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當頭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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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不過我估計地獄永遠也不會空，所以我幹脆就不成佛了。——不成佛祖
墜落的孔雀大明王帶來了迷迷糊糊的小和尚還有一動不動的牛魔皇。
“嘭”的一聲，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是空難？”牛鼻子老道又變成了小屁孩的模樣，走上前去，戳了戳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人。
然後院子裏的其他人感覺有一股睡意襲來。
“我這兩天喝酒沒休息好……”湯伯虎說著躺倒在了地上，金角銀角則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最後站著睡著了。
只有小屁孩精力旺盛，睡不著覺。奶聲奶氣的跑過去，拉著小和尚的衣服，大喊大叫：“哥哥，哥哥，快點起床陪我玩，快點起床陪我玩……”
喊了幾嗓子，小和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小老道說道：“我正在度小牛當和尚，怎麽了小施主？”
“老大，你把這麽危險的東西帶到身邊，容易危害到其他人的。”
牛鼻子小老道撅著嘴，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嗯？！原來九威這家夥的法力現在達到了這個程度，竟然連我也沒有察覺到。”小和尚臉上滿是敬佩。
“所以有句話說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二。你趕緊把這個家夥的身體丟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小老道指了指木頭人牛魔皇。
“真是害人不淺。”小和尚說著，一朵白蓮花從身體裏飛了出來逐漸變大，把牛魔皇安在了上面，然後白蓮花變小，重新回到了小和尚的身體裏。
“好厲害，這是戲法嗎？”小老道兩眼放光。
“阿彌陀佛，小施主，這可以名為戲法，卻又不是戲法。”小和尚寶相莊嚴。
兩位佛道高手一個真幼稚，一個真高深。
“哎呦！”痛苦的呻吟聲，孔雀大明王坐起了身子：“腰酸背痛。”
站起身來，孔雀大明王疼得直跳：“怎麽腿也抽筋了！”
看見身邊的小老道還有小和尚，孔雀大明王恢覆了正常。
站著睡覺的金角、銀角一個激靈，醒了。
只有湯伯虎還躺在地上睡大覺。
“這個人，我不認識他。”小屁孩的小老道用老成的聲音極不負責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他可能是太累了，可能不是抗性低。”孔雀大明王幫助小老道圓場。
“話說虛假的睡眠，就連凡人在解除了之後都可以馬上蘇醒的！”牛鼻子小老道生氣地說，“我要給這個家夥進行特訓！”
聽了這話，金角和銀角面面相覷，小老道的特訓，恐怕不只是穿小孩衣服上大街那麽簡單了。
可憐的湯伯虎，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在自己昏睡的時候，被別人輕易的決定。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都不重要，牛鼻子小老道盯著小和尚看了半天，陰森森地說道：“小和尚，你還記得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給你說的那些話嗎？”
小和尚就是小和尚，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和尚了，竟然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還記得。所以這一世，我不成佛了。”
2.
原來佛祖這一世不做佛祖與這個小老道有關，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做了什麽交易。——孔雀大明王
“不成佛，這個主意不錯。”變回老頭的模樣，牛鼻子老道給金角銀角下了命令：“你們兩人守著大門，貧道和佛祖有要事商議。”
說完老道一擺道袍，走進了小屋。
小和尚示意孔雀大明王在門口等待，隨後進入了房間。
兩大巨頭開始了一場關於未來的謀劃。
局外人難知事情進展到什麽地步，有意思的是遠在三王城的子鼠東方大叔也要對西牛子國下手，召集了黃金十二衛開大會。就連很少露面的巳蛇竟然也列席了會議。
“最新情況，有不明敵人入侵西牛子國，並已經控制了西牛子國的皇權。作為中央大國，天朝上邦，我們必須要有所作為。”一席話說完，東方大叔掃視全場。
“你有什麽想法呀？”除了申猴孫悟天說了句話，竟然沒有人應聲。
“依據三王的旨意，決定派大軍遠征。”東方大叔看了看申猴繼續說道：“鑒於申猴和亥豬在上次平定南蠻邦的叛亂中軍功卓著，所以這一次平定西牛子國的叛亂交由申猴和亥豬執行。”
“給多少兵馬？”申猴盯著東方大叔的眼睛。
“精兵十萬。”
“軍隊、糧草從何而來？”
“動的是今年早已準備好，本來用作平定金華山區的軍隊和糧草，白金公爵的衛隊協助作戰。”
“看來‘三王’平叛的決心挺大。那我就代表小豬領命了。”申猴孫悟天大大咧咧起身表示，亥豬腦袋一動，似乎是因為剛剛有人提到自己，然後又低下了腦袋。
“沒事情就散會，申猴亥豬明日出發。”子鼠板上定釘。
散會之後，申猴孫悟天一邊陪著亥豬打鬧，一邊反思東方大叔在會上的反應，越發的感覺這次出征好像有很大的問題。可是問題到底在什麽地方，孫悟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要到戰場之上，對手的棋才能夠明確吧。
西牛子國現在整體還處在一個十分安穩的日子當中，沒有人知道牛魔皇他們在狩獵場之中發生了什麽。只是皇城之中的一些居民感到奇怪，為何牛魔皇上次招那一批高級將領入宮後就不在命令他們回家，所有的公務都在宮中辦理。沒有人質疑他們當天看到的耀武揚威的皇帝回宮儀式是假象，因為所有的人都相信眼見為實。話說人的感官怎麽可能欺騙它自己的主人呢？
所以，現在整個西牛子國的表面現象是平穩，只是平穩之中事物的本質早已經發生了改變。
3.
執古之道，以禦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道德經》
幾個黑影迅速的劃過天際，天太黑了，幾乎沒有人註意到黑影的存在。
等黑影降落到西牛子國的地牢附近，另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火光一閃，人們才看清原來是湯伯虎領著金角銀角過來接應布思。
“沒出什麽特別的情況吧？”湯伯虎小聲詢問。
“你們來的夠慢的。來了幾個換班的獄卒，都被我給收拾了。怎麽樣，我師父說了什麽？”布思腦袋上點著火把，一邊轉身領著湯伯虎三人向地牢裏走，一邊看著湯伯虎說道。
“現在就把人全部救出去，軍師怕人手不夠，讓我帶著他們兩個人過來。”說著湯伯虎指了指金角銀角。
“我們的法寶被師傅改造過了，金瓶或者銀葫蘆隨便都可以裝上幾百個人。”金角和銀角亮了亮家夥。
“那我們走快點，抓緊時間。”布思領著湯伯虎三人迅速向地牢裏跑去。
地牢裏燈光明亮，囚犯們早就迫不及待，排成了一隊，等待接收。
“奇怪，為什麽這裏面還有敵人呢？”金角指著幾個長著野獸腦袋的人向布思和湯伯虎詢問。
“他們都屬於與當朝權貴政見不合的人，所以也被關在了這裏。”布思解釋說，見金角和銀角臉上還有疑問，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問過幾個百家幫的人，他們都給我說這幾個人不會妨礙我們的。”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趕緊把他們裝起來吧。”湯伯虎敦促金角和銀角。
“好吧！不過到時出了事還請兩位幫我們兄弟兩人擔著點。”金角說者取下身上的金瓶，銀角拿起了銀葫蘆。
“好，你們排成兩隊，一個個地過來報名。”
然後金角和銀角將幾百人的囚犯隊伍一個一個點名，全部收進了葫蘆裏面。
這花了很長的時間，不過工作總算平安完成。
“撤退。”湯伯虎領著布思等人飛天逃離。他們要尋找個人少的平安地帶，將所有的囚犯全部釋放。
與此同時，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裏，一個人正在艱難地前行。
“我是誰？我在幹什麽？”前行者面目頹唐，一副將要油盡燈枯樣子。
“我在那裏？誰來救救我？”
聲嘶力竭地吶喊。
“你是誰並不重要，何必要執著於弄清楚自己是誰？其實你誰也不是，你只是空空，什麽都沒有。”淡淡的白光在黑暗中亮起。
“你是？”
“不要執著於我是或者你是。我名為‘道紀’，又被人稱作‘不成佛’，專到地獄度那些受盡無量劫的人。”小和尚坐在白蓮之上，佛光漸強，逐漸驅散黑暗。
“你認識我？”前行者眼中充滿了淚花。
“你名為孺子牛，原來是個好人，後來為了世人自甘化身為阿修羅。可惜時間泯滅了你的本性，你漸漸忘記了自己是誰，做了虛假的活死人。”
“我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知道。”佛光依然普照，小和尚從光芒之中消失。
4.
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被其束縛還稱其為現實，也許那只不過是幻覺。人都是活在自我意識之中的，難道不是嗎？——某“大神”說的話
“九威的實力果然夠強，以小僧現在的修為，還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解開他對牛魔皇施展的幻術。”小和尚語氣裏滿是敬佩之情，看起來還帶著點興奮。
“那你現在能不能看見彼岸？”牛鼻子老道少有的一臉嚴肅，詢問小和尚。
“九威的幻術在人的精神世界裏創造了無邊的黑暗，我還在思考如何才能夠到達彼岸。”小和尚笑了笑，一臉的天真。
“看來你每一次轉世之後，功力都要回落好幾成。要是上一世的那個老和尚，現在早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牛鼻子老道一邊說一邊打著哈哈：“不過，你這一世也算是我的弟子。所以我給你說幾句話，試試看能不能對你的開悟有所幫助。”
說完這話，牛鼻子老道開始搖頭晃腦。
“開始，第一句話是：人和人的區別在哪裏，為什麽有的人可以當皇帝，有的人卻只能淪落為乞丐？”
“第二句話，人的知識和認識從哪裏來的，人為什麽會在思考的時候憑借自己的知識和認識。”
“第三句話，無邊的黑暗是否能夠消滅，還是說人需要的只是眼前的光明。”
“第四句話，我還沒有想好。”
……
小和尚聽了這四句話，開始打坐，過了一刻鐘，回答牛鼻子老道的問題：“一，人和人沒有本質的區別，人與物之間也沒有本質的不同。二，人的知識和認識全部源自眼耳鼻舌身意。三，無邊的黑暗可以消滅，只要人本身不受黑暗的侵蝕，黑暗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四，想得多和想得少沒有本質的區別。”
牛鼻子老道聽傻了，說道：“我第四句話說的是我還沒有想好。”
小和尚聞言，微微一笑回答道：“我的意思就是，這些個問題我也沒有想好。”
兩個人相視而言，哈哈大笑。
“看來幫助小牛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他重新變回一個人。”小和尚嘴裏說著，從手裏拿出一個巨大的木棒。
“當頭棒，喝！”只聽小和尚一聲大喊，手裏的棒子揮動起來，敲擊在空無一物的空氣當中。
“哇，哇，哇……”如同嬰兒般啼哭的聲音。
房間裏面的床上，多了一個成年人大小啼哭的“老男孩”。
“只能這樣了，用一片空白來洗刷他所受的傷害。”小和尚無奈地搖了搖頭。
“來吧，回去了孩子，我現在再幫你找回失去的記憶。”輕柔如慈母一般的聲音，一朵白蓮飛出罩在了“老男孩”身上。
“再等幾天吧，我還要幫他重新輸入記憶。”
“只能這樣了，雖然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牛鼻子老道說著，看向了房間的窗子。
外面正是黑暗所籠罩。
5.
病毒入侵無法修覆，不得已小和尚只好刪除所有的軟件，為牛魔皇徹底重裝一遍系統。——曹宗濤的話
小和尚閉關打坐了一個星期，水米未進。
湯伯虎、布思按照牛鼻子老道的要求，守著龍小天的屍體幹等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布思和湯伯虎剛剛從停屍房走出，準備到廚房去吃飯。發現小和尚領著一個中年男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位是？”見中年男子是從來沒見過的陌生臉孔，湯伯虎淡淡地詢問。
小和尚看了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卻默不作聲。沒辦法小和尚只好自己開口介紹：“他叫做一牛，是我新收的弟子。”
“哦。”沒有過多的疑問，湯伯虎和布思退在了後面，請小和尚先進廚房。
“大師傅，有什麽吃的嗎？”小和尚看著正在做飯的牛鼻子老道，以及在一旁生火的金角銀角詢問道。
“咳咳，除了蘿蔔燉白菜，就是白菜燉蘿蔔。多吃蘿蔔好，有助於身體健康。”牛鼻子老道拿著拂塵，在鍋上亂揮。
小和尚笑了笑，補充一句道：“那你多做點，我這個新徒弟可是很能吃的。”
“沒問題，就怕到時吃不完，再多的飯我也能做。”牛鼻子老道扮起了飯館裏的大師傅有模有樣。
“哈哈。”隨便找了一個凳子，小和尚等著開飯。
再看新人一牛，一句話不說，也找了一個凳子，隨便坐下。
“師傅，還有辣椒嗎？”布思兩眼淚汪汪的，“我的心情不太好，需要吃辣椒來緩解一下。”
“馬上給你一些。”牛鼻子老道說著，把拂塵伸進爐竈的熊熊大火之中，再一揮手，辣椒接二連三的飛出去落在了布思手裏。
然後布思拿著辣椒，眼淚和著鼻涕，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湯伯虎這當口則手拿伏魔寶劍，用身上的衣服輕輕地擦拭。
“年輕人，都提起精神來。你們這個樣子，我們怎麽打敗敵人，救活龍小天？”一大鍋白菜蘿蔔放在地上，牛鼻子老道開始用言語振奮士氣。
“這麽說小天他還有救？”布思這會也不吃辣椒了，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牛鼻子老道。
“額，可以這麽說。我也是這兩天才想起來。”拿一個大勺子舀出一點湯，牛鼻子老道品了一口，“忘了放鹽了，算了出家人吃得清淡一點也沒什麽不好。”
“您快點說說，有什麽辦法？”布思和湯伯虎緊張起來。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把他的心臟奪回來再安上就行了。”
“真的可以嗎？”布思有點小激動。
“十有八九的事。他的心臟現在可能就在牛魔皇的皇宮裏，九威老妖怪也在那。”
“九威！”布思咬牙切齒。但是他接著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九威？他不是在南蠻邦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這個說來話長。”牛鼻子老道賣起了關子。
6.
布思並不知道“白眉鷹王”與九威之間的關系。我只是告訴他，白眉鷹王與他們的朝廷不和，所以與我們合作。——牛鼻子老道
天朗氣清，是一個好天。
身穿紅衣，手拿法寶的人在院子裏一字排開。
“不錯，今天稍微有了一點士氣。十三太保現在少了一個人，但是我感覺你們的戰鬥力好像變得更加頑強了。一個個眼神裏都充滿了殺氣。”牛鼻子老道正在檢閱自己的隊伍，一臉的高興。
“話是這麽說。但你們兩個，不要老盯著人家姑娘看。”牛鼻子老道瞪了一眼金角和銀角，兩個家夥立馬把自己的目光收回。
隊伍的一旁，墨梅姑娘小臉微微發紅，手裏提了一籃子的東西。
“三清真人，我……”墨梅剛想說話。
牛鼻子老道一聲令下：“還不趕緊鼓掌，歡迎墨梅姑娘蒞臨指導工作。”
呱唧呱唧，掌聲一片。
墨梅姑娘一時不知所措，局面稍微有點冷場。
“我來替她講兩句吧。”坐著輪椅，雙目失明的墨狄接話說道。
呱唧呱唧，又是一陣掌聲。
“祝大家在今天的戰鬥中旗開得勝！我和墨梅代表百家幫感謝大家！”
“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牛鼻子老道代表十三太保，回答“首長”指示。
“請兩位放心，我們會幫你們把敵人趕出去的。”湯伯虎淡然說道。
“沒錯，準備好慶功宴。慶功酒就別擺了，我們戒酒了。還有到時候小天也會一起參加。”布思說完話抖了抖身體，火焰四處散發。
“話不多說，馬上出發！”一聲令下，四個紅色的身影沖天而去。
“謝謝兩位來到這裏。”見四人離去，牛鼻子老道回身看向墨狄與墨梅。
“我們也要進行下一步的戰鬥了。”墨狄笑了笑，看起來十分開心。
“全國的勝利還要看你們百家幫的努力。”牛鼻子老道看向墨梅，“我們進屋吧，趁著這幫小子在外面戰鬥的空，一起研究研究我們下一步怎麽幫助百家幫。”
“走吧！”說完三人走進房間，研究百家幫未來的走向。
湯伯虎這邊四人離西牛子國的皇宮越來越近。
終於，宮殿的大門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九威，欺壓我們一族的舊賬，今天我要跟你算清楚。”怒火中燒，布思決定火力全開，燃盡世間一切罪惡。
7.
我的人馬正在向皇城聚集。誰來我也不怕。——稱霸九天威武大魔王
“敵人入侵，強弩發射！”箭矢連綿不絕地向天空飛來。
“不要戀戰，飛向更高處。”湯伯虎看出了布思火熱的情感，劍鋒朝天一直，帶著身後的金角、銀角上了高空。
“我來掩護。”布思一聲大喊，滾滾火浪燒紅了半邊天。
看出布思似乎並不想向高處飛行，湯伯虎劍鋒一轉又落了下來：“你帶著這兩個人，我去下面。”
伏魔劍一抖，金角銀角飛了出去。
好在布思還沒有徹底地喪失理智，展翅高飛接住了金角銀角。可憐的兩兄弟，被人像球一樣丟來丟去。
而天上的火焰還沒有散去，地面上“哎哎呀呀”的慘叫聲就開始響個不停。
“我來幫你！”布思揮動翅膀，迅速下沈。
地面上，守衛皇宮的士兵被打的七零八落，毫無招架之力。
“呀！”幾乎暴走的布思憤怒地向四方發出火焰。
“快點攔住他！”湯伯虎下命令給金角銀角，金角銀角迅速行動，一個往葫蘆裏吸火，另外一個的瓶子向外面噴水。
但是布思還是一陣發狂，甚至直接把金角銀角兩兄弟丟在了地上。
“快點攔住他，不要讓他殺死任何一個人，不然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湯伯虎一邊用劍氣掃倒了幾個士兵，另一邊借著手中飛劍的沖勢向布思這邊靠攏。
“不要攔著我！”布思雙眼變得血紅，火焰燃燒的更加迅猛。
“當！”的一聲，一個巨大的木棒從天而降，敲在了布思的腦袋上。布思直接被敲暈了過去。只見小和尚坐著孔雀大明王，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阿彌陀佛！此地將會成為西天佛國的所在，怎容得各位在這裏打打殺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和尚的話就像是一句咒語，地面上拿著武器的敵人紛紛丟下武器，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
這時，身穿金甲，手拿鋼叉變成巨人的牛魔皇突然冒了出來。沖著地上的士兵們大喊：“凡我士兵，要有神擋殺神，佛擋弒佛的氣概。今日朕將在此地，消滅這個老妖怪！”
可惜的是，小和尚似乎技高一籌，地上的人就好像沒有聽見“牛魔皇”說話一般，依舊伏地不起。
“我殺了你！”牛魔皇喊著，手裏的巨型鋼叉飛向小和尚。
天上的小和尚閉起了眼睛，嘴裏輕輕念了句：“諸法空相。”鋼叉就穿過小和尚的腦袋，消失在了天際。
見形勢不妙，牛魔皇突然停了下來，又向前快走幾步，小聲對小和尚說道：“大師傅，我知道您功法精妙。往昔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您又何必趟這渾水，非要和我過不去。這樣吧，以後我會下令手下人善待你們佛教人士，給你們佛教的人符合身份的地位，這麽做您看怎麽樣？”
小和尚睜開眼睛笑了，悠悠然說道：“不好意思，施主。這一世我不欲成佛，準備要做的就是這俗世的王。”
“想不到大師傅也不甘寂寞，也想要分一杯羹！那我祝您好運，我們後會有期！”說完牛魔皇的身影從天空之中消失，變得無影無蹤。
8.
沒想到這位“大神”來了，我的分身不是他的對手。好吧，暫時收縮戰線。我倒要看看，西牛子國的爛攤子他們打算怎麽收拾。——稱霸九天威武大魔王
“你們沒事吧？”小和尚坐著孔雀大明王迅速地降落，然後走到湯伯虎面前。
“沒事，還好您及時趕到，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湯伯虎擦了擦腦袋上的汗，這些汗是因為布思突然發狂，自己又無能為力而流下的。
“一牛走了！“小和尚一臉的感慨。
“嗯。”
“他不想再摻入人世的紛爭，終於看透一切放下一切離開了。”小和尚聲音低沈。
“這恐怕是他最好的結局了！”湯伯虎不知道說什麽，只好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不過現在恐怕布思的狀況更值得讓人擔心。”小和尚看向躺在地上的布思，伸手把脈，查看他的情況。
“軍師出來的時候一再提醒不可以帶有負面情緒，他還是沒有忍住。”湯伯虎看著布思，回想著布思暴走的模樣。
“好在敵人沒有死亡的，九威的陣法無法發動。不過交給你們對付九威老妖怪還真讓人擔心。時局所迫，恐怕牛鼻子老道要采取非常手段了。”小和尚說完轉身看向跪在地上，一群群痛哭流涕的敵人。
“你們都起來吧！以後開始新的生活。從今天起，西牛子國不覆存在了！”小和尚寬恕了所有的敵人。
“我們誓死追隨佛祖！只求佛祖能夠給口飯吃。”一名士兵帶著哭腔跪在地上說道。
“各位放心吧！西天佛國是不會讓大家感到痛苦的，你們以後還是要各司其職。只是一些規矩難免要改一改。”孔雀大明王這位佛教大管家來了精神，走上前去，對著之前的敵人一通大說。
“謝謝您！謝謝您！”眾人一陣感謝。
“佛祖，麻煩您讓他恢覆原狀吧！”這時一名士兵扶著一個只有眼珠還能動的士兵走上前來，尋求佛祖的幫助。
“不要慌，這是我的劍氣阻礙了他身體內神經的活動。等三四天過後劍氣消失，他又會活蹦亂跳的。”湯伯虎向士兵解釋道。
“謝謝，謝謝！”謝聲一片。
打完了，如此簡單就結束了。
西牛子國皇城百裏之外，幾支軍隊在迅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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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不過我估計地獄永遠也不會空，所以我幹脆就不成佛了。——不成佛祖
墜落的孔雀大明王帶來了迷迷糊糊的小和尚還有一動不動的牛魔皇。
“嘭”的一聲，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是空難？”牛鼻子老道又變成了小屁孩的模樣，走上前去，戳了戳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三人。
然後院子裏的其他人感覺有一股睡意襲來。
“我這兩天喝酒沒休息好……”湯伯虎說著躺倒在了地上，金角銀角則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最後站著睡著了。
只有小屁孩精力旺盛，睡不著覺。奶聲奶氣的跑過去，拉著小和尚的衣服，大喊大叫：“哥哥，哥哥，快點起床陪我玩，快點起床陪我玩……”
喊了幾嗓子，小和尚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小老道說道：“我正在度小牛當和尚，怎麽了小施主？”
“老大，你把這麽危險的東西帶到身邊，容易危害到其他人的。”
牛鼻子小老道撅著嘴，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嗯？！原來九威這家夥的法力現在達到了這個程度，竟然連我也沒有察覺到。”小和尚臉上滿是敬佩。
“所以有句話說得好：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二。你趕緊把這個家夥的身體丟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小老道指了指木頭人牛魔皇。
“真是害人不淺。”小和尚說著，一朵白蓮花從身體裏飛了出來逐漸變大，把牛魔皇安在了上面，然後白蓮花變小，重新回到了小和尚的身體裏。
“好厲害，這是戲法嗎？”小老道兩眼放光。
“阿彌陀佛，小施主，這可以名為戲法，卻又不是戲法。”小和尚寶相莊嚴。
兩位佛道高手一個真幼稚，一個真高深。
“哎呦！”痛苦的呻吟聲，孔雀大明王坐起了身子：“腰酸背痛。”
站起身來，孔雀大明王疼得直跳：“怎麽腿也抽筋了！”
看見身邊的小老道還有小和尚，孔雀大明王恢覆了正常。
站著睡覺的金角、銀角一個激靈，醒了。
只有湯伯虎還躺在地上睡大覺。
“這個人，我不認識他。”小屁孩的小老道用老成的聲音極不負責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他可能是太累了，可能不是抗性低。”孔雀大明王幫助小老道圓場。
“話說虛假的睡眠，就連凡人在解除了之後都可以馬上蘇醒的！”牛鼻子小老道生氣地說，“我要給這個家夥進行特訓！”
聽了這話，金角和銀角面面相覷，小老道的特訓，恐怕不只是穿小孩衣服上大街那麽簡單了。
可憐的湯伯虎，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在自己昏睡的時候，被別人輕易的決定。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都不重要，牛鼻子小老道盯著小和尚看了半天，陰森森地說道：“小和尚，你還記得我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給你說的那些話嗎？”
小和尚就是小和尚，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和尚了，竟然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還記得。所以這一世，我不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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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佛祖這一世不做佛祖與這個小老道有關，真不知道他們之間做了什麽交易。——孔雀大明王
“不成佛，這個主意不錯。”變回老頭的模樣，牛鼻子老道給金角銀角下了命令：“你們兩人守著大門，貧道和佛祖有要事商議。”
說完老道一擺道袍，走進了小屋。
小和尚示意孔雀大明王在門口等待，隨後進入了房間。
兩大巨頭開始了一場關於未來的謀劃。
局外人難知事情進展到什麽地步，有意思的是遠在三王城的子鼠東方大叔也要對西牛子國下手，召集了黃金十二衛開大會。就連很少露面的巳蛇竟然也列席了會議。
“最新情況，有不明敵人入侵西牛子國，並已經控制了西牛子國的皇權。作為中央大國，天朝上邦，我們必須要有所作為。”一席話說完，東方大叔掃視全場。
“你有什麽想法呀？”除了申猴孫悟天說了句話，竟然沒有人應聲。
“依據三王的旨意，決定派大軍遠征。”東方大叔看了看申猴繼續說道：“鑒於申猴和亥豬在上次平定南蠻邦的叛亂中軍功卓著，所以這一次平定西牛子國的叛亂交由申猴和亥豬執行。”
“給多少兵馬？”申猴盯著東方大叔的眼睛。
“精兵十萬。”
“軍隊、糧草從何而來？”
“動的是今年早已準備好，本來用作平定金華山區的軍隊和糧草，白金公爵的衛隊協助作戰。”
“看來‘三王’平叛的決心挺大。那我就代表小豬領命了。”申猴孫悟天大大咧咧起身表示，亥豬腦袋一動，似乎是因為剛剛有人提到自己，然後又低下了腦袋。
“沒事情就散會，申猴亥豬明日出發。”子鼠板上定釘。
散會之後，申猴孫悟天一邊陪著亥豬打鬧，一邊反思東方大叔在會上的反應，越發的感覺這次出征好像有很大的問題。可是問題到底在什麽地方，孫悟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或者說要到戰場之上，對手的棋才能夠明確吧。
西牛子國現在整體還處在一個十分安穩的日子當中，沒有人知道牛魔皇他們在狩獵場之中發生了什麽。只是皇城之中的一些居民感到奇怪，為何牛魔皇上次招那一批高級將領入宮後就不在命令他們回家，所有的公務都在宮中辦理。沒有人質疑他們當天看到的耀武揚威的皇帝回宮儀式是假象，因為所有的人都相信眼見為實。話說人的感官怎麽可能欺騙它自己的主人呢？
所以，現在整個西牛子國的表面現象是平穩，只是平穩之中事物的本質早已經發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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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古之道，以禦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道德經》
幾個黑影迅速的劃過天際，天太黑了，幾乎沒有人註意到黑影的存在。
等黑影降落到西牛子國的地牢附近，另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火光一閃，人們才看清原來是湯伯虎領著金角銀角過來接應布思。
“沒出什麽特別的情況吧？”湯伯虎小聲詢問。
“你們來的夠慢的。來了幾個換班的獄卒，都被我給收拾了。怎麽樣，我師父說了什麽？”布思腦袋上點著火把，一邊轉身領著湯伯虎三人向地牢裏走，一邊看著湯伯虎說道。
“現在就把人全部救出去，軍師怕人手不夠，讓我帶著他們兩個人過來。”說著湯伯虎指了指金角銀角。
“我們的法寶被師傅改造過了，金瓶或者銀葫蘆隨便都可以裝上幾百個人。”金角和銀角亮了亮家夥。
“那我們走快點，抓緊時間。”布思領著湯伯虎三人迅速向地牢裏跑去。
地牢裏燈光明亮，囚犯們早就迫不及待，排成了一隊，等待接收。
“奇怪，為什麽這裏面還有敵人呢？”金角指著幾個長著野獸腦袋的人向布思和湯伯虎詢問。
“他們都屬於與當朝權貴政見不合的人，所以也被關在了這裏。”布思解釋說，見金角和銀角臉上還有疑問，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問過幾個百家幫的人，他們都給我說這幾個人不會妨礙我們的。”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就趕緊把他們裝起來吧。”湯伯虎敦促金角和銀角。
“好吧！不過到時出了事還請兩位幫我們兄弟兩人擔著點。”金角說者取下身上的金瓶，銀角拿起了銀葫蘆。
“好，你們排成兩隊，一個個地過來報名。”
然後金角和銀角將幾百人的囚犯隊伍一個一個點名，全部收進了葫蘆裏面。
這花了很長的時間，不過工作總算平安完成。
“撤退。”湯伯虎領著布思等人飛天逃離。他們要尋找個人少的平安地帶，將所有的囚犯全部釋放。
與此同時，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裏，一個人正在艱難地前行。
“我是誰？我在幹什麽？”前行者面目頹唐，一副將要油盡燈枯樣子。
“我在那裏？誰來救救我？”
聲嘶力竭地吶喊。
“你是誰並不重要，何必要執著於弄清楚自己是誰？其實你誰也不是，你只是空空，什麽都沒有。”淡淡的白光在黑暗中亮起。
“你是？”
“不要執著於我是或者你是。我名為‘道紀’，又被人稱作‘不成佛’，專到地獄度那些受盡無量劫的人。”小和尚坐在白蓮之上，佛光漸強，逐漸驅散黑暗。
“你認識我？”前行者眼中充滿了淚花。
“你名為孺子牛，原來是個好人，後來為了世人自甘化身為阿修羅。可惜時間泯滅了你的本性，你漸漸忘記了自己是誰，做了虛假的活死人。”
“我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知道。”佛光依然普照，小和尚從光芒之中消失。
4.
依靠自己的知識和認識，被其束縛還稱其為現實，也許那只不過是幻覺。人都是活在自我意識之中的，難道不是嗎？——某“大神”說的話
“九威的實力果然夠強，以小僧現在的修為，還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解開他對牛魔皇施展的幻術。”小和尚語氣裏滿是敬佩之情，看起來還帶著點興奮。
“那你現在能不能看見彼岸？”牛鼻子老道少有的一臉嚴肅，詢問小和尚。
“九威的幻術在人的精神世界裏創造了無邊的黑暗，我還在思考如何才能夠到達彼岸。”小和尚笑了笑，一臉的天真。
“看來你每一次轉世之後，功力都要回落好幾成。要是上一世的那個老和尚，現在早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牛鼻子老道一邊說一邊打著哈哈：“不過，你這一世也算是我的弟子。所以我給你說幾句話，試試看能不能對你的開悟有所幫助。”
說完這話，牛鼻子老道開始搖頭晃腦。
“開始，第一句話是：人和人的區別在哪裏，為什麽有的人可以當皇帝，有的人卻只能淪落為乞丐？”
“第二句話，人的知識和認識從哪裏來的，人為什麽會在思考的時候憑借自己的知識和認識。”
“第三句話，無邊的黑暗是否能夠消滅，還是說人需要的只是眼前的光明。”
“第四句話，我還沒有想好。”
……
小和尚聽了這四句話，開始打坐，過了一刻鐘，回答牛鼻子老道的問題：“一，人和人沒有本質的區別，人與物之間也沒有本質的不同。二，人的知識和認識全部源自眼耳鼻舌身意。三，無邊的黑暗可以消滅，只要人本身不受黑暗的侵蝕，黑暗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四，想得多和想得少沒有本質的區別。”
牛鼻子老道聽傻了，說道：“我第四句話說的是我還沒有想好。”
小和尚聞言，微微一笑回答道：“我的意思就是，這些個問題我也沒有想好。”
兩個人相視而言，哈哈大笑。
“看來幫助小牛的唯一方法，就是讓他重新變回一個人。”小和尚嘴裏說著，從手裏拿出一個巨大的木棒。
“當頭棒，喝！”只聽小和尚一聲大喊，手裏的棒子揮動起來，敲擊在空無一物的空氣當中。
“哇，哇，哇……”如同嬰兒般啼哭的聲音。
房間裏面的床上，多了一個成年人大小啼哭的“老男孩”。
“只能這樣了，用一片空白來洗刷他所受的傷害。”小和尚無奈地搖了搖頭。
“來吧，回去了孩子，我現在再幫你找回失去的記憶。”輕柔如慈母一般的聲音，一朵白蓮飛出罩在了“老男孩”身上。
“再等幾天吧，我還要幫他重新輸入記憶。”
“只能這樣了，雖然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牛鼻子老道說著，看向了房間的窗子。
外面正是黑暗所籠罩。
5.
病毒入侵無法修覆，不得已小和尚只好刪除所有的軟件，為牛魔皇徹底重裝一遍系統。——曹宗濤的話
小和尚閉關打坐了一個星期，水米未進。
湯伯虎、布思按照牛鼻子老道的要求，守著龍小天的屍體幹等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布思和湯伯虎剛剛從停屍房走出，準備到廚房去吃飯。發現小和尚領著一個中年男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這位是？”見中年男子是從來沒見過的陌生臉孔，湯伯虎淡淡地詢問。
小和尚看了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卻默不作聲。沒辦法小和尚只好自己開口介紹：“他叫做一牛，是我新收的弟子。”
“哦。”沒有過多的疑問，湯伯虎和布思退在了後面，請小和尚先進廚房。
“大師傅，有什麽吃的嗎？”小和尚看著正在做飯的牛鼻子老道，以及在一旁生火的金角銀角詢問道。
“咳咳，除了蘿蔔燉白菜，就是白菜燉蘿蔔。多吃蘿蔔好，有助於身體健康。”牛鼻子老道拿著拂塵，在鍋上亂揮。
小和尚笑了笑，補充一句道：“那你多做點，我這個新徒弟可是很能吃的。”
“沒問題，就怕到時吃不完，再多的飯我也能做。”牛鼻子老道扮起了飯館裏的大師傅有模有樣。
“哈哈。”隨便找了一個凳子，小和尚等著開飯。
再看新人一牛，一句話不說，也找了一個凳子，隨便坐下。
“師傅，還有辣椒嗎？”布思兩眼淚汪汪的，“我的心情不太好，需要吃辣椒來緩解一下。”
“馬上給你一些。”牛鼻子老道說著，把拂塵伸進爐竈的熊熊大火之中，再一揮手，辣椒接二連三的飛出去落在了布思手裏。
然後布思拿著辣椒，眼淚和著鼻涕，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湯伯虎這當口則手拿伏魔寶劍，用身上的衣服輕輕地擦拭。
“年輕人，都提起精神來。你們這個樣子，我們怎麽打敗敵人，救活龍小天？”一大鍋白菜蘿蔔放在地上，牛鼻子老道開始用言語振奮士氣。
“這麽說小天他還有救？”布思這會也不吃辣椒了，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牛鼻子老道。
“額，可以這麽說。我也是這兩天才想起來。”拿一個大勺子舀出一點湯，牛鼻子老道品了一口，“忘了放鹽了，算了出家人吃得清淡一點也沒什麽不好。”
“您快點說說，有什麽辦法？”布思和湯伯虎緊張起來。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把他的心臟奪回來再安上就行了。”
“真的可以嗎？”布思有點小激動。
“十有八九的事。他的心臟現在可能就在牛魔皇的皇宮裏，九威老妖怪也在那。”
“九威！”布思咬牙切齒。但是他接著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九威？他不是在南蠻邦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這個說來話長。”牛鼻子老道賣起了關子。
6.
布思並不知道“白眉鷹王”與九威之間的關系。我只是告訴他，白眉鷹王與他們的朝廷不和，所以與我們合作。——牛鼻子老道
天朗氣清，是一個好天。
身穿紅衣，手拿法寶的人在院子裏一字排開。
“不錯，今天稍微有了一點士氣。十三太保現在少了一個人，但是我感覺你們的戰鬥力好像變得更加頑強了。一個個眼神裏都充滿了殺氣。”牛鼻子老道正在檢閱自己的隊伍，一臉的高興。
“話是這麽說。但你們兩個，不要老盯著人家姑娘看。”牛鼻子老道瞪了一眼金角和銀角，兩個家夥立馬把自己的目光收回。
隊伍的一旁，墨梅姑娘小臉微微發紅，手裏提了一籃子的東西。
“三清真人，我……”墨梅剛想說話。
牛鼻子老道一聲令下：“還不趕緊鼓掌，歡迎墨梅姑娘蒞臨指導工作。”
呱唧呱唧，掌聲一片。
墨梅姑娘一時不知所措，局面稍微有點冷場。
“我來替她講兩句吧。”坐著輪椅，雙目失明的墨狄接話說道。
呱唧呱唧，又是一陣掌聲。
“祝大家在今天的戰鬥中旗開得勝！我和墨梅代表百家幫感謝大家！”
“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牛鼻子老道代表十三太保，回答“首長”指示。
“請兩位放心，我們會幫你們把敵人趕出去的。”湯伯虎淡然說道。
“沒錯，準備好慶功宴。慶功酒就別擺了，我們戒酒了。還有到時候小天也會一起參加。”布思說完話抖了抖身體，火焰四處散發。
“話不多說，馬上出發！”一聲令下，四個紅色的身影沖天而去。
“謝謝兩位來到這裏。”見四人離去，牛鼻子老道回身看向墨狄與墨梅。
“我們也要進行下一步的戰鬥了。”墨狄笑了笑，看起來十分開心。
“全國的勝利還要看你們百家幫的努力。”牛鼻子老道看向墨梅，“我們進屋吧，趁著這幫小子在外面戰鬥的空，一起研究研究我們下一步怎麽幫助百家幫。”
“走吧！”說完三人走進房間，研究百家幫未來的走向。
湯伯虎這邊四人離西牛子國的皇宮越來越近。
終於，宮殿的大門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九威，欺壓我們一族的舊賬，今天我要跟你算清楚。”怒火中燒，布思決定火力全開，燃盡世間一切罪惡。
7.
我的人馬正在向皇城聚集。誰來我也不怕。——稱霸九天威武大魔王
“敵人入侵，強弩發射！”箭矢連綿不絕地向天空飛來。
“不要戀戰，飛向更高處。”湯伯虎看出了布思火熱的情感，劍鋒朝天一直，帶著身後的金角、銀角上了高空。
“我來掩護。”布思一聲大喊，滾滾火浪燒紅了半邊天。
看出布思似乎並不想向高處飛行，湯伯虎劍鋒一轉又落了下來：“你帶著這兩個人，我去下面。”
伏魔劍一抖，金角銀角飛了出去。
好在布思還沒有徹底地喪失理智，展翅高飛接住了金角銀角。可憐的兩兄弟，被人像球一樣丟來丟去。
而天上的火焰還沒有散去，地面上“哎哎呀呀”的慘叫聲就開始響個不停。
“我來幫你！”布思揮動翅膀，迅速下沈。
地面上，守衛皇宮的士兵被打的七零八落，毫無招架之力。
“呀！”幾乎暴走的布思憤怒地向四方發出火焰。
“快點攔住他！”湯伯虎下命令給金角銀角，金角銀角迅速行動，一個往葫蘆裏吸火，另外一個的瓶子向外面噴水。
但是布思還是一陣發狂，甚至直接把金角銀角兩兄弟丟在了地上。
“快點攔住他，不要讓他殺死任何一個人，不然局面就不好收拾了。”湯伯虎一邊用劍氣掃倒了幾個士兵，另一邊借著手中飛劍的沖勢向布思這邊靠攏。
“不要攔著我！”布思雙眼變得血紅，火焰燃燒的更加迅猛。
“當！”的一聲，一個巨大的木棒從天而降，敲在了布思的腦袋上。布思直接被敲暈了過去。只見小和尚坐著孔雀大明王，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阿彌陀佛！此地將會成為西天佛國的所在，怎容得各位在這裏打打殺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和尚的話就像是一句咒語，地面上拿著武器的敵人紛紛丟下武器，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
這時，身穿金甲，手拿鋼叉變成巨人的牛魔皇突然冒了出來。沖著地上的士兵們大喊：“凡我士兵，要有神擋殺神，佛擋弒佛的氣概。今日朕將在此地，消滅這個老妖怪！”
可惜的是，小和尚似乎技高一籌，地上的人就好像沒有聽見“牛魔皇”說話一般，依舊伏地不起。
“我殺了你！”牛魔皇喊著，手裏的巨型鋼叉飛向小和尚。
天上的小和尚閉起了眼睛，嘴裏輕輕念了句：“諸法空相。”鋼叉就穿過小和尚的腦袋，消失在了天際。
見形勢不妙，牛魔皇突然停了下來，又向前快走幾步，小聲對小和尚說道：“大師傅，我知道您功法精妙。往昔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您又何必趟這渾水，非要和我過不去。這樣吧，以後我會下令手下人善待你們佛教人士，給你們佛教的人符合身份的地位，這麽做您看怎麽樣？”
小和尚睜開眼睛笑了，悠悠然說道：“不好意思，施主。這一世我不欲成佛，準備要做的就是這俗世的王。”
“想不到大師傅也不甘寂寞，也想要分一杯羹！那我祝您好運，我們後會有期！”說完牛魔皇的身影從天空之中消失，變得無影無蹤。
8.
沒想到這位“大神”來了，我的分身不是他的對手。好吧，暫時收縮戰線。我倒要看看，西牛子國的爛攤子他們打算怎麽收拾。——稱霸九天威武大魔王
“你們沒事吧？”小和尚坐著孔雀大明王迅速地降落，然後走到湯伯虎面前。
“沒事，還好您及時趕到，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湯伯虎擦了擦腦袋上的汗，這些汗是因為布思突然發狂，自己又無能為力而流下的。
“一牛走了！“小和尚一臉的感慨。
“嗯。”
“他不想再摻入人世的紛爭，終於看透一切放下一切離開了。”小和尚聲音低沈。
“這恐怕是他最好的結局了！”湯伯虎不知道說什麽，只好說些不痛不癢的話。
“不過現在恐怕布思的狀況更值得讓人擔心。”小和尚看向躺在地上的布思，伸手把脈，查看他的情況。
“軍師出來的時候一再提醒不可以帶有負面情緒，他還是沒有忍住。”湯伯虎看著布思，回想著布思暴走的模樣。
“好在敵人沒有死亡的，九威的陣法無法發動。不過交給你們對付九威老妖怪還真讓人擔心。時局所迫，恐怕牛鼻子老道要采取非常手段了。”小和尚說完轉身看向跪在地上，一群群痛哭流涕的敵人。
“你們都起來吧！以後開始新的生活。從今天起，西牛子國不覆存在了！”小和尚寬恕了所有的敵人。
“我們誓死追隨佛祖！只求佛祖能夠給口飯吃。”一名士兵帶著哭腔跪在地上說道。
“各位放心吧！西天佛國是不會讓大家感到痛苦的，你們以後還是要各司其職。只是一些規矩難免要改一改。”孔雀大明王這位佛教大管家來了精神，走上前去，對著之前的敵人一通大說。
“謝謝您！謝謝您！”眾人一陣感謝。
“佛祖，麻煩您讓他恢覆原狀吧！”這時一名士兵扶著一個只有眼珠還能動的士兵走上前來，尋求佛祖的幫助。
“不要慌，這是我的劍氣阻礙了他身體內神經的活動。等三四天過後劍氣消失，他又會活蹦亂跳的。”湯伯虎向士兵解釋道。
“謝謝，謝謝！”謝聲一片。
打完了，如此簡單就結束了。
西牛子國皇城百裏之外，幾支軍隊在迅速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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