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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有問題的彩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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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幾個就到了車站,在等候車的時候,章銀頻頻看表。  徐洪青第◎

他們幾個很快就到車站, 在候車的時候,章銀頻頻看表。

徐洪青第一次看到章銀這麽著急,便說著:“章銀,你不用那麽著急的, 現在還沒有到發車的時間點呢。你頻頻看表也沒有什麽用。”

章銀:……

見徐洪青誤會他了, 章銀解釋著:“昨天下午許硯過來找我, 有事找我幫忙。我說我今天要趕車去羊城。他一聽, 便說他也想跟著去, 還沒有等我拒絕, 他就走了。”

“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過來跟我們一起去。”

寧元卻是皺起眉頭,說:“他要一起去的話,應該早就吱聲。現在都這個點了, 買不到票的。”

“就算能買得到票,買到的也是站票。從京城到羊城,兩天兩夜, 一直站著,哪裏受得了?”

章銀卻不敢下這個結論。

寧元和徐洪青他們兩人不知道, 他卻有感覺,許硯家的家庭背景應該很不一般。

在這個時候能用上電磁爐的家庭,那是一般人能比得嗎?

“等等看。要是快開車了,他還沒有過來, 說明他沒能買上票, 就不用管他了。”章銀應著。

“許硯肯定是沒有買上票。要是他能買到票的話,他肯定早就過來了,也不至於到這個點還不見人影。都快要準備上車了。”

“他就算買得到票, 這會兒還沒趕到的話, 肯定是搭不上車。”

他的話剛落, 章銀就看到許硯穿著白襯衫,黑西褲,一雙黑色皮涼鞋,一手各提一個行李包,往他們這裏狂奔而來。

他的速度極快,章銀都擔心他在狂奔過程中會甩掉他的涼鞋。

許硯跑到他們面前,剎住腳步,也顧不得抹去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地說:“趕上了,趕上了,終於趕上了!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進車廂裏面了。”

“我們正準備進去。”章銀上下看了許硯一眼,而後問著,“你怎麽那麽晚才過來?”

要知道再晚一些,估計都趕不上了。

“都怪我媽。”許硯喘著氣解釋著,“她知道我要去羊城,非要買一大堆東西讓我拿去我姨家。我姨嫁在羊城。”

他不想拿的,火車上帶那麽多東西,路程又遠,拿那麽多東西過去,也只是累著自己而已。

還不如花點錢辦托運運過去,但是他媽不肯,說他過去,順道直接拿過去了。

帶的東西有些多,今天早上他媽又收拾了一下,導致他很晚才得出門,差點就趕不上火車。

“快上車吧。”章銀伸手接過許硯的一個行李包,“先上車再說。我們買到的票也臥鋪的,你的也是吧?”

許硯點頭,說:“是的。我托人買的,買得太遲了,差點買不到。”

也幸好還有空的臥鋪,要不然,他有關系也買不到。

“我先幫你拿一袋行李上車,送到你的車廂,我再回自己車廂。”章銀說著。

“不,我們一起去你們的車廂裏,到時我換換臥鋪就行了。”許硯搖頭,拒絕道,“我的床鋪是下鋪,到你車廂那裏我換上鋪,只要我不要差價,肯定有人願意跟我換的。”

“實在不行,我再貼點錢給他。”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了,那人不願意跟他換。

“許硯,我跟你換吧。”在一旁的寧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著,“只要你給我錢,我可以換去別的車廂的。反正下車後,我們又一起行動了。”

許硯:……

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這一茬。

“我不跟你換。”許硯拒絕道,“我們四人在同一處,也有個好照應。”

他就是想著換過來跟他們同一塊,這樣好照應,要是他跟寧元換了,那是什麽事哦。

“寧元,你腦袋瓜子還挺靈敏的。”徐洪青像看新大陸一樣看著寧元,沒想到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寧元的腦袋瓜子竟然那麽活絡,“我都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麽一條發財之路。你那麽會賺錢,就不應該學計算機,而是去學經濟或者金融。”

就換了一下票,還不費力,一下子就有幾塊錢收入。

“我是被調劑到計算機的。”寧元解釋著,“我也不想學計算機!不過,入學之後,接觸到計算機這個專業,我發現計算機挺有趣的。”

他現在已經深深地愛上計算機。

“學經濟或者金融,我可能不喜歡。”寧元應答著。

他發現,他更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

“快上車吧。”章銀見他們聊個沒完,趕緊提醒道,“等上了車之後,我們再聊。”

眾人點頭。

上了車之後,許硯立刻提出跟他們同一個車廂裏上鋪的一個男同志換票,見那個男同志猶豫,許硯馬上就掏出一元錢,說是給他搬行李的辛苦費。

那一個男同志立馬拿過錢,拿出他的車票。

許硯接過火車票,沒有立即將他的車票遞給那個男同志,而是將車票遞給章銀。

很詭異地,章銀明白他的意思,接過那一張車票,詳細地看了看,點了點頭,而後遞回給許硯。

許硯這才將自己的車票拿出來,遞給那個男同志,這才小心地將那一張車票給收好。

那個男同志見許硯這一悉動作,也明白了許硯的顧慮,他趕緊開口,說:“放心吧,我的票是在火車站買的,不是向外面的票販子買的。要是假的,我怎麽可能上得了車?”

章銀心裏想的卻是上一次坐車的事情,上次那個老太太的車票是假的,她也能上得了車,不過,也不排除那個老太太私自購買了一張短途的真車票上車。

許硯沒有說什麽,只是點頭。

那個男子將自己的行李給搬走,許硯歡天喜地地將行李給放上去。

“我以為你要直接將一張大團結拍到他的手上,”徐洪青忽然說著,“然後大聲地對那個男子說,換!”

許硯很無語地看著徐洪青,問著:“你怎麽會這麽想?”

“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子的。”徐洪青很老實應著。

“我雖然家裏有錢,但是這些錢也是爸媽辛苦工作換來的。”許硯重重地強調,“並不是大風吹來的。我花錢雖說大方,但是不該花的,也是不會花的。”

一下子給對方一張大團結,他是傻了才會做這些事。

這裏一共有六個床鋪,章銀他們占了三個,他要換的話,可以跟剩下的三個人換。

他剛才都打算好了,若是剛才那個男子不願意跟他換的話,等另外兩個床鋪的人過來了,他再跟他們換。

花一塊錢他舍得,花十塊錢換一個床鋪,他是舍不得的,也沒有這個必要。

“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徐洪青點點頭,說著。

“肯定的啊。”許硯很是認真地應著,“想象跟現實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我家還沒有有錢到讓我肆意揮霍的地步。”

徐洪青沒有再說。

許硯上去整理好床鋪之後,又下去章銀的下鋪坐著,說道,“我表哥在羊城。到時我們可以找他當導游。”

“你表哥是做什麽的?”章銀接上話,問,“他有空嗎?”

前世他對羊城很熟悉,不用導游也能玩得轉,不過,要是想批發一些便宜又好的東西,還是得有一定的門路才成。

也不知道許硯的表哥有沒有門路。

“他沒有正式的工作。”許硯應著,“他之前在鄉下當知青,後來跟隨大部分回城。我姑丈找過一份工作給他,不過他幹了沒幾個月就辭職了。”

“沒改革開放前,他一直閑賦在家。改革開放之後,他先是擺了地攤,賺了一點錢之後,搞了一個門面,又申請了個體戶經營許可證,現在有一間小門面賣東西。”

“我這個表哥可是個能耐人。”

“你表哥確實是個能耐人。”章銀豎起拇指讚道。

能在改革開放初期擺地攤迅速積累基金,那麽快攢到錢買門面,還有意識申請個體戶經營許可的,放眼全國,不出一萬個。

不是能耐人是什麽?

“他賣些什麽東西?”章銀又問著。

許硯這會兒卻是搖頭,說:“上次我寫信問他,他說是賣一些小東西,倒是沒有說賣什麽。”

他也不知道啊,他之前就有這個想法想去羊城看看自家表哥的,不過,他沒那麽快就出發,也是看到章銀那麽早就出發,他便下定決心一起過去。

畢竟一個人坐那麽久的火車會很無聊,幾個人一起坐火車,那會好一些,至少路上有人一起聊天。

章銀點點頭,沒有再問。

“趁現在是在車上,有時間,你們幾個好好想一想,我們回程的時候批發什麽東西回來。”章銀壓低聲音說著。

因為車上還有兩個空床鋪,等會肯定是還會有人上來的,所以章銀提前說了。

“我腦子現在有些淩亂。”徐洪青抓了抓頭發,苦惱地說著,“我什麽都想批發,時尚的衣服,電子表什麽的。”

“就是錢不夠。”

錢不夠,要是他錢夠的話,他肯定會搞幾大節車廂的東西回來,屆時坐著數錢就成了。

“我也是錢不夠。”寧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淡定地說著。

“寧元,你批不批發東西無所謂,不過,你是不是要換一副眼鏡?你的眼鏡肯定是不合適了,我看你每次說話前,都要將自己的眼鏡給推上去。”許硯毫不客氣地說著。

每次寧元說話前都要推一推自己的眼鏡,將眼鏡推上去一些,仿佛不推一下眼鏡他就說不出話來。

他看到他的這個動作,心裏難受得要命,恨不得拿工具將他的眼鏡給弄緊實一些,不讓他的眼鏡掉下來。

寧元:……

他又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而後淡淡地說:“我的眼鏡沒有壞。只是一種習慣性動作。”

不等許硯說些什麽,寧元又繼續說著:“再者,我的眼鏡只是松了一些,並沒有壞,還是可以用的。”

“只是看書時得推一推,這並不礙事。我是不可能花錢配一副新的眼鏡。”

他有這個錢,還不如這一次多批發一些東西回京城賣呢。

幸好他入學之後,平時省吃儉用,能不花錢就不花錢,這一年下來,靠著平時攢下來的錢和做家教賺來的錢,也有幾百塊。

這幾百塊是拿來批發東西回去賣的,自然不能拿來配新的眼鏡。

許硯:……

看書說話時都得推一推,這不是很礙事嗎?偏生寧元寧願每天都推一下眼鏡,都不願意去配眼鏡。

這就不好勸說了。

“先想一想,利用在車上的時間多想想要批發什麽東西回去。”章銀又說著,“到了之後,我們就沒有時間想了。”

眾人應著。

幾個人在車上一起說說笑笑,時而談論學習上的事情,時而談論生活中的趣事,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快下車之後,許硯忽然開口,很是不好意思,“我表哥已經訂好房間給我們了。等會他過來接我們。”

“我之前忘記跟你們說了。”

“不要緊。”徐洪青笑嘻嘻地說,“這種好事,晚點說才好呢。”

章銀也笑著:“我還在想著,等會是去訂招待所還是訂賓館呢,結果有人幫訂好了,這也太好了。我們沾了你的光才有這麽好的待遇。”

幸好許硯和他們一起過來。

“這可省了我們很多事了。”章銀又說著。

寧元沒有說什麽,只是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笑了笑。

果然,眾人一出車站門口,就見一個上身穿著黑色T恤,下身穿著一條微喇牛仔褲,戴著一副□□鏡子的男子舉著一個牌子站在車站旁邊。

那一個牌子上寫著:“許硯及其同學。”

他這一副打扮很新潮前衛,百分之一百的回頭率。

許硯一見他,臉上一喜,對章銀他們說:“章銀,徐洪青,寧元,那個站在車站旁邊,人群中最靚的仔就是我表哥。我們過去吧。”

說罷,他拎著兩袋行李,快速地往那人走過去。

章銀等人也跟著上去。

許硯的表哥先是微低頭,透過那一副黑色□□鏡看到他們,而後一邊舉著那一個牌子,一邊朝他們揮手,嘴裏高呼著:“這邊,這邊。”

章銀他們就走過去。

許硯走到他表哥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表哥,眼睛睜得圓圓的,很是誇張地說:“表哥,你這一身打扮也太吸睛了吧?這要是走在路上,你不先跟我打招呼,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許硯的表哥拿下□□鏡,臉上的笑容更甚,說:“就你嘴貧。我這一身衣服是港貨來著,可時髦著呢。”

這個章銀讚同。

許硯表哥這一身,過幾年還是很流行,更別說現在在大街上是獨一份的。

現在的風氣還是很保守,他敢穿這麽一身出門,也從側面說明了這個人的實力。

章銀忽然很好奇這個人的店鋪裏賣些什麽東西了。

“這些是你的同學吧?”許硯的表哥第一時間看向章銀。

無他,在這三個人當中,不,在這四個人當中,就屬章銀最顯眼。

許硯點頭,而後介紹起來:“表哥,這是我同學章銀,這是徐洪青,這個戴眼鏡的叫寧元。”

“章銀,徐洪青,寧元,這是我表哥——李展。”

李展朝章銀伸出手去。

見自家表弟第一時間說的是章銀的名字,李展對章銀和許硯的關系有了新的評估。

章銀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李展的手比較粗糙,像一個經常勞作的農民的手,他的手跟他那時髦的外形一點也不搭。

章銀只是簡單地握了握就放開。

李展又伸出手跟徐洪青和寧元握了握。

“走吧。”李展伸手將自家表弟的行李接過來,“我先送你們去賓館將東西放好,然後再一起去吃個飯。”

“等吃了飯,我再送你們回賓館好好休息。第二天再帶你們逛逛羊城。”

說罷,他提著行李就走。

章銀等人也跟著他走去。

李展走到一輛草綠色,帶著篷布的四開門吉普車旁邊,打開吉普車的後備箱,先將許硯的行李給塞進去,而後又將章銀等人的行李給塞進去。

章銀等人坐上車,許硯坐上副駕駛。

“表哥,這是你新買的車?”許硯一上車,東看看,西看看,又伸手去摸摸,這才問著。

“不是。我的錢全投到店裏了,哪裏來的錢買車?這車是你大表哥的。”

“大表哥有錢。”許硯豎起大拇指讚道。

李展的笑容更深了,說:“我這兩天弄到了一批彩電,等我把彩電給賣了,也能搞得起一輛車。”

“二表哥,你怎麽那麽厲害!”許硯立刻就讚著,“賣一批彩電能買一輛車,你想買什麽樣的車?吉普車?還是桑塔納?”

李展的嘴角彎了彎,說:“摩托車!賣了那一批彩電,我只買得起摩托車,哪裏買得起小汽車?”

“買得起摩托車也很不錯了。”許硯羨慕地說著,“有一臺摩托車也很拉風。”

他現在只有一輛自行車,上下課全靠自行車,不想騎自行車的話,就搭公共汽車。

要是他有一輛摩托車,每天去上課不僅不用那麽累,時間還會縮短許多。

“等你畢業之後,多多賺錢就有了。”李展應著。

章銀等人在後面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對此毫無波動,他更感興趣的是李展話裏提到的——他弄到一批彩電。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彩電,李展又是通過什麽手段弄到的。

不過,他們今天才剛見面,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放好東西之後,李展又開著車拉他們到一家酒店吃了一頓豐盛的,味道不錯的粵菜。

吃過之後,李展又開車送他們回賓館,約定好明天再過來接他們去玩,而後這才開車離開。

“許硯,你表哥可真富。”徐洪青感慨地說著。

這個是他二表哥,本來以為他二表哥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許硯的大表哥更厲害,竟然有一輛吉普車!

想到自己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徐洪青都想要流下寬面條淚。

“我姑丈一家天生就會做生意。”許硯應著,“我大表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有一輛吉普車很正常。不過,他現在不在國內,出了國,等他回國,我們還在這裏的話,我就介紹他給你們認識。”

徐洪青一聽,心裏不禁懷疑自己之前的選擇。

他之前想著,畢業之後,他去政府工作。不過,在政府工作,就算他每天兢兢業業工作,一個月到手也就是幾十塊。

他要是想擁有這麽一輛吉普車,光靠工資,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買不起。

他這樣,還要繼續堅持自己的選擇嗎?

“好。”章銀應著。

眾人自去洗漱休息不提,第二天一大早,章銀等人早早就起來吃早餐,等吃過早餐之後,他們回賓館等著李展到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李展急急地趕過來,對許硯他們說:“對不住了。我前幾天買到的那一批彩電出了一些問題,我得趕去處理。今天就爽約了,你們自己逛吧。”

說罷,李展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幾張大團結,將那幾張大團結往許硯的手上一塞,就想離開。

許硯卻是一把拉住李展,問著:“表哥,發生什麽事?你跟我們說說,看我們能不能幫得上忙。”

“你們幫不上的。我從熟人手上拿到這一批彩電的,當時驗收的時候好好的,昨天忽然就打不開了。”

“我昨天回到後才知道,昨晚連夜聯系人過來修,一共找了兩個人,但是都說修不了。”

“我今天還得請人過來看看能不能修好。你們先自己去逛著先,我這幾天估計都沒得空帶你們去玩了。”

說著,李展就想離開。

許硯一把扯住他,說:“表哥,你快帶我們過去看看。”

“我是幫不上你什麽忙的,但是我同學章銀能啊!章銀他修東西特別厲害,之前大表哥從國外帶回來給我媽的那一臺電磁爐壞了,整個北京城都沒有人修得好,後來還是章銀幫我修好的。”

“表哥,你帶我們去看看,興許我們能幫得上忙呢。”

李展立刻就看向章銀,他現在心急如焚,要是這一批彩電修不了,那他肯定虧得褲子都要拿去當。

他可是將全部身家都壓在這一批彩電上了。

“我可以去看看,但是不一定能修得好。”章銀應著。

死馬當成活馬醫。

李展這會兒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把章銀等人拉到他的倉庫看看情況。

作者有話說:

昨天那三千今天補不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抽時間補上。這些天,真是太忙了。感謝在2022-07-06 23:43:40~2022-07-07 23:56: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火通明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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