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1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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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希爾斯，柏妮絲三人短暫的相處蘇格大致清楚了情況。
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確實都被噩夢所籠罩，但是因為特殊的因果，晚鐘教會的一眾人被一種奇妙的力量聚集在了一起。
而後，戰爭使徒傑洛斯帶著精靈教團的生命聖徒跨越大陸來到這裏，將艾德琳等在內的所有晚鐘教會的幸存者全部喚醒。
喚醒的人由於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只能形成聚集地，生存的同時躲避那些怪物。
人數很快迅速壯大。
在艾德琳的帶領下人們找到了雷沃丁皇帝，以及海軍上將格林和神聖騎士團團長科斯等保皇派的人。
兩夥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穩定的地下避難組織。
這一夥大約有五百人的避難團體，在皇宮的地宮裏進行避難。
但隨著怪物越來越多，變異越來越恐怖，生活的條件愈加艱難。
蘇格在城北引起的異動引起了艾德琳的註意，於是她派出三人小隊過來看看情況。
結果三個人還沒看到蘇格就被這些獵血者發現，陷入了苦戰。
唰！
一陣血光之後，前方二十米的道路被瞬間清空。
每一次攻擊都無比精準，一擊命中，沒有絲毫分差。
看到這無比精致的殺戮，三個人都如癡如醉。
這才是偉大之主的殺戮模式。
“吾主，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該怎麽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希爾斯恭敬的問。
蘇格說道：“需要通過幻夢境。瓦娜斯他們已經掌握了來回進出的方法。過一段時間他們會乘坐飛艇來到這裏，到那時你們就知道了。”
“教宗陛下她們已經安全了麽？”
“她們得到了艾斯的庇護，沒有進入夢境中。我來這邊的時候已經和她們會和過了。”蘇格說著擡起手槍，直接將天空中飛舞的烏鴉都打下來。
一路走過來，蘇格所過之處沒有任何能動的東西，而死去遺留下來的血氣，靈魂和死氣被蘇格一走一過全部吸收，宛如蘇格是從地獄出來，來到人間收割一切生命的死神一樣。
這時蘇格引起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大量的怪物。
各種各樣的怪物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靈視體系，所有各種猙獰的怪物全部顯露出來。
面對這些形形色色的怪物蘇格依然不懼，左手長刀和右手的手槍上燃燒起了猩紅的火焰。
一時間，雙手開攻前進的同時將四周的怪物全部毀滅。
火焰的長刀在揮舞的時候，無數的火焰直接從那些怪物的身體上出現，甚至於連同四周的房子，地面的屍體，所有與血液有關的東西全部燃燒起來。
嗷嗚！
一條百米長的巨噬蠕蟲揚起巨大的身體，巨大的身體直接向下壓來。
蘇格右手擡起來，一連三個狂暴的靈魂註入槍身。
一瞬間，手槍上燃燒起了高達十米的恐怖火焰。
剎那間，恐怖的血氣彌漫，無數的靈魂發出哀嚎。
轟！
一瞬間，恐怖的火焰宛如爆炸的導彈，發出刺眼巨大的沖擊。
一道人眼無法度量的恐怖攻擊變成一道火焰光束爆發出去。
下一秒，三個人只感覺到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爆裂的煙花。
無數燃燒火焰的碎肉宛如無數的煙花爆裂開，朝四周墜落。
一時間，四周火光乍起，落下的火焰如同燃燒著火焰的油，在滴落在那些狂人身體上後，直接將他們身體上的所有血液引燃，一個個變成火人。
如今的蘇格宛如燃燒的毀滅者，將一切殺死的同時，焚毀這一切汙穢。
“火焰，真的可以凈化這一切！”柏妮絲看著四周喃喃的說道。
此時看著往日那些滿是汙穢的屍體和怪物們被這火焰所焚毀。鮮血在這火焰中逐漸消失，腐朽猙獰的屍體都變成了焦黑色，變成了和地面一個顏色的屍體，居然讓這滿是汙穢和死亡街道有了一些整潔的意味。
將巨噬蠕蟲打爆之後，蘇格帶著三個人繼續前進。
失去理性的怪獸依然瘋狂的朝這邊沖來。
面對這些殺不盡的怪物，蘇格沒有任何動搖，繼續著自己的殺戮。
跟在蘇格身邊的三個人也沒有任何動搖，宛如跟在自己的父親身旁一樣，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安全感。
本來火光已經熄滅多時的輝耀城再次燃燒起了滔天的火光。
甚至於這次的火光要比上次更勝，整條街道都散發著滾滾濃煙，炙熱的火光將城市的上空都映的通紅。
遠在皇宮深處的傑洛斯看到這，眉頭微皺：“到底是誰？怎麽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按道理來說，希爾斯他們三個人現在也應該回來了。”艾德琳臉上此時充滿了擔心。
城北的異動讓他們十分擔憂。
由於這裏是聖血教會的總部，這裏的變異情況空前絕後，尤其是坐鎮大教堂的那些恐怖強大的怪物，哪怕是他們都完全無法比擬，只能狼狽的躲藏著。
“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同胞？”艾德琳問。
傑洛斯沈吟一下：“我過去看看吧，如果繼續鬧下去，驚動了大教堂裏的那些怪物，我們也會有危險。”
“不行，你不能去。你現在是我們的統帥，也是現在最強的人，你一旦出去出了點什麽事，如今整個團體都會有解體的風險。”艾德琳直接否決道。
傑洛斯看著艾德琳，慢慢捏緊她的手：“那就再等一會，就一會……”
…………
蘇格還在穩定的前進，他如今的前進路線就是一條直線，方向直接就是前方的聲學大教堂。
在他身後，無數火焰依然在灼燒，將這個世界上殘留的汙穢之血全部焚燒幹凈。
嗷嗚嗚嗚……
這時，蘇格似乎驚動了什麽恐怖的存在，一陣陣低沈恐怖的嚎叫從大教堂散發出來，一陣陣恐怖的波紋甚至讓整個城市都有些搖晃。
“還真是一個大家夥。”蘇格說著，平靜冰冷的表情露出了興奮。
一旁的柏妮絲解釋說：“根據老師的觀察，聖血大教堂的正下方就是智慧聖杯的聖杯地牢。而在地牢四周擁有一個無法形容的巨大空間，那個空間存在一個讓使徒都無法想象的恐怖存在。甚至……”
柏妮絲猶豫一下，謹慎的說：“甚至，那就有可能是血月女神存在的地方。”
蘇格聽聞沈吟一下道：“是不是，還要過去看看才能知道。”
說完，蘇格穩步繼續前進。
海水般的眷族和狂人宛如無窮無盡的繼續出現。
蘇格依然不知疲累的進行殺戮。
慢慢的，蘇格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不管是食屍鬼還是月獸，都是擁有和人相似的智慧，甚至要高出人類的。
但是在這裏的所有眷族都沒有智慧，或者可以說是沒有知性。
在聯想那些狂人和沒有理智的怪獸，蘇格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就在蘇格沈思中的時候，一聲充滿不悅和煩躁的聲音傳來。
“蘇格·索托斯，你真的很讓我們厭煩，你總是破壞我們偉大的計劃。”
聽到這個聲音蘇格擡頭看去。
在自己的前方，有著一個宛如巨大蜘蛛般的怪物。
他全身赤紅，人臉蜘蛛的身體。
他體型巨大，足足有六米高。
巨大的臉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格，臉上滿是厭煩和憎惡。
蘇格平靜的說道：“讓人厭煩的是你們，內爾。”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艾米莉亞的學弟，星辰天庭的高材生，貝恩城在羅恩之後的新任主教，內爾。
內爾猙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進行著什麽樣偉大的目標，我們在救贖這個星球，救贖整個人類！”
蘇格冰冷的反問：“通過剝奪這個星球上所有生物的生命麽？”
“他們生於這個星球，在星球遭受危險的時候，自然要成為這個星球的養分，這有什麽問題麽！？”內爾厲聲質問。
蘇格平靜回答：“當然有問題。既然這個星球孕育了他們，那麽星球遇到危險的時候就不應該讓星球自身迎擊，而是讓星球的孩子想辦法。因為他們身上才有無限的可能性。”
“另外，你們，還有你們的女神並不代表這個星球。代表這個星球的是七位古神。”
“七位古神已經與我們偉大的女神融為了一體，我們的女神就是這個星球，就是這一切！”內爾張開爪子朗聲說道。
“大言不慚，如果你們的女神真的和古神融為一體，那我就無法站在這裏了。”蘇格嗤笑一聲。
內爾沒有繼續解釋，爪子舞動的時候，大量樣子猙獰，全身滿是爪子和觸手的怪物直接將蘇格包圍。
“群星的位置即將正確，我們必須要將所有人類的智慧集中在一起，才可以對抗那些恐怖的外神，那是我們唯一的救贖機會。”內爾大吼道。
聽到這，蘇格這時瞬間將剛剛的問題想通了。
他們不僅僅要所有人類的血液，也就是生命力和神秘力，還有所有人類的智慧。
“所以他們建造了這樣的噩夢，用來剝奪所有人類的智慧？增加祂們自己的智慧！？”蘇格低聲問。
內爾蔑視道：“膚淺的家夥，你無法理解在這個世界裏，智慧和理性是多麽珍貴的東西，它們要比血液，要比所謂的靈魂更加重要。”
“能成為偉大女神智慧的一部分，是你們的榮幸！”
蘇格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或是似乎想通了什麽，於是陷入了深深的沈思。
內爾此時嘶吼一聲，擡起那恐怖的大長腿，如鋒利的長矛一般朝蘇格刺來。
沈思中的蘇格身後的大門一閃，手中的長刀舉起，隨手一揮。
唰！唰！唰！
一劍發出了三道血紅的劍光。
恐怖的斬擊居然直接將內爾身體上所有的長腿全部斬斷。
那巨大肥胖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內爾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大吼：“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這是女神親自賜予我的偉大身體，世界上任何攻擊都打破我完美的身體的！”
蘇格平靜的走到他的面前，淡漠的說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完美的東西，不是完美的東西就有破綻，有破綻的東西就可以殺死。當你掌握世界上所有殺戮的知識，方法，思維和視野之後，你就會發現，哪怕是神，也是可以被殺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能達到殺戮的根源？這可是殺戮大神才能擁有的權能！”精通理論的高材生內爾，瞬間就理解了蘇格所說的話。
蘇格身後的大門一閃而過，擡起長刀淡淡的說：“因為，我就是根源的守門人。”
說完，長刀直接刺下，在驚恐吼叫聲中刺穿了內爾那醜陋的腦袋。
隨手拔出長刀，蘇格身體輕身後退將三女護在身後。
“怎麽了？吾主？”維吉妮婭問道。
蘇格淡淡的說：“這僅僅是意志的死亡，當他們將意志交給三月女神之後，他們作為狂暴怪物的形態才剛剛開始。”
話音剛落，已經死去的內爾身體中突然爆發出無數的觸手。
這些觸手爆射出來，刺入了四周其他獵血者的身體中。
一瞬間，上百名獵血者被直接吸幹，變成了一層死皮。
而被砍掉腿部的內爾此時產生了驚人的巨變。
他的身體開始變的無比扭曲，宛如變成了一個不斷蠕動的黑洞，瘋狂吞噬著這四周的一切。
無數的觸手從黑洞中伸出來，朝蘇格等人纏來。
蘇格左手持刀橫在身前，雙目深邃從容的說：“破綻，太多了。”
隨後，手中的長刀瞬間出現幾十道血紅的痕跡。
這些痕跡隔著空中就直接出現在了黑洞上。
頓時，巨大的內爾宛如齒輪卡住的機器，僵硬在原地。
幾秒鐘後，化為了無數的肉塊散落在地面上，失去了活性。
“走吧！我已經知道三月女神的目的了。”蘇格說著前進，路過的時候就將這巨大怪物身體中的一切全部吸走。
“你是……絕對不可能戰勝偉大女神的！”內爾扭曲的執念在靈魂中響起。
蘇格淡淡的說：“那就要看誰走的更前面了。”
說完，直接將他的靈魂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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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戰爭使徒傑洛斯帶著精靈教團的生命聖徒跨越大陸來到這裏，將艾德琳等在內的所有晚鐘教會的幸存者全部喚醒。
喚醒的人由於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只能形成聚集地，生存的同時躲避那些怪物。
人數很快迅速壯大。
在艾德琳的帶領下人們找到了雷沃丁皇帝，以及海軍上將格林和神聖騎士團團長科斯等保皇派的人。
兩夥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穩定的地下避難組織。
這一夥大約有五百人的避難團體，在皇宮的地宮裏進行避難。
但隨著怪物越來越多，變異越來越恐怖，生活的條件愈加艱難。
蘇格在城北引起的異動引起了艾德琳的註意，於是她派出三人小隊過來看看情況。
結果三個人還沒看到蘇格就被這些獵血者發現，陷入了苦戰。
唰！
一陣血光之後，前方二十米的道路被瞬間清空。
每一次攻擊都無比精準，一擊命中，沒有絲毫分差。
看到這無比精致的殺戮，三個人都如癡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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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該怎麽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希爾斯恭敬的問。
蘇格說道：“需要通過幻夢境。瓦娜斯他們已經掌握了來回進出的方法。過一段時間他們會乘坐飛艇來到這裏，到那時你們就知道了。”
“教宗陛下她們已經安全了麽？”
“她們得到了艾斯的庇護，沒有進入夢境中。我來這邊的時候已經和她們會和過了。”蘇格說著擡起手槍，直接將天空中飛舞的烏鴉都打下來。
一路走過來，蘇格所過之處沒有任何能動的東西，而死去遺留下來的血氣，靈魂和死氣被蘇格一走一過全部吸收，宛如蘇格是從地獄出來，來到人間收割一切生命的死神一樣。
這時蘇格引起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大量的怪物。
各種各樣的怪物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靈視體系，所有各種猙獰的怪物全部顯露出來。
面對這些形形色色的怪物蘇格依然不懼，左手長刀和右手的手槍上燃燒起了猩紅的火焰。
一時間，雙手開攻前進的同時將四周的怪物全部毀滅。
火焰的長刀在揮舞的時候，無數的火焰直接從那些怪物的身體上出現，甚至於連同四周的房子，地面的屍體，所有與血液有關的東西全部燃燒起來。
嗷嗚！
一條百米長的巨噬蠕蟲揚起巨大的身體，巨大的身體直接向下壓來。
蘇格右手擡起來，一連三個狂暴的靈魂註入槍身。
一瞬間，手槍上燃燒起了高達十米的恐怖火焰。
剎那間，恐怖的血氣彌漫，無數的靈魂發出哀嚎。
轟！
一瞬間，恐怖的火焰宛如爆炸的導彈，發出刺眼巨大的沖擊。
一道人眼無法度量的恐怖攻擊變成一道火焰光束爆發出去。
下一秒，三個人只感覺到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爆裂的煙花。
無數燃燒火焰的碎肉宛如無數的煙花爆裂開，朝四周墜落。
一時間，四周火光乍起，落下的火焰如同燃燒著火焰的油，在滴落在那些狂人身體上後，直接將他們身體上的所有血液引燃，一個個變成火人。
如今的蘇格宛如燃燒的毀滅者，將一切殺死的同時，焚毀這一切汙穢。
“火焰，真的可以凈化這一切！”柏妮絲看著四周喃喃的說道。
此時看著往日那些滿是汙穢的屍體和怪物們被這火焰所焚毀。鮮血在這火焰中逐漸消失，腐朽猙獰的屍體都變成了焦黑色，變成了和地面一個顏色的屍體，居然讓這滿是汙穢和死亡街道有了一些整潔的意味。
將巨噬蠕蟲打爆之後，蘇格帶著三個人繼續前進。
失去理性的怪獸依然瘋狂的朝這邊沖來。
面對這些殺不盡的怪物，蘇格沒有任何動搖，繼續著自己的殺戮。
跟在蘇格身邊的三個人也沒有任何動搖，宛如跟在自己的父親身旁一樣，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安全感。
本來火光已經熄滅多時的輝耀城再次燃燒起了滔天的火光。
甚至於這次的火光要比上次更勝，整條街道都散發著滾滾濃煙，炙熱的火光將城市的上空都映的通紅。
遠在皇宮深處的傑洛斯看到這，眉頭微皺：“到底是誰？怎麽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按道理來說，希爾斯他們三個人現在也應該回來了。”艾德琳臉上此時充滿了擔心。
城北的異動讓他們十分擔憂。
由於這裏是聖血教會的總部，這裏的變異情況空前絕後，尤其是坐鎮大教堂的那些恐怖強大的怪物，哪怕是他們都完全無法比擬，只能狼狽的躲藏著。
“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同胞？”艾德琳問。
傑洛斯沈吟一下：“我過去看看吧，如果繼續鬧下去，驚動了大教堂裏的那些怪物，我們也會有危險。”
“不行，你不能去。你現在是我們的統帥，也是現在最強的人，你一旦出去出了點什麽事，如今整個團體都會有解體的風險。”艾德琳直接否決道。
傑洛斯看著艾德琳，慢慢捏緊她的手：“那就再等一會，就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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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無數火焰依然在灼燒，將這個世界上殘留的汙穢之血全部焚燒幹凈。
嗷嗚嗚嗚……
這時，蘇格似乎驚動了什麽恐怖的存在，一陣陣低沈恐怖的嚎叫從大教堂散發出來，一陣陣恐怖的波紋甚至讓整個城市都有些搖晃。
“還真是一個大家夥。”蘇格說著，平靜冰冷的表情露出了興奮。
一旁的柏妮絲解釋說：“根據老師的觀察，聖血大教堂的正下方就是智慧聖杯的聖杯地牢。而在地牢四周擁有一個無法形容的巨大空間，那個空間存在一個讓使徒都無法想象的恐怖存在。甚至……”
柏妮絲猶豫一下，謹慎的說：“甚至，那就有可能是血月女神存在的地方。”
蘇格聽聞沈吟一下道：“是不是，還要過去看看才能知道。”
說完，蘇格穩步繼續前進。
海水般的眷族和狂人宛如無窮無盡的繼續出現。
蘇格依然不知疲累的進行殺戮。
慢慢的，蘇格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不管是食屍鬼還是月獸，都是擁有和人相似的智慧，甚至要高出人類的。
但是在這裏的所有眷族都沒有智慧，或者可以說是沒有知性。
在聯想那些狂人和沒有理智的怪獸，蘇格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就在蘇格沈思中的時候，一聲充滿不悅和煩躁的聲音傳來。
“蘇格·索托斯，你真的很讓我們厭煩，你總是破壞我們偉大的計劃。”
聽到這個聲音蘇格擡頭看去。
在自己的前方，有著一個宛如巨大蜘蛛般的怪物。
他全身赤紅，人臉蜘蛛的身體。
他體型巨大，足足有六米高。
巨大的臉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格，臉上滿是厭煩和憎惡。
蘇格平靜的說道：“讓人厭煩的是你們，內爾。”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艾米莉亞的學弟，星辰天庭的高材生，貝恩城在羅恩之後的新任主教，內爾。
內爾猙獰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進行著什麽樣偉大的目標，我們在救贖這個星球，救贖整個人類！”
蘇格冰冷的反問：“通過剝奪這個星球上所有生物的生命麽？”
“他們生於這個星球，在星球遭受危險的時候，自然要成為這個星球的養分，這有什麽問題麽！？”內爾厲聲質問。
蘇格平靜回答：“當然有問題。既然這個星球孕育了他們，那麽星球遇到危險的時候就不應該讓星球自身迎擊，而是讓星球的孩子想辦法。因為他們身上才有無限的可能性。”
“另外，你們，還有你們的女神並不代表這個星球。代表這個星球的是七位古神。”
“七位古神已經與我們偉大的女神融為了一體，我們的女神就是這個星球，就是這一切！”內爾張開爪子朗聲說道。
“大言不慚，如果你們的女神真的和古神融為一體，那我就無法站在這裏了。”蘇格嗤笑一聲。
內爾沒有繼續解釋，爪子舞動的時候，大量樣子猙獰，全身滿是爪子和觸手的怪物直接將蘇格包圍。
“群星的位置即將正確，我們必須要將所有人類的智慧集中在一起，才可以對抗那些恐怖的外神，那是我們唯一的救贖機會。”內爾大吼道。
聽到這，蘇格這時瞬間將剛剛的問題想通了。
他們不僅僅要所有人類的血液，也就是生命力和神秘力，還有所有人類的智慧。
“所以他們建造了這樣的噩夢，用來剝奪所有人類的智慧？增加祂們自己的智慧！？”蘇格低聲問。
內爾蔑視道：“膚淺的家夥，你無法理解在這個世界裏，智慧和理性是多麽珍貴的東西，它們要比血液，要比所謂的靈魂更加重要。”
“能成為偉大女神智慧的一部分，是你們的榮幸！”
蘇格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或是似乎想通了什麽，於是陷入了深深的沈思。
內爾此時嘶吼一聲，擡起那恐怖的大長腿，如鋒利的長矛一般朝蘇格刺來。
沈思中的蘇格身後的大門一閃，手中的長刀舉起，隨手一揮。
唰！唰！唰！
一劍發出了三道血紅的劍光。
恐怖的斬擊居然直接將內爾身體上所有的長腿全部斬斷。
那巨大肥胖的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內爾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大吼：“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這是女神親自賜予我的偉大身體，世界上任何攻擊都打破我完美的身體的！”
蘇格平靜的走到他的面前，淡漠的說道：“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完美的東西，不是完美的東西就有破綻，有破綻的東西就可以殺死。當你掌握世界上所有殺戮的知識，方法，思維和視野之後，你就會發現，哪怕是神，也是可以被殺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能達到殺戮的根源？這可是殺戮大神才能擁有的權能！”精通理論的高材生內爾，瞬間就理解了蘇格所說的話。
蘇格身後的大門一閃而過，擡起長刀淡淡的說：“因為，我就是根源的守門人。”
說完，長刀直接刺下，在驚恐吼叫聲中刺穿了內爾那醜陋的腦袋。
隨手拔出長刀，蘇格身體輕身後退將三女護在身後。
“怎麽了？吾主？”維吉妮婭問道。
蘇格淡淡的說：“這僅僅是意志的死亡，當他們將意志交給三月女神之後，他們作為狂暴怪物的形態才剛剛開始。”
話音剛落，已經死去的內爾身體中突然爆發出無數的觸手。
這些觸手爆射出來，刺入了四周其他獵血者的身體中。
一瞬間，上百名獵血者被直接吸幹，變成了一層死皮。
而被砍掉腿部的內爾此時產生了驚人的巨變。
他的身體開始變的無比扭曲，宛如變成了一個不斷蠕動的黑洞，瘋狂吞噬著這四周的一切。
無數的觸手從黑洞中伸出來，朝蘇格等人纏來。
蘇格左手持刀橫在身前，雙目深邃從容的說：“破綻，太多了。”
隨後，手中的長刀瞬間出現幾十道血紅的痕跡。
這些痕跡隔著空中就直接出現在了黑洞上。
頓時，巨大的內爾宛如齒輪卡住的機器，僵硬在原地。
幾秒鐘後，化為了無數的肉塊散落在地面上，失去了活性。
“走吧！我已經知道三月女神的目的了。”蘇格說著前進，路過的時候就將這巨大怪物身體中的一切全部吸走。
“你是……絕對不可能戰勝偉大女神的！”內爾扭曲的執念在靈魂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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