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聽的後背一陣發涼，“這……這能怎麽換啊？”

“怎麽換？最小的才出生不到三個月，結果被自己親爹活活摔死，兩歲半的被按在水缸裏活活淹死，四歲的小丫頭還聰明點，抱著大腿哭著求自己親爹親娘，結果被自己親爺爺捆起來扔到了後山上餵狼，這還是村裏的獵戶上山打獵踩到了被撕碎的胳膊才發現的。”獨眼大爺說：“那可是親爹親媽啊！劉家也不是養不起，一心非要個帶把的兒子就弄死了三個親閨女，但估計就是報應，兒子一生下來就是個瘸腿的，村裏也都知道這事兒，沒人敢把閨女嫁過去，劉瘸子也是後來花錢從鄰村討的老婆。”

“那這事也沒人管？”

“管？”獨眼大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諷刺的看著他們一行人，“怎麽管？那時候家家戶戶能養活自己就算不錯了，在鄉下為了能生二胎要個兒子這種事可不少，只是沒他們家做的這麽狠的。”

路漫漫越想越瘆得慌，“那劉瘸子的兒子是怎麽來的？現在總不可能還有那種事兒吧？”

“現在是不能明目張膽的幹這種事，犯法啊，但不是能打胎的嗎？”獨眼大爺皺巴巴的老手像是枯木的枝幹，擡手指了指村尾的方向，“小診所給點錢就能查，你說這兒子是怎麽來的，光是打胎就起碼得有四五次了，這還是明面上被撞著的，造孽啊！唉……”

但這還不算是重點，重點在於劉麻子發現他老婆偷摸著賣掉虎頭鞋之後，差點拼了老命把他老婆給活活打死！自此之後的兩天裏，每晚都能聽見劉家的豬圈裏傳來女娃娃淒慘的哭聲，尤為刺耳和恐怖。

半夜三更有人路過劉家的時候，甚至看見劉家的門口突然圍著十幾個小丫頭在玩捉迷藏，剛一走近就發現她們身上穿著的全是花花綠綠的壽衣，小臉慘白的像是糊出來的紙人，眼珠向上翻只剩下眼白，陰森森的盯著過路人。

之後的第三天，劉麻子和他的老婆就死了，死在自家的豬圈裏。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被自家養的豬吃進了一半到肚子裏，豬圈裏到處都是斷臂殘肢和鮮血，那場面就連法醫來檢驗屍體的時候都忍不住吐了好幾次。

路漫漫聽的是頭皮發麻，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身側的蔣靳琛，只見他冷峻著臉盯著說話的老大爺，眼睛裏的情緒卻是絲毫捕捉不到任何異常，令人難以猜測他究竟是什麽樣的想法。

獨眼大爺說完這些之後，又從高耀祖那拿了好幾包好煙才滿意的離開了。

高耀祖這時候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少，雖然面上不說，但走路都有些虛晃，好幾次險些站不穩。

路漫漫向來都沒有碰過這麽棘手的事情，琢磨了一會後，才試探性的向蔣靳琛發問，“這四（事）……你怎麽看？”

蔣靳琛頭也不回，“用眼睛看。”

路漫漫內心蒼涼：“……”

媽賣批，本來以為能抱上大腿，結果跟那該死的秦廣王一樣是個高冷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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