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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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相對而立，羅修靜靜的看著金淩，金淩垂眸看著地面，眼珠微微抖動，手指一點點緊繃曲起。
忽然，金淩握起拳頭，緩緩擡起眼眸，面無表情，和羅修四目相對，一絲絲諷刺的笑意從她黑亮的眼珠中溢出。
“呵~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金淩道。
羅修眉頭微微蹙起，疑惑道：“什麽？”
“我爹，他是我的軟肋，卻也是我防守最嚴密的地方。若你們不碰觸那個地方，我或許會半信半疑，跟你們賭一次，”金淩目光一厲。
“但是，正因為牽涉了我在意的人，我賭不起，所以我只會相信自己！”
羅修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卻沒有說任何話。
金淩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緩緩道：“我曾經想過，當年狄亞羅迫使我在心境上留下缺口是想幹什麽，原來有連環套在等著我。”
“因為我在意我爹，所以他就以一個和我爹差不多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博取我的認同感和好感。我不得不承認，在外面遇上我爹這種人，我多少會有一些仁慈之心，做事都會留一定底線。”
一如她當年剛剛離開黃泉界時，被那個帶著女兒的醫師所救，當時那種情況下，盡管她知道滅口是最好的選擇，她依然下不去手，這個心境缺口，的確會影響到她。
只不過後來，她慢慢意識到這個問題，在和她爹解開心結之後，她時時刻刻都在下意識的堤防著，潛意識裏早已有了一個開關一樣的東西，不提淩殺則無事，提了淩殺，她一定會懷疑到底，拒絕到底。
金淩繼續道：“見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懷疑‘回朔’中的一切是真是幻，暗剎這麽真實的存在過，各種細節都絲毫無差，甚至於你的悲慘身世，我還以為最起碼有七八成真。現在看來，都是一坨狗屎！”
“我的一切，都是我拿命爭取來的，跟他狄亞羅沒有半毛錢關系！試問，狄亞羅和巫離把這些隨便給一個人，那個人能否跟我今日站在同一個位置？”
羅修輕輕搖頭，認同道：“你是無可替代的。”
“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麽賜予，這沒有絲毫意義！也不要跟我提陣營，狄亞羅和巫離，正道和魔道，我不站在任何一邊，我只站在我站的位置。你逼我退一步，他日我便進一丈，你傷我一毫，他日我便滅你滿門！”
羅修心頭猛得一顫，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涼氣，感覺一記重錘砸在心上，被金淩那種駭人的氣勢所震撼，她的雙眼那麽明亮，透著堅韌，不屈，和任何人也無法折服的驕傲。
羅修自嘲的笑了下，先前他對寂寒淵說，他不信命，可他卻一直在被命運擺布。相比起金淩永遠都在抗爭，他那句話當真是可笑。
羅修的神情軟下來，輕聲道：“這些話，是他的讓我來魔界的第二個目的，除此之外，我還有自己的目的。”
金淩戒備的看著羅修，“什麽目的？”
羅修鼓足勇氣道：“我沒騙你，毀掉三顆魔晶並不能消滅狄亞羅，但會斷送他最後的生路。所以，我跟你一樣，是來毀掉它的。”
“毀掉之後呢？他會怎樣？”金淩追問。
羅修避開金淩探尋的目光，“這之後，就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了。”
金淩無法相信羅修，而在找到古魔魔晶之前，說什麽都沒用，現在她應該做的，是抓緊機會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問。
“古魔魔晶我還在找，在這之前我們都沒有相爭的必要，至於你說的事情，等找到魔晶之後再說不遲。”
羅修點頭，“嗯，你我在這裏相鬥，對誰都沒好處。”
“很好，我想見一見寂寒淵，問他幾個問題，不知可否？”
羅修猶豫片刻道：“青玉，放他出來。”
羅修話音一落，他背後的劍鞘上浮起一層青光，青光慢慢退散，邪魅無雙的寂寒淵伸著懶腰從裏面冒出來。
他慵懶的瞧了眼金淩，眼底帶著戲虐道：“小金淩，你短發的樣子可真是英氣十足啊，巫離就沒你身上這種令我興奮的氣質，不然你讓羅修放了我，我來當你的器靈啊？”
羅修臉色陰沈道：“寂寒淵，你最好老實點。”
寂寒淵不以為意，飄到金淩身後，湊到她耳邊暧昧的輕聲道：“你快救救我吧，這家夥不知道有多無聊，明知沒用，還總喜歡一味的威脅我。還有他身上那股狄亞羅的味道，嘖嘖嘖……”
金淩眉頭蹙起，寂寒淵很識相的退開，抱著雙臂笑道：“小金淩，我跟你可是一路啊，我也不喜歡巫離和狄亞羅，就想看他們兩個抱著一起死。怎麽樣，要不要讓我來幫幫你啊？只要你開口，羅修他一定把我送給你的，你一定比他有趣的多，我們在一起，說不定能更快的弄死的巫離。”
“寂寒淵我問你，巫離她究竟想做什麽？”金淩不理寂寒淵的呱噪，直接問道。
怎料話音一落，寂寒淵雙眼瞇起，探究的盯著金淩道：“你見過那人女人啦？”
羅修微訝，同樣看著金淩，金淩不避諱的點頭。
“嘖嘖嘖，小金淩你真可憐，那個女人一定沒對你做好事吧。”寂寒淵擺出一副同情的面孔。
“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寂寒淵湊近金淩，用魅惑的眼緊盯著她道：“你先告訴我，她對你做了什麽？”
金淩看了眼羅修，咬著嘴唇想了想，她想從寂寒淵這裏了解巫離，根本無法避開羅修。
但她現在也找不到別的方法可以讓她弄清楚巫離的目的，只要將巫離封印她的事情告訴寂寒淵，而封印之前，巫離跟她說的那些命軌之類的，她只字未提。
金淩說完之後，羅修顯得更加陰沈，寂寒淵的眼神也變得覆雜而深邃。
“你的封印是怎麽解開的？”寂寒淵問。
“巫離並不在全盛時期，所以封印不難破除，狄亞羅在魔界留下了一部分力量，原本是用來支撐一個幻境的，他用那力量破除了封印。”
“原來如此，”寂寒淵托著下巴問：“小金淩，若是你沒有被封印記憶和力量，你進入魔界之後，會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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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金淩握起拳頭，緩緩擡起眼眸，面無表情，和羅修四目相對，一絲絲諷刺的笑意從她黑亮的眼珠中溢出。
“呵~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金淩道。
羅修眉頭微微蹙起，疑惑道：“什麽？”
“我爹，他是我的軟肋，卻也是我防守最嚴密的地方。若你們不碰觸那個地方，我或許會半信半疑，跟你們賭一次，”金淩目光一厲。
“但是，正因為牽涉了我在意的人，我賭不起，所以我只會相信自己！”
羅修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卻沒有說任何話。
金淩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緩緩道：“我曾經想過，當年狄亞羅迫使我在心境上留下缺口是想幹什麽，原來有連環套在等著我。”
“因為我在意我爹，所以他就以一個和我爹差不多的形象出現在我面前，博取我的認同感和好感。我不得不承認，在外面遇上我爹這種人，我多少會有一些仁慈之心，做事都會留一定底線。”
一如她當年剛剛離開黃泉界時，被那個帶著女兒的醫師所救，當時那種情況下，盡管她知道滅口是最好的選擇，她依然下不去手，這個心境缺口，的確會影響到她。
只不過後來，她慢慢意識到這個問題，在和她爹解開心結之後，她時時刻刻都在下意識的堤防著，潛意識裏早已有了一個開關一樣的東西，不提淩殺則無事，提了淩殺，她一定會懷疑到底，拒絕到底。
金淩繼續道：“見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懷疑‘回朔’中的一切是真是幻，暗剎這麽真實的存在過，各種細節都絲毫無差，甚至於你的悲慘身世，我還以為最起碼有七八成真。現在看來，都是一坨狗屎！”
“我的一切，都是我拿命爭取來的，跟他狄亞羅沒有半毛錢關系！試問，狄亞羅和巫離把這些隨便給一個人，那個人能否跟我今日站在同一個位置？”
羅修輕輕搖頭，認同道：“你是無可替代的。”
“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麽賜予，這沒有絲毫意義！也不要跟我提陣營，狄亞羅和巫離，正道和魔道，我不站在任何一邊，我只站在我站的位置。你逼我退一步，他日我便進一丈，你傷我一毫，他日我便滅你滿門！”
羅修心頭猛得一顫，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涼氣，感覺一記重錘砸在心上，被金淩那種駭人的氣勢所震撼，她的雙眼那麽明亮，透著堅韌，不屈，和任何人也無法折服的驕傲。
羅修自嘲的笑了下，先前他對寂寒淵說，他不信命，可他卻一直在被命運擺布。相比起金淩永遠都在抗爭，他那句話當真是可笑。
羅修的神情軟下來，輕聲道：“這些話，是他的讓我來魔界的第二個目的，除此之外，我還有自己的目的。”
金淩戒備的看著羅修，“什麽目的？”
羅修鼓足勇氣道：“我沒騙你，毀掉三顆魔晶並不能消滅狄亞羅，但會斷送他最後的生路。所以，我跟你一樣，是來毀掉它的。”
“毀掉之後呢？他會怎樣？”金淩追問。
羅修避開金淩探尋的目光，“這之後，就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了。”
金淩無法相信羅修，而在找到古魔魔晶之前，說什麽都沒用，現在她應該做的，是抓緊機會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問。
“古魔魔晶我還在找，在這之前我們都沒有相爭的必要，至於你說的事情，等找到魔晶之後再說不遲。”
羅修點頭，“嗯，你我在這裏相鬥，對誰都沒好處。”
“很好，我想見一見寂寒淵，問他幾個問題，不知可否？”
羅修猶豫片刻道：“青玉，放他出來。”
羅修話音一落，他背後的劍鞘上浮起一層青光，青光慢慢退散，邪魅無雙的寂寒淵伸著懶腰從裏面冒出來。
他慵懶的瞧了眼金淩，眼底帶著戲虐道：“小金淩，你短發的樣子可真是英氣十足啊，巫離就沒你身上這種令我興奮的氣質，不然你讓羅修放了我，我來當你的器靈啊？”
羅修臉色陰沈道：“寂寒淵，你最好老實點。”
寂寒淵不以為意，飄到金淩身後，湊到她耳邊暧昧的輕聲道：“你快救救我吧，這家夥不知道有多無聊，明知沒用，還總喜歡一味的威脅我。還有他身上那股狄亞羅的味道，嘖嘖嘖……”
金淩眉頭蹙起，寂寒淵很識相的退開，抱著雙臂笑道：“小金淩，我跟你可是一路啊，我也不喜歡巫離和狄亞羅，就想看他們兩個抱著一起死。怎麽樣，要不要讓我來幫幫你啊？只要你開口，羅修他一定把我送給你的，你一定比他有趣的多，我們在一起，說不定能更快的弄死的巫離。”
“寂寒淵我問你，巫離她究竟想做什麽？”金淩不理寂寒淵的呱噪，直接問道。
怎料話音一落，寂寒淵雙眼瞇起，探究的盯著金淩道：“你見過那人女人啦？”
羅修微訝，同樣看著金淩，金淩不避諱的點頭。
“嘖嘖嘖，小金淩你真可憐，那個女人一定沒對你做好事吧。”寂寒淵擺出一副同情的面孔。
“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寂寒淵湊近金淩，用魅惑的眼緊盯著她道：“你先告訴我，她對你做了什麽？”
金淩看了眼羅修，咬著嘴唇想了想，她想從寂寒淵這裏了解巫離，根本無法避開羅修。
但她現在也找不到別的方法可以讓她弄清楚巫離的目的，只要將巫離封印她的事情告訴寂寒淵，而封印之前，巫離跟她說的那些命軌之類的，她只字未提。
金淩說完之後，羅修顯得更加陰沈，寂寒淵的眼神也變得覆雜而深邃。
“你的封印是怎麽解開的？”寂寒淵問。
“巫離並不在全盛時期，所以封印不難破除，狄亞羅在魔界留下了一部分力量，原本是用來支撐一個幻境的，他用那力量破除了封印。”
“原來如此，”寂寒淵托著下巴問：“小金淩，若是你沒有被封印記憶和力量，你進入魔界之後，會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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