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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拿我的血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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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樓湛天略一使力,握得我手生疼。

我被強拽到那張桌子邊,女鬼剛好轉過頭來。

看清她的容貌,我不由松了口氣,幸好不是鄢圭。

這只女鬼長得有些像鄢圭,她面上雖掛著和善的笑容。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鬼。

她認識樓湛天,笑著和他打招呼,以帶有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我,“就是她?”

“嗯。”樓湛天淡應了一聲,態度很冷漠。

女鬼的目光讓我很不舒服,感覺像在估量貨物的價值一樣。

我甚至生出樓湛天想把我賣給她的感覺,忍不住問,“樓湛天,你們想幹啥?”

樓湛天沒理我,和女鬼攀談了起來,我越來越氣。

從他們的談話內容,我弄清女鬼的身份了。

女鬼是這家客棧的掌櫃,客棧的東家卻是鄢圭。

鄢圭在各地的鬼市裏都開有客棧,算是她的私產。

她開客棧的目的,一是為了收集陰陽兩界的信息。二是為了賺取外快,畢竟,當城隍‘油水’不多。

表面是客棧,其實,還兼做些別的,如典當、以物易物。

不拘哪只鬼或活人手裏有寶物,都可以來這裏換錢、或其他同等價值物品。

掌管客棧的鬼掌櫃,都被鄢圭施法控制,她以自己的鬼血滴入鬼掌櫃的魂體裏,因此,鬼掌櫃的容貌、身形都和她有幾分相似。

而樓湛天持有鄢圭給的令牌,若他想要啥信息。陽間各個鬼市的客棧必須無償提供。

不過,樓湛天要寶物,就得遵守規矩、易物以物。

樓湛天啥時候得到鄢圭的令牌?是當年和爺爺下陰間時?或更早之前?

鄢圭喜歡樓湛天。可他不是很討厭鄢圭嗎?為啥要接受她的好處?

我越想、心裏越難受,對樓湛天的怨念更重了。

這會,他們終於說到重點了。我終於知道樓湛天來鬼市的目的。

女掌櫃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對樓湛天說,“雖說我很想要她的血。但你要考慮清楚,要是讓其他鬼聞到她的血氣,可不妙!”

我駭然失色,樓湛天居然要用我的極陰之血,換取一味名為‘陰陽草’的草藥。

陰陽草只生於陰間,極為難得。樓湛天只能來這裏換取。

樓湛天去秦少軒別墅找我、之前來過這裏一趟,所以女掌櫃認得他,提出要一滴極陰之血、才肯把陰陽草換給他。

我無暇去想陰陽草的作用,憤怒至極,“樓湛天,你無權用我的血換東西!”

“呵!你的人都是我的,何況是血?”樓湛天嗤聲冷笑。

“樓湛天,你別欺人太甚了!”我氣紅了眼。

連女掌櫃都提醒他了,一旦割破我的手、血氣外洩。會引發鬼市眾鬼爭食。

樓湛天這行為會致我於險境,他根本不顧我的安危。

而且,女掌櫃是鄢圭的手下。誰知道她要我的血幹啥?

要知道,有時只需一滴血,便可置人於死地、或施以邪術迫害。

“樓先生,這姑娘不樂意的話,就算了。”女掌櫃裝模作樣道。

我分明看到她眼裏稍縱即逝的異光,樓湛天。不耐煩道:“少廢話!”

他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把我禁錮在他懷裏。

“你放開我!”我在他懷裏掙紮不止,但徒勞無用。

女掌櫃也不廢話了,她讓一只鬼小二拿碗過來。另有鬼小二則手捧著一只紅色錦盒。

“樓先生,我下手不知輕重,還是你自己來吧。”女掌櫃把碗遞給樓湛天。

樓湛天接過屍骨雕制而成的碗。抓起我的手、湊到嘴邊。

他明明可以用其他方法,卻偏偏要用咬的,我愈驚。

不等樓湛天咬破我的手指。我發狠似的低頭、死死地咬住他的肩頭。

我用盡吃奶的力氣,樓湛天卻不痛不癢,俊眉緊蹙,冷喝道:“松口!”

因氣恨到了極點,帶有發洩的成分,我咋都不肯松口。

鬼掌櫃輕笑了一聲,戲謔道:“看來小姑娘是屬狗的。”

這話聽得我更來氣,樓湛天掐住我的下巴,一股冰涼的寒氣、凍得我不得不松口。

不等我緩過勁,手指已被樓湛天用力咬破了,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掉。

再看,樓湛天已擠了我一滴血到骨碗裏。

女掌櫃見狀,激動不已,她伸手往骨碗上一拂。碗上面多了一層薄薄的黑幕,把血氣屏蔽了,以免血氣外洩。

樓湛天把我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裏,我手指瞬間被包裹在冰涼之中。

他用鬼氣止住了血氣的外洩,他看著我的目光不帶一點溫度。而我除了怒、也沒有其他情緒。

“樓先生,這是陰陽草!”女掌櫃高興地從鬼小二手裏接過紅色錦盒,呈給樓湛天。

樓湛天拿開我的手指,打開錦盒驗貨,錦盒一開,露出一株散發著幽藍色光芒、葉片尖長的草。

他探手一觸。便確定是真的陰陽草,面上難得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怔看了陰陽草一會,就覺得頭暈目眩,再度質問樓湛天,“你到底有啥目的?”

樓湛天扯出一抹喻意不明的笑容,“自然有妙用!”

女掌櫃看了我一眼,又詢問樓湛天要在鬼市停留幾日,可需住店、或其他需要。

樓湛天思索了一下,吩咐道:“一間上房,準備一些活人可食用的食物。”

聽他這意思、還要在鬼市逗留不少時日,我的心瞬涼了幾分。

“好嘞!小二,快帶樓先生到陰字一號房!”女掌櫃笑著,高聲道。

便有一只鬼小二把我們帶往二樓,我逃不了,只能跟在樓湛天身旁,一同往客房而去。

“樓湛天,你拿到陰陽草了,為啥非要留在鬼市?”我冷問。

樓湛天一舉一動都令我費解,弄得我一頭霧水。

我厭極這種一無所知、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樓湛天不吭聲,進了客房,語帶不耐道:“你廢話太多了!”

他明顯啥都不肯告訴我,氣結之際,我不想再多問了。

這時,樓湛天卻拿出錦盒裏的陰陽草,緩緩走向我。

我頓覺不妙,不住地往後退,驚恐地瞪著他,“你想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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