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還有一點沒說的是，並不是自己預感到大亂後才感覺到她在大亂中的重要作用，而是在接觸到她後，才感覺到大亂的。

這樣的情況無非有兩個原因，第一，她在這場大亂中有重要作用，還有另外一個，便是大亂是因她而起的。

想了想，他覺得第二個原因的可能性不大，一個鬼界怎麽可能因為一個人而大亂。所以他斷定是第一個原因。

可是往往覺得不可能的，偏偏就是。

“我還有個不解的地方。”司馬幽月說。

“說。”

“就算我在以後的大亂中會有一定的作用，你也不是那樣熱心的人，為什麽要教我？”司馬幽月問。

“因為……我無聊。”墨羽說，“鬼界雖然動亂，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平靜好久了。好久……沒有看過熱鬧了。”

“當年我娘的事情還不算熱鬧？”

“你娘的事情我並沒有參與進去，哪裏算看了熱鬧。”墨羽說，“而且那件事也不算大，還算不上熱鬧。”

“……”

司馬幽月無語，狄喆說當初那件事在鬼界傳的沸沸揚揚的，在他眼裏還算不上熱鬧？

“好了，還有其他的問題嗎？沒有我們可以開始了？”墨羽問。

“好。”

司馬幽月將心裏其他的疑問收起來。不管他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教自己，先學了再說。

至於其他的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而且那還是自己去鬼界後的事情。

也許墨羽以前並沒有教過徒弟，所以他教她冥技的方法很簡單，給她說了一遍方法，再掩飾了一遍，然後便讓她自己按照剛才說的方法練習，自己則在一旁品茶觀看。

也就是他遇到司馬幽月這樣天賦的人才能在這樣放養教導的模式下還能領悟出這些冥技的精髓。

司馬幽月也許遺傳了自己母親的天賦，對冥技有著天生的領悟力，不管墨羽教她多難的冥技，她都能在一天之內領悟出來，雖然沒有很練習的很好，但是那都是時間的問題。

墨羽看到她學習的速度，狠狠的驚訝了一番，照她這樣的學習，那她學遍世界上的冥技靈技豈不是都花不了多少時間？

不過司馬幽月卻不這樣認為，眾然自己遺傳了母親的天賦，但是其他的條件也必不可少的。

比如，她領悟出來的道是目前出現過最厲害、最原始、最接近天道的，這對她領悟冥界的精髓有不小的幫助，甚至可以說，這沾了一大半的因素。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墨羽的教法。雖然他只說了方法，然後也只演示了一遍，但是他可是魔界大能，對這些的冥技的領悟豈是一般人能比的，從他嘴裏教出來的，雖然簡單，卻是最純粹的。而司馬幽月每次的疑問都能得到最準確的指導，這對幫司馬幽月來說，幫助她少走了許多彎路。

墨羽在見識到她的天賦之後，不知道想的什麽，後面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在教她冥技，而且還是一天一種，有點像是在灌輸一樣。

而且這幾天他明顯是有什麽心事一般，喝茶的時候發呆的時間多了。

又過了一個月，司馬幽月已經被墨羽逼著學了好多冥技了，而且每一種冥技都只是學會就換下一個。

司馬幽月這天練習完後忍不住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

“你教給我教這麽多冥技，就不怕我忘記或者混淆了？”

墨羽只是淡淡甩給她三個字：“你會嗎？”

額，她還真不會。

“你之前不是說只教我掬魂術嗎？怎麽現在教我這麽多，我可不是你的徒弟，你這樣是不是太吃虧了？”她端起他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當她比較累的時候，品茶就變成了牛飲了。

“浪費。”墨羽說了一句，“你要是覺得我吃虧了，就送我許多茶葉吧，等我這次回去，短時間是不會來人界了。”

司馬幽月一怔，“你要走了？”

“還能再拖一段時間。”墨羽說。

也就是說，過一段時間，他就要離開了。

也許是經常一起品茶有了感情，也許是他對自己的傾囊相授，又或許是這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聽到他要離開了，她心裏有些不舍。

“舍不得我？”墨羽眼裏閃過笑意，這和最開始認識他時他臉上的淡笑不一樣，“如果舍不得我，就跟我一起去鬼界吧，如何？”

司馬幽月送他一個白眼，“你想的真好。可惜不現實。不過，等我去鬼界的時候，倒是可以找你敘敘舊。”

“呵呵，那我等著。”墨羽說著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她立即感覺一陣清涼的感覺傳入大腦。

司馬幽月雖然心驚，卻並沒有慌亂，她看著他，說：“你對我做了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只不過在你身上留下一縷神識，算是做個標記，等你去了鬼界，我就能感覺到了。”墨羽說。

司馬幽月感應了一下，大腦裏果然又多了一個淡淡的影子，但是這個影子和鳳如煙他們的不一樣，顏色更淡。

或許是因為這並不是靈魂印記，只是神識印記吧。

“不知道這東西遇到危險會不會跑出來？”司馬幽月嘀咕了一句。

“跑出來倒是不會，但是會釋放出我的氣息。鬼族的人對氣息都格外的敏感，如果感覺到我的氣息，自然也不會對你怎麽樣了。”墨羽說。

“這麽說，我還沒去，就已經有了一把保護傘了？”司馬幽月瞇起眼笑了，大樹底下好乘涼啊！

司馬幽月跟著墨羽學了兩個月，這日學完後，墨羽突然說，他要離開了。

司馬幽月早就知道了，所以並不是很意外，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舍。

“這些書是關於鬼界的一些知識，冥技那些書我就不給你了，你把我交給你的那些學會，就足夠你橫掃鬼界了。不過這些書你可以多看看，以後去鬼界了用得著。”墨羽說。

“嗯。”司馬幽月將書收起來，拿出一個空間戒指，遞給他，說：“這是我給你準備的茶。”

墨羽接過來用神識掃了一下，一向淡定的他有些呆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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