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生氣嗎？”

“氣啊……只是一時的生氣，可那又有什麽辦法……”她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低聲喃喃。

想到不開心的事，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好幾分。

她比誰都清楚，小皇帝有多在乎她，能讓他做出這個決定，除了迫不得已，還有就是必須要這麽做。

他別無選擇。

若他真的想放棄，大可不必應戰，直接廢後不就好了，何必這麽麻煩。

可就是因為她清楚，所以她即使生氣，都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他太傻。

而對於先帝，她早就沒了先前的感覺。

尤其是得知，他心底喜歡的人曾經的雪女，而不是身為凡人的自己。

自己本該憤怒的，可不知為何，當它告訴自己的時候，她心裏激不起一點波瀾，甚至有種解脫感。

那時她就知道，她對先帝早就沒了那種感覺。

她喜歡的，是這個小皇帝，一心一意只愛著她的小皇帝。

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不是說我魂飛魄散了？那我現在又該怎麽解釋。”

想到這，她著實有些郁悶。

一只妖，一個人，又怎麽能扯上關系。

“雪女你自己的實力你不清楚麽？哪有那麽容易真的魂飛魄散，你以為你是我啊，修煉了百年都不能化成人形的渣渣。”鳥兒憂桑的嘆了口氣。

“原來你知道自己是渣渣。”她一臉驚訝。

“雪女，你過分了啊。”鳥兒氣得抓狂。

“我求你件事兒唄，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那個雪女回來啊。”

冷曦雪打從心底裏覺得，自己不是雪女。

不因為其他，就因為性子，太不相同了。

先帝曾說過，她跟雪女只是長相神似，性子卻大同小異。

那個時候她就覺得，應該就是因為這點，他才會一直不喜歡自己。

“雪女，你恐怕是在做夢。”鳥兒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望著她。

“你說你要擁有以前的實力，倒是可以，想要自己一分為二，那怎麽可能。”

她大概是個奇葩了。

要是換做別人，指不定得千方百計的擁有以前的實力，這樣的自己還不得牛逼壞了。

她倒好，沒想著讓自己恢覆實力，倒是想讓自己跟以前的她的關系脫的幹幹凈凈。

“我以前真的很厲害？”她轉念一想，忍不住反問。

“那當然，想當年你是這個地界的妖王，誰不得膜拜禮讓你三分……”鳥兒侃侃而談，就像在誇自己，十分的得意。

“那我能造人嗎？”冷曦雪一臉天真的問。

鳥兒的世界觀被刷新。

造造造……人？

我恐怕遇到了個假的雪女。

————

——

三日後，先帝在雪山找到了她，莫名的，他在她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別過來。”她冷言道。

他想要靠近的腳步，立馬定住。

“雪兒？”他有點不敢置信。

怎麽感覺，她變了，跟曾經的她很像，但又不像。

應該是，氣息跟以前的她一模一樣，但性子分明比之前更冷了，完全不容人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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