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中央界無法抗衡靈界這件事，步凡從一開始就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所以他從未想過要與靈族去分庭抗禮。只要能夠讓中央界延續下去，步凡寧願靈界取代中央界的位置。然而，步凡委曲求全延續中央界的想法，卻被靈界的一樁隱秘給徹底打破了。

“你身上那極為純粹的靈能，應該是來源於一部分靈界碎片吧？”

步凡不得不感嘆父親的明察秋毫，僅憑剛剛那次短暫的交手林凡就看出了端倪。不要說融合靈界碎片這等大事，即便步凡身懷靈能和靈裝都不能輕易示人，但對於父親步凡卻異常的坦蕩。“是，而且我在靈界為了脫身，還融合了世界意志。”

林凡聞言先是一楞隨即掩飾過去，他向步凡說起了靈界的隱秘來。靈界與中央界是大同小異的兩個世界，中央界內由人類稱霸世界，靈界內同樣是有靈族統治世界。

中央界存在這樣一句話，人類的進化史就是一部戰爭史。同樣在誕生於靈界的靈族，走過了一條與人類極為相似的歷程。靈界太古時代的靈族先祖，曾經也是一群愚昧無知的類人生物。

比起中央界人類的遠古先祖，靈族祖先的生存壞境要兇險的多。曾經的靈界內同時誕生了多種智慧生物，經過無數年的淘汰進化，最終僅留存下包括靈族在內的三種智慧生物。

“相比起自身實力強悍的巨神，以及善於借助外力的械族，靈族的先祖彼時還是極為弱小的存在……”

步凡和步美靜靜的聆聽，林凡講述的內容好像神話故事，但卻是靈族衍進的真實歷史。按照林凡故事中所講的內容，靈界僅存下來的三種智慧生物，為了爭奪靈界的霸主地位而爆發了一場大戰。

“當時巨神是最為強大的存在，他們不僅擁有強大無比的個體戰力，更能靠著悠長的壽命來彌補智慧的不足。靈族與械族迫於生存而聯手，經過漫長歲月的堅持鬥爭，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犧牲後，靈族和械族終於取得了勝利。

然而兩個種族還未來及享受勝利的喜悅，一場為了獨霸而一勞永逸的暗戰拉開了帷幕。當時弱小的靈族提出兩族共生的建議，但械族內部對此產生了較大的分歧。

械族首領原本打算通過聯姻促成兩族融合，然而械族內部的另一股勢力卻不這樣認為。這股反對勢力在兩族聯姻慶典的當天，刺殺了械族首領並血洗了整個會場，還將此事嫁禍給靈族從而挑起戰爭。”

靈族與械族的這場戰爭，結果如何已經顯而易見了，如今的靈界之中只有靈族。故事中彼時還很弱小的靈族，能夠戰勝相對強大的械族，必定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和犧牲。

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靈族或許並不是個好戰的種族，但戰爭已經將靈族鍛造成了悍戰的種族。誕生於中央界的人類，一路走來也是伴隨著戰爭的傷痛。但相比起為生而戰的靈族，人類更像是生而為戰。

“靈族最終贏得了勝利，那械族後來怎麽樣了呢？”

這個看似天真的問題，答案恐怕充滿了真實。步美向林凡提出這個問題，完全是站在步凡的角度考慮問題，畢竟這與眼下靈族和中央界的關系很像。“幸存下來的械族融入了靈族，但那場大戰所帶來的餘波遠不止此……”

先是靈族和械族與巨神的大戰，接著靈族和械族反目又是一場大戰。曠日持久的連番大戰，不僅讓靈族和械族損失慘重，還對靈界本身造成了不可逆的破壞。

當時靈族面對械族的有心算無心，靈族不得不借助繳獲自巨神的力量。但靈族在本質上與巨神有差異，為了彌補這種差異打破桎梏，靈族以巨大犧牲誘使助其毀去靈界一隅。

“靈族以莫大犧牲換來的勝利，可是事情還遠未到此結束……”

故事到這裏的確遠未結束，但步凡卻早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名為靈的聖女舍身鑄界，這個故事俞雪晴早就給他講過。只是步凡沒有想到，差點毀了靈界的元兇竟是靈族自己。“接下便是聖女靈舍身鑄界，以及靈族名字的由來？”

“你竟然知道靈族的傳說？”林凡沒想到步凡竟然後續的故事，不過他並有在意去多家追問，因為他要說的事情正是由此而來的。“雖然傳說可能有所偏頗，但靈界本身遭到破壞並不完整，這是已然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了。”

中央界遭到靈族入侵，甚至可能被靈族所覆滅，歸根結底是靈族希望靈界取代中央界。然而事情的根本源頭，卻是出在靈界曾被靈族所破壞。

靈界竟然是一個不完整的世界，聯想到自己所融合的靈界碎片，步凡對此不由得多信了幾分。也難怪靈族對中央界這麽執著，哪怕時間回溯未來發生改變，中央界仍舊沒能避開靈族的入侵。

“靈界乃是不完整的世界，我將此事告知於你，我想你應該明白怎麽做吧？”

步凡當然能理解父親的用心良苦，此事對旁人來說或許意義不大，但對於融合了世界意志的步凡來說，這便是一個制衡靈族的辦法。“父親，我還有一事不明。靈界的那道天虹，真是那位聖女殘存的靈魂和意識嗎？”

步凡對於靈界的了解，除了有限的實地認知外，大多都是聽林凡和俞雪晴口述。關於舍身鑄界的聖女靈，靈族有傳說她殘存的意識和靈魂化作了天虹，歷代靈主以天虹七色為姓亦是與此有關。

“這……我就無從得知了。”林凡回答時明顯有猶豫，步凡將這些看在眼底沒有言語。林凡稍加思索之後，對步凡說道：“靈族是不懼怕犧牲的，所以如今想要保全中央界，最好的辦法還是轉變靈族的態度。”

想讓靈族改變態度可不容易，所以林凡不止教給步凡一個制衡的手段，更是打算奪回靈主之位以助步凡一臂之力。其實步凡心裏也很清楚，父親更多的是想將此事一肩承擔，畢竟步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能力威懾靈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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