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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一桃殺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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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光線下,山川大夫在緩緩的抽出軍刀,軍刀的鋒刃與刀鞘不斷迸濺出火花,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顯然,雙手開始流下越來越多透明液體的山川大夫已經陷入了狂暴,他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這個似乎知道一切的周世軍顯然沒有經過進化強化,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那麽武力威脅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山川大夫打不過門外深潭裏的怪物,雖然虛弱了很多,但眼前的這些人他還不放在眼中。

秦濤示意郝簡仁等人向自己靠攏,有了之前對付山川大夫不成功的經驗,在萬般無奈的緊要關頭,秦濤才會選擇與這個瘋子放手一搏。

望著正將幾枚手榴彈捆成集束的秦濤,山川大夫和野田一郎都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秦濤對著座椅一樣的設施裝置努了努嘴,山川大夫頓時明白了秦濤的意思,秦濤等人向一旁退去,不由自主嘀咕了一句:“你這個瘋子!”

被山川大夫稱之為瘋子,秦濤頓時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試想任何人被一個瘋子稱之為瘋子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周世軍似乎明白了一切,微笑著走到三個圓塔中間,似乎尋找了一會,分別按下了之前被沈瀚文解釋為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個符文。

沈瀚文頓時驚呼:“那是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符文,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無論墨氏祭文的符文變化得多麽覆雜,但始終不離的是五行八卦的根基。”

周世軍鄙視的看了沈瀚文一樣道:“夏蟲不可以語冰,一維度與二維度乃至三維度直到我們無法理解只能推論的四維度和五維度甚至多維度空間裏,每多一個維度,一切的法則都在不停的變換而且都是從質變到量變的巨變,我剛剛按下的是代表太陽系的五顆星球,還五行八卦,你們這些家夥就是胡說八道慣了。”

周世軍將沈瀚文訓斥的老臉通紅,自覺的退到一旁不言不語。

陳可兒悄聲提醒秦濤記住周世軍的操作步驟,秦濤用心將周世軍的每一步操作都記在了心底。

秦濤無意間碰觸陳可兒手的時候發覺陳可兒的手冰冷?嘴唇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

突然,地面一陣晃動,剩餘二座圓塔也變成了座椅模樣,遺跡的核心圍繞著座椅分別升起了三個晶瑩剔透的水晶柱,遺跡中心緩緩升起了一個巨大的金屬門?金屬門上的水晶似乎從升起開始就不斷被點亮?在秦濤眼中那些不斷變化被點亮的水晶好像一種倒計時?

與此同時,遺跡中央地面開啟,升起了一個圓盤狀的平臺,平臺上竟然有一具動物的骨骼,準確的說是尚未完全成為骨骼還帶有一些鱗甲皮毛,長約二十多米,直徑三米的巨型骨架?

紅色的骨骼讓秦濤想起了之前當做燃料的那些骨頭,巨大的頭顱上似乎有斷裂的角?身體似蛇卻又有短粗壯碩的四肢和巨大的尾巴?這玩意與神話中的龍幾乎沒有區別啊?

龍真的存在?秦濤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傳說中的龍真的存在?秦濤忽然發現龍骨上竟然插著一截軍刀?

山川大夫上前拔出了斷裂的軍刀看了一眼銘文:“果然是我的禦風,沒想到這玩意早已經死了。”

秦濤微微一楞:“當年與你們在第三遺跡戰鬥的異獸遺跡化為白骨了,那石門外水潭中襲擊我們的又是什麽?”

秦濤的質問讓山川大夫頓時一楞,野田一郎也面露疑惑自言自語:“難不成這裏面還有我們未知的怪物?”

周世軍不屑道:“異獸自然來自另外一個維度,置於這個異獸是不是傳說中的龍誰也不能確定。”

周世軍轉身連續輸入符文,秦濤頓時明白了三座已經變成座椅模樣中間刻有漂浮符文的水晶實際上就是一個控制器。

片刻之後,在眾目睽睽之水晶的基座下開啟了一個暗槽,裏面存放著一套九種進化液的罐體,山川大夫與野田一郎、馮育才、沈瀚文頓時緊張起來,沈瀚文放在挎包裏的手緊緊的握著一枚手榴彈。

秦濤敏銳的註意到了九個罐體似乎每個罐體上都有不同的符號,而凹槽中似乎也有類似的符號,但是周世軍在安裝的時候卻似乎打亂了順序,並未按照相同符號匹配的方式安裝罐體?

一桃殺三士?雖然周世軍沒有明說,秦濤見到這一套九支金屬罐的進化液被周世軍按入凹槽中,周世軍高舉雙手離開的一刻就明白了。

秦濤相信無論是山川大夫、野田一郎、馮育才還是沈瀚文都明白這是周世軍的詭計,但他們都無法退宿,即便戰勝了所有人,還要賭一下周世軍之前所說的一切,包括那套墨典從未記載聞所未聞的進化液使用理論的真實性。

前進一步是萬丈深淵,後退一步是絕路,秦濤擦了一下額頭上凍結的汗水,遺跡內的溫度似乎比之前降低了很多?之前還有些溫濕的環境竟然悄悄的變得寒冷起來?秦濤警惕的註視著圍繞著進化液的四人,郝簡仁則將槍口對準周世軍,不時威脅道:“別打爺們壞主意,爺們動一動手指,超度你歸西。”

費山河與羅傑兩人相互攙扶著站在一旁,顯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勢,這趟渾水早已超出了費山河的精神承受範圍,沒瘋掉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與怪物和瘋子搶奪不算太靠譜的進化液?

在費山河看來這種行徑才是精神,自己又不是命懸一線等著救命,也不想當英雄拯救世界?幹嘛去玩命搶奪?

陳可兒毫無征兆的暈倒在地,嚇了秦濤一大跳,急忙托起陳可兒的身體,陳可兒的手冰冷的幾乎不敢讓人用手去觸摸,而額頭卻滾燙的可以煎雞蛋?

秦濤頓時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環顧身旁眾人,衛生員犧牲在了白骨祭壇,科考隊隨隊的醫生犧牲在了通往第二遺跡的機關處,一應物資已經被丟棄的差不多了,別說醫生了,現在就是找個急救包出來都困難。

周世軍向前靠了幾步,郝簡仁快速拉動機柄推彈上膛警告道:“你想幹什麽?”

周世軍看了陳可兒一眼:“她被感染了,而且已經超過了二十個小時,進化液是她唯一的希望,否則你只能看著她變成那些毫無意識瘋狂嗜血的怪物了。”

秦濤情急之下開始檢查陳可兒,發現陳可兒的腰間衣服破了一道口子,仔細一看裏面五公分長的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開始變黑發硬。

秦濤情急之下詢問半昏迷狀態開始胡言亂語的陳可兒,陳可兒先是虛弱回答在白骨祭壇,隨後開始抽搐翻白眼,猛然間抱住秦濤猛親了幾下,然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秦濤將目光投向了周世軍,周世軍微笑的望著圍著核心區域站著的四人,顯然四個人之間沒有人想賭周世軍還知道哪裏有進化液,或許這就是最後一次機會。

四個人中沈瀚文最弱,馮育才已經陷入了瘋狂,瞪著通紅的眼睛不停的哀嚎,山川大夫則死死的盯著野田一郎,顯然已經將野田一郎當做自己唯一的敵人,野田一郎則面無表情站在原地,一副與我無關,我卻又置身事內不肯放手的架勢。

秦濤檢查了一下彈夾叮囑郝簡仁:“幫我照顧好可兒,我去去就來。”

郝簡仁明白秦濤的決定,但是身為朋友想勸卻又不能勸,郝簡仁清楚秦濤作出的決定往往都是十頭牛也拉不會來的,而且郝簡仁也似乎察覺了,秦濤對這個陳可兒有意思,可是有意思歸有意思,拿命去和怪物拼?雞蛋碰石頭?

郝簡仁最多只能在心底腹誹,秦濤掏出刺刀卡好打開保險走進了四個人的圈子中,山川大夫、野田一郎、馮育才、沈瀚文四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秦濤身上?

野田一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可兒,又看了看秦濤面無表情,沈瀚文似乎欲言又止,馮育才則死死的盯著秦濤,那種目光好似惡狗護食一般。

山川大夫轉向秦濤皺了下眉頭,猶豫山川大夫整個臉都是僵硬的,所以一皺眉就感覺整張臉都在顫抖一般。

山川大夫用滲人的目光盯著秦濤道:“你也要和我爭?”

沈瀚文早已沒了學者的風度,掏出手榴彈拉著引線嘶吼道:“來啊!不讓我活誰也別活,機會要靠自己爭取,戰天鬥地我誰也不怕。”

秦濤點了點頭:“有點自不量力?我也這麽覺得不是嗎?一桃殺三士果然是妙計,也是高招,最關鍵的是我們必須要以死相搏,只有一套進化液不是嗎?我非常奇怪如果周世軍不是為了進化液而來?遺跡中還有什麽比進化液更吸引人的存在嗎?”

秦濤的話一出口,周世軍的臉色頓時一變,用惡毒的目光巡視所有人,眾人也再度將目光集中在周世軍身上。

其實,世間很多事情看似有解決的辦法實則卻是無解,而很多看似無解的死局其實有解,只不過要換種思維,把最渴求的東西先放一放,想一想或許就能夠解決問題。

周世軍的死局在於他賭山川大夫、野田一郎、馮育才、沈瀚文一定不敢賭下一次或許有或許沒有的機會,只要四人一動手,無論剩下任何人周世軍都會成為最大的受益者,但是關鍵時刻秦濤因為陳可兒被感染突然介入爭奪,以至於秦濤換了一種思維發覺周世軍的目的其實沒那麽簡單。

周世軍微微的嘆了口氣:“你們這些愚蠢的家夥,真的要為一番毫無根據的蠱惑之言選擇放棄眼前的機會嗎?你們要清楚秦連長為了他的女人也需要進化液。”

周世軍故意把目標引向陳可兒,但是沈瀚文、山川大夫、野田一郎包括馮育才都是聰明人,他們一旦醒悟過來就會變得十分警惕,周世軍的蠱惑對他們來說毫無任何作用。

眾人從四周圍開始向周世軍包圍而去,周世軍則擺出一副不被信任懊惱無奈的樣子。

忽然,郝簡仁一指秦濤身後的方向大吼一聲:“姓馮的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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