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對酒劃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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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半個月就過去了，因為胡瘋為的緣故，林歸和黃菊之在短短的半個月裏，卻好像接受一年的煉體訓練。
面壁思過的最後一個晚上，兩人迎來了最為豐盛的一頓晚餐，其中還有兩壺酒，名為思過酒，這頓最後的晚餐是思過崖的傳統，意在警示弟子不要再犯錯。
更讓兩人吃驚的是，胡瘋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所有的晚餐都據為己有，而是全部交由兩人。
林歸托著盛滿酒菜的食案，來到黃菊之的石室裏，正好遇見黃菊之手裏拿著個雞腿，他連忙放下食案，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摁住黃菊之的手道：“你先別吃。”
看著眼前香氣四溢的雞腿，黃菊之忍不住舔了舔舌頭，皺眉道：“我為什麽不能吃，難道這雞腿還有毒不成？”
林歸看著黃菊之手中的雞腿，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繼而道：“毒倒是沒有，不過我有事找你商量。”
“你想打我雞腿的註意？”黃菊之註意到了林歸眼神裏的饑渴，畢竟這麽多天來，兩人都沒有吃過一頓好的，不是包子就是饅頭，“沒門。”
“我說的不是這個，”林歸使勁搖了搖頭，“我要借你食案上的酒，把胡瘋子灌醉。”
黃菊之雙眼一亮，微微笑道：“你是想趁著最後一晚，把胡瘋子灌醉，然後痛打他一頓？”
“他耍起酒瘋來，我們兩個都不是他對手。”
“那你到底想要幹嘛？”黃菊之疑雲滿面，“總不會是想要用酒孝敬他吧，他這些天是怎麽折磨我們的，你沒有忘記吧？”
林歸淡然道：“老規矩，下山之約，我要做的事情你別問原因，照做就是了。”
“好，我照做。”黃菊之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看來今晚又有人要倒黴了。”
話音剛落，黃菊之就想一口咬在雞腿上，結果被林歸死死摁住手臂道：“這些留著給胡瘋子當下酒菜。”
黃菊之眼巴巴的看了看雞腿，又看了看林歸，最後睜大雙眼道：“你怎麽比胡瘋子還要瘋。”
......
兩人並肩同行，來到胡瘋為的石室，將兩個盛滿酒菜的食案拼在了一起，擺在胡瘋為的席子前。
月色朦朧，石室昏暗，不時有山風吹入室內，令得濃郁的酒香四溢，熱菜的白汽蒸騰。
躺在席子上的胡瘋為鼻子率先動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坐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酒菜。
“胡都教，明天我們就要離開思過崖了，由於我們擅闖禁地，連累了你，今晚是特意過來賠罪的。”林歸笑得很真誠，黃菊之都被林歸的笑容所打動，差點以為他今晚的目的僅僅是賠罪而已。
“算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有點良心，不枉我這些天對你們的栽培。”胡瘋為一手抓起一個雞腿，不停的往嘴裏塞，含糊不清道：“按照規矩，我是不能動你們最後一餐的，不過現在，去他媽的規矩。”
黃菊之看著胡瘋為的吃相，不住的咽口水，最後眼裏射出一道幽怨的光芒，朝林歸瞪去。
林歸毫不理會黃菊之的怒意，反而笑著臉給胡瘋為斟酒，道：“胡都教，你慢點吃，這裏還有思過酒，上等的桃花釀。”
乳白的酒液從壺口緩緩倒出，落到酒杯裏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像是泉水流過山澗，霎時之間，昏暗的石室裏酒香四溢，香氣醇厚，讓人聞著都要醉了。
“慢著，”黃菊之伸手擋住了酒杯，對胡瘋為道：“胡都教，一個人喝酒未免也太無趣了些，不如我們來劃拳吧。”
胡瘋為將吃了一半的雞腿扔在桌案上，像個小孩一樣，拍了一下桌子道：“好，就劃拳。”
“軍中的同袍拳，胡都教可會？”黃菊之瞇起眼睛道。
“當然會，當年我可沒少上戰場。”胡瘋為幹脆道。
林歸聽得雲裏霧裏的，他不知道兩人說的同袍拳是什麽，他在想，胡瘋為上過真妖戰場，知道軍中的酒令也不足為奇，可是黃菊之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與子一同袍，舍去兩家心，情義結三生，同舟共四海，乘風破五湖......，”
一輪劃拳過後，只聽見黃菊之哈哈一笑，道：“胡都教，你輸了。”
話音剛落，黃菊之就想要端起酒杯，卻被林歸攔了下來。
“輸的人喝，”林歸給黃菊之使了一個眼色。
黃菊之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作出一個請的姿勢，對胡瘋為道：“胡都教請。”
胡瘋為一聽，頓時樂了，一邊喝酒一邊笑瞇瞇道：“是我輸了，該罰，該罰。”
林歸又向黃菊之點了點頭，示意他要一直贏下去，不知道是胡瘋為運氣太差，還是黃菊之劃拳了得，最後胡瘋為竟然一連喝了十幾杯酒，直到兩壺桃花釀都已經見底了，劃拳才作罷。
胡瘋為雖然輸了拳，可他畢竟有酒喝，所以也算得上是心滿意足了，此時正面頰通紅，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食案上的珍饈佳肴，經過胡瘋為的一番風卷殘雲，已經所剩無幾了，晚餐也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
“現在好了，他雞也吃了，酒也喝了，連個雞屁股都不剩，你還想幹什麽。”黃菊之貼近在林歸耳旁，輕聲道。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幫他了去一件心事，”林歸小聲道。
“什麽？”黃菊之一臉茫然。
林歸沒有理會黃菊之，而是對著醉意濃濃的胡瘋為道：“胡都教，那天晚上你說你身上有白銅錢，是真的嗎？傳說白銅錢只有真正的天師才會有。”
胡瘋為搖頭晃腦，最後迷迷糊糊從胸前掏出一枚白銅錢，但他沒有說話，似乎只是下意識地摸出了白銅錢而已。
朦朧的月色下，白銅錢通體幽亮，像是一塊舉世無瑕的寶玉，林歸還隱隱瞧見，白銅錢上面沾有幾點紅色的光斑，像是血跡。
“胡都教，能給我看一下嗎？”林歸伸手就想去拿。
“滾！”胡瘋為忽然怒吼了一聲，緊接著一腳向前踹去。
“哎喲，為什麽倒黴的是我，”黃菊之連同食案一同被踹倒，正捂著胸口呻吟。
林歸趁機撲上前去，單手握住白銅錢，盯著胡瘋為熏紅的眼睛，鄭重其事道：“聖魂眼，開！”
話音剛落，林歸左眼就射出一道靈光，亮如白晝，瞬間將胡瘋為淹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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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思過的最後一個晚上，兩人迎來了最為豐盛的一頓晚餐，其中還有兩壺酒，名為思過酒，這頓最後的晚餐是思過崖的傳統，意在警示弟子不要再犯錯。
更讓兩人吃驚的是，胡瘋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所有的晚餐都據為己有，而是全部交由兩人。
林歸托著盛滿酒菜的食案，來到黃菊之的石室裏，正好遇見黃菊之手裏拿著個雞腿，他連忙放下食案，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摁住黃菊之的手道：“你先別吃。”
看著眼前香氣四溢的雞腿，黃菊之忍不住舔了舔舌頭，皺眉道：“我為什麽不能吃，難道這雞腿還有毒不成？”
林歸看著黃菊之手中的雞腿，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繼而道：“毒倒是沒有，不過我有事找你商量。”
“你想打我雞腿的註意？”黃菊之註意到了林歸眼神裏的饑渴，畢竟這麽多天來，兩人都沒有吃過一頓好的，不是包子就是饅頭，“沒門。”
“我說的不是這個，”林歸使勁搖了搖頭，“我要借你食案上的酒，把胡瘋子灌醉。”
黃菊之雙眼一亮，微微笑道：“你是想趁著最後一晚，把胡瘋子灌醉，然後痛打他一頓？”
“他耍起酒瘋來，我們兩個都不是他對手。”
“那你到底想要幹嘛？”黃菊之疑雲滿面，“總不會是想要用酒孝敬他吧，他這些天是怎麽折磨我們的，你沒有忘記吧？”
林歸淡然道：“老規矩，下山之約，我要做的事情你別問原因，照做就是了。”
“好，我照做。”黃菊之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看來今晚又有人要倒黴了。”
話音剛落，黃菊之就想一口咬在雞腿上，結果被林歸死死摁住手臂道：“這些留著給胡瘋子當下酒菜。”
黃菊之眼巴巴的看了看雞腿，又看了看林歸，最後睜大雙眼道：“你怎麽比胡瘋子還要瘋。”
......
兩人並肩同行，來到胡瘋為的石室，將兩個盛滿酒菜的食案拼在了一起，擺在胡瘋為的席子前。
月色朦朧，石室昏暗，不時有山風吹入室內，令得濃郁的酒香四溢，熱菜的白汽蒸騰。
躺在席子上的胡瘋為鼻子率先動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坐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酒菜。
“胡都教，明天我們就要離開思過崖了，由於我們擅闖禁地，連累了你，今晚是特意過來賠罪的。”林歸笑得很真誠，黃菊之都被林歸的笑容所打動，差點以為他今晚的目的僅僅是賠罪而已。
“算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有點良心，不枉我這些天對你們的栽培。”胡瘋為一手抓起一個雞腿，不停的往嘴裏塞，含糊不清道：“按照規矩，我是不能動你們最後一餐的，不過現在，去他媽的規矩。”
黃菊之看著胡瘋為的吃相，不住的咽口水，最後眼裏射出一道幽怨的光芒，朝林歸瞪去。
林歸毫不理會黃菊之的怒意，反而笑著臉給胡瘋為斟酒，道：“胡都教，你慢點吃，這裏還有思過酒，上等的桃花釀。”
乳白的酒液從壺口緩緩倒出，落到酒杯裏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像是泉水流過山澗，霎時之間，昏暗的石室裏酒香四溢，香氣醇厚，讓人聞著都要醉了。
“慢著，”黃菊之伸手擋住了酒杯，對胡瘋為道：“胡都教，一個人喝酒未免也太無趣了些，不如我們來劃拳吧。”
胡瘋為將吃了一半的雞腿扔在桌案上，像個小孩一樣，拍了一下桌子道：“好，就劃拳。”
“軍中的同袍拳，胡都教可會？”黃菊之瞇起眼睛道。
“當然會，當年我可沒少上戰場。”胡瘋為幹脆道。
林歸聽得雲裏霧裏的，他不知道兩人說的同袍拳是什麽，他在想，胡瘋為上過真妖戰場，知道軍中的酒令也不足為奇，可是黃菊之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與子一同袍，舍去兩家心，情義結三生，同舟共四海，乘風破五湖......，”
一輪劃拳過後，只聽見黃菊之哈哈一笑，道：“胡都教，你輸了。”
話音剛落，黃菊之就想要端起酒杯，卻被林歸攔了下來。
“輸的人喝，”林歸給黃菊之使了一個眼色。
黃菊之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作出一個請的姿勢，對胡瘋為道：“胡都教請。”
胡瘋為一聽，頓時樂了，一邊喝酒一邊笑瞇瞇道：“是我輸了，該罰，該罰。”
林歸又向黃菊之點了點頭，示意他要一直贏下去，不知道是胡瘋為運氣太差，還是黃菊之劃拳了得，最後胡瘋為竟然一連喝了十幾杯酒，直到兩壺桃花釀都已經見底了，劃拳才作罷。
胡瘋為雖然輸了拳，可他畢竟有酒喝，所以也算得上是心滿意足了，此時正面頰通紅，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食案上的珍饈佳肴，經過胡瘋為的一番風卷殘雲，已經所剩無幾了，晚餐也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
“現在好了，他雞也吃了，酒也喝了，連個雞屁股都不剩，你還想幹什麽。”黃菊之貼近在林歸耳旁，輕聲道。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幫他了去一件心事，”林歸小聲道。
“什麽？”黃菊之一臉茫然。
林歸沒有理會黃菊之，而是對著醉意濃濃的胡瘋為道：“胡都教，那天晚上你說你身上有白銅錢，是真的嗎？傳說白銅錢只有真正的天師才會有。”
胡瘋為搖頭晃腦，最後迷迷糊糊從胸前掏出一枚白銅錢，但他沒有說話，似乎只是下意識地摸出了白銅錢而已。
朦朧的月色下，白銅錢通體幽亮，像是一塊舉世無瑕的寶玉，林歸還隱隱瞧見，白銅錢上面沾有幾點紅色的光斑，像是血跡。
“胡都教，能給我看一下嗎？”林歸伸手就想去拿。
“滾！”胡瘋為忽然怒吼了一聲，緊接著一腳向前踹去。
“哎喲，為什麽倒黴的是我，”黃菊之連同食案一同被踹倒，正捂著胸口呻吟。
林歸趁機撲上前去，單手握住白銅錢，盯著胡瘋為熏紅的眼睛，鄭重其事道：“聖魂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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