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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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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等林杏花把雞抓回來, 立刻端了一口碗,手裏拿著菜刀來到院子, 讓林杏花把雞的翅膀跟兩只雞爪都緊緊抓住, 她自己則把碗放在地上,抓住雞脖子懸空在碗上方,拿著菜刀開始殺雞。

林杏花力氣大,這只雞的翅膀想撲騰兩下都撲騰不動,只有被徐氏割脖子放血的命。

可是這只雞也是個脾氣倔的, 林杏花緊緊抓著它的四肢是吧,它氣得在臨死前拉了一泡雞屎, 直接噴了林杏花一手背。

林杏花:“……”媽的, 這只雞是成精了吧!

可能是此刻林杏花身上散發的氣壓太嚇雞了,養在雞圈裏的半大的雞全體默默後退了好幾步,簡直避之不及。

徐氏將殺好的雞往木盆裏一扔, 林杏花拎來滾開的熱水往上澆, 泡上一會兒,她便跟徐氏開始拔雞毛。

中午徐氏想要掌勺炒菜,林杏花不想徐氏累著,再加上中午炒菜真的很熱, 費了一番口舌才把掌勺權奪過來,拿著鍋鏟開始炒菜。

林杏花廚藝是一般水平, 但是炒菜就是這樣, 舍得放油, 再放些豬肉一起炒, 一般這菜味道就差不了,不過想做得更好吃就另當別論了。

在林杏花她那個時代,講究的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忌重油重鹽,但是在現在這個時代,如果你炒菜油腥少,還全是蔬菜,客人只會覺得受到輕怠。

天氣熱,廚房裏油煙又重,等林杏花把全部菜都做好,她已經是一身的汗,竈臺下燒鍋的大妞也是鬢發都濕了。

林杏花抹掉額頭的汗便開始端菜,今日共做了十二道菜,有紅燒雞塊、青椒炒雞血塊,紅燒冬瓜,豆角茄子,涼拌馬齒莧、鹹肉蒸花生米、韭菜雞蛋,雞毛菜雞蛋湯、紅燒魚、涼拌黃瓜、蒜蓉炒莧菜、蕨菜幹炒臘肉,除了青椒雞血塊比較少之外,其他每一份都是大碗裝,分量十足。

就連大鐵鍋裏煮的米飯都有整整一大鍋,保證每個人都能吃飽。

這頓飯對於林家人來說自然是十分豐盛的,這點從黃氏綠豆眼散發出的綠光就能看得出來。

林杏花家中沒有酒,所以等菜都端上桌,眾人只能直接吃飯了。

林鐵貴拿起筷子,朝陸郁北歉意一笑,“鄉下沒啥好東西,都是實打實的土菜,陸公子你別嫌棄,就簡單湊合一頓吧,哈哈。”

“林大叔,你跟嬸子都叫我郁北吧。”陸郁北說完,目光掃過桌上這十二道分量驚人的菜,笑著道:“倒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讓嬸子她們忙活到現在,還做了這麽多的菜。”

徐氏對這個長相出色,又有禮貌,之前還幫過忙的小輩印象很不錯,不由笑道:“瞧你這話說的,這就是跟嬸子見外了啊,你今天就把這當自己家一樣,不用客氣,吃啥自己夾啊!”

農家人招待客人都是十足的熱情,給客人夾菜是常有的事情,不過面對陸郁北這般風姿的人物,徐氏早早歇了給人夾菜的心思,免得讓人家覺得不自在。

陸郁北自是笑著答應了。

吃飯時,林杏花的目光卻忍不住頻頻投向陸郁北,因為他怕這個有潔癖的陸郁北會在吃飯上都瞎講究,不過最終還好,陸郁北吃起飯菜來毫不含糊,絲毫沒有勉強的意思。

其實徐氏他們不知道的是,陸郁北之前為了逃避父母逼婚,獨自一人在青山鎮某偏遠的山中小村莊裏待了大半年,什麽野菜都吃過,他還會瞎講究什麽呢?

不過對於過於愛幹凈這個毛病,天生的,沒辦法。就算那時住在小村莊,他也是每天洗一次澡,不帶少的。

一頓飯吃得算是賓主盡歡,氣氛十分融洽。

吃完飯,陸郁北還想找林杏花說兩句話,奈何林鐵貴他們一直都在,最後只能作罷,便坐上馬車回去鎮上了。

客人一走,吃飽喝足的黃氏趁其他人說話,偷偷摸摸地準備溜走,沒想卻被徐氏一把叫住:“二富媳婦,你準備去哪呢?你嫂子都幫著杏花收拾,你這個吃得最多的還不想幫忙?”

黃氏只能蒼白地辯解,“娘,我就,就是想出去上個茅廁,馬上就回來。”

徐氏還不知道她?嘴裏全是虛的,只有好吃懶作才是真的。”懶人屎尿多!洗個碗能要多長時間?洗完再去!”徐氏態度強硬道。

黃氏只能垂頭喪氣地轉了方向,去廚房幫忙。

廚房裏胡氏跟林杏花正圍著木盆洗碗,大妞正坐在竈底下燒鍋。

因為中午煮的飯夠多,鍋裏還剩下大半塊的鍋巴,大妞便把鍋巴翻過來,準備再添兩把火,把鍋巴燒焦脆,裝起來還可以當零嘴吃,又香又脆可好吃了,就是有點費牙。

黃氏進來一看便知道大妞在燒鍋巴了,臉上瞬間有了笑,走到竈臺旁邊擡手就要揭開鍋,被眼疾手快的大妞一把摁住。

“小舅媽,鍋巴還沒燒好呢!”

黃氏端起長輩的架子,正想說大妞幾句,林杏花一記輕飄飄的眼神甩過去,眼中似乎含著不悅,黃氏立刻變換了臉色,搓搓手朝大妞笑著道:“那我就再等一會兒好了,待會烤好了一定不要忘了給我留點啊。”

大妞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心想她這個小舅媽咋還有臉跟小輩要吃的?

林杏花又洗了一個碗,擡頭看,卻見黃氏老神在在地靠在門框上,頭歪向院子裏,也不知道在想啥。

林杏花面無表情道:“二富媳婦,娘讓你過來幫忙了吧,你咋還靠在門框上不動?”

黃氏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她本想著婆婆不在,能趁機偷懶呢,誰知道被林杏花一語點破,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蹲下,幫著一起洗碗。

黃氏是個嘴巴一刻閑不住的人,平常不是在嘚吧嘚吧地說話,就是在嘚吧嘚吧地吃東西,現在她才剛洗了一個碗,就忍不住靠近林杏花,八卦兮兮地問:“大姐,中午來吃飯的陸大爺長得可真俊啊,就像是天上的仙人一般!你跟他是咋認識的呀?”

胡氏也好奇地看過來。

林杏花一邊洗碗一邊道:“就是大年初一去靈山寺那次,我救過他。”

黃氏驚訝地捂上嘴,反應過來手上還有臟水,忙又放了下去,“大姐,你說他就是那個你們共處一夜,還被你救下的那個富戶?”

林杏花皺了皺眉,“你說話怎麽讓人聽著就不舒服呢?什麽叫共處一夜,我們那是被人追著跑,一夜都在逃命!”

“呸呸呸!大姐你知道我沒有啥壞心的,就是說話不太中聽,呵呵。”黃氏幹笑兩聲,又朝林杏花擠吧擠吧綠豆眼,“陸大爺長得這麽好看,又是鎮上的有錢人,家裏恐怕有不少女人吧。”

其實黃氏也沒有其他意思,她就是精神生活太貧乏,想聽聽鎮上富戶過得是怎樣奢侈**的幸福生活。

林杏花將最後一個碗放下,擰幹抹布,隨意答道:“他沒有妻妾,府上也只有年紀大的老婆子。”

胡氏回想了一下,道:“上次去陸府確實沒有女主人招待。”

“這是為啥呀?”黃色很好奇。

林杏花站起來想了想,最後不太確定道:“可能是因為沒找到長得比他自己更好看的女人吧。”

胡氏跟黃氏紛紛點頭,深以為然。

林杏花把洗碗剩下的臟水倒掉,木盆底還剩了點米粒跟菜,她便都倒到雞圈裏餵雞。

林杏花拎著木盆回到廚房,就聽黃氏跟胡氏小聲嘀咕:“大嫂,你說陸大爺長得這麽俊,大年初一那晚到底算他吃虧,還是大姐吃虧?我覺得吧,應該是陸大爺吃虧……”

林杏花將木盆用力往墻上一靠,黃氏嚇得差點蹦了起來,忙閉上嘴巴專心用清水沖刷碗筷。

胡氏有些尷尬地朝林杏花笑了笑,林杏花擺擺手,拿起抹布把竈臺擦拭了個遍。

擦完了她便直接去堂屋的方桌坐下,胡氏跟黃氏也過來了。

林杏花見人都來齊了,開口道:“爹,娘,大哥,二富,今天陸先生要香皂這事,我想跟你們商量商量。”

林大富直接大手一揮,“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林杏花笑了一下,才道:“不是幫忙的事情,而是陸先生一個月內就要八百塊,我一個人做恐怕不能按時交貨,所以我想讓大哥跟二富你們也跟著做,到時候你們的賺的自然就歸你們。”

林二富嘴巴都忘了合上,“大姐,你是要帶我們賺錢哇?”

林杏花笑著道,“算是吧,不過材料得你們自己準備,到時候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不過中間有一個步驟必須我自己來。”草木灰溶液跟豬油搭配比例很重要,雖然自己嘗試的話遲早會試出來,但是她也不想這麽快讓別人知道。

她相信林大富,但是對林二富夫妻和胡氏就沒那麽信任了,畢竟人心隔肚皮。

林二富不甚在意,還是笑得樂呵呵的。

不過林鐵貴跟徐氏並沒開口說話,從私心來說,林杏花現在過得比林大富林二富都好,他們做父母的自然希望林杏花能拉扯兄弟一把。可是吧,林杏花一個人要養三個女兒,還要準備三份嫁妝,身上的擔子重得很,能多賺一點是一點,還要帶兄弟分?這似乎又有些過分了。所以老夫妻倆還真的不知怎麽開口。不過林鐵貴跟徐氏並沒開口說話,從私心來說,林杏花現在過得比林大富林二富都好,他們做父母的自然希望林杏花能拉扯兄弟一把。可是吧,林杏花一個人要養三個女兒,還要準備三份嫁妝,身上的擔子重得很,能多賺一點是一點,還要帶兄弟分?這似乎又有些過分了。所以老夫妻倆還真的不知怎麽開口。

林大富也猶豫了,倒不是他想靠林杏花的幫襯賺錢,而是上回給林大郎治病跟林杏花借的那三十兩,就跟大山似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晚上做夢都在愁還錢的事情!

再加上家中小輩都漸漸大了,總不能因為他們一房欠債,把小輩以後的婚事都耽誤了吧,那他這個當大伯的成什麽人了?

林家全家人中只有林二富黃氏夫妻倆一臉傻樂,反正跟天上掉銀子一樣,不掙白不掙。

林杏花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見林鐵貴他們都面有猶豫,她便又道:“爹,娘,你們不用擔心我少掙,這次的香皂會送往紹安府,如果做得好,後面還有的做呢,又不是只做這一次生意。”

“再說了,當初我被劉家掃地出門的時候,爹娘跟大哥二富都不嫌棄我們母女四個是拖累,現在我日子過好了,房子騾車都有了,想要回報你們那不是正常的嗎?”林杏花一拍大腿,“哎呀,反正這事就這麽辦了吧。大哥跟二富各做兩百塊,如果你們銀子不夠,我可以先借給你們,賣掉後再還我就是了。”

林杏花說完便目光灼灼地望著林鐵貴,林鐵貴心一橫,揮手道:“行,杏花願意拉扯兄弟一把,那就這樣辦吧!”他的目光掃過大房跟二房,嚴厲道:“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林杏花做香皂的方子始終是她自己的,她幫襯你們,你們要記著她的好,絕不許有其他什麽想法,否則就給我滾出林家!”

林大富抓了抓頭,“爹,我們不是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林鐵貴臉上沒什麽笑意,“反正醜話我都說在前頭,親兄弟都要明算賬,現在說開了,免得以後鬧出什麽矛盾,我可不想看到自家人以後為了點銀子就鬧翻,銀子雖好,可有些東西是銀子買不來的。”

徐氏點頭,朝兒子兒媳婦道:“你們聽你爹的就行。”

剩下的時間便是商量章程,先準備草木灰泡上,還要買多少豬油,準備好幾種味道的花草之類的事情,事情都商量好之後,林鐵貴他們便準備回去了。

黃氏原本走在最後,轉個身又去了廚房,硬是問大妞姐妹仨要了兩片鍋巴,塞進嘴裏嚼了兩口,樂淘淘的回去了。

大妞拿著一塊鍋巴遞給站在堂屋門口的林杏花,表情很無語,抱怨道:“小舅媽也太好吃了吧,怪不得燕兒跟三郎看到吃的就走不動路!簡直比豬還好吃。”

林杏花咬下一口鍋巴,嚼了兩下,口腔裏全是鍋巴的米香味,滿足地喟嘆一句:“真香啊!大妞下次煮飯多加一把火,再烤一鍋出來,泡粥泡湯都好吃。”

大妞跺腳,“娘,我在說小舅媽,你咋說到鍋巴上去了?”

林杏花扭頭看大妞,“我是讓你知道,你娘我也好吃!你小舅媽這麽好吃,那是因為她娘從小只看中兒子,好吃都輪不到她,所以才養成這麽個饞樣。不過就是一塊鍋巴而已,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她怎麽說也是你長輩,你就少說幾句,嘴巴不要那麽毒,不然被別人聽到了,只會說你林大妞眼裏沒人,知道了嗎?”

大妞默默垂下頭,悶聲悶氣地道:“我知道了,娘。”

林杏花看她這樣子,放軟語氣,“大妞,現在你在別人眼裏已經是大姑娘,不是小孩子了,所以說話不能太隨意,若是說了哪句不中聽的被外人聽到,對你名聲不好,你以後還要嫁人呢。”

說到嫁人這個話題,縱是大大咧咧如大妞,也會害羞得不得了,她紅著臉嗔了林杏花一眼,然後便捧著臉蹦蹦跳跳地跑遠了。

林杏花只得笑著搖搖頭。

下午林杏花林杏花先將木桶裏剩下的小魚倒進自家稻田,然後便扛著鋤頭去了趟周婆子家,她準備把那只死掉的醜狗埋了,不過可惜的是,她到的時候醜狗已經不見了。

林杏花單手叉腰,一臉無奈,她來得還是太遲了,醜狗應該是被誰家撿去了,畢竟這也是肉啊,唉

林杏花只能轉身又去了旱地一趟,她要在大豆的第一片覆葉長出來前將地再鋤一遍,鋤掉雜草,再松松表土,這些都有益於大豆的生長。

忙完這些,又是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林杏花趕著騾車,帶著林大富一起去鎮上買豬油,雖然草木灰要泡上好幾天才行,但是豬油可以先買回來煉成油,反正也壞不了。

而且這次需要做這麽多香皂,林杏花還想買幾個大一點的粗陶罐子,不然豬油沒東西裝。

到了鎮上,林杏花順便去了一趟滿味樓,她見趙冬陽在酒樓裏帶著笑臉招待顧客,迎來送往,做得得心應手,她的心裏便更高興了些。

和林大富兩人各自買好東西,回去便由林大富趕騾車,兄妹倆一路有說有笑的回村。

林杏花兩人剛到村口,站在大柳樹下等著的林二郎立刻跑過來,兩步就跳上了騾車。

他喘了一口氣,才道:“爹,大姑,我大舅大舅媽過來了,等你們好一會兒了,咱們快點回去吧。”

林杏花疑惑地轉過頭,“還等我?”

林二郎頷首,“嗯吶!”

林杏花一頭霧水,她跟胡耀祖夫妻又不熟,他們找她能有什麽事?

林大富趕著騾車很快進了林家院子,車上的東西還沒卸下來,林大富兄妹便被胡耀祖給叫進堂屋去了。

進了堂屋後,胡耀祖沒讓黃氏進來,反身立刻就把大門都給掩上了。

此時堂屋裏有林鐵貴夫妻,林大富夫妻,胡耀祖夫妻,以及林杏花一人獨占一邊。

林大富看他大舅子大白天的還關門,開著玩笑道:“大哥有啥要緊事要說,還把門給關上了吶?”

胡耀祖跟梁氏只瞅了林大富一眼,兩人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表情甚至還有些冷。

林大富立即斂去笑,正色道:“大哥?”

胡耀祖眼神陰沈地看了一眼林杏花,回過頭就道:“你要是還把我當大哥,就趕緊找個時間,讓大郎去我們家提親去!”

這句話無異於一顆巨石砸入水底,激起一大片的水花。

林家紛紛變了臉色,因為這話聽起來就很不尋常,正常人家,誰會上門催人家娶自家女兒的,而且他們夫妻倆的臉色還很臭,活像別人欠他們幾千兩銀子似的。

胡氏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哥,你這話從何說起,咱家大郎跟小蝶並沒有婚約,而且兩個人也不太合適。”

胡耀祖狠狠一巴掌排在桌面,一臉的怒氣,“什麽合適不合適的!我女兒的名聲都被林杏花給毀了,現在沒人敢娶我家小蝶,除了嫁到你們林家還能嫁給誰?哼!”胡耀祖言語中全是對林家的不屑,仿佛一點都瞧不上林家似的。

林大富的臉色頓時黑了。

林杏花倒是好笑道:“胡大哥胡大嫂,東西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我跟你家胡蝶沒見過幾次面,在外更從未說過胡蝶的不是,怎麽可能是我毀了她的名聲?”

林鐵貴臉色沈了半分,“耀祖,咱們兩家雖然是親家,但是也不能胡亂扣帽子,平白傷了兩家的感情。”

梁氏在一旁抹淚,“我們可沒胡說,原本我跟小蝶她爹已經給小蝶說了一門好親,誰知道前兩天突然有人說小蝶的閑話,冤枉咱家小蝶跟鎮上的一個富戶關系不清不楚!而且人家還指名道姓了,這話就是從你林杏花嘴裏說出來的!”

梁氏雙眼通紅,越說越傷心,“我跟你家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女兒,現在原本定好的親事也沒了,我女兒的名聲也徹底毀了!這一切都是你林杏花的錯!”

“對,就是你林杏花的錯!”胡耀祖拍桌而起,食指明晃晃地指向林杏花,氣得使勁磨著後槽牙。

林杏花氣笑了,“人家指名道姓說是我說的,就真的是我說的?你們也不想想,我們是親戚,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害胡蝶?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而且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說別人壞話都是躲著說,我為什麽要說了胡蝶的壞話,還要告訴別人我叫林杏花,我是生怕你們不知道是我是吧?我沒那麽蠢。”

林大富立刻幫腔,“就是,而且我可以保證,林杏花絕對不是那種喜歡說別人是非的人,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胡氏站起來拉胡耀祖,勸道:“大哥,你別這麽激動,有話好好說,杏花她不是這種人。”

胡耀祖一把甩掉胡氏的手,很不客氣道:“你給我閉嘴!啥叫她不是這種人,我看她就是小雞肚腸,怪我們之前買磚瓦的時候不幫她,所以記恨上我們家了!”

林大富及時扶住差點摔倒的胡氏,眉頭皺得很緊,“大哥,這裏是我們家,大郎他娘還是你親妹子,你放客氣點。”

胡耀祖根本不理他,而是眼含怒火地盯著林杏花,恨不得捏死她一般。

“我不管你們怎麽狡辯,反正今天你們林家一定要給個交代,否則我們沒完!”說完胡耀祖一屁股坐下去,臉上的紋路都透出一股戾氣。

胡氏愁眉不展,想跟梁氏搭個話,結果梁氏直接背過身去不理她,把胡氏堵得個沒臉,好不尷尬。

林鐵貴試圖勸解,“耀祖,這事……”

胡耀祖粗暴地打斷林鐵貴,語氣很不好,“得了吧,你們林家根本就沒一個好東西!我不聽!”

林鐵貴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如此頂撞,這下子臉也掛不住了,臉色很是難堪。

胡耀祖卻只當林大富跟徐氏的目光是空氣,跟梁氏兩人都抱著胳膊,用仇視的眼神盯著林杏花看。

林杏花卻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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