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最後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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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一個月眼見著又要過完。
初冬時節，天氣越來越冷，曉曉的床也越來越留戀曉曉嬌小而溫暖的身子，每天早上都緊抓著曉曉不肯放開。但幸好曉曉擁有一個像林渺這樣時刻為她著想的弟弟，在林渺的死拉硬拽下，曉曉的床和被子，最終輸給了聯起手來的勇者姐弟。
林渺英勇打敗附在曉曉身體上的“床床怪”和“被子怪”，耗時38秒。
“嗯……”被掀了被子的曉曉哼哼唧唧坐在床沿上，慢吞吞穿著衣服，衣服看起來比人都重。如果說林渺現在混在幼兒園大班裏還能將就，那曉曉差不多就是標準的大班體型。
“一分鐘零十八秒了，抓緊，抓緊，還要刷牙洗臉上廁所，早起拉坨屎，健康一整天，早上吃得好，一天全都飽……”林渺一邊擔心，一邊站在一旁掐著表死命催。
曉曉嘟嘴道：“渺渺，吃飯不要放在拉屎後面好不好，聽起來好奇怪……”
林渺看著她漂亮精致又楚楚可憐的小臉蛋，很惆悵道：“那你倒是好好吃飯啊？你比你們班倒數第二矮的那個還矮一個頭你知道嗎？”
曉曉弱弱道：“你自己不也比你們班第二矮的矮好幾個頭……”
林渺道：“我那是高中……”
“我不管，反正就是！”曉曉的起床氣不小，居然跟林渺頂起了嘴。
林渺哭笑不得，小孩子慢慢長大，變得不太好帶啊。
磨蹭了好幾分鐘，等洗漱完從衛生間裏出來，曉曉又變回了那個聽話懂事的小天使。
早上7點出頭，不需要吵醒老林和江萍，林渺拉著曉曉，把清清和斌哥叫到樓上，四個人在家裏吃過慧蘭做的早飯，便渾身舒暢地出了門。
實話實說，家裏有了慧蘭之後，林渺才感覺這大房子裏稍微有了點人氣。老林和江萍這兩口子，是真的完全不懂怎麽才能把日子過好，光會瞎瘠薄花錢，卻從來花不對地方。現在家裏的出納和采購已經變成了慧蘭，林渺直接把每個月一萬塊的家用都放在了慧蘭手裏，慧蘭那孩子老實得很，連黃清清都能使喚她，根本不存在攜款潛逃的可能性。
推開四樓的門，走過搬得空蕩蕩但還沒來得及裝修的三樓，下到二樓，四個人正巧碰上202的住戶從屋裏出來，雙方互相用仇恨的目光打量對方。
樓上看樓下是傻逼，樓下看樓上是王八蛋。
潛臺詞大概是這樣的
樓上：奶奶的，市場價最多15萬，老子出到35萬你還不賣，腦子瓦特了？樓下：明明掙了二十億，兩百萬都不給我。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雙方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地眼神交錯而過，202的男人快步趕在林渺幾個人面前沖下樓，打開大鐵門昂首走了出去。這棟明月小區月湖組團8號樓，現在歸他和東甌市首富林渺共有。202男內心充滿“上流人士”的逼格，心裏想著今天出去該怎麽跟人吹牛逼，說自己又和林渺探討了什麽，突然腳下一個踩空，從門前高高的五階水泥樓梯上滾落下去，發出一聲慘叫。
“嘖嘖……”林渺搖了搖頭。
王斌在前面幫林渺擋住自動關閉的鐵門，林渺和曉曉手拉手，悠然走下臺階，站在倒地呻吟的鄰居面前，淡淡說道：“叔叔，沒摔著吧？”
四十來歲的鄰居傲嬌地哼了一聲。
林渺說道：“要不這樣吧，你30萬把房子賣給我，你去我的公司上班，我每個月給你3000塊工資，養你一輩子。你什麽事情都不用做，每天過去報個到，坐在那邊等下班就行。”
3000塊工資？
鄰居頓時就心動了。他現在上班的地方月工資才1100，扣掉社保拿到手，每個月不過是950塊，他想了想，從地上站起來，警惕地盯著笑盈盈的林渺問道：“你說真的？”
“嗯。”林渺點點頭，“說謊死全家。”
這話夠狠，鄰居立馬就動心了，道：“繳社保嗎？”
林渺笑道：“繳。”
鄰居陷入了沈默。
身後的大鐵門砰的一聲關上，黃清清和王斌站在林渺身後，一群人對202的男人形成很大的精神壓力。林渺見鄰居大叔不吭聲，微笑道：“你考慮一下吧。”
片刻後，小奧迪從小區裏開出來。
黃清清不由奇怪道：“老板，這樣你不是更虧啊？我知道你是想先把他騙進來，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可萬一他忍辱負重，堅強不屈，這輩子都不走怎麽辦？”
林渺笑而不語。
一輩子就一輩子吧，反正只要進來了，那一輩子都不會給他加工資的。
然而房價和物價，卻是每年都要漲的……
而且如果那狗逼得瑟起來曠工、遲到、隨地吐痰、頂撞上級、調戲女員工，就算不開除他，扣他工資總是合情合理的吧？到時候，hiahiahiahia……
“老板，你笑得好嚇人啊……”黃清清不禁怕怕地說道。
林渺一怔：“我笑出來了？”
曉曉、清清、斌哥一齊點頭：“嗯。”
林渺嘆了口氣：“唉，做好事就是這麽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開心。”
黃清清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五六分鐘後，斌哥繞了個大彎把曉曉送到校門口，曉曉的班主任夏曉琳兢兢業業，就在校門口等著，曉曉一從車上下來，就牽起曉曉的手往學校裏頭去，一邊還給林渺拋個小媚眼。
黃清清看看林渺這副好像永遠都不會發育的樣子，心裏暗想你就是把眼睛眨瞎了也沒用，小豆丁根本沒有那個物理條件，誰想從他身上拿走二十億，就先從王斌的屍體上邁過去！
清清姑娘氣勢很足，從後視鏡裏看著王斌。向來身強體壯的王斌莫名打了個冷戰，心想是時候該把工作服穿上了，這個天氣，還是穿西裝比較暖和，而且還帥。
車子從少藝校校門口掉頭，回頭朝東甌中學的方向駛去。
林渺在車裏左右看了看。
黃清清馬上問道：“老板，找什麽？”
林渺反問道：“《東甌日報》呢？”
黃清清立馬擡頭問王斌：“王斌，報紙呢？”
王斌道：“你沒拿嗎？”
黃清清道：“平時不都是你拿的嗎？”
“算了，都閉嘴。”林渺淡淡喝斷兩個人的拌嘴。
黃清清和王斌互相用敵視的目光從後視鏡裏看對方，林渺滿心無語地看著，心想果然相處久了，還是鬥起來了，頭疼啊。這倆貨的關系要是繼續這麽下去，哪怕哪天酒後亂性睡到一起，照樣也解決不了爭寵和甩鍋的實質性問題。看來是時候得給他們找個馬仔，做點人際關系上的緩沖準備了。可是給他們找馬仔的成本好高，一個馬仔每月要2000塊錢……
林渺默默算著賬，報紙也不想看了。1分鐘不到的路程眨眼就到，斌哥把車停在游泳橋路口，三個人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淡淡然進了學校。學校傳達室裏的老伯目送三個人的背影遠去，心裏輕輕一嘆，然後又低頭看了眼窗前桌子上的，今天剛送來的《群眾日報》。
報紙頭版上，登著一篇京華社特約評論員的評論文章：《正確認識當前股市問題》，宣布即日起實行“t+1”和“漲停板”交易制度，股市今日停止交易，做技術性調整……
同一時間，東甌市交易大廳前人頭攢動，人心惶惶。
“我就說早該扔了，看你們不聽我的話吧？非要拉著我留到現在，幸好我本錢是拿回來了。”
“你入場早嘛，隨便扔掉點本錢就有了，我們都是七八月份才進來的，才掙了多少？”
“現在還說這個幹嘛，也不知道明天調整完拋的人多不多？我看是該拋了，這兩個月報紙上都登了多少次新聞了，國家看樣子是不想股市太熱啊。”
“這還用國家說？林渺這個月月初就把股票全都扔了，讓你們不聽他的話吧？我反正賺了兩萬了，手裏這點股票全被套住我也無所謂，我現在就一門心思當股東了。”
一群人正說著，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尖利的聲音。
剛咬牙借錢配資入場的黃明玉，情緒激動地拉著項啟慧的手，張皇失措地質問道：“怎麽回事？停止交易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林渺是瞎說的嗎，不是說不要聽林渺的話的嗎？我是聽你的話，才又跟人借了三十萬！要是出了事情，這錢得你來賠！”
項啟慧臉色發白，一把甩開黃明玉的手，怒道：“放屁！我讓你吃屎你怎麽不去吃？怕什麽！今天調整完明天就正常了！這點氣都沈不住，還炒個屁的股？以後我們各管各的好了，誰也別找誰打聽消息了！”
項啟慧說完就扔下黃明玉，心裏憋著一團火，快步穿過滿廣場憂心忡忡的老頭老太。走出廣場幾十米後，她回頭看了眼那交易大廳前那烏泱泱的一大片人，胸口發悶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全家人的存款，她全都扔股市裏了……
“不會真的出事吧？”項啟慧臉色極其難看，心裏暗暗想著，等明天一開市，她一定馬上就把所有的股票全都扔了。這份心，真的是操不起了。
而她猜不到的是，此時此刻全國上下跟她抱有相同想法的人，還有300多萬……
最後一片雪花，已經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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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時節，天氣越來越冷，曉曉的床也越來越留戀曉曉嬌小而溫暖的身子，每天早上都緊抓著曉曉不肯放開。但幸好曉曉擁有一個像林渺這樣時刻為她著想的弟弟，在林渺的死拉硬拽下，曉曉的床和被子，最終輸給了聯起手來的勇者姐弟。
林渺英勇打敗附在曉曉身體上的“床床怪”和“被子怪”，耗時38秒。
“嗯……”被掀了被子的曉曉哼哼唧唧坐在床沿上，慢吞吞穿著衣服，衣服看起來比人都重。如果說林渺現在混在幼兒園大班裏還能將就，那曉曉差不多就是標準的大班體型。
“一分鐘零十八秒了，抓緊，抓緊，還要刷牙洗臉上廁所，早起拉坨屎，健康一整天，早上吃得好，一天全都飽……”林渺一邊擔心，一邊站在一旁掐著表死命催。
曉曉嘟嘴道：“渺渺，吃飯不要放在拉屎後面好不好，聽起來好奇怪……”
林渺看著她漂亮精致又楚楚可憐的小臉蛋，很惆悵道：“那你倒是好好吃飯啊？你比你們班倒數第二矮的那個還矮一個頭你知道嗎？”
曉曉弱弱道：“你自己不也比你們班第二矮的矮好幾個頭……”
林渺道：“我那是高中……”
“我不管，反正就是！”曉曉的起床氣不小，居然跟林渺頂起了嘴。
林渺哭笑不得，小孩子慢慢長大，變得不太好帶啊。
磨蹭了好幾分鐘，等洗漱完從衛生間裏出來，曉曉又變回了那個聽話懂事的小天使。
早上7點出頭，不需要吵醒老林和江萍，林渺拉著曉曉，把清清和斌哥叫到樓上，四個人在家裏吃過慧蘭做的早飯，便渾身舒暢地出了門。
實話實說，家裏有了慧蘭之後，林渺才感覺這大房子裏稍微有了點人氣。老林和江萍這兩口子，是真的完全不懂怎麽才能把日子過好，光會瞎瘠薄花錢，卻從來花不對地方。現在家裏的出納和采購已經變成了慧蘭，林渺直接把每個月一萬塊的家用都放在了慧蘭手裏，慧蘭那孩子老實得很，連黃清清都能使喚她，根本不存在攜款潛逃的可能性。
推開四樓的門，走過搬得空蕩蕩但還沒來得及裝修的三樓，下到二樓，四個人正巧碰上202的住戶從屋裏出來，雙方互相用仇恨的目光打量對方。
樓上看樓下是傻逼，樓下看樓上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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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奶奶的，市場價最多15萬，老子出到35萬你還不賣，腦子瓦特了？樓下：明明掙了二十億，兩百萬都不給我。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雙方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地眼神交錯而過，202的男人快步趕在林渺幾個人面前沖下樓，打開大鐵門昂首走了出去。這棟明月小區月湖組團8號樓，現在歸他和東甌市首富林渺共有。202男內心充滿“上流人士”的逼格，心裏想著今天出去該怎麽跟人吹牛逼，說自己又和林渺探討了什麽，突然腳下一個踩空，從門前高高的五階水泥樓梯上滾落下去，發出一聲慘叫。
“嘖嘖……”林渺搖了搖頭。
王斌在前面幫林渺擋住自動關閉的鐵門，林渺和曉曉手拉手，悠然走下臺階，站在倒地呻吟的鄰居面前，淡淡說道：“叔叔，沒摔著吧？”
四十來歲的鄰居傲嬌地哼了一聲。
林渺說道：“要不這樣吧，你30萬把房子賣給我，你去我的公司上班，我每個月給你3000塊工資，養你一輩子。你什麽事情都不用做，每天過去報個到，坐在那邊等下班就行。”
3000塊工資？
鄰居頓時就心動了。他現在上班的地方月工資才1100，扣掉社保拿到手，每個月不過是950塊，他想了想，從地上站起來，警惕地盯著笑盈盈的林渺問道：“你說真的？”
“嗯。”林渺點點頭，“說謊死全家。”
這話夠狠，鄰居立馬就動心了，道：“繳社保嗎？”
林渺笑道：“繳。”
鄰居陷入了沈默。
身後的大鐵門砰的一聲關上，黃清清和王斌站在林渺身後，一群人對202的男人形成很大的精神壓力。林渺見鄰居大叔不吭聲，微笑道：“你考慮一下吧。”
片刻後，小奧迪從小區裏開出來。
黃清清不由奇怪道：“老板，這樣你不是更虧啊？我知道你是想先把他騙進來，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可萬一他忍辱負重，堅強不屈，這輩子都不走怎麽辦？”
林渺笑而不語。
一輩子就一輩子吧，反正只要進來了，那一輩子都不會給他加工資的。
然而房價和物價，卻是每年都要漲的……
而且如果那狗逼得瑟起來曠工、遲到、隨地吐痰、頂撞上級、調戲女員工，就算不開除他，扣他工資總是合情合理的吧？到時候，hiahiahiahia……
“老板，你笑得好嚇人啊……”黃清清不禁怕怕地說道。
林渺一怔：“我笑出來了？”
曉曉、清清、斌哥一齊點頭：“嗯。”
林渺嘆了口氣：“唉，做好事就是這麽讓人情不自禁地感到開心。”
黃清清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
五六分鐘後，斌哥繞了個大彎把曉曉送到校門口，曉曉的班主任夏曉琳兢兢業業，就在校門口等著，曉曉一從車上下來，就牽起曉曉的手往學校裏頭去，一邊還給林渺拋個小媚眼。
黃清清看看林渺這副好像永遠都不會發育的樣子，心裏暗想你就是把眼睛眨瞎了也沒用，小豆丁根本沒有那個物理條件，誰想從他身上拿走二十億，就先從王斌的屍體上邁過去！
清清姑娘氣勢很足，從後視鏡裏看著王斌。向來身強體壯的王斌莫名打了個冷戰，心想是時候該把工作服穿上了，這個天氣，還是穿西裝比較暖和，而且還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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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在車裏左右看了看。
黃清清馬上問道：“老板，找什麽？”
林渺反問道：“《東甌日報》呢？”
黃清清立馬擡頭問王斌：“王斌，報紙呢？”
王斌道：“你沒拿嗎？”
黃清清道：“平時不都是你拿的嗎？”
“算了，都閉嘴。”林渺淡淡喝斷兩個人的拌嘴。
黃清清和王斌互相用敵視的目光從後視鏡裏看對方，林渺滿心無語地看著，心想果然相處久了，還是鬥起來了，頭疼啊。這倆貨的關系要是繼續這麽下去，哪怕哪天酒後亂性睡到一起，照樣也解決不了爭寵和甩鍋的實質性問題。看來是時候得給他們找個馬仔，做點人際關系上的緩沖準備了。可是給他們找馬仔的成本好高，一個馬仔每月要2000塊錢……
林渺默默算著賬，報紙也不想看了。1分鐘不到的路程眨眼就到，斌哥把車停在游泳橋路口，三個人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淡淡然進了學校。學校傳達室裏的老伯目送三個人的背影遠去，心裏輕輕一嘆，然後又低頭看了眼窗前桌子上的，今天剛送來的《群眾日報》。
報紙頭版上，登著一篇京華社特約評論員的評論文章：《正確認識當前股市問題》，宣布即日起實行“t+1”和“漲停板”交易制度，股市今日停止交易，做技術性調整……
同一時間，東甌市交易大廳前人頭攢動，人心惶惶。
“我就說早該扔了，看你們不聽我的話吧？非要拉著我留到現在，幸好我本錢是拿回來了。”
“你入場早嘛，隨便扔掉點本錢就有了，我們都是七八月份才進來的，才掙了多少？”
“現在還說這個幹嘛，也不知道明天調整完拋的人多不多？我看是該拋了，這兩個月報紙上都登了多少次新聞了，國家看樣子是不想股市太熱啊。”
“這還用國家說？林渺這個月月初就把股票全都扔了，讓你們不聽他的話吧？我反正賺了兩萬了，手裏這點股票全被套住我也無所謂，我現在就一門心思當股東了。”
一群人正說著，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尖利的聲音。
剛咬牙借錢配資入場的黃明玉，情緒激動地拉著項啟慧的手，張皇失措地質問道：“怎麽回事？停止交易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林渺是瞎說的嗎，不是說不要聽林渺的話的嗎？我是聽你的話，才又跟人借了三十萬！要是出了事情，這錢得你來賠！”
項啟慧臉色發白，一把甩開黃明玉的手，怒道：“放屁！我讓你吃屎你怎麽不去吃？怕什麽！今天調整完明天就正常了！這點氣都沈不住，還炒個屁的股？以後我們各管各的好了，誰也別找誰打聽消息了！”
項啟慧說完就扔下黃明玉，心裏憋著一團火，快步穿過滿廣場憂心忡忡的老頭老太。走出廣場幾十米後，她回頭看了眼那交易大廳前那烏泱泱的一大片人，胸口發悶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全家人的存款，她全都扔股市裏了……
“不會真的出事吧？”項啟慧臉色極其難看，心裏暗暗想著，等明天一開市，她一定馬上就把所有的股票全都扔了。這份心，真的是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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