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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孤村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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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成了新手任務:調查華南大學異狀。]

[你獲得了500經驗值。]

[你獲得了100枚金幣]

[恭喜你,成為真實游戲的一員。]

[你開通了異度空間。]

[你開通了公共頻道。]

[……]

蕭雨歇醒來的時候,耳邊叮鈴叮鈴個不停,她在冷硬的地上躺了一會兒,爬起身,檢查身體和屬性,摸到自己手上熟悉的劍繭,沒錯,是她的身體。

這個山洞深入山腹,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麽在沒有食物和水的地方還能保持生機,在一片漆黑中,只遠遠地聽到風細微的聲音,她運轉靈素心法,那聲音立刻放大許多,尋著風聲,她摸黑向前走。

大概五分鐘後,遠處亮了一點小光斑,隨著她的步伐越來越快,光斑越來越大,或許在黑暗中呆得太久,到洞口時,她被日光刺了一下眼睛,閉上舒緩一會兒,她放眼望去。

眼前山巒起伏,滿山青翠,罩著黃金色的陽光,襯著滿天的藍,如同粉刷匠沾滿油漆大手一揮。蕭雨歇站在半山腰處的山洞,眼下是蔥蔥郁郁的懸崖峭壁,她提氣躍起,如一只飛鳥,一一點在樹梢尖上,待到懸崖底下,她身子一折,像花開一般輕柔地飄到地上。

這一躍,幾乎耗盡所有體力,她攀上一顆大樹,坐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閉目調息。

上次下來,直走了半個月才走出大山,好在那時異度空間開啟,可以交換食物和水,可現在早忘記該往哪走。她見體力慢慢恢覆到一半,望了眼太陽的位置,現在是早晨。認準方向,蕭雨歇從樹上飄落而下,往北邊行去。

茫茫大山,不知何時才能出去,她身無一物,只得摘些野果打些獵物,白天趕路,晚上在樹上睡,她也想著要不要求助一下隊友,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事情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她不願打擾別人,第三天,蕭雨歇找到一條小溪,有河的地方或許會有人家。

順著小溪在森林裏打滾摸爬十來天,她一身衣衫早已臟得不成樣,頭發也亂糟糟的,活像一個野人,臉和身子倒是幹幹凈凈,這天中午,她爬到樹上小憩,遠遠望見天的盡頭炊煙裊裊,擡頭看了眼太陽,記住炊煙的方向。

往那邊趕了三五天路,蕭雨歇總算看到炊煙升起的村落,她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綁起頭發,擡腳往村裏走去。

說是一個小村,其實就十來戶人家,在山腳下蓋的清一色木頭房子,聽得見雞鴨豬狗叫喚,村落裏,一條蜿蜒崎嶇的小路伸向遠方。

她剛跨進小村,耳邊驟然響起游戲的提示音:

[你正在進入任務副本:山中孤村。是否進入?]

蕭雨歇的腳停在半空,半晌才收回,她轉身穿入一邊的樹林,熟練地攀上樹,居高臨下望著這塊平靜的小村落。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村落,居然是任務副本。

所謂任務副本,指的是其他小隊正在進行任務的地方,正如蕭雨歇和沈然、謝霽調查華南大學的異狀時,如果有玩家不小心經過華南大學,便會收到相同的提示。如果執意要進,便會自動加入進行任務的小隊,但任務獎勵會減半,除非得到小隊半數以上的人接受為新隊友。

一般大家遇到這種情況,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游戲任務發給兩個以上小隊,不然很少會吃力不討好地幫人完成任務,原本蕭雨歇也是這麽想的,但現在她真的很想好好洗個澡,在床上睡一覺。

她通過游戲頻道向正在進行任務的小隊發起臨時會話。

“你們好,”第一次主動和陌生人打招呼,蕭雨歇有些忐忑,“請問,你們是在這裏做任務嗎?”

“咋了?我怎麽聽到了別人的聲音?”沈默半晌,一個爽朗的女聲突然響起,“小隊裏不是只有我們三個人嗎?”

“我是路過的,”她實話實說,“想進村子裏休息。”

“你不怕嗎?”說是有三個人,其他兩人仿佛特別謹慎,只有這個女聲在和她交流,“這什麽游戲提示說會遭到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

蕭雨歇瞪大眼睛,她可以確定自己是第一批進入游戲的人,所以這個小隊應該也是第一次,系統提示很有可能會遭到生命危險,代表這已經不是新手任務,而是第二次任務的一星級別。

什麽情況會讓新手任務等級飆升?

除非隊伍裏有一個屬性特別高的人,拉升所有隊友的等級,所以任務自動拉升一級,蕭雨歇平均屬性4到5之間,力量和感知運轉內功心法會飆到10,在游戲裏看來屬於超水平發揮,不算在內。完成新手任務後獲得三個屬性點,差不多在5左右,這就意味著,那個人的平均屬性比5高得多,不然游戲只會塞進一個拖後腿的,而不是拔高任務等級。

所以,這村子她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你一開始就問我們是不是在這裏做任務,”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一個低沈如大提琴般的男聲慢慢說道,“說明你已經完成過一次任務,知道有可能會有危險,你沒有說話,這不太尋常不是嗎?我猜一下,或許你的任務比較簡單,和我們的不一樣,這時候,你可能會想為什麽任務難度會提升?還要不要留在村子裏,對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他似乎能看到蕭雨歇目瞪口呆的樣子,語氣裏帶著些微笑意,“你就會猜到,任務難度提升不可能沒有原因,最大的原因無非在於小隊成員,也就是我,對,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會走進村子裏來,加入我們小隊,一起完成任務,畢竟,一個屬性高到能提升任務難度的人,你也很想認識一下吧?我是葉雲輕。”

蕭雨歇甩了甩腦袋,“你說的對,”她說,“你最高的屬性,是智力?”

對方輕輕一笑。

“葉雲輕,”她從樹上一躍而下,擡腳往村裏走,“入隊申請我已經發送。”

[你加入了小隊。]

[你已進入副本:山中孤村。]

她打開人物面板,頂上那條[一星任務]閃閃發光:調查孤村異狀,存活,限時十天。

村子有條小路,房屋錯落地坐落在小路兩邊,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一間小屋的庭院裏,他望過來,眼角彎彎,在隊伍頻道裏說,“歡迎你,新隊友。”嘴上則是一驚一乍地用半生不熟的方言叫道,“小姑娘,你怎麽進來的?”

那叫聲有絲久未開嗓的嘶啞,和隊伍頻道裏的聲音形成鮮明的對比,蕭雨歇配合地露出無辜的神色,“對不起,我和登山隊的出來,迷路了,想問怎麽走出去。”

聽見聲音,小道兩邊的木房子紛紛打開,幾個男男女女好奇地探出腦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拄著拐杖躬著腰走出來,聽完蕭雨歇編造出來的遭遇,摸一把花白的胡子,帶著濃重的方言說,“小姑娘,離我們最近的村都要走一天,去鎮上得要三五天,鎮上才有公路,我看你也累了,要不先在村裏頭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說?”

一旁的中年婦女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重覆一遍意思,蕭雨歇點點頭,“那真是謝謝你們了。”

於是,蕭雨歇便被安置在中年婦女家的一間空房裏,這位中年婦女正是小隊裏那爽朗的女聲,名字叫郭念青,手腳幹凈利落地拿出衣櫃裏的舊棉被,擡手拍幾下,不大的屋子便布滿無數細小的灰塵,她一邊嗆得咳嗽,一邊抱著被子邁出屋,走到庭院掛在欄桿上,用竹竿遠遠地往上拍。

這個大姐,幹活熟練得很,像是平日做慣了一樣。

“郭大姐你已經認識了,”葉雲輕慢悠悠地在頻道裏為她科普,“還有一名隊友,就是剛才站在村長後面的小姑娘,唐琴。”

那隊裏共有三人,其他兩人是退出游戲了嗎?

仿佛看出她在想什麽,葉雲輕的嗓音忽然低沈下去,“他們死了,死狀淒慘,屍體埋在後山,唐琴就是被嚇得不敢說話的。”

蕭雨歇:喵喵喵?

我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哈哈哈哈,騙你的,”葉雲輕笑得十分有畫面感,“他們退出游戲了。”

“不好意思,”似乎看出蕭雨歇的無言以對,他畫風一轉,又恢覆到最初的狀態,“你剛加入,開一開玩笑,大家就熟了,對吧?”

蕭雨歇:[冷漠jpg]

可是,既然他們知道可以退出游戲……

“你想知道為什麽郭大姐和唐小妹還在這裏?”葉雲輕簡直像有讀心術一樣,輕而易舉看出她的疑惑,“郭姐說不放心我們在這深山老林裏頭,至於唐琴,她想死,所以退不退出,沒所謂。”

原來如此,難怪對方那麽想讓她加入,原來是碰到兩個不怎麽靠譜的隊友。

小村不遠處是那條蕭雨歇順著走下來的小溪,她想要洗頭洗澡換身衣服,郭大姐特別熱心地幫她挑水,看她挑起來毫不費力的樣子,體質大概不低。

兩桶水穩穩地挑進庭院,郭大姐倒進水缸,提著兩空桶又去挑,蕭雨歇鉆進廚房,她從前在外生活,生火熟練得緊,不一會兒,竈裏升起一簇小火苗,她往裏塞些幹樹葉助燃,再加幾根柴火棒,煙氣熏得臉上發黑。

“呀,你怎麽自己動起手來了?”郭大姐見她在廚房裏,忙過來拉她,“這哪是你們做得來的?快快快,去把臉好好洗幹凈,我來就行。”

她被“趕出”廚房,雙手舀些冰涼涼的水撲在臉上,洗掉那層煙灰。

燒水足足燒了半個多小時,村裏沒浴缸,只有個紅色塑料的大圓盆,郭大姐從衣櫃裏翻出毛巾和一套幹凈的布衣,掛在椅子上,把熱水倒入桶裏,加上涼水,試試水溫,便把門帶上出去,讓她在房裏洗。

蕭雨歇把頭發紮起來,關上窗戶,午後的日光暖融融地照進來,她站在大圓盆裏,拿著只水瓢舀著水往身上澆,不到五分鐘,她自覺身上都幹凈了,便用毛巾擦凈水珠,換上布藝,就著郭大姐的煮好的皂角水洗頭。

突然,正蹲在地上洗頭的她好像聽到房頂有動靜,一手撈頭發,她擦一把額上的水珠,往上看。

村裏的房頂都是瓦房,黑黢黢的瓦片縫隙中間,她對上一只淺綠色的、冰冷冷的眼睛。

縱然她見多識廣,此刻也不免心跳加速,再一眨,那只眼睛消失不見,只餘一個小小的空隙透光,印著藍藍的天空。

蕭雨歇深深一吸氣,將自己蹦到喉嚨的心跳壓回去,鎮定自若地洗完頭發,拿著塊毛巾隨手綁住,端起大圓盆,往院子旁邊的皂角樹一澆,背後的冷汗才冒出來。

郭大姐去後山砍柴,她搬來根小凳子,坐在庭院中曬頭發,隔壁葉雲輕正在搓麻繩,聽到她方才遭遇的事,一邊思忖,手上還不忘搓麻繩,“綠眼睛?”

“嗯,”她挽著及踝的濕頭發,一眼看到屋子邊的鐮刀,還沒等葉雲輕反應過來,便走過去拿起刀柄,手起刀落,將長發及肩割去,猶不滿足,比劃著割得更短一點。

葉雲輕看著她揮著把大鐮刀往自己頭上舞,無奈地搖搖頭,在隊伍頻道裏笑道,“得了,你小心點,別傷到自己。”

主要是沒鏡子,看不到後面,試了幾次,蕭雨歇訕訕地將鐮刀放下,坐在金燦燦的太陽底下繼續曬頭發,這時頭發幹得挺快,沒等隔壁搓完麻繩,她幾乎全幹了。

“是貓吧,”她正要進去,葉雲輕說出自己的推測,“綠色的眼睛,房頂,瓦片,想來只有貓這個可能。”

“倒是只詭異的貓,”他自言自語一般,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如一口警鐘般將蕭雨歇敲響。

而敏銳的葉雲輕沒有放過這條線索,他在隊伍裏強調要避開一切動物,包括雞鴨豬狗,把麻繩往邊上一扔,他隨手戴了頂草帽,往村長家去。

不知他是怎麽套話的,總之晚飯時等他回來,隊伍裏的三個人便都知道村子裏有兩頭豬、一只狗、一只主人死後沒人管到處混飯吃的野貓、六只雞六只鴨,甚至連地圖也畫好了,豬在對面,狗在東邊,雞鴨在西邊,粗粗一看,他們簡直被動物們包圍了。

“我相信,游戲裏所有的安排都是有深意的,”找借口前來蹭飯的葉雲輕嚴肅起來,“它安排那只貓出現,便是在警告我們游戲開始,說到貓,你們想到什麽?動物。你們相信一只貓會自己翻上屋頂,掀起瓦片,偷看屋裏嗎?”

蕭雨歇被他一席話說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是的,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隊伍頻道裏,葉雲輕的聲音不大,卻格外讓人信服,“但是只有這一個可能,我認為,我們面對的,可能是一只有智慧的貓,甚至,不止是貓。”

“至於它為什麽要偷窺你,”他敲了敲碗筷,“大概因為你是外來人,它感受到了威脅,所以來觀察一番,你發現了它,它很有可能認為你有實力威脅到它。”

這也是為什麽他急匆匆找借口來聚餐的原因,盡管這個推測如此荒謬,連郭大姐都用看精神病人的目光看著他,蕭雨歇卻心下一驚,深信不疑。

“你今晚小心一點,”他手指靈活地使筷子夾了一顆炒豆,往嘴裏一扔,“關緊門窗,提高警惕,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建議你藏進衣櫃或地窖裏,當然,看你今天進村那麽爽快的樣子,實力應該不低,如果你要在房間裏,小心屋頂和窗戶。”

“那麽嚴重?”看兩人神色不對,郭大姐也被渲染得緊張起來,“要不,要不我陪你睡?”

“別。”

“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地推辭,葉雲輕看她一眼,笑了一聲,“你別為她擔心,她可是已經通過一次任務的狠角色。”

蕭雨歇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往碗裏夾菜。

吃完晚飯,他們收拾碗筷,郭大姐死活不讓他們洗,兩人只好點著豆粒大小的油燈,陷入沈默。

蕭雨歇沒想到他能一下子想到動物,想到智慧,想到貓會襲擊她,換做其他什麽人,聽到“屋頂有動靜”“有只綠眼睛”,估計還會以為她產生錯覺什麽的,至於動物會偷窺人類,企圖襲擊。那真是腦洞大過天都不會這麽想,可他居然摒棄一切幹擾因素,單刀直入,直指中心,實在讓蕭雨歇刷新了三觀。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任何學過的知識、刻板印象都不是束縛。

“早點睡,”葉雲輕坐了一會兒,告辭道,橘色的燈光裏,他平時彎彎的眼睛塞滿凝重。

如果他那麽聰明,聰明到能一下子推出事實,那他估計能猜到,所謂的真實游戲和現實,到底有什麽關系。

夜深人靜,葉雲輕回到他自己的院子裏,郭大姐也在床上沈沈入睡,唯有蕭雨歇,半睡半醒之間開啟靈素心法,感知放大十倍,窗外門裏任何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時間一點一滴悄然過去,她皺著眉頭睡過去,睡夢中依然運轉心法,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她便無意識地翻一個身,直到,她的耳朵捕捉到一個聲音。

軟軟的,好像踩在軟墊子上,正朝她的窗戶慢慢走來。

蕭雨歇立刻被驚醒,她從床上坐起,點亮油燈,在昏黃的橘色燈光下,她緊緊盯著窗外,右手扣著一根繡花針。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直到,窗戶玻璃外出現兩顆綠油油的珠子。

貓的眼珠。

蕭雨歇緊扣著針,眼睛直直盯著它,好像在警告,又好像在威脅,不知這樣的對視過了多久,它”喵“地一聲,從窗臺滑下,消失在夜空裏。

全身緊張的蕭雨歇等兩三分鐘過去,才靠著床頭墻壁深深呼吸,她吹滅燈,睡覺,依然不忘運轉靈素心法。

第二天清晨,她的房門前多了一只死老鼠。

”這是什麽意思?“她看著這只肚皮翻白的死老鼠,眉毛眼睛皺成一團,往隊伍頻道裏問葉雲輕,“它是放過我了?握手言和?”

“我更傾向於威脅,”葉雲輕思忖不到片刻便說,“如果你不聽話,這只老鼠就是你的下場。”

蕭雨歇:呵呵噠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當然,”他補上一句,“我瞎猜的,我又不懂喵星人的語言,沒準是把你當老大,死老鼠是給你的孝敬也不一定。”

“我信了你的邪,”蕭雨歇皮笑肉不笑地嗆了一聲。

不知這只喵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她只得挖一個坑,把死老鼠埋了——在這個坑爹得世界,鬼知道死了的老鼠會不會覆活。

倒是經過昨天那一晚,任務進度悄無聲息地往前爬了百分之三十,側面證明葉雲輕的推測是正確的,那只貓果然在任務裏扮演不可缺少的角色,也幸虧有他提醒,不然蕭雨歇可能不會如此小心謹慎。

第二天過去,晚上依然風平浪靜,那只貓的綠眼睛仿佛是幻覺似的,如果不是第三天早上收到一只死老鼠,蕭雨歇沒準還真以為是自己做夢。

“十天,”葉雲輕他們比蕭雨歇早來一天,算算對他們來說,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任務時間快要過半,接下來可能要出事,你們平時都呆在家裏,千萬別隨意往外逛。”

果然一語成讖。

第五天,住在東邊的中年男人死在家裏,臉和身子血肉模糊,腸子都被翻出來,內臟不翼而飛,血流得滿地都是,現場如此慘烈,村裏人義憤填膺,發誓要將兇手抓住。

“是野獸,”見多識廣的村長一眼就判斷出來,“這痕跡不是人能造成的。”

“難道是他平時獵物打得太多,被找上家了?”

“不可能,打獵的地方那麽遠,獵物要走多久才能到啊,而且,山上沒有那麽兇殘的動物,你看,他內臟都被吃掉了。”

“那會是什麽?”

對蕭雨歇來說,他們所說的這些方言一個字也聽不懂,郭大姐倒是能聽懂幾句——她家應該也是在這附近,而葉雲輕擰著眉毛,好像聽懂不少。

“有人懷疑是猛獸攻擊,”他言簡意賅地在隊伍頻道轉告大家的分析,“但是我覺得沒那麽簡單。”

的確沒那麽簡單。

不到半小時,他隔壁的男人跑出來,大聲叫嚷,葉雲輕臉色一下子男看起來,他跟著翻譯道——

狗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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