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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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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亭被困陣中,厚實大地被擊穿,露出天牢入口!

在姚震和高順、神火將軍魏定國及諸多岳家軍將領率領下,潮流般的人群湧入天牢入口,而後如水銀傾瀉,漫向天牢各處,頗有水銀的無孔不入、不留死角!

以離皇武信、巴氏秦清、岳家軍精英為主的一行人,目標自然是直至第十八層天牢,而且要爭分奪秒,在最短時間內救出鵬皇岳飛。

所以,武信、秦清、劉政三總管等核心,會沿著最短、最快、最順的路線,一路直往目的地。

親近、信賴或崇拜鵬皇岳飛的大小勢力、江湖義士等,則負責清理各層牢獄獄卒及不穩定因素,既盡量打通、理順往下之路,也為了眾人的撤離,清理障礙、隱患!

武信等人在劉三總管及一些人引領下,直往通向第二層牢獄的路線。

一路所過,潮濕陰暗的環境下,可見兩邊雜亂狹小牢房中,無數囚犯激動躁動……

或伸出骨瘦如柴的雙手,搖曳在牢房之外,宛若溺水之人雙手掙紮在水面的瘋狂。

或瞪著綠油油的晶亮雙眼,吚吚嗚嗚地嘶啞嚎叫,宛若行走在深邃黑暗中,看到曙光的惡狼。

相同的是,蓬頭垢面,骨瘦變形,衣衫襤褸。

能入天牢者,身份地位都不會太低,如今卻像是絕望或麻木地掙紮在地獄的惡鬼怨魂!

如此環境,就是身經百戰,見慣生死之人,也感覺毛骨悚然,心悸難忍。

“青山府府丞,兩袖清風,深受愛戴!天下皆知,這是奸相蔡京的陷害,怎麽也在這?”

“雷澤萬戶侯,有澤半府之譽,雷澤府首富,卻也是著名大善人,樂善好施,仗義豪情。明顯是奸相賈似道貪其家產而謀害,據說已被刺殺,怎麽在這?!”

“青竹會會長呂臣,當年率眾狙殺金兵,功勳不小,相傳已被金兵刺殺,竟然是被關入天牢?蒼天無眼啊!”

“清劍黃清之,人稱一劍蕩天下,專殺世間貪官惡吏,賊寇悍匪,頗享美譽。不是被報覆隕落嗎?如此人物,竟也會被關入天牢?!”

“血屠汪離,邪道巨擘,曾經屠殺七鎮十三村,只為煉制法寶,沒想到也有今日,活該……”

……

武信等人運氣不錯,第一層的獄長、審判官等似乎不在,或者是被開路者擊殺了,一路順順利利,沒遭遇強力狙擊阻截!

所過之處的屍骸血腥,證明了開路的血腥和激烈,讓陰暗牢獄更為陰森恐怖!

不過,也有不少囚犯被人認出,導致議論紛紛,驚呼四起,也算是長見識了!

“這是牢獄,還是地獄啊?”

性情耿直純真的第九影舞,率先受不了置疑道,又迅速解釋道:

“難道牢獄就純粹是為了折磨人而存在嗎?這些囚犯基本被折磨得失去心神,意志崩潰,又被拔掉舌頭,已和廢人無異,早就充滿戾氣,就算放出去也毫無作用,只會造成困擾、破壞和毀滅……如此,還不如直接殺了,何必浪費人力、物力、財力等囚禁啊?”

秦清凝眉沈思片刻,解釋道:“能入天牢者,基本是叱咤一府的存在,才有資格。某種程度上說,每個都是座寶藏,活著自然比死了更有價值!”

“就這些……廢人,滿身怨戾,還有什麽價值?”第九影舞撇嘴嘀咕,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用。

或許,這些囚犯入獄前,確實作用或影響不小,否則也不會被關入天牢。

現在呢?

獨孤伽羅插言提醒道:“藏寶!人脈!辛秘!甚至是功法秘術等,都是財富!”

黃月英也跟著忍不住置疑道:“拔舌地獄,名副其實。就算有,也沒法說啊……”

“沒有舌頭,還有雙手!”

獨孤伽羅搖頭提醒道,又迅速接道:“就算給不了信息,活著本身也是種資源和價值!”

“啊?!”黃月英和第九影舞兩人對視一眼,張嘴無言。

第九影舞尊崇劍道,本身又出身不凡,心思沒那麽多彎彎繞繞,也沒經歷過太黑黑暗,實在想象力有限!

黃月英相對好些,但本性善良淳樸,實在也想不出太多陰暗……

“難道是類似於自己的通靈傀儡的作用?”黃月英自認為很惡意地聯想著,隨後煞有其事地咬唇重重點頭!

獨孤伽羅沒再和兩位“單純女”爭議,而是看了眼兩側囚牢,又看向武信問道:“公子,能入天牢者,怎麽也算人才,我方要不要放出來……”

知道申子傳承者很多,但知道永恒辛秘者,目前僅有獨孤伽羅有所猜測!

離皇武信連生擒的梁山魔星都有信心降服,時間長短問題而已,那對付這些天牢囚犯更不是問題了!

武信還未應答,秦清就皺眉應道:“不好吧?大宋仙庭雖然比原本所知昏庸,但入天牢者,身上基本有罪孽,如今又心智迷失,意志崩潰,滿身怨戾,不合適吧?”

“鵬皇也被關押入此,還是第十八層,清夫人也覺得鵬皇罪孽滔天嗎?”獨孤伽羅建議反問。

“……”秦清啞然。

武信頗為心動,但還是搖頭道:“正事要緊,暫時不合適!何況……即便其中有無辜或冤案,但大部分肯定罪有應得,再加上囚禁生活、轉變,日後情況先不說,現在就可能影響我方行動,放出來弊大於利!”

“明白!大家加快速度……”獨孤伽羅心思剔透地爽快應道並催促。

眾人明白,行進速度頓時又增加了數成。

不過,大家都清楚,這才是剛開始,真正的戰鬥在後面,但又保持著巔峰狀態……法力、精神、體力、心力等。

可以說,就算大家施法狂奔也沒用,天牢有獄卒、有獄官、有機關、有蜘蛛網般的通道,需要大量人手和時間清理,而不是讓武信等人的狀態浪費在清理路途中。

短短不到百息,武信等人就來到了第二層入口,讓眾人信心大增,精神大振!

如果按照這速度,在風波亭破陣或宋軍來援前,眾人有足夠時間殺到第十八層牢獄,救出鵬皇岳飛並撤離了!

第二層……

剪刀地獄!

除了無數牢房外,還機關密布,道路難行,而不僅僅是第一層的常規牢房和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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