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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探知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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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秦濤仿佛回到了兒時,一片綠蔭之下,母親模糊不清的面容,慈祥的聲音似乎在哼唱一首自己從小百聽不厭的歌兒,秦濤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歌名?

潺潺之水,連綿之。

爍爍之金,戈銳之。

森森之木,影山之。

炎炎之火,幻環之。

率賓之土,共奉之。

九州方圓,九鼎中。

遙望天樞,神蹤尋。

父親黑著臉訓斥母親不許給自己灌輸那些封建殘餘,一瞬間,母親不見了,明媚的陽光瞬間變成了陰雲密布,電閃雷鳴。

一道宛如神龍一般的閃電劃破蒼穹,龍?!?

秦濤猛然間驚醒,陳可兒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則躺在了陳可兒的大腿上?面紅耳赤的秦濤慌忙起身,陳可兒將用飯盒燒的熱水遞給秦濤,落落大方道:“怎麽了?做噩夢了?”

秦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暗中偷看陳可兒,陳可兒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不遠處徐建軍、黃精忠、郝簡仁幾個人笑得都快差了氣。

秦濤也恨自己不爭氣,明明是靠著石壁睡著的?怎麽睡醒過來是枕著人家陳副組長的大腿?人家可是女同志啊?自己的行徑與流氓有何區別?反觀陳可兒似乎根本沒當回事一般,認真的在煮著咖啡的同時自言自語道:“就算是真的出不去了,起碼也要喝一杯正宗的咖啡。”

陳可兒擡頭給了秦濤一個微笑,秦濤頓時想起了貓屎咖啡的那個梗,頓時感覺胃中略微有些翻江倒海,只好心虛尷尬的擺了下手:“咖啡不多了,留給你喝吧,你放心咱們一定能夠出去。”

陳可兒微微嘆了口氣:“咖啡還有一些,這樣的環境誰也不敢保證能活著出去。”

秦濤深深的呼了口氣,盯著陳可兒的雙眼道:“一定能的,我能保證你活著出去。”

陳可兒被秦濤近乎表白式的談話驚到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秦連長你不用安慰我,從我決定從事探險追尋未知的那一天起,我就預料到會有這麽一天,無論如何多謝你的心意了秦連長。”

秦濤點了點頭:“我保證你能活著出去也許是句空話,但是我可以保證讓你比我後死。”

一瞬間,陳可兒的臉蛋紅得如同秋天的蘋果一般,自問見過多少英俊官宦富家子弟的追求,秦濤這番不似情話更勝情話的話讓陳可兒沈寂的心怦然而動!

陳可兒把頭低得快要浸入咖啡鍋了,秦濤無奈的撓了撓頭離開前還叮囑道:“陳副隊長,我說得都是真的,我以軍人的名義向你保證。”

陳可兒揮了揮手,心都快跳出來的陳可兒此刻恨死了秦濤,當著這麽多人說那麽老土卻又感動人的話?

陳可兒見過送整車玫瑰的,見過包下整個海灘放煙火的,見過月夜之下給自己拉小提琴的,還有更甚者為自己組織了宏達的盛裝舞會,但沒有一種能夠打動陳可兒的心,沒想到今天秦濤幾句笨嘴笨舌的話竟然讓自己怦然心動?

會不會是因為身在地下含氧量低?自己的情感邏輯思維出現了混亂導致的問題?也許是地下過於壓抑導致自己的情感宣洩出現了偏差?秦濤這個土的掉渣的家夥怎麽可能是自己的白馬王子?

陳可兒忽然一楞,突然想起了秦濤那個壞家夥曾經告訴自己,騎白馬的不都是王子,還有和尚唐僧。

站在不遠處的徐建軍、黃精忠、郝簡仁、焦大喜等人目瞪口呆?望著秦濤的背影目光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敬佩,秦濤已然成為了眾人心中的偶像。

秦濤睡醒赫然發現,沈瀚文、舒文彬、馮育才等人竟然還在石門前爭論著什麽,剛剛走近就聽到馮育才那沙啞的聲音:“或許我們應該換一種思路,一路走來抵達第三遺跡的大門前,難道大家沒有察覺什麽嗎?”

陳可兒來到秦濤身旁將羊皮內裏的短大衣抵還給秦濤,秦濤擺了下手拽了一下軍裝:“我是男人,我不冷。”

陳可兒十分驚訝的望著秦濤,她從來沒聽說過應對寒冷男性與女性有什麽不同之處?不過秦濤把大衣推給她,陳可兒心底還是暖洋洋的,想必之前落水在篝火前烤衣服和鞋的徐建軍、黃精忠等人,陳可兒披在肩膀上的大衣著實讓人羨慕。

以至於,徐建軍和黃精忠都感嘆秦濤忘本,渾然忘記了秦濤是第一個跳下水救人的,只不過秦濤的背囊內還有一套備用的幹衣服而已。

沈瀚文聽了馮育才的話似乎有些不解,喃喃自語:“換一種思路?老馮你把話說明白一些。”

馮育才走到石門前,用手中考古用的鋼錘猛的砸了幾下石門,一時間火星亂蹦,眾人上前一看痕跡頓時發出一陣驚呼,這哪裏是什麽石門?竟然反射著金屬的光澤。

馮育才撫摸了一下被砸的位置:“我們之前對大門的清理並不徹底,這個巨大的石門是金屬框架的,金屬骨架將兩扇門對應分成八個區域,而每一個區域的紋路又自成一體,大門下部這條紋飾看似相同其實不然,以圖案的細微差別來區分又分為五段,請問大家會聯想到什麽?”

“難道是五行和八卦?”才思敏捷的陳可兒迅速搶答,野田一郎和毛利十兵衛也被陳可兒的回答吸引了過來,顯然是大門的研究出現了突破,山川大夫遠遠的站在水潭邊的一塊巨石上,警惕的盯著發黑的潭水一動不動。

馮育才高深莫測的來回踱步道:“難道你們真的沒意識到關東軍的秘密基地、第一遺跡、第二遺跡、第三遺跡的區別和不同嗎?”

眾人沈默不語,似乎都在思考什麽,秦濤對考古和諸多生僻的歷史知識可謂知之甚少,但是從進入關東軍秘密基地經歷了第一遺跡和第二遺跡的一番混戰之後,包括從天坑的地宮墜落抵達第三遺跡,秦濤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同,卻又說不明白,馮育才的話則給了秦濤明確的提示。

眾人依然紛紛沈思不語,畢竟事關重大,所有的人包括野田一郎都顯得十分謹慎,郝簡仁扯著嗓子秦濤試探道:“馮教授,關東軍的秘密基地是幾十年前挖掘的,也談不上什麽你們所說的古代遺跡建造特征風格,但從第一遺跡到第二遺跡乃至現在的第三遺跡的大門,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就是這三個遺跡似乎一個比一個建造的時間要更久遠,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三個遺跡的建築風格和特征都很接近,我總是感覺第二遺跡是模仿第三遺跡建造的,而第一遺跡則是模仿第二遺跡建造而成的。”

馮育才微微一楞,似乎有些激動道:“秦連長你接著說,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你具體的說一說。”

陳可兒、沈瀚文包括野田一郎都一臉驚訝的望著秦濤,秦濤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就是一種感覺,因為我們在第一遺跡外的水潭中發現了秦朝的兵將甚至更早春秋時期的游俠,而我們抵達第二遺跡發現地宮之後裏面無論是發現的武器和鎧甲似乎比春秋和秦時期先進很多,從我個人的角度認為第一遺跡、第二遺跡、第三遺跡並不是同一夥人建造了,時間間距可能遠遠要比我們想象的更久遠一些。”

馮育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秦連長比我們這些個搞專業的還專業,我想說的正是如此,三個遺跡之間有一定的聯系,但是未必會有絕對必然的聯系,或許秦連長說得很對,這三個遺跡是由三批人不同年代建造而成的,那麽我們應對不同的遺跡就需要不同的思路,一味的遵循開啟第一遺跡和第二遺跡的經驗是無法順利開啟第三遺跡。”

馮育才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一種開闊思路的感覺,秦濤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於是開口道:“馮教授大家還記得在地宮現了很多非人非獸的骨骼,我當時趁大家不註意,用工兵鏟測試了一下這些骨頭的硬度。”

“測試的結果怎麽樣?” 沈瀚文急忙追問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秦濤身上,當時那些巨大的非人非獸穿著巨大金屬鎧甲的骨架遍地都是,也不乏有人反覆研究,郝簡仁就曾經戴在頭上差點把舒楠楠嚇哭,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意識到測試一下那些怪異骨骼的硬度。

由於,那些骨骼曾經太多,與人類的枯骨摻雜在一起幾乎遍布整個地宮,所有也沒有人搜集樣本當時所有人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墨典之上,隨即科考隊發生了分裂,秦濤用手榴彈解決問題之後就更無人關註了,地宮墜落那些骨頭全部掉落不見蹤影。

秦濤返身從背囊後面卸下了工兵鏟拿到了眾人面前,郝簡仁湊了過來發現了工兵鏟側面一個五毫米左右的凹口無比驚訝道:“工兵鏟砍骨頭砍凹了?”

秦濤點了下頭:“確實如此,砍得火星四濺,那個頭骨反而沒有什麽事,我當時震驚之餘也沒太當回事,後來發現工兵鏟竟然都凹陷了,才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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