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如實回答。

即使他猜到了她的回答，一想到她撲向其他男子的場景，心還是忍不住劇烈的刺痛了下。

他問這個問題，無疑是在給他心口上紮一刀。

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期望她會說不是，然而他還是賭輸了。

“好，你走吧，我不攔著你。”

心痛到了極致，即使不想放手，但還是不得不放手。

她的固執，他又不是不知道。

認定了一個人，那就終生，只有那一個人。

除非同他一樣，絕望了。

大概，在他將她推給別人的那天，她的絕望，也如同現在的他。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啊。

風水輪流轉，終是輪到了自己。

“放我走？”她似有些不相信。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留在雪山，這是我……唯一的念想。”

她幡然想起，當時他把自己推給了別人，就是因為雪山……

曾經的雪女在他心裏，終究是無法替代的。

只是她早已不是曾經的雪女，他們也回不去了。

“可以。”

這個地方，她走了後，恐怕都不會想回來了。

有人替自己看著，也挺好的。

她走了，走得很幹脆。

她想，若是她還有喜怒哀樂的話，現在的她，應該很開心吧。

即使現在的她，體會不到那種開心的感覺，但想著，能繼續跟小皇帝在一起了，她心裏就止不住的期待。

然而她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她之前以為自己再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而造出的那個假人，不會讓這個事情有個美好的結局。

————

——

“小夜，你每晚都跑哪去了，我整日都見不到你的人影。”她捧著一盤水果，放在了他的案桌上，看著他努力批閱奏折的樣子，覺得帥呆了。

真是越看越喜歡了。

只可惜，他好像並不是很喜歡自己。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自己長得也不醜啊，還跟他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不，自己就是他的心上心，又怎麽會受到他的冷淡呢。

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不是叫你別隨意進出我的寢宮？”看見她又來了，他心裏一陣惱怒。

她欺騙了自己不說，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給雪兒的一切。

若是她安分也就罷了，偏偏就是得寸進尺，簡直惹人厭煩。

只是他怒氣一上來，看到她與雪兒一模一樣的臉，就不忍心責罰。

自己這是……中了毒了。

一種叫做‘雪兒’的毒，無藥可救。

“東西放下，你快點出去，沒事別打擾我。”

他說完，便再也沒看她一眼。

“小夜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是我哪做錯了嗎，你說，我一定改。”她一臉受了驚的神色，格外的惹人憐愛。

“你什麽都沒錯，你只要離我遠一點，比什麽都好。”他十分不耐煩的對她揮了揮手，像趕蚊子一樣的要趕走她。

要是她再死皮賴臉的不走，他就叫人把她給帶下去。

“你……你太傷我的心了，這麽快，就要拋棄糟糠之妻。”她一下子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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