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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正濃厚。

有意無意地,萬穗主動請客,帶大家去了另外一家高檔一些的會所。

他們到的時候,很“巧”,邵成和高嘉遠一幫人也在,隔了一張臺球桌。

這裏面,韓樹跟邵成有過一面之緣,陶寧見過照片,只有萬穗跟他們認識,但她沒有過去打招呼的意思。

高嘉遠笑著跟她揮手,萬穗沖他笑了一下,視線掠過他身邊的人時,立刻一臉冷淡。

那臉色的變化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高嘉遠自然不瞎,看了看邵成:“你惹小公主生氣了?”

“小孩子脾氣大。”

邵成沒有往那邊看,俯下身,背脊線條筆直流暢,右手握桿,搭在手架上,瞄準母球。

高嘉遠忽然嘖了一聲,感慨道:“這姑娘長大了指定是個禍害。”

球桿筆直推出,受力的母球沿著直線射出,擊中一顆位置刁鉆的色球。母球反彈,撞在邊岸上,色球迅速滾入角落球袋。

邵成直起身,沿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萬穗穿了一條百褶裙,長度只到大腿中部,打球時一彎腰,裙底風光若隱若現。

旁邊少年站得很近,一臉鎮定地幫她糾正姿勢,耳朵微微發紅。

再往四周,不少視線若有似無地飄向那雙惹眼的腿。

“現在就是個禍害。”邵成收回目光。

他把球桿放下,走向桌臺一側的椅子,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站在那兒,叫了一聲:“小禍害。”

正趴在臺球桌上的萬穗,嗖的一下扭過頭。

對上他的視線,才反應過來,撇了撇嘴,又扭回來,手裏球桿胡亂一捅——方向歪了,白球偏離軌道,咕嚕嚕徑直滾進了邊岸中部的球袋。

“過來。”

邵成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萬穗抓著球桿,轉過身,慢吞吞走過去,不拿正眼看他,一副不爽的語氣:“叫我幹嘛,我胸很小的。”

邵成垂眸,把手裏的外套往她腰上一纏,隨意打了個結,然後不鹹不淡說了句:

“腿倒是挺長。”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很慢,但是我還是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你們的,麽啾~

☆、chapter13

萬穗的氣全消了,毫無原則地。

不知道是因為邵成那句話,還是他幫她系了外套。

反正心裏美滋滋地。

轉身的時候,一雙雙探照燈一般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她和邵成,根本沒人在打球的。

有人帶了另外的朋友來,其中也有女生,一起玩過幾次,算不上太熟。萬穗看到她們驚艷的神色,立刻打消了介紹的想法。

還是回頭再單獨介紹陶陶和韓樹跟他認識吧,畢竟娘家人還是要見的,嘻嘻。

陶寧的八卦之魂不比別人燒的弱,萬穗一回來,就被她拽到一邊。韓樹也湊過來,三個人腦袋碰腦袋,說了會兒悄悄話,才分開。

教萬穗打球的是一個小夥伴的朋友,大她一歲,瘦高個兒,這時候走過來,問道:“那個是你朋友?”

其他人都好奇地聽著,關系近點的跟著問:“你什麽時候認識的,我們怎麽都沒見過?”

“你不夠格唄。”萬穗滿不在乎道,拿著球桿瞄準了白球,躍躍欲試。

小公主脾氣傲,一幫人都見識過,被說的人也沒往心裏去,笑笑就作罷。

“不是這樣。”瘦高個走上前,幫她糾正動作。伸手捏住了她放在桌臺上的左手,指尖將她的手心往上頂了頂,“手要弓起來。”

接著,另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往下按,動作很輕:“腰再低一點……”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已經有充分的男女觀念了,一心想要泡帥哥的萬穗,怎麽可能感覺不到這人在趁機占她便宜。

她把臉轉了過來,正要開口,忽然想到什麽,裝作不知地按照他說的把腰放低了些。

“這樣嗎?”

“對。”

哐哐兩聲。

有人用球桿敲了敲桌子。

萬穗直起腰,回頭,邵成正看著她,勾了下手指。

萬穗用力壓下想要翹起來的嘴角,再次走過去:“幹嘛又叫我?”

“想學打球?”邵成問。

萬穗揚眉:“是啊。”

邵成起身,拿起立在一旁的球桿:“我教你。”

萬穗心花怒放,立刻把一幫小夥伴拋到腦後了,屁顛顛跟著他過去。

邵成走向另一張臺球桌,叫人開了燈,拿巧克粉擦了擦球桿皮頭,睨她一眼:“看好了。”

萬穗乖巧點頭。

邵成彎腰,支起手架,皮頭瞄準母球,球桿利落推出。白球筆直撞向邊岸,強烈反彈,打著漩兒擊中一顆紅球,後者在右側邊岸上反彈一次,滾進他身前的球袋。

他收了桿,目光移向萬穗:“自己學吧。”

萬穗:“……”這就教完了?

邵成已經重新坐回椅子上,老神在在地看著她。

萬穗腦海裏回想著他剛才騷氣的姿勢,有樣學樣。擺好了,偏頭看他:“我這樣對嗎?”

她故意擺得不太標準,等他來幫她糾正。

一支球桿從椅子那邊伸過來,在她手上敲了一下:“五指分開,拇指翹高點。”

萬穗嘶嘶叫著縮了下手,心裏那點隱秘的小渴望,頓時被一棍子敲沒了。

她領悟力好,學得很快,沒了那點不可說的小心思,認真起來,很快就學得有模有樣了。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邵成都不是個好老師。不過被棍子敲了一通,萬穗還是死性不改,特別愛跟他學東西。

細數下來,那段時間,邵成教她的東西不少,臺球、壁球、溜冰,各種花樣。

他這老師一點不稱職,教學方法簡單粗暴,從來都是自己瀟瀟灑灑演示一遍,就放任不管,讓她自己練習。

就連溜冰,萬穗纏了很久,才讓他松口答應教她。結果他把她帶到溜冰場,拉著她溜了十幾分鐘,帶著她適應,熟悉其中訣竅,隨後便無情地松了手。

冰場又冷又硬,摔一跤比平地要疼很多倍,萬穗摔了十幾下,屁股差點摔開花,硬是自己學會了。

她從邵成那兒學到的最有用的,是格鬥技巧。

這也是唯一一項邵成肯認真教的。

契機跟水哥有關。

那次被水哥騙了之後,除非被邵成高嘉遠帶著,萬穗很少再去Lose Demon。她雖然並不把水哥放在眼裏,卻也知道蒼蠅是不講規矩的。

那件事兒她沒有告訴韓樹,一則因為自己沒吃虧,二則滿腦子都是邵成,沒有再跟韓樹喝過酒,就把這一茬給忘了。

當天是韓樹女朋友的生日。

晚上吃飯時,萬穗在家陪難得回國一趟的老哥,沒有出席;陶寧也因為身體不舒服沒來,惹得韓樹有點不高興,所以一幫人轉戰酒吧的時候,萬穗趕了過去。

她跟韓樹女友的關系很一般,跟她那些好學生閨蜜也處不來,再加上陶寧不在,韓樹愛答不理地,萬穗覺得沒勁。

送上來的路上隨手買的禮物,坐了一會兒,跟韓樹打了個招呼,早早溜了。

晚上酒吧街挺熱鬧。出了酒吧,她走到路邊準備打車,一邊低著頭給邵成發日常無聊的短信。

肩膀上被一股大力一拍,手都震得抖了一下。那時候智能機剛剛開始流行,還是諾基亞的輝煌時代,萬穗手裏拿的最新款,啪嘰掉在了地上。

沒有去撿,因為有人捂住了她的嘴,挾著她的肩膀,不容抗拒地推著她往前走。

萬穗甚至來不及掙紮,背後有冰涼尖利的東西抵在她腰上。

水哥連拖帶抱地把她弄進了巷子深處,一間荒廢的小屋裏。

關上門才放開她,也不廢話,上來就摟住她,嘴裏不幹不凈地說著:“腰真tm細啊,還有這腿……”他的手往下去摸萬穗的腿,嘴巴也往上湊,想親她。

他力氣很大,萬穗掙脫不開,狼狽地偏頭躲避:“……等一下,等一下!”

掙紮時手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她猛然想起被他收在口袋立的刀,借著掙紮的動作,伸手去摸。水哥沒想到這一點,刀很容易就摸到,只是萬穗手抖得厲害,沒拿穩。

水哥停下了動作,她慌忙把手抽出來。

“等什麽?等你那個男人來救你?”水哥笑得邪肆,“上次他走了又折回來,叫你給碰上,這回可沒那麽巧了。”

萬穗咬著牙說:“我未成年呢,你這麽做,知道後果嗎?”

水哥冷笑一聲:“毛兒都沒長齊的丫頭,還威脅我?天天不要臉地往男人身上纏,早被人幹過了吧,跟我在這兒裝什麽清純。看到長得帥的就主動張開腿求草,你們女的就是賤。”

萬穗腦子裏一堆臟話飈著,卻不敢惹怒他。

水哥沒再給她時間,再次湊了上來。萬穗拼命躲,趁機再次把手伸進去,摸了幾下,拿到那把刀。

……

後來的狀況,萬穗記不大清了。

一場回想不起過程的爭鬥,結果是被水哥狠狠扇了一巴掌,嘴角出了血,後來臉腫了好幾天;大概還被踹過幾腳,身上青青紫紫,好多處軟組織挫傷——驗傷報告在之後地官司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作為代價,水哥被她刺中了一刀。

萬穗完全不記得自己怎麽做到的。

那之後的記憶,起始於邵成的出現。

她是在跑到巷子口時遇到他的。當時滿手的血,慌裏慌張地跑出來,正好遇到水哥的幾個小弟找過來。

“水哥應該完事兒了吧?”

“早呢,惦記那麽久的肉,好不容易吃到嘴裏……”

萬穗僵在原地,本能想逃跑,背後卻是死胡同。

幾個人已經看到她,楞了楞,忽然沖了過來。

邵成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一只手抓住萬穗的肩膀時,他出現在幾人身後,一腳將其中一人踹翻,接著三下五除二,將幾個人撂倒,手法幹脆利落,招招直中要害。

萬穗看呆了。抓著她的那個小弟也呆了。

邵成大步走過來,一把攥住小弟倉皇砸過來的拳頭,一擰,一壓,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人蹬了出去,撞在墻上沒了聲音。

邵成眉頭攏著,萬穗從沒在他臉上見過那麽嚴肅的表情。

那個時候腦子發蒙,根本沒去想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後來也一直忘記問。

自己怎麽跟邵成說的,她已經沒印象,想來也只可能是實話實說,語無倫次一些。

她只記得,邵成第一次主動抱了她。

是抱小孩的姿勢,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帶到馬路上,找了家24小時便利店,買了只雪糕給她敷臉,還有濕紙巾,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擦幹凈。

然後攔了輛車,把她塞進去。

“回家好好睡一覺。”他撐在車門上,低頭望著她的眸子盛著路燈細碎的光亮,“我給你爸打過電話,他在門口接你。”

萬穗有點反應不過來,指了指小巷子,說不出話。

邵成伸手在她頭頂拍了兩下,聲音帶著一種安撫鎮定的力量。

“有我在。”

萬穗恍惚地回了家。老爸在家門口接她,什麽也沒問,帶她回家,處理傷、吃東西、洗澡、睡覺。

她一直懷疑那天老爸偷偷給她吃安眠藥了,否則她不可能在發生了那樣的事後還睡得著。

不過盡管她睡得沈,老爸還是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守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來後,神思歸位,萬穗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以防萬一,老爸帶她做了驗傷報告,之後不許她出門。那件事的後續,老爸一點風聲也不對她透露,小心翼翼地哄她開心,生怕她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哥哥難得回來一趟,又為了她四處奔波。萬穗問起來,他只說:“不用擔心,哥會處理。”

但那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有些英雄色彩的幻想,對司法的了解淺薄,自己胡思亂想,不知怎麽就覺得是邵成替她頂罪了。心裏十分不安,同時混雜著些微的感動。

她到底背著老萬偷偷跑了出去。

——去自首。

小公主敢作敢當,不願意讓喜歡的人為自己頂鍋,並且堅信未成年人保護法會保護她這個未成年人。

不過去了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麽頂罪。那條小巷子雖然沒有監控,酒吧街的攝像頭卻清晰記錄了所有人出現的時間。

何況不僅有目擊證人,水哥也已經蘇醒。

最終這件事上,萬穗確實沒被追究任何責任,水哥則以強.奸未遂罪名被判了三年。

但這其中,老爸老哥以及邵成出了很多力,才保住了她。

萬穗錄完筆錄才見到邵成。

他還有心情笑,點了點她沒消腫的臉,打趣:“挺剽悍啊,小姑娘。”

這句話,一早上聽了不下十遍。

萬穗沒吭聲,揉揉鼻子,往他跟前蹭了蹭,伸手去摟他的腰。

邵成難得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住。

萬穗把臉貼在他身上,碰一下火辣辣地疼,只好退開一點,額頭抵著他。

邵成擡手抓了抓她軟軟的短發。

從出事到此刻,萬穗楞是一滴淚沒掉。其實腦子一直都在發蒙,人都變木了。

這會兒抱著邵成,委屈勁兒就上來了,而且特別特別委屈,揪著他的衣服,鼻子一抽一抽哭起來。

邵成攬著她,沒動,過了會兒,見她越哭越狠,捏著後頸把她拉起來,看了眼,才放回去。

“別在我衣服上擤鼻涕。”他說。

萬穗抓著他的T恤在臉上狠狠抹了一把。

又哭了會兒,下巴忽然被他捏住,將她的臉擡了起來。

萬穗眨了眨眼睛,擠走那團霧氣,有一瞬間,幾乎以為他要吻她了。

邵成看著她一臉朦朧的樣子,嗓音比平時低柔了些:“張嘴。”

萬穗就乖乖張開了。

一上來就舌吻嗎?她迷迷糊糊地想。

邵成往她嘴裏塞了個東西,然後手動把她張著的嘴巴合上。

是顆糖。

萬穗品了一下。

甜滋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前後寫了有五千字,刪刪減減兩千,弄完又這麽晚了……什麽時候有存稿了,八字眉就揚眉吐氣了O__O "

你們的評論我都有看到哦,還有炸的地雷,澆灌的x液,都記在我的小名單上了,就不一一感謝了( ̄▽ ̄)~*

每一篇文都有老面孔消失,也有新面孔到來,感謝所有陪著我或者陪過我的小可愛大可愛老可愛,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

☆、chapter14

水哥帶來的沖擊並未持續太久,萬穗很快就活蹦亂跳了。

但也算因禍得福,那段時間邵成對她有求必應,有時候甚至稱得上溫柔。

萬穗那叫一個開心,為了多討點便宜,就一直在他面前假裝心裏苦。

後來回憶起那晚,驚險反而是其次,記憶最深刻的是邵成一人撂倒幾個小流氓的英姿,簡直帥翻了!要不是先前出了水哥的事導致萬穗精神恍惚,肯定當時就忍不住要以身相許了。

她求邵成教她來著,邵成沒拒絕,但是問她要學費。

萬穗的小金庫非常充盈,財大氣粗地問:“你要多少?”

“五百。”邵成盜。

萬穗不以為意地笑,還以為他想要多少呢。

正要拿錢包掏錢,緊接著,卻聽他又補了一個字:“……分。”

萬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分?”

“下周不是要考試,”邵成挑著眉,眼中蘊著笑意,“考不了五百分,就別來見我了。丟人。”

“五百???”萬穗瞪大了眼睛。

五百分不是五百塊誒,他當那麽容易呢。她也就語文和英語成績還看得過去,文綜一看到就頭大,數學更是要命。

“你還不如讓我割五斤肉呢。”她耷拉著腦袋,往桌子上一趴,老大不高興。

邵成看著她蔫不唧唧的樣子,好笑:“出息。”

萬穗擡起眼睛,試圖討價還價:“老板,能不能便宜一點?”

邵成笑了下:“嫌貴啊,那你說說,你出的起多少?”

“四百。”萬穗小心翼翼伸著四根手指。

她的成績一直都是3打頭,這幾天多背點題也許能沖一下。

“四百五。”邵成取了個折中的數字,在她打算開口前,不容置疑道:“不能再少。”

萬穗皺巴著臉。

邵成把左手小指伸出來,對學費不滿意的萬穗下意識就勾上了。勾完又惆悵地嘆了口氣,用力纏著他的手指不松。

一筆交易就這麽談定了。

接下來的一周,陶寧和韓樹便親眼見證了一場奇跡。

他們一幫二世祖,沒一個愛學習的,抽煙喝酒燙頭,以混日子為己任。嶄新的課本沒翻過一次,連名字都不寫;至於考試,選擇題靠抓鬮,大題則放飛自我。

好好學習?

——真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萬穗成了那個笑話。

只有一周的時間,數學是沒戲了,她幹脆把力氣全用在了文綜上。她向學霸同桌借了寫滿字的課本和筆記,啃了幾個晚上,在學霸的指點下背了幾個“必考的知識點”。英語和語文則背了幾篇範文和高頻考點古詩詞。

臨時抱了幾天佛腳,就硬著頭皮上陣了。

運氣不錯,背過的東西,考試居然全碰上了。腦子裏就那麽點東西,她一字不差地寫了下來,沒見過的題就洋洋灑灑自由發揮一通。

結果也挺令人意外——離四百五只差了五分。

雖然其中還有二模試題偏簡單的加成,但這個成績出現在萬穗的名字後面,驚掉了一地下巴。

其中屬被她甩開一大截的小夥伴陶寧和韓樹最驚訝,拉著她質問:“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學習了?”

萬穗樂:“三百分的渣渣不配和我說話。”

陶寧掐她:“你個小學渣,考個四百分就膨脹!”

“445謝謝,四舍五入就是四百五了,再入一下就是五百,重本指日可待!”萬穗得意地晃腦袋。

小夥伴們一致認為她走火入魔了,拉著她去進行思想教育。陶寧語重心長:“你怎麽突然想不開要學習了?”

韓樹擺出一副一切都逃不過本大仙雙眼的樣子:“被那個男的玩弄了對不對?”

萬穗翻了個白眼,把自己和邵成的賭約說了。

兩人對萬穗口中絕世高手一般的身手持有懷疑,傍晚放學跟著她一道去找邵成,圍觀。

邵成沒揪著那五分,接受了萬穗四舍五入的計算。應幾個小朋友熱烈要求,拉著高嘉遠做陪練,展示了幾個以色列格鬥術的技巧。

高嘉遠被摔得慘烈,陶寧和韓樹震驚且崇拜地啪啪鼓掌,萬穗一臉與有榮焉。

這之後,邵老師的格鬥教學就正式開始了,陶寧和韓樹一改前態,一口一個哥叫得親熱,見天兒地跟著萬穗來蹭課。

格鬥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是一個很有效的自保手段,能教會幾個小孩也算是一樁好事。

邵成教得認真,要求也有些嚴格,每次開始上課前的體能訓練,就夠幾個缺乏鍛煉的小朋友受的。

不過三個人從來沒喊過一聲苦不說,還越學越有幹勁兒,一有時間就來纏他。

萬穗和陶寧韓樹三個人,一起賴在邵成家裏是常有的事。邵成不攆人,也沒跟他們客氣,使喚著他們跑腿打掃,甚至做飯。

——三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小公主,楞是將各自人生的第一次下廚都奉獻給了他。

那天幾個朋友來了家裏,在屋裏打牌侃大山,結果突降暴雨,幾個人懶得出門,便支使三個小鬼去弄午飯。

萬穗在家常看老爸下廚,算是其中最有經驗的了,臨時充當主廚,做戰略部署。

三個人各自炒了一個菜,結果一個比一個慘烈,不是糊成一團,就是被爆濺的油滴嚇得吱哇亂叫竄出廚房。

“謔,這是把廚房炸了吧。”屋裏有人說。

邵成把手裏最後一張牌扔在桌上,起身出去。

高嘉遠大叫:“贏了我就想跑,回來!”

邵成進了廚房,把火關掉,瞥了眼另一口鍋裏的黑色焦糊不明物體。

他轉身,涼涼的目光掃過來,廚房門口萬穗和陶寧對視一眼,默契地指著韓樹:“他幹的!”

韓樹:“……”

“把鍋洗了。”邵成說。

“收到!”萬穗立刻喊了一聲,沖打算過來的陶寧韓樹擺了擺手,把人趕走,自己跑過去,關上門,勤快地把鍋洗幹凈。

邵成已經麻利地將沒被禍害的食材切好,開火,倒油,煸香蔥姜蒜,幾樣食材丟進去,翻炒。

他的廚藝看起來也就是一般水準,但那動作行雲流水,帶著點隨意,偏又好看得很。

萬穗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背後,樂此不疲。

每次靠近,她都會偷偷聞他身上的氣息,這回卻皺了下鼻子:“你身上都是煙味。”

邵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又轉回去。

萬穗看到他頰邊冒出的汗,拿紙巾幫他擦了擦。

“站遠點。”邵成說。

萬穗哦了一聲,走到後面,拿出手機,拍了張他的背影。

邵成炒了三個簡單的菜,將冰箱裏剩餘的幾個雞腿用鹽閹了一會兒,放在平底鍋裏煎,一面焦黃後翻過來,刷上現成的醬。

他回頭看了萬穗一眼:“再煎幾分鐘就行,變黃了就拿出來,會嗎?”

萬穗點頭:“so easy。”

邵成就把剩下的工作交給她,在高嘉遠的聲聲呼喚中回了屋。

朋友遞了根煙過來,邵成接過來,咬在嘴裏,沒點。

男人們的聚會免不了抽煙,怕影響小朋友,他們關了門,繚繞的煙霧彌漫在屋裏,從窗口散去。

打了幾局,有人推門。

萬穗把腦袋探進烏煙瘴氣的房間裏,聞到那股嗆人的味道,蹙眉。

男人們插科打諢的話題一停。

萬穗捧著一只碗一雙筷子走了進來,到邵成旁邊,遞給他:“你嘗嘗。”

邵成低頭掃了眼,正要伸手接筷子,被高嘉遠搶先一步,拿走,咬了一大口。

“餵,”萬穗急了,“就剩那一個了!”

“是嗎,味道不錯。”高嘉遠沖她豎了下拇指。

萬穗氣得跺腳。

“其他的呢?”邵成問。至少應該有十個才對。

萬穗心虛地揉揉鼻子,“……糊了。”

“真有出息。”邵成無奈道,擡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萬穗沒再出去,坐在邵成旁邊看他們打牌。

她進來前還笑聲不斷的男人,竟然都沈默著不說話。

知道大家是避諱她,於是主動問邵成:“你們剛才說的蒼老師是誰啊?”

幾個男人的神色就變得有些怪異了。

“……一個人民教師。”邵成輕飄飄斜了提起這個名字的高嘉遠一眼,一本正經解釋道。

吹吧你就。萬穗睜著“懵懂”的雙眼:“教什麽的?”

其餘幾人憋笑的憋笑,該出牌的出牌,都看好戲似的等著邵成的答案。

邵成仍然面不改色,答道:“生物。”

“不,應該是生理才對。”有人糾正。

一幫人哄笑起來,邵成自己也忍不住悶笑,垂著眼,胸膛輕微震動。

嘴裏叼著的那根煙隨著他的動作抖動,萬穗看得心癢,伸手把煙拔了。剛要往嘴裏塞,邵成手速飛快地掠了回去。

“小朋友不許抽。”

萬穗看了他幾秒鐘,忽然撲上去。

沒能親到,嘴唇貼上他之前,邵成的手已經輕而易舉將她的兩只手腕箍住,另一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摁在沙發上。

沒勁,萬穗瞪著天花板。每次都這樣。

幾個朋友看過來一眼,又都默契地當做沒看到。

邵成松手,萬穗坐了起來,不高興地撅著嘴。邵成也不看她,撿起桌上的牌。

恰在這時,中途去洗手間的人回來,興致勃勃道:“前幾天別人傳給我一片兒,比蒼老師可好看多了,那口.活兒真是絕了……”

邵成擡手捂住萬穗的耳朵,把她的頭往懷裏一按,另一邊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

那人正說得起勁兒,邵成手裏的牌一收,合成一疊,朝他甩了過去。

“閉嘴。”

對方一楞,了然地笑了下:“你家姑娘在這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名男配:高清無碼駕校教學小片片,最科學的生理知識,最實用的技術指導,包你成為老司機

人面獸心邵老師:我全要了

☆、chapter15

萬穗哼著歌從屋裏出來,陶寧已經收拾好殘局,對於萬穗把唯一完好的雞腿拿去獻寶不發表意見。

韓樹翹著腿坐在客廳打電話,萬穗瞅了他一眼,在陶寧肩上一拍:“陶子,你也找個男人吧。不然,找個女的也行。”

“為什麽?”

“咱們三個,只剩你一個光棍,到時候看著我們恩恩愛愛,多受傷害啊。”

陶寧訝然:“咋的,你這是已經把邵成哥泡到手了?”

“他還能逃出我的五指山麽。”萬穗一臉嘚瑟,“你看著吧,一個月之內,拿不下他,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萬穗覺得邵成喜歡她。

就是悶騷,不承認。

他不是嫌她胸小麽,等高考完她就去豐胸,到時候看他還不拜倒在她的大波之下。

萬穗的統考成績不錯,3月份美院的校考也通過了,以她平時的成績,上一本線沒什麽問題,因此對學習並不上心。

臨近高考反而開始用功,只是為了討邵成開心。

他挺關心她的成績。

但學習真的是一件很枯燥的事。

周末的時候,萬穗就背著書包出門,跟老爸說去找陶寧一起覆習功課,實際跑到了邵成家裏。

邵成並不會給她輔導,但是看不進去書的時候去他身邊蹭一蹭,跟他討點好處,就有了動力繼續埋頭做那些無窮無盡的試卷。

下旬時天氣已經很熱,邵成有朋友過生,周末開游艇出海玩,邀請了他和高嘉遠。

離高考只剩半個月,正是大家備考最緊張的時候。萬穗想去,軟磨硬泡求了很久,還做了很多保證,邵成才答應帶她。

他的朋友,萬穗基本都見過,那些人都挺正派的,雖然一幫男人湊在一起,也是各種葷段子,很不正經。但這次的朋友,才是刷新了萬穗對於不正經的定義。

——這人姓關,長得很帥,比起邵成也不遑多讓,穿著黑色襯衣西褲,那身風流二世祖的風範,倒跟韓樹像是同出一門。

就是嘴巴不太客氣,瞧見萬穗跟在邵成身後上船,挑著眉道:“才多久不見,你女兒都這麽大了?”

船上的另外一人看過來,摟著一個比基尼美女,打趣道:“怎麽帶了個丫頭,咱們這兒可是少兒不宜。”

萬穗化了妝,還特意穿了一條顯氣質的長裙,就是想看起來像個成年人,但是邵成不許她戴那些花花綠綠的發套,頂著齊耳小短發,怎麽看怎麽幼稚。

所以這會兒被人一說,就不高興了,氣勢洶洶嗆回去:“我只是長得嫩,已經二十了,謝謝。”

“二十幾?”關衡饒有興致地問。

“二十二。”萬穗梗著脖子。

關衡樂了:“嗬,二十二發育得跟十二一樣,你爸是不是不給你肉吃?”

船上人不少,聞言一陣哄笑。

萬穗氣急敗壞,沖上去想要踢他,被邵成揪著領子拖回來,抓住她的拳頭,連拖帶抱地弄進船艙,好笑道:“怎麽那麽喜歡充大人。”

萬穗氣哼哼地往沙發上一坐,因為彈性太好,還彈了一下。

她為什麽充大人,還不是為了和他拉近距離。

水上宮殿一般的奢華游艇,客廳由橡木材質構築,空間充足敞亮,家具均出自歐洲最著名的家私品牌。

高嘉遠隨後與幾人說說笑笑地進來,各自在沙發上坐下。除了男人幫們,船上還有幾名身材曼妙、青春靚麗的女郎,很自覺在男士們身旁坐下。

萬穗很警惕,腿往沙發上一伸,占了大半地方。看著每一個女人都去了別處,才把腿收起來。

那個看起來很風流的關衡,豪華游艇的主人,卻一個人坐著,沒人敢往他那兒湊。

高嘉遠見她表情還是不高興,傾身過來,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別搭理他,跟他老婆鬧別扭被趕出家門了,傷心呢。”

這句悄悄話一點也不“悄悄”,關衡橫過來一眼,坐在中央的沙發上,手臂往後一搭,翹著二郎腿,哼笑一聲:“你知道個屁,我那是讓她自己冷靜。女人不能慣,一慣就上天。”

剛說完,手邊的電話就響了。

關衡清了清嗓子,接起來,裝模作樣道:“想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嗎……我這準備出海呢……沒嫩模,怎麽會有嫩模,我是那種人嗎……”

嘖,還不是個怕老婆的。

萬穗冷不丁起身竄過去,捏著嗓子沖他的電話喊了一聲:“哎呀,你摸哪裏呢,討厭~”

然後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坐回去,挨著邵成一臉乖巧。

“我草你……誒!不是罵你不是罵你,”關衡方才的氣焰頓時沒了,猛地站起來往外走,咬牙切齒地用手指朝萬穗的方向點了點,一邊對著電話低三下氣地解釋,“沒有,真不是,你聽我解釋……”

背後全是不厚道的嘲笑。

高嘉遠笑完了,目光覆雜地看向萬穗:“你這丫頭從哪兒學的啊。成兒,你怎麽也不教點好?”

這哪是他教的。

邵成看了眼小學生坐姿扮無辜的萬穗,好笑又無奈。

不一會兒,□□的旗袍女郎送過來酒,其中一個端了杯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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