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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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從校長辦公室回到五（六）班的教室時，老周已經把這個學期的果子全都分完，林渺桌上堆了一堆諸如鋼筆、跳棋、文具盒之類的低端百貨商店出產的紀念品，以及5本鮮紅色的榮譽證書。
只是安慰性質地拿到一個“班級學期積極分子”的彭芳芳，神色羨慕並幽怨地挨個翻著林渺那幾本在她看來絕對重量級的證書，見林渺回來，趕緊做賊心虛地放下證書，然後發現林渺兩手空空，不禁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去拿獎狀了嗎？”
林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嘩啦一抖，一邊麻利地把桌上的低端紀念品往袋子裏裝，一邊答非所問道：“這些都是我的吧？”
“啊？嗯！嗯嗯嗯！都是你的……”彭芳芳眼看著林渺跟鬼子掃蕩似的把獎狀和獎品一股腦地全都塞進塑料袋裏，腦子短路了好幾秒，終於又想起剛才問地事情，重覆道，“你的獎學金呢？”
“我爸幫我搬車裏去了，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拿不回去。”林渺淡淡說著，三下五除二把東西收拾完畢，然後提著袋子，徑直就朝著周老師走去。
在全班小屁孩充滿敬佩的目光的註視下，林渺走到周老師跟前，張口就道：“周老師，我下學期要去上六年級了，我爸在校門口等我，我先回去了啊。”
老周聽得一楞。
教室裏瞬間就炸了。
“公仔又要跳級？”
“一年跳三次啊！”
“那不是要比我們還早上初中去了？”
周老師半天才回過神，看林渺的眼神中已經有了膜拜感。
眼前這個坐公交車都沒資格買票的家夥，這才7歲，居然就要上小學六年級了？而且還是下半學期的六年級？按這麽算，等下學期他小學畢了業，初中開學時九月份，豈不就是7歲上初中？然後呢？10歲上高中，13歲上大學？
這麽一整套聯想下來，周老師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
想不到自己眼見就要到退休的年紀，按理說世界觀和人生觀已經穩如泰山了，然而此時此刻，那座泰山卻像是遇上了世界末日級別的二十八級大地震，何止是轟然倒塌那麽簡單，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地碎成了渣，崩得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你跳級……校長都同意了嗎？”周老師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林渺開開心心地回答：“都答應了，兩個校長都知道了。下學期就去樓上報到。”
周老師苦搖著搖頭嘆道：“你也跳得太快了，一般孩子最多也就跳個兩級……”
林渺也嘆道：“唉，社會發展這麽快，人生這麽短暫，時不我待啊……”
周老師聽得一臉苦笑。
這種鬼話，你讓老娘怎麽接？
教室裏嘈雜一片，彭芳芳突然發現林渺抽屜裏還躺著兩本《寒假快樂》，趕緊高喊一聲：“公仔！你的寒假作業！”
林渺轉過身，很沖動地想回一句“是你的寒假作業”，但是彭芳芳這個底子估計怎麽女大十八變都變不到郭碧亭那個水準，未免將來尷尬，還是生生忍住，淡定回道：“我不用做了，下學期都去上六年級了，作業做了給誰看啊？”
教室裏本就吵鬧，林渺這話一說出口，造反強度瞬間又上了兩個等級。
“不公平啊，我也不想做作業啊！”
“周老師，不能放過這家夥啊！”
“老天爺，你弄死他吧……”
底下群情激憤，老周也懶得喊了，她重整三觀之後，平靜地接受了這學期所見到的一切神跡，對林渺道：“那就好好加油吧，老師很期待看到你將來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林渺道：“謝謝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周老師隨口提醒了一句：“再檢查一下，看看還有什麽東西沒拿。”
林渺花兩秒鐘在腦子裏列了個清單，隨即脫口而出：“臥槽，我的宇宙第一成績單呢？”
教室裏的音量驟然降低八成。
所有人都用“你特麽要臉嗎”的眼神看著林渺。
安靜片刻，教室後面忽然有人大喊：“陳小龍！快把成績單還給公仔！公仔要走了！”
正拿著林渺的成績單看得怔怔出神的陳小龍，就像是剛從入定狀態中出來，一臉高興地問道：“班會開完了嗎？可以放假回家了嗎？”
老周嘴角抽抽，恨不能拿拖鞋拍死這貨，心中一邊暗道自然界真是神奇，明明同屬一個物種，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能如此之大……
“不是，公仔要先走了，他又跳級了，要上六年級去了。”陳小龍邊上有個人告訴他。
“他又跳級？”陳小龍一臉懵逼，然後恬不知恥地脫口而出，“我還要留一級呢！”
大哥，這兩件事情之間，真的存在什麽因果聯系嗎？
林渺心裏吐著槽，走到陳小龍跟前，拿回自己的成績單，放進塑料袋裏，笑著跟陳小龍說了句：“龍哥，我走了，你加油啊~”
陳小龍笑著回道：“媽個逼，你張成績單，就算拿出來給別人看都沒幾個人會相信是真的。”
林渺呵呵一笑，不表態，不作答，轉身就走，一邊跟班上一大群實際上連名字和長相都還沒完全對上的同學們招手道別，大步流星出了教室。
滿屋子的小孩目送林渺離開，五（六）班的教室裏，又響起一陣議論。
走出校門，老林正站在董主任的專車車門邊抽煙，造型擺得相當騷氣，凡是從邊上路過的，不論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又好奇又羨慕地多看他兩眼。
林渺忍不了老林這低端路數，上前就教育道：“爸，你這樣站在車門旁邊抽煙，人家很容易當你是司機的。買得起車的人根本不用靠車子來紮臺型，靠車子紮臺型的那些人，全部家當也就是一輛車。”
“有道理。”老林聽得哈哈一笑，完全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扔掉手裏的煙，從林渺手裏接過袋子，打開後車門，隨隨便便就扔了進去。
林渺見許風帆不在，問老林道：“風帆呢？”
林國榮回答：“後面坐不下了，他說等下自己走回去，叫我們先回街道。”
林渺不禁面露懷疑，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恍然點頭道：“許風帆同學，果然警惕性很強。”
老林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林渺淡淡道2，“爸，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新教室報個到。”
老林不疑有他，說了聲好，一踩油門就竄上了馬路。
林渺看著遠去的車屁股，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無證駕駛還敢這麽拉風……要不哪天大義滅個親，實名把他舉報了吧，反正他也不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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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安慰性質地拿到一個“班級學期積極分子”的彭芳芳，神色羨慕並幽怨地挨個翻著林渺那幾本在她看來絕對重量級的證書，見林渺回來，趕緊做賊心虛地放下證書，然後發現林渺兩手空空，不禁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去拿獎狀了嗎？”
林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嘩啦一抖，一邊麻利地把桌上的低端紀念品往袋子裏裝，一邊答非所問道：“這些都是我的吧？”
“啊？嗯！嗯嗯嗯！都是你的……”彭芳芳眼看著林渺跟鬼子掃蕩似的把獎狀和獎品一股腦地全都塞進塑料袋裏，腦子短路了好幾秒，終於又想起剛才問地事情，重覆道，“你的獎學金呢？”
“我爸幫我搬車裏去了，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拿不回去。”林渺淡淡說著，三下五除二把東西收拾完畢，然後提著袋子，徑直就朝著周老師走去。
在全班小屁孩充滿敬佩的目光的註視下，林渺走到周老師跟前，張口就道：“周老師，我下學期要去上六年級了，我爸在校門口等我，我先回去了啊。”
老周聽得一楞。
教室裏瞬間就炸了。
“公仔又要跳級？”
“一年跳三次啊！”
“那不是要比我們還早上初中去了？”
周老師半天才回過神，看林渺的眼神中已經有了膜拜感。
眼前這個坐公交車都沒資格買票的家夥，這才7歲，居然就要上小學六年級了？而且還是下半學期的六年級？按這麽算，等下學期他小學畢了業，初中開學時九月份，豈不就是7歲上初中？然後呢？10歲上高中，13歲上大學？
這麽一整套聯想下來，周老師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
想不到自己眼見就要到退休的年紀，按理說世界觀和人生觀已經穩如泰山了，然而此時此刻，那座泰山卻像是遇上了世界末日級別的二十八級大地震，何止是轟然倒塌那麽簡單，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地碎成了渣，崩得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你跳級……校長都同意了嗎？”周老師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林渺開開心心地回答：“都答應了，兩個校長都知道了。下學期就去樓上報到。”
周老師苦搖著搖頭嘆道：“你也跳得太快了，一般孩子最多也就跳個兩級……”
林渺也嘆道：“唉，社會發展這麽快，人生這麽短暫，時不我待啊……”
周老師聽得一臉苦笑。
這種鬼話，你讓老娘怎麽接？
教室裏嘈雜一片，彭芳芳突然發現林渺抽屜裏還躺著兩本《寒假快樂》，趕緊高喊一聲：“公仔！你的寒假作業！”
林渺轉過身，很沖動地想回一句“是你的寒假作業”，但是彭芳芳這個底子估計怎麽女大十八變都變不到郭碧亭那個水準，未免將來尷尬，還是生生忍住，淡定回道：“我不用做了，下學期都去上六年級了，作業做了給誰看啊？”
教室裏本就吵鬧，林渺這話一說出口，造反強度瞬間又上了兩個等級。
“不公平啊，我也不想做作業啊！”
“周老師，不能放過這家夥啊！”
“老天爺，你弄死他吧……”
底下群情激憤，老周也懶得喊了，她重整三觀之後，平靜地接受了這學期所見到的一切神跡，對林渺道：“那就好好加油吧，老師很期待看到你將來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林渺道：“謝謝老師，那我就先走了。”
周老師隨口提醒了一句：“再檢查一下，看看還有什麽東西沒拿。”
林渺花兩秒鐘在腦子裏列了個清單，隨即脫口而出：“臥槽，我的宇宙第一成績單呢？”
教室裏的音量驟然降低八成。
所有人都用“你特麽要臉嗎”的眼神看著林渺。
安靜片刻，教室後面忽然有人大喊：“陳小龍！快把成績單還給公仔！公仔要走了！”
正拿著林渺的成績單看得怔怔出神的陳小龍，就像是剛從入定狀態中出來，一臉高興地問道：“班會開完了嗎？可以放假回家了嗎？”
老周嘴角抽抽，恨不能拿拖鞋拍死這貨，心中一邊暗道自然界真是神奇，明明同屬一個物種，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能如此之大……
“不是，公仔要先走了，他又跳級了，要上六年級去了。”陳小龍邊上有個人告訴他。
“他又跳級？”陳小龍一臉懵逼，然後恬不知恥地脫口而出，“我還要留一級呢！”
大哥，這兩件事情之間，真的存在什麽因果聯系嗎？
林渺心裏吐著槽，走到陳小龍跟前，拿回自己的成績單，放進塑料袋裏，笑著跟陳小龍說了句：“龍哥，我走了，你加油啊~”
陳小龍笑著回道：“媽個逼，你張成績單，就算拿出來給別人看都沒幾個人會相信是真的。”
林渺呵呵一笑，不表態，不作答，轉身就走，一邊跟班上一大群實際上連名字和長相都還沒完全對上的同學們招手道別，大步流星出了教室。
滿屋子的小孩目送林渺離開，五（六）班的教室裏，又響起一陣議論。
走出校門，老林正站在董主任的專車車門邊抽煙，造型擺得相當騷氣，凡是從邊上路過的，不論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又好奇又羨慕地多看他兩眼。
林渺忍不了老林這低端路數，上前就教育道：“爸，你這樣站在車門旁邊抽煙，人家很容易當你是司機的。買得起車的人根本不用靠車子來紮臺型，靠車子紮臺型的那些人，全部家當也就是一輛車。”
“有道理。”老林聽得哈哈一笑，完全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扔掉手裏的煙，從林渺手裏接過袋子，打開後車門，隨隨便便就扔了進去。
林渺見許風帆不在，問老林道：“風帆呢？”
林國榮回答：“後面坐不下了，他說等下自己走回去，叫我們先回街道。”
林渺不禁面露懷疑，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恍然點頭道：“許風帆同學，果然警惕性很強。”
老林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林渺淡淡道2，“爸，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新教室報個到。”
老林不疑有他，說了聲好，一踩油門就竄上了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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