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雷恩·克裏斯血脈升華成功的消息得到確認，靈族上上下下對於此事達到了空前的關註。打破靈族身上的桎梏向著更高的生命層次邁進，這是數代無數靈族內心最強烈的渴望。

“邊境城那邊有消息了嗎？林東莪在幹什麽？”

“回稟靈尊大人，林東莪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回。”

“要想進行血脈升華，首先就要先對血脈有所了解。”

在進行血脈升華之前，步凡認為有些事情要提前交待清楚。就比如如今的靈族血脈之中，除了原本一脈傳承的靈族血脈，其實是有夾雜著微薄械族血脈的。

“基於對血脈構成的了解，可以對血脈的進化方向做出大致的推測……”

在韋恩鼓勵的目光註視下，步凡侃侃而談講述著有關血脈的常識。這些所謂的“常識”其實都是杜撰的，全部都是出自韋恩之手。“而且血脈升華總算伴隨著危險，這是根本無法避免的事情，希望諸位到時候都提前最好心理準備。”

看著那些忙著記錄的靈族，步凡也是不得不佩服韋恩。僅憑著步凡和許由對靈族目的的揣測，加上灰羽靈尊曾說過的“血脈升華”一詞，韋恩就構建出了一整套完全不存在的理論。

能否與靈族在之後達成合作，就全都要靠韋恩的這套理論了。只要能將眼前的這些靈族都給忽悠“瘸”了，後面的事情自然就會順利許多。

“好，今天就先講到這裏。”

“老師……我有問題。”

搶在步凡離開之前，林東莪第一個站了起來，表現出“標準優等生”的模樣。林東莪在蘇醒之後便回了靈族，不久後靈族便派來了眼前的這批人，美其名曰在合作之前加深了解。

“可以，老規矩，你用靈族的消息的換。”

“沒問題。”

對於林東莪表現出來的勤學好問，步凡現在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靈族希望通過這種手段，獲得更多關於血脈升華的信息。步凡趁著這個機會順水推舟，提出與林東莪以“一問一答”的方式交換信息。

“之前的那個械族，他現在人在哪裏？”

“無可奉告。”步凡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隨後他作勢起身欲走，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了，對於這種涉及彼此敏感信息的問題，我們雙方都有權利拒絕回答。”

對於步凡的這種態度，林東莪到是不覺得奇怪，因為她每天都會問這個問題。雖然明知道步凡不會作答，但是林東莪還是鍥而不舍的堅持每日必問。

“誒，別走呀，我換個問題就是了。”林東莪起身挽留步凡，看著她這行雲流水般的嫻熟，步凡很是無奈的搖頭嘆息。“那你告訴我，如果我進行血脈升華的話，是不是也有可能變成械族？”

“不排除這種可能，只要你具備械族的血脈，哪怕幾率再低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問題其實步凡早就講過，可是林東莪還要再次拿出來提問，就說明靈族對這個問題十分關註。步凡回答完林東莪的提問後，就輪到他提問了。“我如何才能將我的父母接回中央界？”

“目前來說，沒有任何可行的辦法。”林東莪連連搖頭給出回應，隨後她的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母親或許有機會回來，但我想她絕對不會離開。而你父親就壓根別想了，鑒於他與族中達成的協議，他是不被允許離開靈界的。”

“以我個人為例，我進行血脈升華的成功概率是多少？”

“那要看你如何定義了。如果是剔除駁雜血脈的話，必成；如果是達到血脈返祖的效果，很難。”

“我能不能通過與靈族訂立新的協議，從而使得靈族不再強迫我父親留在靈界？”

“理論上來說可行，比如你將幫靈族把血脈升華到你父親那種程度。”

“合作嗎？唔……”灰羽靈尊四下觀察了一番，對局勢大致的有了一個了解之後，回應道：“可以，如果使徒願意交出血脈升華的方法，我們當然可以幫他們離開這裏。”

“好，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

當雙方都認為今天有了足夠的收獲後，每天的這種問答才能夠到此結束。基於對對方情報越來越多的掌握，雙方目前都清楚對方的目標所在，同時也都在為最後的交涉做準備。

靈族希望通過血脈升華的方式，來沖破自身成長的桎梏，從而向著更高的生命形式邁進。相比之下步凡的目標就要小的多，他希望借助靈族來與外神進行抗衡，同時他也希望能夠借此搭救父母。

“事情進行的如何了？”

“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完全一模一樣的對話，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但卻是不同的人之間展開。而當步凡和林東莪各自回答這個問題時，他們其實早就已經意識到，對方或許也在進行同樣的布置。

靈族對於血脈升華十分重視，而且由於這是關乎整個族群的大事，可以說是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在獲取足夠多的信息之後，靈族一面研究步凡進行血脈升華的可行性，一面提出要使徒方面血脈升華過程進行演示。

“韋恩，你這套理論簡直能夠以假亂真，這幾天下來我自己都快要信了。”

對於韋恩杜撰出來的這套理論，步凡發現他越是深入的去了解，就是會認為這套理論是正確且可行的。相信此時的靈族也早已深陷其中，否則也不會反覆的進行試探和驗證。

“那是自然了，杜撰不等於胡編亂造。”韋恩倒是很有信息的樣子，隨後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說道：“其實說是杜撰已經算是謙虛了，畢竟其中有大量的數據都是我之前親手驗證過的，雖然不一定適用於靈族……”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血脈升華的真正關鍵，是步凡所掌控的威能。如果沒有步凡作為助力，即便血脈升華的理論是正確的，靈族也根本就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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