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我們來談場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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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來談一場戀愛吧！”
在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森夏甚至有些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甚至有那麽一會兒，森夏認為千佳是在逗弄自己。
但是一秒鐘之後，森夏便發現，此時此刻的千佳，是認真的。
那雙眼睛之中所閃爍的，是認真而深邃的目光。
這樣認真的表情，森夏只有和千佳一起討論紳士情節的時候才會出現。
不，比那個時候還要認真。
“但是為什麽？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遠在那之上吧。”森夏有些奇怪。
兩人之間的關系……說是情侶似乎有些奇怪，但是這種關系，肯定要超越男孩追女孩的那個階段。
“但是森夏君喲，你不覺得少了什麽嗎？”千佳說道，“就算是有一起去約會、一起去溫泉、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沒有談戀愛的話，這種事情還是很奇怪吧？”
最後那件事情有麽？
呃，好吧，現在好像不是詢問這種事情的時候。
“所以啊，森夏君。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在想，如果人生的階段之中，沒有‘談戀愛’這個階段，這應難道不是少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麽？！”
千佳雙手撐著桌子，然後上半身傾斜，湊到了森夏的身邊。
這魄力十足的模樣，讓森夏忍不住要後退了兩步。
學姐，你的胸懷太寬廣，碰到了啊……
“嘛，大概就是這樣吧。”千佳這個時候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她輕輕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然後看向了森夏這邊。
並不是日常的模樣和表情。
不，應該說就是千佳日常時候的表情，只不過，千佳在森夏身邊的時候，很少露出這番模樣。
在千佳平日裏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的清冷，目光專註。這樣的她，似乎與世界之間有著一層薄薄的面紗，遮擋著外界的目光。
只不過，這個表情，千佳很少在森夏面前展露。
在森夏面前的千佳，永遠都是另外一幅面孔。
森夏陷入了沈默，他似乎正在消化千佳話語中的含義。
而千佳也同樣的看著森夏。
她沒有動。
她害怕自己一動，身上這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就會四分五裂。
即便平日裏是那樣的跳脫，但是在這個時候，千佳的內心，卻還是緊張了起來。
心臟在砰砰直跳，仿佛就連眼前這幅面孔，也隨時可能垮塌一樣。
“……”
森夏此時此刻，也仿佛明白了千佳的心意。
她好像是……真的想要談戀愛？
怎麽辦……
好緊張，好想吃飽辣條……
“你在想什麽呢？”
那邊的千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一只手靠在了沙發的扶手上，然後撐著頭。
她就這樣看著森夏。
“我只是在想這一切是否必要。”森夏說道。
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而且森夏感覺很奇怪。
“明明我們的關系在這之上，但是卻要回過頭去走過去的路，這種感覺很怪。”
“怎麽說呢，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玩家已經滿足了游戲通關的條件，將角色的好感度刷到了100點，但是游戲卻告訴玩家，他還要先去觸發50點好感度時候的劇情。學姐你的話，應該明白吧。”
這就是森夏的感覺。
“談戀愛也是人生之中很必要的東西，知道弗洛伊德為什麽是一個變態麽？就是因為他與瑪爾塔·貝內斯沒有真正的談戀愛。”
千佳口中的語氣平淡：“弗洛伊德與瑪爾塔之間見面兩個月就訂婚了。瑪爾塔家有社會聲望，但沒有錢，而弗洛伊德家則兩者皆無。弗洛伊德性情狂烈，但他追求瑪爾塔的方式又是極其保守，在結婚之前，兩人甚至只有親吻與擁抱而已，訂婚之後，女方一直保持貞潔，而弗洛伊德在此期間也一直保持獨身。”
“持續了四年。”
森夏對於這位傳奇的心理學家也有了解，然而看過很多心理學書籍的森夏，在現實之中卻沒辦法學以致用，雖然在裏面玩得溜，但在現實世界裏面，森夏卻很少能夠正確認知到什麽微表情、人的心理之類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森夏去看書，去了解這些心理學家的故事。
“是的，四年，這永無止境的等待，讓他們都非常痛苦，而弗洛伊德日後提出的大多數心理疾病都來自自身的壓抑應該說，正因為是親身經歷，所以弗洛伊德才有經驗。”
“但是這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這說明，森夏如果你不想要變成一個和弗洛伊德一樣壓抑的變態，那我們最好談戀愛。”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森夏一臉懵逼。
“那就從最開始開始吧，告白之前。初始設定的話……唔，0點的話好像太少了，森夏君你單論外表的話，應該是在我的好球區範圍之內的，所以一開始的好感度，10點吧。”
千佳看著這邊的森夏。
“等一下，10點也太低了吧，我也是紳士愛好者啊，我們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這一開始的友好度，怎麽也算是50點吧？”
森夏覺得這有些不對。
“不不不，外人看來的話，你的愛好，應該是變態愛好吧，這麽看的話，一般人那邊甚至可能是扣分點才對。”千佳端起沒喝完的咖啡，然後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她的目光就跟著咖啡之中的波紋在晃蕩著。
“但是學姐你也很喜歡吧，而且我是學姐你的後輩這一點，也是加分項吧？”森夏覺得這種事情並不可取。
“唔，嘛，我個人也挺喜歡你的作品的，扣除知名度，但看作品的話，我的確能夠信任你，嗯，初始友好度上升10點，現在就當20點吧。至於後輩什麽的……你覺得我是會在乎那種事情的人麽？只要有用，就算是小學生，我也能夠當成社畜來使用啊！”
學姐，請萬分小心你的發言啊！
但是怎麽說呢，千佳的說法也的確是她的性格體現。
“嘛，10點就10點吧……誒，等一下。”森夏有些微妙了，“這種感覺，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差不多呢……”
森夏嘀咕了一下。
然後千佳也楞了一下。
森夏似乎回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我還記得呢，學姐你那個時候坐在樹蔭下面看著書。”
那個時候的事情，森夏還記得。
風兒輕輕吹起千佳的發梢，而冷清靜謐的少女，則在看著手上的書本。
一切都仿佛是那樣的美好。
“唔……30點就30點吧。”千佳松口了，“不過不能再多了。”
“等一下！”森夏覺得自己好像還能夠爭取一下，“我覺得我們之前的友好度還能夠增加啊。”
“哈？你還要加什麽？”
“我和學姐你的好朋友都認識吧，椎名姬葉前輩，還有吉祥院麗華會長。所以如果不論我們之間的關系，然後單獨計算的話，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也是‘朋友的朋友’這種關系才對吧。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友好度在一開始應該是50點吧！”
一個人十點，沒有問題！
然而，在聽到森夏的話之後，千佳那邊的氣氛，卻反而是冷了下來。
“初始友好度，10點，認識一個扣掉10點。”
千佳如是說。
“啥？”森夏有些懵逼，為啥這友好度反而下降了呢，“為什麽啊？”
“因為已經有了這樣的好朋友，但是還來騷擾我，這種渣男的行為，肯定是要扣除點數的吧？”
“哈？那叫做純潔的友誼！”
“哼！”千佳冷笑了一聲，站起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森夏，“你以為男女之間會有純潔的友誼嗎！”
“咳咳……”雖然很想反駁，但是森夏覺得，自己這邊的反駁似乎並沒有正面的說服意義，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那個底氣說出“男生和女生之間真的有純潔的友誼口牙！”這樣的話來。
瞧，這就是立身不正的下場。
“所以那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而且談戀愛和交往，最終的目的本來就不純潔，以此為目標的話，肯定是要扣分的。”千佳繼續說道，“10分的初始友好度，這已經是很高了。”
“但是就算是交往，也有那種純潔的吧！”森夏覺得純潔的戀愛還是存在的。
嗯，就比如那部超級甜、全程無糾結的《月色真美》，那青澀、純潔而美好的戀情，真的很不錯。
“男生在看到女生之後，首先就是在腦內幻想把那個女生壓在身下時候的場景吧！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把對方壓在身下，那你為什麽要去追求對方呢？”
然而一瞬間，千佳就打破了森夏的妄想。
“咳咳，學姐，你這麽說的話，很多人的戀愛觀都會崩潰的啦！”
千佳說的道理很扯淡，而更扯淡的是，森夏覺得千佳這扯淡的道理，竟然好像還挺合理的樣子？
這特麽就尷尬了。
“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但是在一開始，一個男生去追求女生，難道不就是因為自身的荷爾蒙沖動麽？”千佳學姐此刻仿佛成為了萬裏的探求者，看穿了眼前的一切，“或許在未來，男孩和女孩之間會產生羈絆、會產生親情、會產生超越身體軀殼的精神上的完美，但是在一開始，當兩人尚未了解、尚未解除、尚未開始的時候，影響這兩個人相識相遇的，不都是那最最純粹的生理上的沖動麽？”
“好像還真是這樣。”森夏無法反駁！
並不是森夏想不到反駁的詞語，而是在說話的時候，對方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堅韌、越來越強大，那無與倫比的氣場，壓迫著森夏，讓他無法解答。
“嘛，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千佳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那股氣勢在這個時候，仿佛也完全的消退了。
森夏也松了口氣。
“好吧，那就這樣吧。但是這個初始友好度有什麽用呢？”森夏有些奇怪。
“因為我和森夏君你的友好度從一開始就是滿的吧，如果沒有這個系統的話，故事根本就進展不下去哦。”
這就好像是有人玩仙劍，在一開始瘋狂練級，成為了“十裏坡劍神”之後，再出山玩游戲。
在滿級玩家的手上，敵人簡直不堪一擊，這種時候，游戲的樂趣自然也消退了。
“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森夏感覺很別扭，這種別扭讓森夏感到了一種微妙的不適。
“決定了，就這樣的系統好了。嗯，每次偶遇隨機增加0到3點的友好度，然後每次約會則是5到10點，如果是生日送禮物的話，就是10點，而一起打工則是每次2點……”千佳嘀咕著。
“決定了！”越來越感覺奇怪的森夏站了起來，“才不要這種奇怪的數值系統啊，現實世界的戀愛又不是galga！”
“但是這種系統不是很好麽？”
“才不要！嗯，我決定了，我的追求目標，就是讓你放棄這個評分系統，然後主動向我投懷送抱！”森夏氣勢滿滿的看著千佳。
“唔喲西，有志氣！”千佳也燃起了戰意，“來就來試試看吧，森夏二等兵！”
“喲西！我會全力以赴！”
“喲西！我就等著你！”
千佳也看著森夏。
“等著你，來追我！”
而這個時候，在旁邊圍觀的路人們，也恍然大悟。
這兩個人的交談的聲音在一開始就把周圍人的註意力吸引過去了。
但是礙於他們的氣場太強，服務員也都沒有辦法靠近。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兩個人在吵架。
但是在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之後，大家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對笨蛋情侶啊！
“媽的智障！”
一位從頭聽到尾，然後還以為會有神展開的同志撇開了頭。
然後，他打開自己今天在冬季上的戰利品，這是一本有趣的書。
《語言：從編程到女裝》
“誒誒，如果剛剛那個男生突然說‘其實我是女孩子’什麽的，然後另外一個說‘沒關系，其實我是男孩子’之類的，會更有趣啊……”
“媽的智障……”
服務員剛巧路過這個男生的身邊，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她果斷的繞開了……
……
今日之更新，喵喵喵～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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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那麽一會兒，森夏認為千佳是在逗弄自己。
但是一秒鐘之後，森夏便發現，此時此刻的千佳，是認真的。
那雙眼睛之中所閃爍的，是認真而深邃的目光。
這樣認真的表情，森夏只有和千佳一起討論紳士情節的時候才會出現。
不，比那個時候還要認真。
“但是為什麽？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遠在那之上吧。”森夏有些奇怪。
兩人之間的關系……說是情侶似乎有些奇怪，但是這種關系，肯定要超越男孩追女孩的那個階段。
“但是森夏君喲，你不覺得少了什麽嗎？”千佳說道，“就算是有一起去約會、一起去溫泉、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但是沒有談戀愛的話，這種事情還是很奇怪吧？”
最後那件事情有麽？
呃，好吧，現在好像不是詢問這種事情的時候。
“所以啊，森夏君。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在想，如果人生的階段之中，沒有‘談戀愛’這個階段，這應難道不是少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麽？！”
千佳雙手撐著桌子，然後上半身傾斜，湊到了森夏的身邊。
這魄力十足的模樣，讓森夏忍不住要後退了兩步。
學姐，你的胸懷太寬廣，碰到了啊……
“嘛，大概就是這樣吧。”千佳這個時候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她輕輕撥了撥自己的頭發，然後看向了森夏這邊。
並不是日常的模樣和表情。
不，應該說就是千佳日常時候的表情，只不過，千佳在森夏身邊的時候，很少露出這番模樣。
在千佳平日裏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的清冷，目光專註。這樣的她，似乎與世界之間有著一層薄薄的面紗，遮擋著外界的目光。
只不過，這個表情，千佳很少在森夏面前展露。
在森夏面前的千佳，永遠都是另外一幅面孔。
森夏陷入了沈默，他似乎正在消化千佳話語中的含義。
而千佳也同樣的看著森夏。
她沒有動。
她害怕自己一動，身上這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就會四分五裂。
即便平日裏是那樣的跳脫，但是在這個時候，千佳的內心，卻還是緊張了起來。
心臟在砰砰直跳，仿佛就連眼前這幅面孔，也隨時可能垮塌一樣。
“……”
森夏此時此刻，也仿佛明白了千佳的心意。
她好像是……真的想要談戀愛？
怎麽辦……
好緊張，好想吃飽辣條……
“你在想什麽呢？”
那邊的千佳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她換了個姿勢，整個人靠在了沙發上，一只手靠在了沙發的扶手上，然後撐著頭。
她就這樣看著森夏。
“我只是在想這一切是否必要。”森夏說道。
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而且森夏感覺很奇怪。
“明明我們的關系在這之上，但是卻要回過頭去走過去的路，這種感覺很怪。”
“怎麽說呢，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玩家已經滿足了游戲通關的條件，將角色的好感度刷到了100點，但是游戲卻告訴玩家，他還要先去觸發50點好感度時候的劇情。學姐你的話，應該明白吧。”
這就是森夏的感覺。
“談戀愛也是人生之中很必要的東西，知道弗洛伊德為什麽是一個變態麽？就是因為他與瑪爾塔·貝內斯沒有真正的談戀愛。”
千佳口中的語氣平淡：“弗洛伊德與瑪爾塔之間見面兩個月就訂婚了。瑪爾塔家有社會聲望，但沒有錢，而弗洛伊德家則兩者皆無。弗洛伊德性情狂烈，但他追求瑪爾塔的方式又是極其保守，在結婚之前，兩人甚至只有親吻與擁抱而已，訂婚之後，女方一直保持貞潔，而弗洛伊德在此期間也一直保持獨身。”
“持續了四年。”
森夏對於這位傳奇的心理學家也有了解，然而看過很多心理學書籍的森夏，在現實之中卻沒辦法學以致用，雖然在裏面玩得溜，但在現實世界裏面，森夏卻很少能夠正確認知到什麽微表情、人的心理之類的。
但是這並不妨礙森夏去看書，去了解這些心理學家的故事。
“是的，四年，這永無止境的等待，讓他們都非常痛苦，而弗洛伊德日後提出的大多數心理疾病都來自自身的壓抑應該說，正因為是親身經歷，所以弗洛伊德才有經驗。”
“但是這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這說明，森夏如果你不想要變成一個和弗洛伊德一樣壓抑的變態，那我們最好談戀愛。”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森夏一臉懵逼。
“那就從最開始開始吧，告白之前。初始設定的話……唔，0點的話好像太少了，森夏君你單論外表的話，應該是在我的好球區範圍之內的，所以一開始的好感度，10點吧。”
千佳看著這邊的森夏。
“等一下，10點也太低了吧，我也是紳士愛好者啊，我們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這一開始的友好度，怎麽也算是50點吧？”
森夏覺得這有些不對。
“不不不，外人看來的話，你的愛好，應該是變態愛好吧，這麽看的話，一般人那邊甚至可能是扣分點才對。”千佳端起沒喝完的咖啡，然後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她的目光就跟著咖啡之中的波紋在晃蕩著。
“但是學姐你也很喜歡吧，而且我是學姐你的後輩這一點，也是加分項吧？”森夏覺得這種事情並不可取。
“唔，嘛，我個人也挺喜歡你的作品的，扣除知名度，但看作品的話，我的確能夠信任你，嗯，初始友好度上升10點，現在就當20點吧。至於後輩什麽的……你覺得我是會在乎那種事情的人麽？只要有用，就算是小學生，我也能夠當成社畜來使用啊！”
學姐，請萬分小心你的發言啊！
但是怎麽說呢，千佳的說法也的確是她的性格體現。
“嘛，10點就10點吧……誒，等一下。”森夏有些微妙了，“這種感覺，和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差不多呢……”
森夏嘀咕了一下。
然後千佳也楞了一下。
森夏似乎回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情：“我還記得呢，學姐你那個時候坐在樹蔭下面看著書。”
那個時候的事情，森夏還記得。
風兒輕輕吹起千佳的發梢，而冷清靜謐的少女，則在看著手上的書本。
一切都仿佛是那樣的美好。
“唔……30點就30點吧。”千佳松口了，“不過不能再多了。”
“等一下！”森夏覺得自己好像還能夠爭取一下，“我覺得我們之前的友好度還能夠增加啊。”
“哈？你還要加什麽？”
“我和學姐你的好朋友都認識吧，椎名姬葉前輩，還有吉祥院麗華會長。所以如果不論我們之間的關系，然後單獨計算的話，這個時候我們應該也是‘朋友的朋友’這種關系才對吧。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友好度在一開始應該是50點吧！”
一個人十點，沒有問題！
然而，在聽到森夏的話之後，千佳那邊的氣氛，卻反而是冷了下來。
“初始友好度，10點，認識一個扣掉10點。”
千佳如是說。
“啥？”森夏有些懵逼，為啥這友好度反而下降了呢，“為什麽啊？”
“因為已經有了這樣的好朋友，但是還來騷擾我，這種渣男的行為，肯定是要扣除點數的吧？”
“哈？那叫做純潔的友誼！”
“哼！”千佳冷笑了一聲，站起來，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森夏，“你以為男女之間會有純潔的友誼嗎！”
“咳咳……”雖然很想反駁，但是森夏覺得，自己這邊的反駁似乎並沒有正面的說服意義，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那個底氣說出“男生和女生之間真的有純潔的友誼口牙！”這樣的話來。
瞧，這就是立身不正的下場。
“所以那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而且談戀愛和交往，最終的目的本來就不純潔，以此為目標的話，肯定是要扣分的。”千佳繼續說道，“10分的初始友好度，這已經是很高了。”
“但是就算是交往，也有那種純潔的吧！”森夏覺得純潔的戀愛還是存在的。
嗯，就比如那部超級甜、全程無糾結的《月色真美》，那青澀、純潔而美好的戀情，真的很不錯。
“男生在看到女生之後，首先就是在腦內幻想把那個女生壓在身下時候的場景吧！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把對方壓在身下，那你為什麽要去追求對方呢？”
然而一瞬間，千佳就打破了森夏的妄想。
“咳咳，學姐，你這麽說的話，很多人的戀愛觀都會崩潰的啦！”
千佳說的道理很扯淡，而更扯淡的是，森夏覺得千佳這扯淡的道理，竟然好像還挺合理的樣子？
這特麽就尷尬了。
“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但是在一開始，一個男生去追求女生，難道不就是因為自身的荷爾蒙沖動麽？”千佳學姐此刻仿佛成為了萬裏的探求者，看穿了眼前的一切，“或許在未來，男孩和女孩之間會產生羈絆、會產生親情、會產生超越身體軀殼的精神上的完美，但是在一開始，當兩人尚未了解、尚未解除、尚未開始的時候，影響這兩個人相識相遇的，不都是那最最純粹的生理上的沖動麽？”
“好像還真是這樣。”森夏無法反駁！
並不是森夏想不到反駁的詞語，而是在說話的時候，對方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堅韌、越來越強大，那無與倫比的氣場，壓迫著森夏，讓他無法解答。
“嘛，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千佳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那股氣勢在這個時候，仿佛也完全的消退了。
森夏也松了口氣。
“好吧，那就這樣吧。但是這個初始友好度有什麽用呢？”森夏有些奇怪。
“因為我和森夏君你的友好度從一開始就是滿的吧，如果沒有這個系統的話，故事根本就進展不下去哦。”
這就好像是有人玩仙劍，在一開始瘋狂練級，成為了“十裏坡劍神”之後，再出山玩游戲。
在滿級玩家的手上，敵人簡直不堪一擊，這種時候，游戲的樂趣自然也消退了。
“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森夏感覺很別扭，這種別扭讓森夏感到了一種微妙的不適。
“決定了，就這樣的系統好了。嗯，每次偶遇隨機增加0到3點的友好度，然後每次約會則是5到10點，如果是生日送禮物的話，就是10點，而一起打工則是每次2點……”千佳嘀咕著。
“決定了！”越來越感覺奇怪的森夏站了起來，“才不要這種奇怪的數值系統啊，現實世界的戀愛又不是galga！”
“但是這種系統不是很好麽？”
“才不要！嗯，我決定了，我的追求目標，就是讓你放棄這個評分系統，然後主動向我投懷送抱！”森夏氣勢滿滿的看著千佳。
“唔喲西，有志氣！”千佳也燃起了戰意，“來就來試試看吧，森夏二等兵！”
“喲西！我會全力以赴！”
“喲西！我就等著你！”
千佳也看著森夏。
“等著你，來追我！”
而這個時候，在旁邊圍觀的路人們，也恍然大悟。
這兩個人的交談的聲音在一開始就把周圍人的註意力吸引過去了。
但是礙於他們的氣場太強，服務員也都沒有辦法靠近。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兩個人在吵架。
但是在聽完了他們的對話之後，大家明白了：原來這是一對笨蛋情侶啊！
“媽的智障！”
一位從頭聽到尾，然後還以為會有神展開的同志撇開了頭。
然後，他打開自己今天在冬季上的戰利品，這是一本有趣的書。
《語言：從編程到女裝》
“誒誒，如果剛剛那個男生突然說‘其實我是女孩子’什麽的，然後另外一個說‘沒關系，其實我是男孩子’之類的，會更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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