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的老頭子受了這番整治，終於冷靜下來，也不玩人體漂浮了，乖乖地和佐助鳴人跪坐在一起，心平氣和地品茶對談。

“原來如此，我和佐助是你的兩個兒子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者。”

聽完了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講述，鳴人緩緩頷首：“怪不得我總覺得自己和佐助之間有很深的羈絆，非常非常在意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洗腦過多，性取向出了問題，現在終於揭開謎底了！”

說著，鳴人拍了拍佐助道：“你也曾產生過這種疑惑吧？現在是不是松了口氣？我們是兄弟情啦，不是基情喲。”

佐助臉一黑，怒道：“滾，我才沒有呢！”

“真的？我至少還有個偷窺女孩子洗澡的愛好，你可是一直對女孩子不假辭色，送上門的都不要，很可疑的喲。”

“閉嘴！我對女孩子冷淡是因為當時心中只有鼬，無暇分心考慮別的事！”

“噢……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佐助氣急敗壞地道：“不要胡亂曲解別人的話！”

“開個玩笑而已啦……你這孩子真不經逗。”

……

羽衣像原劇情一樣，詳細地述說了他和羽村兩兄弟封印母親的舊事，也講述了封印輝夜之後娶妻生子，生下阿修羅和因陀羅兩個兒子轉世輪回廝殺不休的恩怨糾葛。

這些事情鳴人已經從妙木山的蛤蟆丸口中得知，但其中一個細節卻是蛤蟆丸也不知道的，那就是阿修羅和因陀羅不斷轉世爭鬥的宿命。

羽衣看著鬥嘴的佐鳴，心中很是欣慰，只覺得阿修羅因陀羅兄弟相殘的宿命，應該真的會終結在這一代的轉世之子身上了。

打趣了佐助，鳴人板著臉轉向羽衣，皺眉道：“老家夥，聽完你說的這一切，我可算找到了忍界戰亂不休的罪魁禍首！原來禍亂忍界的幕後黑手就是你這個濃眉大眼、慈眉善目的黑心老鬼呀！”

“欸？”

突然就被指認成了幕後黑手，羽衣不禁愕然道：“怎麽會是老夫，吾乃維持安寧與秩序之人，老夫比你們二人還期待著人與人能因查克拉結下善緣，忍界能安享永久的和平啊！”

“呵呵！”

鳴人冷笑一聲，壓抑著怒火道：“你把你媽媽活埋了，然後眼睜睜看著你的兒子們自相殘殺卻不管，這總沒錯吧？”

羽衣苦著臉道：“話不能這麽說，老夫也是別無他法啊！”

“哼！老家夥，別辯解了！”

鳴人終於憋不住火氣，高聲怒喝道：“我漩渦鳴人，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毆打母親的兒子和不管兒子的父親，你兩者全占了啊！”

羽衣一臉驚詫，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觸動了鳴人的怒點，惹得他喪失理智，憤怒如狂。

這其實並不奇怪，鳴人自幼父母雙亡，渴望父愛母愛卻不可得，沒有可以愛的母親和關心自己的父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為了彌補缺憾，他在封印九喇嘛的精神空間裏調取了源自父母的查克拉，讀取了父母殘存的意識，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父母是天下最好的一對父母，一家人在封印精神空間裏互訴衷腸，抱頭痛哭，那場面感動的蹲在一旁看熱鬧的大狐貍都忍不住抹眼淚。

只可惜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殘留的查克拉太稀少，很快就耗盡，那一次家人團聚就成了永別，很是讓鳴人傷感了一段時間。

羽衣這老頭，且不說是不是為了忍界和平才逼不得已活埋母親，冷眼旁觀兩個兒子轉世殘殺，單從他所作所為來裁斷，就足以令鳴人無比憎惡了。

對母親拳腳相向，對兒子不悉心關愛教導，在鳴人看來，這種男人簡直就是人渣啊！

盡管是出於偏見，鳴人也不禁失去了理性思考能力，不願中肯地評價羽衣的一系列行為，很是主觀地對羽衣產生了無盡的惡感。

鳴人瞇著眼道：“明知道你的兩個兒子不斷轉世挑起紛爭，是忍界戰亂的最終根源，他們二人每次戰鬥總要波及無數百姓，致使生靈塗炭，你就心安理得地躲在幕後不聞不問？你可知‘子不教父之過’的道理？這可是縱子行兇的罪責！”

羽衣嘆口氣道：“老夫的確沒教好因陀羅就已故去，但如你所見，吾乃精神之體，對外界無能為力，只能在精神世界傳遞信息……不過，我也留下了石碑，期望因陀羅的轉世者能看到，化解這段孽緣。”

“別找借口了！”鳴人勃然大怒道：“就算身為精神體的你無法在外界戰鬥，只能通過精神世界傳遞信息，化解紛爭也足夠了！你留下的石碑遭人篡改，被因陀羅的轉世者宇智波斑誤讀，你就一點都不知道嗎？留下封信就不管不顧，你的心還真是挺大的呀，你的信後人能不能看見，會不會誤讀，壞人會不會利用，你就不能考慮得周詳點嗎？”

羽村默然無語，沒有回答鳴人的質問。

“你這老鬼只要給宇智波斑托個夢，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這六十年來，不會有那麽多悲劇，不會有那麽多村莊城市被破壞，也不會有人死於戰亂，更不會有輝夜覆活這檔子事！我……也不會失去父母！”

鳴人冷著臉道：“忍界人的劣根性啊，有話就是不能坦率地當面直說，一廂情願地希望別人自己悟出來，理解你的心情，你是寫情書之後等待學長回應的小女生嗎？關乎天下安危的大事，都被你搞得磨磨唧唧，婆婆媽媽，你說你明明靈魂還留存於世，裝什麽駕鶴歸西之後留下武功秘籍的隱世高人？”

羽衣老臉一紅，道：“老夫承認當年的想法有些膚淺了，可是老夫也有苦衷，如果已經死去的我肆意出手幹涉世界，會不會破壞自然的發展規律？凡人的世界走向，不該由凡人們自己來決定嗎？所以我一直期待像你這樣的轉世者出現，自行覺悟出改變這一切的方法……”

“你可真是……超級大白癡啊！這裏根本就沒有凡人什麽事了，到頭來都是你沒處理好家事而已，凡人只能被你們這一家子爛人牽累！”

鳴人氣得都快無語了：“你兩個兒子的查克拉轉世到任何生物身上，哪怕是頭驢，都能將那頭驢催發成忍界第一強驢！你給你兩個傻兒子開了超強力外掛，還指望凡人能阻止他們？還有臉說凡人的世界該由凡人決定？凡人只能間接地感化他們！忍界不是你們家的游樂場，也不是你送去托管兒子的幼兒園！”

鳴人憤然起身，指著羽衣的鼻子罵道：“你把凡人至於何地？你兒子們的伴讀書童嗎？貴人的伴讀書童都不會因主子打架而被肆意殺戮，你簡直比那些大名老爺都傲慢啊，還真以為自己是聖人了，可以當百姓是芻狗了！

既然你想玩‘太上忘情’那一套，就別那麽慣兒子啊，顧念什麽父子情啊，當年你還活著的時候，把因陀羅宰了，將他查克拉統統封印不就完了嗎？何必連累凡人受苦呢？因為你的父子情，千年來多少凡人父子分離，家庭破碎，你於心何忍？”

羽衣被責罵得楞住了，饒是精神體都不由得額頭見汗，他忽略了一點，能打敗轉世者的，只有轉世者，凡人們再多，也不夠轉世者們殺的。

就好像柱間和斑，當年二人隨便一人就能威壓忍界，五大忍村所有忍者只能瑟瑟發抖，等待命運的抉擇，哪裏有半點選擇的權利？

凡人只能感化轉世者或欺騙利用轉世者，除此之外，別無它法，說他們是伴讀書童都擡舉他們了，簡直就是一群毫無人權的奴隸，羽衣的兒子們隨意禍害的玩物。

羽衣選擇旁觀不幹涉，凡人就只能苦不堪言地默默忍受大筒木家族內鬥的牽連，被名為命運，實為羽衣造下的惡業肆意玩弄。

“養子不教父之過，教不經心師之惰，養子不教如養驢啊！你養了頭蠢驢，換成普通人家父母沒教好熊孩子，社會會替父母管教，問題是你給驢開了外掛，驢子實力太強，性格又太倔，社會根本阻止不了他們撒潑打滾，這才禍害了忍界上千年！和我爸爸相比，你簡直差太多了，我父親波風水門在我出生前就逝去，但他留下的查克拉殘存意識，都能給我上一課，教會我怎麽做個好人。”

“做人都做得很失敗，你還自稱仙人？”

鳴人氣呼呼地斥道：“枉你還有臉說自己是秩序和安寧的守護者，你是忍界混亂和戰爭的締造者才對！你不過就是個溺愛孩子卻無知無能的白癡老爸，少在這裏跟我裝聖人！我幹脆把你這個心裏就沒點數的愚昧靈魂獻祭了吧，也算為被你包庇放縱兒子所間接殘害過的凡人討一個公道！”

羽衣都快被罵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惹到這個黃毛小祖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該說什麽好，一聽到鳴人要獻祭他，更是手腳發軟，簡直不敢去想象墮入深淵後將會經歷什麽。

“我和佐助是阿修羅和因陀羅的轉世者，對吧？”

鳴人突然想到了什麽，揪起羽衣的白胡子，瞪著他道：“就讓你這老鬼占我們點便宜，暫且把我們當成阿修羅和因陀羅，為你當父親的失職給我們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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