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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黃雀?在下是貓!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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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韋德(死侍)相比,沙恩斯無異是幸運的,因為嘉頓不像史崔克將軍那樣討厭話嘮。——影舞者aparazzi(尾隨沙恩斯4小時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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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獸族都流傳著這樣一個神話故事,講述了他們如何從霍加斯山腳下向南遷徙,來到荒涼的卡德拉高地。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還住在霍加斯山腳下,那時的霍加斯不像現在,積雪終年不化,還被一股神奇而可怕的力量籠罩著。那時山腳下綠草如茵,土地肥美,還有一條河水甘甜的小溪自山上流淌而下,灌溉著周圍的農田。

作為聖言者坎洛什的信徒,獸人們篤信命運和輪回,他們堅信每一位逝去的先祖都會被坎洛什接到霍加斯之巔,那裏是永生的樂園,有無垠的肥美草原,牛羊成群。所以每年氣候最好的時候,他們都會組織即將成年的年輕人向山上攀爬,爭取有朝一日有人可以爬上山頂,親眼目睹神的真容。

海力布就是在那時誕生的,他是個狼族孤兒,一生下來母親就難產死去,父親也被林子裏的巨熊拍碎了腦袋,於是他在村民們的接濟下一點點長大。

年幼的海力布和別的小孩不大一樣,他從來不肯爬上霍加斯,他喜歡坐在山腳下靜靜地冥想,或者揮舞他那根兩頭削尖的木棍,還說它叫“裏基爾”,將來可以成為百獸之王的象征。不過村子裏的其他小孩都對此嗤之以鼻。

後來海力布長大了,成為了一名出色的獵人,他還養了兩條狗,一條叫火血,一條叫銅骨。讓人驚奇的是,這兩條狗在他的訓練下竟能聽得懂獸人語,不僅如此,久而久之,海力布竟然還可以和它們交流。

有一天,火血突然告訴海力布,晚上村子會變成火海,讓他警示大家提前準備好救火用的東西,海力布覺得它在開玩笑,便沒有理會。結果到了晚上,熊孩子不小心點著了麥草堆,被風一吹,全是茅草屋和皮革帳篷的村子真的化為了火海,海力布自己的小屋也熊熊燃燒起來,然而熟睡中的他對此一無所知。

好在緊急關頭火血沖進來把他喊醒,一人一狗溜出去的瞬間小屋就倒塌了。

不過火血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它被燒成了重傷,全身的毛發都沒了,皮膚上也滿是傷痕,臉也被火燒的光禿禿,皺巴巴的。盡管海力布用心為它治療,但這一切都於事無補,火血很快就死了。

經歷了這次教訓,海力布對銅骨十分珍惜,他也很後悔自己沒有聽火血的告誡。

沒過多久,銅骨突然告訴他霍加斯上即將有一場大雪崩,周圍的村落都會被掩埋,如果這個時候不跑,獸人就要滅族了。

這回海力布對它的話深信不疑,他挨家挨戶勸說大家趕緊離去,並且舉出了上次火血的例子。結果沒想到村民們不僅不聽勸告,說他對愛犬思念成疾,病入膏肓,沒得救了,還說霍加斯是聖山,怎麽可能降下這種天災來懲罰天神最虔誠的信徒呢?於是紛紛勸他不要褻瀆神靈,以免遭罪。

海力布急的焦頭爛額,嘴皮子都磨破了,硬是沒有勸動一戶人家,於是絕望的他一頭鉆進了危險的森林中。

夜色降臨,村民們即將休息的時候,森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狼嗥和獸群的咆哮,地面也在劇烈震顫。沒過多久,大家就看到海力布騎在一頭大象身上,揮舞著手中的“裏基爾”,身後還帶著森林中所有的野獸一窩蜂似的跑出來。

“你們快走啊!不走的話我就驅使野獸吃了你們!”他高喊著。

於是大家都顧不上收拾東西,趕忙帶著家人向南逃竄,同時咒罵海力布的忘恩負義和喪心病狂。

因為霍加斯山腳下住滿了一圈人,所以海力布不得不驅使著獸群挨個逼他們離開,一直忙碌到深夜,最後一個村落的獸人才帶著喋喋不休的抱怨匆匆離開。

雖然此時海力布累的要死,但看到大家都安然撤離,他也十分高興,然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休息一下,雪崩就從天而降,他和自己驅趕的獸群,愛犬銅骨,手中的武器“裏基爾”一齊被掩埋在下面。

逃到一邊的獸人們這時才幡然醒悟,原來海力布沒有騙人,他說的是對的。於是大家帶著愧疚和懊惱拋棄了已經變成寒冷雪原的霍加斯山腳,來到貧瘠荒涼的卡德拉高地,重新建立起獸人的家園。

他們把海力布的故事流傳了下去,說他是坎洛什的兒子,天神賜予他可以驅使百獸的戰矛“裏基爾”,還送給他兩條狗,一條叫做“過去”,知曉一切知識,一條叫“未來”,可以規避災禍,是獸人們世世代代的守護神。

至於沙恩斯,原本是一名感染了瘟疫,病入膏肓的狼族戰士,為了不傳染給族人,他主動離開族群,漫無目的向北流浪,誤打誤撞之下來到霍加斯腳下,感慨說死在這兒也不錯,然後就一頭紮進雪堆裏,眼瞅著就要斷氣。

這一幕正好被無所事事的嘉頓看到,他跳出來指著對方的鼻子大喊“就決定是你啦,背叛舊信仰和我簽訂契約吧少年”,然後不光救活了他,還根據海力布的故事為他配備了武器和兩條狗,其能力也向故事靠攏,比如靠著“裏基爾”可以驅(恐)使(嚇)百獸,兩條狗聽得懂人話等等。但這個過去和未來的梗就不是他能搞定的了。

於是他別出心裁,給沸血和燃骨加了這麽一條設定。

在游戲裏,兩條狗生命值雖不共享,但無毛的沸血銅皮鐵骨,自帶高額減傷,長毛的燃骨受到的致命傷時則會延遲到十秒後才結算,並且在受傷的同時,會將傷害源源不斷地傳遞給沸血,這個期間借助對方強大的恢覆能力來療傷,十秒後傷勢恢覆地差不多了再像扔皮球一樣扔回給自己。因此兩條狗就成了和沙恩斯的戰鬥中最難纏的對手。

然而沙恩斯本人也不怎麽好對付,除了擅長使用三種箭術和勢大力沈的槍擊術以外,他還會在低血量時召喚出元素獸群,宛如一道烈焰洪流滾滾而來。

不過好在他遇到了難纏的阿爾忒斯,此時如同老虎吃鱉,無從下手,還被鎖死在一小片空間裏,連逃出來都做不到。

“盡管呼吸著同一天空的氣息,卻無法擁抱到你……這位兄臺,要不要解開空間的封鎖透透氣?或者和我來一個充滿男人味的擁抱?”

久攻不下,沙恩斯索性打開話匣子進行語言攻勢。

“好啊,只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把自己纖細的棍狀物收起來。”阿爾忒斯笑瞇瞇地回答,同時腳下一滑,周圍的空間微微震蕩,身子猛地搖曳到對方身後,躲開了一擊直刺。

一擊失敗,沙恩斯也不氣餒。

“這你就太見外了,這可是男人的象征,可大可小,伸縮自如,還能噴射出毀滅一切的熊熊火焰,兄臺羨不羨慕,要不要我也幫你搞一根?”

“不用了,在下不喜歡這種形狀的玩具。”阿爾忒斯反擊道:“只是兄臺為什麽總是把它握在手上,難道不擔心時間久了玩壞了嗎?”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兄臺,你講話這麽猥瑣,一定很沒有女人緣吧?”

聽到這句,沙恩斯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失去重心摔倒,好在他反應夠快,順勢一矛直刺阿爾忒斯小腿。

精靈高高躍起,於此時揮舞著魔杖猛的收縮對方手腕周圍的空間,沙恩斯頓感手上使不出力,剛好刺出的戰矛去勢未減,竟帶著慣性脫手而出。

作為一桿死物,戰矛徑直掉了下去,就像緩慢劃破夜空的流星,轉瞬消失。

“你知不知道這樣問問題,是要被燒死的?”

沙恩斯仿佛變了個人,說話時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呼嚕聲,一雙狼瞳冒著綠油油的光,金弓薩芬達斯被他捏在手裏,弓弦嗡嗡作響,激蕩著空氣。

“喲,被我戳中痛處了?”阿爾忒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說不出的嘲諷。“嘉頓的信徒一個個都是這樣嗎?”

久戰之下,他也察覺了對方兩人的來歷。

“你沒有資格侮辱嘉頓大人!”

沙恩斯突然身形一閃,再度出現時已經竄到了精靈身前,他揮舞著長弓,弓弦在黑夜中若隱若現,擦著對方的頭頂掠過,劃斷數根銀發。

阿爾忒斯堪堪避開這一擊,連閃三次拉開距離。壓縮空間這一招對上弓弦這種比頭發還要細的東西似乎不好使,起不到太大阻滯效果,同時對方的動作和力道比之前幾乎提升了一倍不止。反觀自己,匆忙喝下月亮井水恢覆的魔力已經消耗大半,剩下那部分宛如冰冷的石塊,難以調動,更不要說現在呼吸起來肺部已然隱隱作痛,好像有冰碴在胸腔來回摩擦。

想到這裏,他不禁把目光投向了下面。

夏穆那家夥說的一線生機到底是真是假?

“精靈,你不光分心,還試圖在一位頂尖獵手面前拉開距離?”

阿爾忒斯暗道一聲糟糕,想都不想急忙側身,一道火光擦著胸膛而過,他感覺前胸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聞到一股肉香和焦糊味。

但久違的皮肉傷不僅沒有帶來挫敗感,反而讓他有些血脈僨張。

“這位兄臺,其實在遠距離攻擊上,在下也很拿手。”

他笑著說道。

……

如果此刻有人問沐言,23級的法師和50級的法師,同樣使用「蛛網術」有什麽不同,他一定會這樣回答。

“簡直就是蜘蛛和蜘蛛俠的區別。”

他驚訝地發現,經過不久前那番瘋狂使用,他的「蛛網術」已然升滿,不僅蛛絲的韌性和直徑都大大增加,還擁有了一定火焰抗性。

這可是弱點補償啊!從生物學角度解釋,蛛絲這種東西主要是結構覆雜的蛋白質,而蛋白質遇高溫又會變性,變性後之前的韌性和強度也就不覆存在,因此火焰一直是它的苦主。

但現在不一樣了,蛛絲表面有一層晶瑩的粘液,具有極高的比熱容,可以有效吸收熱量,短時間內不會讓真正的蛛絲暴露在火焰中,這樣一來,連火焰都無法發出的沸血就更別想掙脫它了。

現在,那只脾氣暴躁,肉臉上滿是焦慮的紅色無毛狗被捆成了一個潔白的繭,雖然它在不斷掙紮,但依舊只能乖乖待在彈性出色的蛛網裏。

然而這並不代表剩下的戰鬥有多麽簡單,因為在燃骨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們五人僅能做到周旋。

就沐言收集到的信息來看,這至少是一只65級的亞OSS模板首領,而且不同於沸血的自帶高減傷,燃骨全身上下都是輸出,甚至從它身上掉落的毛發都帶著高溫,而且極不穩定,他們一個個又不像彌修亞那樣魔力渾厚,抗性極高,稍有不慎就被高溫燒傷,真的是連根毛都要防。

五人現在全憑沐言的宏觀調控和孤掌難鳴的燃骨糾纏,勉強達到一個平衡點,一旦有人受傷退出戰局,便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蘇利亞再次揮舞著重劍砍向燃骨,後者仗著背後還有個被裹成粽子的特大號血瓶,完全放棄防禦,采取以傷換傷的打法,不要命地迎著劍沖了上來。

這樣一來反而是蘇利亞有所顧忌,沐言當機立斷,猛扯她背後的蛛絲,同時尤彌爾和芙蕾雅一左一右兩道藤蔓纏住燃骨的後腿,瑪伽召喚出一道颶風阻止這條瘋狗把金毛甩的到處都是。

燃骨似乎十分不爽,身上火光大放,勒在腳上的藤蔓頃刻間化為灰燼,熾熱的火焰讓空氣都一陣扭曲,氣元素組成的颶風也在這股熱量的炙烤下散去了原本的結構。

好在蘇利亞已經被沐言拽了回來,雙方又回到一個起跑線上。

“媽的這條死狗……”他皺著眉頭,略微有些急躁地瞥了一眼四周,發現的確沒有可以借用的要素……

游戲裏這條狗被叫做木樁狗,因為它攻高防低,基本上好看的數據都是在它身上打出來的,反而是沸血最不受輸出職業的待見。現在倒好,即便是看上去最好欺負的燃骨也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狗如其名。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古斯塔沃早點結束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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