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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獵鷹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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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要跟著回來的時候,顧念稚不幹了,她直接下了逐客令,“行了啊你,咱們偶像劇的套路玩到這裏就適可而止,你放假三個月,我可只有三天。”

沈寧道,“我不走。”

顧念稚道,“你多大啊沈三歲?”

沈寧開口,“我去二叔那裏住。”

顧念稚擺手,“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沈同學,你在這兒影響我訓練了懂伐?”她一一舉例,“你來的時候我的確挺高興的,但是咱們這都各有各事兒,你這樣老耽擱我,我回頭還跟人有賭呢,咱們班那個班長許浩你知道吧,把八月份的格鬥全壓我身上了。”

“我這兒成天跟你談戀愛耍朋友,八月份你替我去挨打啊?”

顧念稚說完,臉上沒有看出半分不舍。

沈寧嘆了口氣,也沒有辦法。

她就是這麽一個人,說風就是雨的,永遠不按照套路來,前一秒還在偶像劇裏角色扮演無法自拔,後一秒就能頭腦清醒,理智下達命令。

就比如她從雪地裏爬起來,意識到了和沈寧這樣虛度光陰簡直是社會的渣渣,顧念稚當即就產生了巨大的愧疚感,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給她吃的米飯。

沈寧道,“我不打擾你。”

顧念稚拍拍身上的雪,“不行,我光是想著你在部隊,我就不能好好訓練了,我就想跑去找你看星星看月亮。”

這句話說的沈寧十分受用,他終於妥協了,“那我下次來看你。”

顧念稚搖頭,“別了,你來一次太興師動眾了,我也沒錢招待你啊。”

沈寧道,“我有錢。”

顧念稚推他一把,“行了,知道你有錢,有錢趕緊把機票定了,別搞你那個直升機了啊,坐著也不嫌難受。”

沈寧無奈的看著她,“顧念稚,你會不會說話。”

顧念稚開口,“怎麽不會了,我以前天橋底下說過書,月收入八百。”

沈寧聽她這麽一說,還真有幾分好奇。

顧念稚就憋不住自己那股得意勁兒了,張口就來,“我當年給我便宜媽撿回去,不好意思問她拿錢,她不欠我的。”

她道,“但是我不問她拿錢,我沒錢花啊,上小學的時候我就學會賣片兒了。”

沈寧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賣,賣片。”

顧念稚道,“賣!怎麽不賣!六年級開始賣的,那時候我還賣玻璃彈珠,不過不是我買的,我跟人玩兒玻璃彈珠,贏來的,轉手賣掉,一天能賺早中晚三頓飯的錢。”

沈寧道,“除了這個呢。”

顧念稚一邊被沈寧拉著,一邊往山下走,“挺多的,初中開始被人要過保護費,在小學部門口,我和那個傻逼玩意兒打了一架,兩敗俱傷,後來我不服,在家苦練了一個學期,又找他打了一架,把他打趴下了,然後換成我收別人保護費。”

沈寧聽到這裏,忍俊不禁,“你苦練什麽了?”

顧念稚呵了一口氣,“苦練本領啊,我那時候癡迷中國武術,練的是如來神掌和金鐘罩,小賣部五毛一本買的。”

沈寧問她,“後來呢?”

顧念稚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練失敗了,不如直接用拳頭上,現在想想這東西騙人的,我當時還花了五十塊拜了個師傅,那師傅以前在小賣部裏當夥計,稱自己是隱士高人,收了我五十塊的報名費,後來又收了我二十塊拿去自助洪武流全國武術道館,我現在一想,估計這二十也是被他私吞了。”

沈寧道,“傻子。”

顧念稚不怎麽在乎,“七十塊都趕得上我一個禮拜的夥食費了,虧得當年沒有迷上修仙,老袁高中迷上修仙的時候,辟谷五日,後來餓的見人就咬,跟瘋了一樣,我實在看不下去,出手教誨他了,這才讓他迷途知返。”

沈寧用頭發絲想也知道顧念稚口中這個‘出手教誨’一定不是什麽簡單的口頭勸說,多半是毒打了一頓。

他道,“你的人生和我想的不一樣。”

沈寧這麽說,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找人查過顧念稚的身世背景,反映上來的資料不多,攏共也就一張紙,母親是二婚,資料不詳,父親是繼父,信科大畢業,獨生子,父母都是教授,顧念稚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顧清,在南濱讀書,家裏光景中偏上,做服裝生意,近幾年越做越好,有五六套房子,三套別墅,怎門看都不像是能教出她這樣性格頑劣的家庭。

沈寧後來直到顧念稚是六歲才被帶回顧家,之前一直在外流浪,這事兒他是後來才知道。

顧念稚道,“我的人生能怎麽樣,我原本也以為就這樣了。”

她說到這裏,閉口不談了,沈寧看她一眼,見她目光放空的看著遠處,又過幾秒,回過神了,嘴上便接著不停地說,“山裏頭有沒有信號啊,你手機趕緊拿出來訂票,別跟我回去了。”

她道,“我晚上趕回去正好五公裏跑去,包治百病。”

沈寧道,“你請了三天的假。”

顧念稚回他,“我要是真的三天休息下來,骨頭都要懶了,別和我扯有的沒的,趕緊訂票啊。”

沈寧拗不過她,只能訂了機票,顧念稚和他從山上下來,沒去其他地方了,就帶著沈寧直奔機場。

她走下來的時候,就沒這麽冷了,反而還有些熱,於是和沈寧脫去了厚重的外套,兩個人顏值均好,走在路上也引得路人頻頻回望,當然,望沈寧的居多。

顧念稚於是調侃他是招蜂引蝶的小娘子,到了機場之後,沈寧才回她,說她是尋花問柳的負心郎。

沈寧少開玩笑,但是偶爾開一次,就直直的戳中顧念稚的笑點,等這人笑夠了,她跟變戲法一樣摸出了一條紅繩,編的不是很好,疙疙瘩瘩的,應該也是在廟裏求的紅繩編織的,沈寧沒見著她編,心裏就在猜,這繩子多半是趁自己沒註意的時候,顧念稚背著他編的。

紅繩編成了項鏈的模樣,什麽都沒掛,像極了顧念稚這個人。

她道,“你送我個戒指,我送你條項鏈,你看我這項鏈長的最起碼有你戒指的十倍,你一點兒也不虧吧。”

沈寧接過這繩子,“不虧。”

“廟裏頭的老方丈在你出去的時候跟我說,我命裏有死劫,我雖然不信這個,但還是求了個平安,我總不至於讓你守寡吧。”顧念稚笑嘻嘻的讓沈寧把繩子帶上,“不過你放心,我死不成,你長這麽好看,我死了萬一你改嫁怎麽辦,我可是好容易熬出頭了,不能便宜了別人,我要是真死了,我都從鬼門關裏爬出來。”

沈寧皺眉,“好好說話。”

顧念稚道,“我說的挺好的啊,你有沒有感到心中一股熱流,被我感動的一塌糊塗。”

沈寧,“沒有。”

顧念稚坐在他邊上,陪他候機,她這時候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感到舍不得,但話的說了,現在又改口把沈寧留下來,十分的丟人,於是她硬撐著面子,咳嗽了兩聲,“硯山什麽時候開學?”

沈寧道,“九月十號。”

顧念稚摸了摸鼻子,“挺好,開學了有軍訓,你也好知道我每天過得都是什麽日子。”

沈寧,“你要是過得不舒服,就跟我走。”

顧念稚一看沈寧又要游說她回淮西,趕緊轉移話題,問了問她的近況,兩人聊了一會兒,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沈寧上了飛機,顧念稚待在候機大廳,從落地窗口處看著沈寧的那架飛去淮西越飛越遠的飛機,嘆了口氣。

離別真是件難過的事情。

她打到回了部隊,天黑了路也難走,顧念稚走回去,核對了身份信息,走到宿舍躺下時,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這時候部隊裏早就熄了燈,她換下裙子,把夾子扯下來,穿上了她的大白短袖和大褲衩子,叼著牙刷就去洗漱,沈寧來的突然,走也突然,她睡過去之前,有點難過。

第二天一大早許浩看見她出現在部隊裏,十分驚訝,上午緊張乏味的日常訓練之後,他挑了個空擋問顧念稚,“你不是請假了嗎?”

顧念稚道,“報告,我請一天。”她道,“剩下兩天想留著過年回家!”

許浩拍她的肩膀,“臭小子,還挺有覺悟的,八月份的友誼賽,你可得好好給我爭氣了!”

顧念稚笑嘻嘻的回他,“許隊,你是不是還缺個熱水壺,你放心,我給你贏回來!”

許浩道,“你有這個心就好,可千萬別給我丟人了。”

顧念稚信誓旦旦的再三保證了,就馬不停蹄的滾去訓練,八月份的友誼賽,她果然沒讓許浩失望,論近身格鬥在,在整個部隊裏鮮少有人能和顧念稚過二十招,只是最後與宋遠戈那一場,竟然沒有大家想的那樣精彩。

總所周知,這二人都是部隊裏叫得上名字的精英,後來顧念稚女人的身份一傳開,更加有人打聽,她長得好看,也不扭捏,與她交好的人就多了起來,至於懷著什麽心思去交好的,這個就難說了,不過顧念稚和沈寧的關系擺在那裏,部隊裏幾乎人盡皆知,這女人是那位了不起的沈老爺子內定孫媳婦,他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啊!

再者就是宋遠戈,他和顧念稚又不一樣,如果說顧念稚是野路子出聲的鬼才,手法和動作都讓人猜不著套路,宋遠戈則就是實打實的天才,各方面都優秀的平均,挑不出什麽差錯。

這樣兩個人的決賽對打,應該是整場比賽最有看點的地方,別說是下面平輩的小兵了,就算是上頭來的領導,都翹首以盼。

結果兩個人過了幾招,顧念稚倒是認真對待用盡全力了,宋遠戈反倒不打了。

他往那兒一站,就說了三個字,“你贏了。”

顧念稚手還沒收回來,當場一個懵逼,“你他媽犯什麽瘟病?”

宋遠戈面無表情道,“你贏了,我不打了。”

下面的人也叫成了一片,特別是二隊的隊長,一個勁兒的問怎麽回事兒。

顧念稚皺眉罵道,“你就這麽想跪下來喊我爺爺?”

宋遠戈不回話,這事兒就這麽做罷了,顧念稚贏了,也沒覺得多開心,甚至看到宋遠戈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都覺得煩躁,以至於這個賭半推半就的,也沒人提起來了,到了後面的好幾個月,他們倆都沒有見過面,直到快到年初的時候,兩人才有了一次說話的機會。

這時候的顧念稚已經在部隊裏算得上佼佼者,宋遠戈和她旗鼓相當。

她原先還準備請假回家過個年,結果還沒等她請,許浩就把她叫到了辦事處,裏面還有幾個其他隊的,攏共五個人,顧念稚一看,楊華也在這裏。

楊華看人到齊了,開口就扔了個炸彈下來,“獵鷹的選拔,咱們蘭水有五個名額,你們是蘭水部隊最優秀的士兵,這個機會來之不易,希望你們能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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