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知為何成為了佛教徒，說起佛理來一套一套的，盡管心裏很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既然超人、閃電俠、綠燈俠、神奇女俠和海王都因為積德行善上了天堂，那麽犧牲精神和奉獻精神一定不會缺乏，獻出死後的遺蛻守護全人類，到也像是天堂子民該有的思想境界，斷然不會斤斤計較。

雙馬尾少女苦笑著搖頭道：“好吧……跟他們相比，我的想法還是太覆雜了，也許他們的靈魂如果在場，會第一時間欣然同意。”

達米安撇撇嘴，又取出了那個裝著眼睛的小瓶，當著布魯斯的面進行了寫輪眼即插即用操作，但這一回他卻是直接將兩只眼晴全給換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換好了寫輪眼，達米安開始凝聚查克拉，由於他身處神樹下方的密室，神樹的查克拉都被他抽取到自身，空氣中肉眼可見藍色的大股查克拉氣流匯入他的身體。

布魯斯何曾見過火影世界凝聚巨量查克拉的景象，看到藍色氣流還以為是傳說中的魔力，畢竟西方世界的魔法師魔力也往往以藍條作為象征。

達米安的寫輪眼瞳孔中的花紋飛速旋轉起來，先是改變了瞳孔紋路形狀，轉化為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緊接著瞳孔和眼白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出現了圓形嵌套的紋理，仔細看的話，還有六顆勾玉形狀的斑紋整齊地分布在圓環上。

種植了神樹成為查克拉之父，又將自己的身體進行大筒木化改造之後，達米安的大筒木血統純正度已經不遜於大筒木羽衣了，大筒木羽衣實際上也不是純血大筒木一族，而是大筒木一族與人類的混血兒。

覺醒輪回眼的關鍵只在於大筒木血統的純正度，達到一定閾值就能成功轉化，宇智波斑正是因為移植了柱間細胞純化了大筒木血脈才成功獲得了後來移植給長門的輪回眼。

在一旁觀看的布魯斯越看越覺得氣氛詭異，這場面怎麽看都透著邪氣，不由得擔憂地道：“你確定你的黑魔法不會出問題嗎？又是挖眼換眼，又是煉制屍體……我聽康斯坦丁說這一類血祭邪法都會擾亂魔法熵，會有報應降臨到施法者身上。”

“別聽那個半吊子法師瞎說，連火球術都不會搓，他還有臉自稱法師？”

達米安不屑地撇撇嘴道：“確切地說，那小子是個巫師，我的法術乃是運用天地陰陽五行之力的玄門正法，跟他從惡魔那裏學來的奇巧淫技是兩碼事！”

邊說著，達米安邊結印憑空創造出了一根根不知什麽材質構成的黑色圓棒，他拿著黑色圓棒走向了超人的屍體，從懷裏取出了一把綠瑩瑩的氪石手術刀。

這把氪石手術刀，還是他剛叛出刺客聯盟不久來哥譚夜訪蝙蝠洞時從蝙蝠俠秘密倉庫裏偷出來的氪石加工成的，如今可算派上了用場，正好可以拿來解剖超人的鋼鐵之軀。

在準備用手術刀在超人屍體上開洞前，達米安頓住了手，回過頭道：“如果你實在看不下去，還是出去吧，接下來的場面可是非常重口味的，哪怕是蝙蝠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給自己的好友們開膛破肚，估計也要留下心理陰影。”

雙馬尾少女輕輕嘆口氣，轉過身走向密室大門，在走出密室前低聲道：“算是我個人的請求，別把他們的屍體搞成弗蘭肯斯坦的樣子……”

在西方人印象中，覆活的屍體要麽是僵屍，要麽就是佛蘭肯斯坦那樣的縫合怪，布魯斯雖然認同達米安的說法，相信幾位朋友的靈魂會同意利用他們的屍體守護地球，但若是被達米安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模樣，將來他死後升了天，估計要被朋友們的靈魂圍毆。

達米安頭也沒回，不耐煩地擺擺手道：“放心吧，我的手藝好著呢，保證你的朋友們手術之後栩栩如生、音容宛在，比作了遺體美容還安詳呢！”

退出了密室，雙馬尾少女在門口久久徘徊不願離去，她擔心達米安又騙人，將正義聯盟的幾位朋友的肢體和器官拼湊在一起，制造出一個醜爆了的僵屍怪物。

就好像等待親友手術一樣，布魯斯在密室門口等了許久，一天一夜過去了，她等得都有些感到疲憊，卻見密室大門被推開，達米安站在門口朝她招手道：“改造完成了，就知道你擔心我將他們的屍體弄得一團糟，就讓你第一個來欣賞一下我的作品吧。”

布魯斯連忙跑進了密室，一走進房間她就是一楞，房間裏停屍床上的屍體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站著的六個披著紅色雲紋大衣的人。

這六個人赫然就是超人、閃電俠、神奇女俠、海王、綠燈俠……和蝙蝠俠？

布魯斯以為自己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第六個人的確就是蝙蝠俠，長得和她沒變身前一毛一樣！

這六個人果然如達米安所說，還真是栩栩如生、音容宛在，除了表情僵硬一些看著好像都在扮酷之外，和生前沒什麽太大區別。

布魯斯很快註意到他們的臉上和身上嵌入了許多之前達米安用魔法召喚出的黑色圓棒，這就是這些屍體改造人和本尊之間最大的差異了。

“等等……為什麽我也在列？”雙馬尾少女真心有些困惑，哪怕是以她蝙蝠俠的智慧都徹底暈了：“我是死了嗎？我怎麽不知道我也死了？”

“噢！”達米安一拍腦袋，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在用影分身搜刮韋恩莊園的時候，除了超人他們的五具屍體之外，還發現了一具來自平行宇宙的蝙蝠俠的屍體，我制造天道傀儡有個規矩，那就是要造就必須造六個，於是便用那具屍體湊數了。”

“為什麽夢魘騎士會攜帶一具其他宇宙蝙蝠俠的屍體來我們的宇宙？”雙馬尾少女無比疑惑道。

“我怎麽知道，或許是想拿來當誘餌，誘騙看到離奇事件就忍不住去調查的蝙蝠俠上鉤吧？”達米安隨口應道：“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該給天道傀儡組合起個什麽名字。”

布魯斯一臉無奈道：“達米安，有些時候我真的覺得你該去阿卡姆尋求幫助，裏面也有幾位醫術不錯的精神科醫生……起名字很重要嗎？”

達米安卻一臉的認真：“當然很重要！名不正則言不順，你們的團隊要是不叫‘正義聯盟’，改叫‘廢柴聯盟’你們還能在戰鬥中屢屢取勝嗎？名字具有‘言靈’的神奇效力，人們念誦炫酷的名字就能給團隊加持願力，是氣運爭奪戰中的重要影響因素。”

“好吧，那就還叫‘正義聯盟’吧，畢竟這些傀儡戰士都是用原正義聯盟核心成員的屍體制造的。”

布魯斯實在是被神經兮兮的達米安搞得無奈了，像對待歇斯底裏癥發作的病人一樣，耐著性子順著他道。

“不不不……正義聯盟已經被勇氣聯盟取代，早已經成為過去式了，沒必要給這個覆滅的組織招魂。”

達米安搖頭道，他似乎對起名字這件事相當註重，擺出了冥思苦想認真思考的姿態，來回踱步了許久。

邊踱步還他喃喃道：“創造出這個法術的那位法師將他制造的傀儡軍團稱之為‘六道佩恩’，他選取了六個性格有缺點的人進行改造，對應六道眾生的原罪，並以‘痛苦’作為他們的名號，雖然他的出發點是世界和平，卻偏執地認為讓人們感受痛苦，人們生出恐懼心才會產生抑制力，從此便再無戰爭……這種行徑豈不是和恐懼之神巴巴托斯宣揚的理念差不多？”

念叨到了此處，達米安突然靈機一動，道：“我制造的六道傀儡，選取的都是各自懷有人性優點的前超級英雄，制造他們出來也是為了恐懼之神而非散播恐懼，那麽就該選一個與‘痛苦’相反的詞匯作為他們團隊的名號！”

說到此，他指著六位前正義聯盟超級英雄，語氣頗為莊重地高聲宣告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是‘六道哈皮’，你們誕生的目的，就是將快樂散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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