時不知該怎麽開口。

樓湛天見我欲言又止,便問,“阿音,你有話跟我說?”

被他這一問,我腦子亂糟糟的,到口的話,改問道:“我們要回中國了?那些人救了?”

“是啊!”樓湛天點頭,他救出關在研究所的人,沒怎麽費力。

倒是陰陽寮的人損失慘重,如今已經亂成一團。

樓湛天用鬼術帶著我、和時予,離開日本後,遇到一輛回中國的貨船。

憑空上了人家的貨船,必定不容易,但樓湛天只字不提,只讓我好好休養,旁的事別管。

盡管我已經清醒。但渾身依舊軟軟地,一點力氣都沒有。

之後,我在船上休養了好幾天,每天昏昏沈沈的,腦子也迷迷糊糊的。

我的三餐都是樓湛天借用船上的廚房,親手做的,他每一餐都熬鮮魚湯給我喝。

再好的東西喝多了,都會膩,我本不想喝,但湯是樓湛天親自熬的。我哪好挑三揀四?

可我覺得很奇怪,我不過是對付吞酒童子耗費過多的道力,怎麽休養了這麽多天,不僅不見好,反而精神越不濟?

我問了樓湛天,他說我沒坐過船,只是暈船了,沒有大礙。

真的是這樣嗎?我沒坐過船,不知道暈船的癥狀是咋樣的。

本不願懷疑樓湛天,可我的身體日漸虛弱,久而久之,我不禁生出了疑心。

最令我懷疑的是每天必喝的魚湯,因為我每次喝了魚湯,都覺得特別困。

我問過樓湛天了,大後天會抵達中國,我得在貨船抵陸之前,弄清楚魚湯有沒有問題。

心裏突感悲涼,我那麽愛樓湛天,自從決定要全心信任他,沒想過還會有懷疑他的一天。

一旦種下懷疑的種子,便一發不可收拾,我不想這樣,可真的無法控制。

我不敢在樓湛天面前,表現出半點異樣,每一天,對我來說,都異常煎熬。

樓湛天倒沒顯露出半點與往常不同,依舊疼惜、愛護我。

這一天,樓湛天把飯菜、包括魚湯,端進我們住的船艙。外面有人在叫他。

“我出去下,回來再餵你。”樓湛天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後,就出去了。

我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一日三餐都是他餵我的。

眼下,我根本不想喝魚湯,只要我一次不喝,就能確定魚湯有沒有問題。

我想把魚湯倒掉,但無法起身,再耽擱下去,樓湛天會進來的。

好在背包放在床頭櫃上面,龍鱗玉就在背包裏,我吃力地拿出龍鱗玉,放出裏面的王小月。

“師父,您有何吩咐?”王小月恭敬地問。

“小月,你幫我把魚湯倒入海裏。”我吩咐道。

王小月依言端了魚湯,通過船艙的窗口,潑入大海裏。

“你暫時不用回龍鱗玉,藏在船上,留意湛天熬魚湯時,有沒有‘加料’。”交代完這些。我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好端端的、我們明明好好的,為啥會突然走到這一步?

都是因為鬼棺,如果沒有找齊鬼棺,我和樓湛天也不會這樣。

我真的不想懷疑樓湛天、對他用以心機的同時,何嘗不是往我心口捅刀?

希望樓湛天不要讓我失望,要是事實證明我誤會他的話,我一定把懷孕的事告訴他,努力不去在意他和季箐筠的過往,和他好好生活。

反之如何,我卻不敢想。後來,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提前把懷孕的事告訴樓湛天,有些事情會不會不一樣?我們之間是不是會少經一些波折?

“師父,我如今的修為不如樓湛天,很難不被他察覺,不過我會小心的。”王小月道。

她的修為鼎盛時,和樓湛天有得一拼,現在匿去氣息,勉強能瞞過他。

我還要說啥。卻聽到外面傳來幾乎微不可察的腳步聲,“他回來了,你先出去!”

王小月化成一道血影,閃出窗口,我慌張地把龍鱗玉外面的紅線纏上,放回背包裏。

做完這一切,我重新躺好,樓湛天剛好就進來了。

樓湛天一進來,就發現裝魚湯的碗已經空了,“阿音。魚湯你喝了?”

“我渴!”我壓下心裏的難過,編出這個有些牽強的借口。

樓湛天面顯狐疑,他近前一步,看到我眼眶紅腫,臉色瞬變,“你哭了?”

“我剛被魚刺卡住了。”想到每次樓湛天餵我喝魚湯,都會仔細地剔除魚刺,我眼睛酸得更厲害。

“這麽不小心,快讓我看看!”樓湛天著急了,要我張開嘴。

“已經弄出來了。”我是在說謊,自然不願張嘴。

樓湛天似相信了,不再堅持,他責怪道:“想喝湯,叫我一聲就行。”

“我總不能事事依靠你,要是哪一天你不在我身邊了——”我搖頭。

樓湛天不悅地打斷我的話,“說什麽傻話?我怎麽可能會不在你身邊?”

“你會永遠陪著我的,對不對?”我望著他,心依舊很涼。

“當然!”樓湛天含笑點頭,一口一口地餵我吃飯。

******

明天即將抵陸了,王小月尋了樓湛天不在的時候,來到船艙。

看到王小月,我迫不及待地問,“小月,有沒有發現不對之處?”

“師父,樓湛天每次熬魚湯,都有動手腳。”王小月猶豫了一下,稟報道。

“你、你沒看錯?”我臉色瞬白,聲音忍不住發顫。

“雖然離得遠,但我肯定沒看錯,絕不敢欺瞞師父。”王小月篤定道。

我的心拔涼拔涼的。又如萬箭穿心般,樓湛天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陷入痛苦中的我,根本沒看到王小月眼裏一閃而過的異色。

“師父,您沒事吧?”王小月一臉擔憂。

“你知道他去哪了?”我捂著巨疼不已的心口,問王小月。

樓湛天每天除了給我做飯,都會不見一會,也不知去哪裏了?

“我不知,師父,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王小月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你帶我下陰間。”我不欲和王小月說太多。讓她帶我下陰間。

我很怕樓湛天真的對我做啥,又不願和他反目,不免生出逃避心理,所以,我想到陰間去找我媽。

“好!”王小月二話不說就應下,只問我要到哪處的陰間。

我把幽夜管轄的地名告訴了王小月,她把我背到背上。

我們要飛出窗口時,樓湛天憑空出現在船艙裏。

樓湛天手裏提著一袋新鮮的蔬果,他看到我準備逃跑的一幕,頓時眥目欲裂。

他把蔬果重重地砸到地上。擠聲怒吼,“譚、音!”

我心狠地一抽,沒有回過頭,望著海面,眼淚止不住地狂湧。

王小月還要繼續飛行,惹得樓湛天愈怒,“阿音,你休想離開我!”

他擡手一揮,憑空一道鬼氣屏,橫擋在窗口前,阻了我們的去路。

下一刻,一股強悍的氣流逼近我們,王小月被擊飛之時,我落入樓湛天懷裏。

他把我抵在艙壁上,大手緊緊捏住我的下巴,“阿音,你為什麽要跑?是不是想離開我?”

我忍著下巴的疼痛,倔強地別過頭,不去看樓湛天,也不願回答他。

“你說啊?告訴我,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讓你想拋棄我!”

樓湛天強迫我回頭,赤紅了眼,死死地瞪著我,

他竟用上了‘拋棄’的字眼?我猛然擡頭,對上他泛出水霧的眼眸,心不爭氣地軟了幾分。

定看了樓湛天一會,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故裝平靜地問,“你每天都去哪了?在魚湯裏下了啥藥?”

樓湛天怔了一下,難以置信道:“下藥?阿音,你認為我給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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