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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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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的題目基本上都是填空題和問答題, 內容都是四書五經裏的, 這對賈璉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畢竟他早就把四書五經背的滾瓜爛熟了。

考卷最後一道題不出意外是詩詞題, 題目非常簡單:梅蘭竹菊從古至今都有“四君子”的美稱,請以這個為主題寫四首詩詞歌賦。

賈璉立馬在腦海裏搜索有關梅蘭竹菊的詩詞, 忽然眼前出現一片陰暗, 擡眸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清秀的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 這個男人穿著官服,應該是主持這場縣試的縣官吧。

男人站在賈璉的號房前,見他面前的考卷基本上都寫滿了, 就剩下最後一道詩詞題還沒有寫,應該正在思索。

關於賈璉的傳聞,男人早就聽說了,賈璉寫的兩首蝶戀花,他非常喜歡。前段時間關於賈璉從雲游道士那裏買兩首詞的傳言, 他也聽聞了, 但是心裏卻不大相信。

他知道賈璉參加縣試, 對他很是好奇,所以不免對他有些關註。一開始他沒有急著過來看賈璉,忍了半天才走到賈璉的面前。

賈璉見縣官站在他前面不走, 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難道縣官是在監視他,怕他抄襲?畢竟關於他從雲游道士那裏買兩首詞的事情在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 縣官知道他也很正常,對他有所戒備和警惕也很正常。

不受縣官的影響,賈璉繼續在腦海裏搜索詩詞。

縣官見賈璉看到他沒有任何緊張和不安地反應,心裏有些驚訝和意外。接著見賈璉無視他的存在,蹙眉思索作詩,心裏忍不住讚賞賈璉的淡定從容。

他之前在別的考生面前稍微停留下,那些學子都是緊張到不知所措。這個賈璉今年才十一歲,看到他卻表現的如此鎮定,真是讓人吃驚。

不說別的,就是這份淡定從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縣官對賈璉的詩詞很感興趣,但是也知道在他面前停留的太長不好,就離開了。

賈璉正在腦子裏搜索詩詞,沒有註意到縣官離開了。

很快找到一首有關梅花的詩:《白梅》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

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裏春。

《蘭花》

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獨。

東風時拂之,香芬遠彌馥。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

《秋菊》

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

本性能耐寒,風霜其奈何?

寫完這四首詩,賈璉長長地籲了口氣,系統裏提供的詩詞太多了,看得他眼花繚亂。他這個大文盲也不知道哪首好,就選了朗朗上口又好懂的這四首詩。

賈璉寫完才發現縣官站在他的面前,嚇了他一跳,難道他一直站在他面前沒走,不會吧?

之前,縣官不好在賈璉面前逗留太長時間就離開了,繼續巡視。

巡視了一會,縣官就忍不住又走到賈璉的面前,他想第一時間看到賈璉寫的詩詞。

縣官再次來到賈璉面前,賈璉剛剛寫好第二首《蘭花》。他讀完賈璉寫好的兩首詩,一雙眼頓時變得晶亮,看著賈璉的眼神充滿讚賞。

當他把《竹石》和《秋菊》看完,縣官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很大,一副驚呆地模樣,半天沒有反應。

賈璉見縣官眼冒綠光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裏發毛,這縣官怎麽一副小狗見到骨頭的表情?

縣官怔楞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然後朝賈璉溫和地笑了笑,背著手慢悠悠地離開了。

賈璉看著縣官離開的背影,表情非常困惑,這縣官怎麽回事,剛剛他走的時候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縣官一邊巡視,一邊在心裏細細品位賈璉寫的四首詩。

這個叫賈璉的孩子真不簡單,四首詩把梅蘭竹菊的君子風骨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梅:探波傲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是為高潔志士;

蘭:空谷幽放,孤芳自賞,香雅怡情,是為世上賢達;

竹:篩風弄月,瀟灑一生,清雅澹泊,是為謙謙君子;

菊:淩霜飄逸,特立獨行,不趨炎勢,是為世外隱士。

這孩子不僅有才華,而且也有君子的風骨。如果沒有君子的品性,是寫不出這四首詩來的。

那個關於賈璉從雲游道士那裏買來的兩首詞的傳言,真是太可笑了。這孩子才華橫溢,還需要從雲游道士手裏買詞麽。那些相信謠言的人,更是愚蠢至極。

縣官第一個也是第一時間看到賈璉寫的四首詩,心裏非常得意,還有一種比別人更早看到的優越感。

賈璉不知道縣官對他有很高的評價,他寫完考卷後,從頭到尾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反覆確認沒有錯誤後才安下心來。

他閑著沒事,就偷偷觀看其他人。他對面的人應該是個富家子弟,衣著打扮非常貴氣,長得圓潤潤的,胖胖地有些可愛,不過他抓頭撓腮急的滿臉通紅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像個猴子。

斜對面的人應該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身粗布麻衣,衣服雖然很幹凈,但是看起來很舊。像是註意到賈璉的打量視線,斜對面的人擡眸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賈璉也沒有被抓到偷看的尷尬,目光坦蕩地迎著斜對面人的探究視線。

斜對面的人見賈璉盯著他看的目光清澈,沒有一絲不屑和鄙視,也沒有好奇,心裏不禁感到納悶兒,似乎不明白賈璉為什麽盯著他看。

深深地看了眼賈璉,斜對面的人收回目光,繼續做自己的考卷。

賈璉又盯著斜對面的人看了一會,才收回目光。其實,剛進考場的時候,他就註意到斜對面的人,並不是因為斜對面的人長得好看。

斜對面的人長得很普通,皮膚黝黑,個子不高又清瘦,丟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種。為什麽他會註意到他?一開始是因為他的背影,挺得筆直,就像一棵竹子一樣。其次,是他的眼神,波瀾不驚卻又充滿銳利,就像……對,野獸的眼神。

斜對面的人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多少,應該十三四歲吧,怎麽會有野獸般地眼神?

賈璉對斜對面的人有些好奇,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換做是其他人被賈璉盯著看了半響,一定會很不高興,然後惡狠狠地瞪回去。可是,斜對面的人只是漫不經心地看了賈璉幾眼,然後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看了一會四周,賈璉就收回目光,裝作檢查考卷的樣子,等待考試結束收卷。

因為三天都要呆在號房裏,哪裏也不能去,就算提前交卷,也只能窩在號房裏。

中午,考試結束,衙役把考卷收了上去。安靜的考場,頓時變得熱鬧起來。很多人都探出身子,問附近認識的人考的怎麽樣。雖然考試結束了,但是考生們不能出自己的號房。

賈璉聽到其他人對答案,不由地想到前世,考完試大家都圍在一起對答案。看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所有考生的心情都一樣。

肚子有些餓了,賈璉從包裹中拿出幾塊糕點和一些肉幹。一想到三天就像坐牢一樣被關在這個小房子裏,他就有些郁悶。

好在糕點和肉幹的味道還不錯,賈璉正吃得津津有味,一股惡臭味從遠處傳來,頓時讓他失去了胃口。

臥槽,哪個混蛋在公共場合拉屎。

好在現在不是夏天,不然考場會有各種讓人發瘋崩潰的氣味。

賈璉被惡心到了,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去。拿出巾帕堵住兩個鼻孔,躺在鋪在地上的床鋪上,準備睡一會午睡。

下午的考試,要在未時開始,離未時還有一個多時辰,趕快睡一會,下午才有精神考試。

很久,賈璉就聽不到任何聲音,陷入沈睡。

在考試前,賈璉準時醒了過來,用冷水洗了個臉,冰冷刺骨的冷水潑在臉上,頓時讓他的大腦變得非常清醒。

未時,下午考試準時開始。

下午考的是墨義,就是考四書五經裏的一些句子或者一段話的含義,對賈璉來說依舊很簡單。

下午考試的時候,賈璉發現縣官時不時地走到他的面前,然後在他面前待兩三分鐘再離開。他覺得縣官因為傳言的事情怕他作弊,所以才經常來他面前轉悠。

酉時,考試結束。過一會兒,衙役們會給考生們發一些熱水,方便他們喝熱水,和洗漱。

賈璉本來以為沒有熱水,沒想到會發熱水,心裏有些小激動,畢竟現在還是很冷,一整天吃的冷冰冰的幹糧,再不喝點熱水,腸胃會很不舒服。

喝了些熱水,賈璉就把剩下的熱水全部拿來泡腳。雖然他全身穿的暖和,但是也架不住現在天冷,一整天手腳冰涼。

泡完熱水腳,賈璉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坐在床鋪上看了會書就睡了。

第二天,考試的內容的範圍變大,難度也加深了不少,不過對賈璉來說,仍舊很簡單。

第三天,考的是經義。經義就是以四書五經的某句話為題,考生作文闡述自己的理解和認識,類似於現代語文考試中的閱讀理解。

李道清曾經對賈璉說過,考經義的時候,最好引經據典,文采華麗,這樣會加分很多。

引經據典,賈璉還能做到,但是文筆華麗,他做不到。

他的文筆比較樸實簡練,因為這點李道清還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讓他以後多讀一些文采華麗的文章,提高他的文筆。

賈璉覺得沒必要,文筆樸實幹練就行了,寫那麽多華麗辭藻有什麽用。

縣試考的經義不難,賈璉能輕松應付。

酉時,考試結束,三天的縣試終於結束了。

當縣官宣布考結束,大家可以回家了,所有人都發出興奮地尖叫聲,有的人甚至誇張地哭了出來。

三天猶如牢獄的生活,讓人痛苦不堪。聽說可以回家了,大家就像囚犯被放出來,重獲自由一樣激動。

賈璉不像其他人那麽激動,重重地呼出幾口氣,像是把這三天關在號房裏的憋屈和郁悶全部吐出來。

收拾好東西,賈璉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想立馬回到家好好地洗個澡,從頭上下地仔細洗幾遍,把身上的臭味洗掉。

“餵。”

賈璉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被斜對面的人叫了一聲。

“你叫我?”

斜對面的人微微點頭:“你叫什麽?”

賈璉沒想到斜對面的人會主動找他,眼裏閃過一抹驚訝:“我叫賈璉,你叫什麽?”

“我叫連根生。”

連根生?

這個名字挺有趣的,還很有意義。

他的父母真會取名字。

“考試的時候,你為什麽看我?”別看當時連根生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其實他心裏很是在意,他不明白賈璉為什麽盯著他看?還有些好奇,自己哪裏吸引了這位貴公子的註意。

賈璉被問得一怔,他沒想到連根生會問得這麽直接。

“沒什麽,只是覺得你的眼神很漂亮。”

這個回答讓連根生不由地怔楞住了,驚愕地望著賈璉,他的眼神很漂亮?

賈璉走到連根生面前,習慣性地伸出右手:“連根生,很高興認識你。”

連根生回過神來,見賈璉朝他伸出右手,一臉茫然,不明白他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

見連根生遲遲不和他握手,賈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現代話了,尷尬地收回手,摸摸鼻子幹笑道:“很高興認識你。”

“你……”連根生被賈璉的這句話驚到了,賈璉一看就是貴公子,怎麽可能會對他一個貧民說這樣的話。

賈璉看出連根生的想法,笑著說:“你應該說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連根生呆呆地重覆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賈璉被連根生呆楞地模樣逗笑了,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希望下次能再見到你。”他快要被自己身上的臭味熏死了,也快要癢死了。

“恩。”

賈璉朝連根生擺擺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剛出院子,就看到賈赦等在門口,賈璉微微楞了下,隨即一股暖流從心房,滲入四肢百骸,溫暖了他被凍僵的身體。

眼眶有些熱,鼻頭有些酸,賈璉怕自己會哭了出來,仰了仰頭把眼裏給逼了回去。

賈赦看到兒子出來,臉上立馬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然後把兒子抱在懷裏。

突然被抱住,讓賈璉直接怔住了,身體不由地僵住。

賈赦抱了一會就松開了賈璉,然後一雙眼像掃描儀一樣把賈璉從頭上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

“瘦了。”

這句瘦了,讓賈璉好不容易把逼回去的眼淚又弄了回來,濕了眼眶:“我怎麽沒發現?”

“走,回家,給你準備了一桌好吃的。”賈赦一想到兒子三天像坐牢一樣,吃著冰冷的幹糧,喝著冷水,就覺得可憐。換做是他,他是忍受不了的。

“吃了三天的糕點和肉幹,我嘴巴都淡出鳥來了。”聽到有好吃的,賈璉一雙眼直冒精光,饞的口水直流。

賈赦被兒子一副饞鬼的模樣逗樂了:“那就趕快回去。”

“吃飯前,我要先洗個澡,我覺得身上長虱子了。”三天吃喝拉撒在一個房間,整個考場彌漫著尿騷味和屎臭味。

“這麽慘?”

賈璉和賈赦上了馬車,把考場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賈赦。

賈赦聽完一臉嫌棄:“回去你好好洗幾遍。”幸好他年輕的時候聰明,沒有去考功名,不然他可受不了這個罪。

回到家,賈璉就直奔自己的屋子,讓趙嬤嬤他們趕快燒水,他要洗澡,沒想到趙嬤嬤早就為他準備好熱水。

賈璉整整洗了三遍,甚至洗的時候撒了花瓣,直到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他才滿意。不是他娘娘腔地喜歡洗花瓣澡,而是他嫌自己身上太臭了。古代又沒有香肥皂和沐浴乳,只能用花瓣制造香味。

洗完澡,賈璉就去賈赦的屋子裏吃飯。

賈赦直到賈璉喜歡吃天下第二酒樓的烤鴨,今天特意派人去買了兩只。

賈璉又餓又饞,低著頭猛吃。

邢夫人見賈璉一副餓死鬼地模樣,驚得目瞪口呆,隨即想到他這三天吃的都是冷冰冰的幹糧,頓時充滿同情和心疼,不停地給他夾菜。

“璉哥兒,你慢點吃,不要噎著了。”

賈璉就像是從難民營裏發出來一樣,拼命地往嘴巴裏塞肉。三天沒有吃到熱乎乎的飯菜,現在吃到了,他幸福地都快要哭出來了。

賈赦和邢夫人被賈璉的好食欲影響到了,兩人都多吃了一碗飯。

一桌的大魚大肉,基本上全都進了賈璉的肚子。

等賈璉吃到再也撐不下去,他才停了下來,砸砸嘴一副意猶未盡地表情。

邢夫人見一桌的飯菜基本上都被吃完了,驚得膛目結舌,璉哥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吃呢?

賈璉靠在椅子上,摸著吃的圓滾滾地肚子,瞬間覺得人生圓滿了。

“誰讓你想不開去考什麽功名?”賈赦覺得賈璉以後要繼承他的爵位,完全沒必要折磨自己去考什麽科舉。

賈璉一臉滿足:“感覺好久沒有吃得這麽爽了。”

“你考的怎麽樣?”之前沒有機會問賈璉這個問題,現在吃完飯,有了機會,賈赦就立刻問了出來。

“考的還不錯。”這次縣試考的東西都是他熟記的內容,賈璉很有信心,覺得自己應該能考中案首。

“真不錯還是假不錯?”

賈璉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真不錯,通過縣試絕對沒問題。”

聽到賈璉說的這麽篤定,賈赦和邢夫人都非常高興。

“好好好!”雖然賈赦不讚成考科舉,但是賈璉要是考過縣試,他心裏還是會很開心的。

“我們家璉哥兒就是聰明。”邢夫人是真心感到高興,畢竟她的一生都指望賈璉,賈璉要是有出息,她以後的日子會更好過。

“暫時不要宣揚,等成績公布了再說。”賈璉真怕賈赦忍不住就去到處炫耀。

賈赦瞪了一眼賈璉:“老子當然要知道等成績公布再說。”成績還沒有出來,他再炫耀,也沒有人相信他的話,甚至還會被嘲笑。

“我就怕你老人家一高興就四處說。”

賈赦板著臉,冷哼道:“你說考得好又不算,我有什麽好高興的。”

吃飽飯,賈璉就覺得有些困了,沒有形象地伸了個懶腰:“爹,母親,我先回房睡覺,有什麽事情明天下午再說。”

“璉哥兒這三天沒有睡好吧,趕快回去睡。”

賈璉回到自己的屋子,見趙嬤嬤和興兒他們眼巴巴地望著他,就知道他們想問什麽,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們說考試的事情。

“我困了,有什麽事情明天下午再說。”

趙嬤嬤他們聞言,連忙讓賈璉趕快去休息。

賈璉躺在柔軟的床上,用臉蹭了蹭枕頭,閉上眼立馬就睡著了。

賈母和王夫人他們聽說賈璉考完縣試回來了,都等著看笑話。

賈璉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又去了賈赦的屋子吃了一頓豐盛無比的飯。

按理說,賈璉考完縣試,要回來給賈母請安,但是賈母之前說不想看到他,不讓他去請安,他當然不會傻傻地跑去請安。再說,他對那個老太太沒有半點好感,不去請安正合他意。

吃完午飯,賈璉就去李道清家了,這三四天李道清心急如焚。

見賈璉來了,李道清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考的怎麽樣,題目都做完了嗎?”

“先生放心,題目都是我熟記的內容,我都做完了。”

李道清聞言,心裏放心了很多,又問賈璉有哪些題目。

賈璉記憶力好,考題一大半都記住了,一一告訴了李道清,包括他如何作答的。

李道清聽完後分析道:“這次縣試和往年一樣很簡單,並不難。”

賈璉讚同地點了下頭:“是不難。”

“詩詞考的是什麽,你作了什麽詩詞?”自家學生能不能考中案首,就要看他的詩詞寫的好不好呢。

“詩詞考的是梅蘭竹菊,要做四首詩詞。”賈璉把自己寫的四首詩詞背給李道清。

李道清聽完,一顆心徹底地放心了:“你這四首詩寫的非常好,把梅蘭竹菊的君子之風都表達了出來。你這次考中案首的可能性很大。”

“學生也這麽覺得。”他要是考不中案首就要被系統抹殺,他不想年紀輕輕就掛掉,所以一定要考中案首。

李道清又問賈璉考試期間有沒有發生異樣的事情,賈璉就把縣官經常站在他面前的事情告訴他。

“我倒覺得縣官是想看你做的詩詞,而不是怕你作弊。”

賈璉不太相信:“是麽?”

“我認識這次主持縣試的縣官,是個喜好詩詞歌賦的人。他關註你是因為你寫了兩首蝶戀花,好奇你在縣試上能寫出什麽樣的詩詞來,而不是怕你作弊。”先帝在位的時候,縣試曾發生過很大的舞弊案,氣的先帝大怒,殺了不少人,整改了縣試,讓縣試變得更加嚴格,一旦發現有人作弊,不止考生自己要受到懲罰,就連縣官、衙役、士兵、還有其他幾個負責縣試的人也要受到嚴厲的懲罰。

先帝這一連坐的懲罰,讓所有的科舉考試都變得清明,沒人敢作弊,也沒人敢包庇作弊。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畢竟他能不能考中案首主要看縣官。

師徒兩一下午都在討論縣試的事情,也沒有上課。

縣試的成績要在五天後公布,這五天對參加縣試的考生來說度日如年。

終於,等到成績公布的那天。

一大早,王夫人他們就起來了,等著看賈璉的笑話。

“太太,不好了,璉少爺考中案首。”周瑞家的收到消息後,立馬跑過來告訴王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

《白梅》是王冕寫的,《蘭花》是明朝詩人孫克弘寫的。《竹石》就是大名鼎鼎的畫家鄭板橋寫的,《秋菊》這首詩找了半天,找到了陳毅寫的,對,就是大元帥陳毅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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